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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周目二：何渊（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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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很少会关注别人落泪，何渊看到任楚朦胧的泪眼，有些无措。他后知后觉伸手将她的眼泪抹掉。
“为什么哭呢……”何渊擦干她的眼泪，手顺着她有些汗湿的脸颊，把刘海往上拨，露出光洁的额头。
额头是惯常被刘海遮盖的区域，敞开的感觉有点凉，任楚错开他的手，赶紧伸手理好刘海，有些不乐意被他看见没有刘海修饰的自己。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见你刚才那个眼神，就觉得很难过。”
“刚才什么眼神？”
“就是那种……很孤独很孤独，而且像是会这样一辈子的眼神。”
大概是她的回答太过直白，就连一贯冷静的何渊都愣了一下，随即很清亮地笑了一声。
“有你在，我的世界就不会孤独。”
可是，我也不会一直在啊……
任楚在心里想，却没说出来。
【小A：楚楚，何渊好感度一直在涨，准备给我升级了！】
【小A：96，97，98，99……楚楚！】
“升级。”
小A出现得很突兀，认出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好感度会突然上涨，眼前突然冒出一大片金光，遮盖住她全部视线。
在这阵金光里，有张白色的卡牌一角抵地缓缓旋转着。
【小A：我升级完毕了！楚楚，你可以叫我大A。】
“还是小A好听一些吧。”
【小A：随便你，反正你是我金主。要知道，到现在也就只有几个客服升级成功了呢。我可真幸福啊。】
任楚：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小A：嘿嘿，之后我再也不会对你说谎了，而且你是我唯一的主人。我保证。】
任楚：“但愿如此。”
【小A：你对我说话怎么阴阳怪气，而且硬邦邦的，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就像对何医生那样。】
任楚：“你花了我一百好感度。”
【小A：可是你拥有了一张我的本体卡牌。】
任楚：“你花了我一百好感度。”
小A：看起来她真的是耿耿于怀了呢。
【小A：好吧，我会好好报答你的，让你这好感度花得很值。】
任楚：“但愿如此。”
【小A：升级后，我有了一些别的功能。】
任楚对这个比较感兴趣：“比如说？”
【小A：对这个世界与你有关的信息了解更多。】
任楚：“比如说呢？”
【小A：比如说，虽然西因河没有监控，但你往河里滴血的时候有亲热的情侣在，还不小心把你录进了他们的视频。】
任楚：“怎么会有人在那种环境里亲热？”
小A：这是重点吗？
【小A：……重点是，你危险了楚楚。】
【小A：因为警方已经开始寻找他们视频里那个黑影，也就是你。】
“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小A：啊？】
“你还没发现吗？只要我没被发现，游戏一定会让我一直做类似任务被发现。不过我实在想不通，游戏既然要让我被发现，又给我躲起来的机会，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呢？这难道不是个恋爱游戏吗？”
【小A：你这段话，我唯一能肯定的是，这就是个恋爱游戏。】
任楚：“你升级了，却没有变得更聪明。”
【小A：QAQ】
【小A:但是你好像变得聪明了。不知道楚楚有没有这种感觉，你似乎一直在进化，从最开始渴望被爱，到现在即便何医生说出很撩人的话，你也可以很镇定。而且，经过我分析，你的智慧值比起最开始高了八个点，事业值比最开始高了二十三个点。这可能就是你坚持每天在平台上传做菜视频的结果吧。】
【小A：当然，你的各项参数相比，只有精神值还是原来的0。】
听到这些，任楚只觉得乱糟糟的。
“可我明明玩的是恋爱攻略游戏，你现在说的这些，跟我攻略有什么关系呢？”
【小A：只有你的各项参数都达到优秀值，才能在恋爱世界披荆斩棘啊。你以为谈恋爱就只是亲亲抱抱就可以了吗？】
说的倒也是。
“那你这么厉害，知道警方什么时候会找到我吗？”
【小A：这个功能可能得你买预知·道具才行。】
也不是随便狂吹一下彩虹屁，它就可以无所不能的呀。
