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邻》那点事儿

27、番外3·圣诞节和布瑞特老伯（上）

　　“允涵，圣诞快乐！”（基尔现在已经可以标准的念出王允涵的中文名了~）
　　“……嗯？”
　　“起床了！”
　　王允涵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坐起身来，“圣诞快乐亲爱的，你圣诞节一大早就这么兴奋让我觉得我养了个小孩子……巴迪，别用你刚吃完狗粮的舌头舔我！”
　　“嗷唔嗷唔~”巴迪头戴一顶圣诞帽晃着尾巴在王允涵周围打转。
　　“好吧好吧，我起床。”王允涵投降，“哎哟！”
　　“怎么了？”基尔关切的问道。
　　“我没力气了，”王允涵笑嘻嘻的说道，“给我点力量吧，亲爱的。”
　　“……”
　　“我太伤心了，我以为……”
　　“好吧好吧。”基尔微微红着脸弯腰在王允涵脸上吻了一下。
　　“很好，现在我的上半身恢复力气了，你只要再努力一点就好了。”
　　“允涵！”
　　“唉……”王允涵故作苦恼的叹了口气，“我只好自己来了。”
　　然后他一把抱住基尔，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吻。
　　“怎么样亲爱的，你现在是平静下来了，还是更兴奋了呢？”他把下颚在基尔的头顶蹭了蹭。
　　“……厨房的火还没关。”基尔挣开王允涵，跑了出去。
　　“还是那么爱害羞，”王允涵摇摇头，“不过我就喜欢他这点，只有我看得到。”
　　“嗷唔~”巴迪摇着尾巴示意自己的存在。
　　“咳，你看到了也不能跟别人讲。”

　　“圣诞快乐，允涵，这是你的礼物。”基尔手上是一个扁扁的盒子。
　　“哦？我看看。”王允涵开始拆礼物。
　　“……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只要是你送的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欢，”王允涵一边拆着包装纸一边说道，“当然，你把自己送给我我更高兴^ ^。”
　　“……”
　　“亲爱的，难道你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回答：‘是的，我就是你的。’吗？”
　　“允涵……你电影看多了吧