小A升级所带来的金光很快散去，这种白色卡牌自己收到了任楚眼前透明面板的右上角。
何渊站起来，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两张票，递给任楚：
“烟花音乐节的门票，想去看吗？”
“烟花音乐节？”任楚知道很多草莓音乐节、啤酒音乐节，但没听说过烟花音乐节，大概是现实世界一直禁烟花的缘故。
“对。很多人都说烟花是世界上最绚烂的存在，虽然我不赞同这种说法，但你应该会喜欢的。”
“我会喜欢？”
“因为楚楚总是喜欢一些漂亮的东西。它们在我看来并没有存在的意义，不过，既然你喜欢，我想它们的意义正在于此。”
一股温热的暖流从任楚心头划过，这是和何渊这么久相处以来她第一次完全抹除他留下来的冰凉感。
何渊他，取悦人的工作做得越来越高级了。
烟花音乐节在当天晚上，请的是任楚从来没听说过的乐队，而何渊也从来不关注这些，两个人没有往人群中心挤，而是坐在最高处的台阶，将下面的喧闹一览无余，仰头看烟花的同时，能将烟花之下的江面全部揽入眸中。
在空中炸开的烟花令她眼花缭乱，而何渊像是无所事事，眸光往旁边黑漆的草丛放了片刻，便忍不住移到身旁的任楚身上。
等任楚看完前半段的烟花盛宴，才发现何渊一直在默默注视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
“不看会儿烟花吗？”
“没什么好看的。”
“我觉得已经很好看了。”
“可能是那样，但还是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好看。”
下半场烟花已经放出一个，“咻”地腾空蹿飞到半空，然后炸成一朵粉色的玫瑰花轮廓，粉色光芒点亮他们头顶的整片天空。
任楚清晰地看见何渊眼中映照的花朵形状和燃起的星点，他的眼睛一只清澈到让人觉得里面盛不了任何脏污，任楚甚至将这种不能存在的范围扩大到情感之上，可此刻，他眼中分分明明地写着“我喜欢你”。
喜欢是怎么都藏不住的，饶是任楚这样的菜鸟，也能一眼看出他眼睛里面的喜欢。
小A说她已经不会轻易被撩拨，就像是渣女身经百战对一些普通的恋爱手法吸引不到，她也确实对这些产生某种程度的钝感。可被何渊用这样的眼神注视，任楚心还是控制不住怦怦跳起来。
好久没有过的感觉了。
“何医生……”
“你好像不一样了。”她声音被风稀释过，显得异常软绵。
任楚眼睛紧紧地盯着何渊的脸，想将他此刻温柔的脸完整印入脑海，不愿意错过他的任何一寸表情。
“被你看出来了。”
何渊眼睛微弯，有些神秘地摸了下心脏位置。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了，楚楚。”
“这里，已经有你的名字。”
没有人会不为此刻的何渊心动，他的情感洁白无暇，不染尘埃。
但他愿意主动涂一些叫“楚楚”的色彩上去。
没有什么感情比这样主动陷落更令人动容。
“何渊。”任楚喊他的名字。
他有些茫然地转过头来。
任楚吧唧朝他脸颊亲了一口，两眼弯弯，嗖嗖冲向天空的烟花在她眼中变幻着，她语气坚决，眼中满是勇敢：“我想赌一把试试看。”
她赌何渊对她是真心的。即便有角色会为了她的游戏登出器刻意释放魅力勾引，也不会是他。
如此想一通下来，任楚觉得自己胸腔已经灌满了力量，好像什么都不怕了。她闭上眼睛，虔诚地向盛大的烟花许愿，一愿世界和平，二愿何医生像她想的那样，永远不出错。
烟花落幕的那一刻，不远处的人群突然出现骚乱，而后保安从四面八方涌出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
任楚观察着下方的情形。
“好像是有人受伤。”
何渊边说便从将近两米的阶梯上跳下，往人群骚乱处跑去。
【小A：任务二出现，楚楚，此次烟花音乐节有二十多个人食物中毒，你需要在一个小时之内将血洒在他们口中，净化毒素。注意，这是一个选择任务。】
她就知道。再次审度一遍任务，任楚捏紧手指，看着何渊奔向的方向。保安在远处围成一团不让其他人靠近，远方的公路音乐有救护车鸣笛声响起。
“难度有点大。”
【小A：我也觉得，但是我没办法改变任务内容。】
【小A：大概是游戏不想让你浪费时间在别处，所以加快了你暴露在科研人员眼皮之下的进度。】
【小A：当然，你可以不选这个任务。】
可不是么，要想在人群的重重包围之下喂自己血救下二十多人，不被发现铁定是不可能的了。
真的不选么。
任楚抬眼，有小女孩趴在妈妈旁边，哭得仿佛被这个世界抛弃，无助绝望充满泪水的模样深深烙在她心里，其他急得团团转的大人模样不比小孩子强多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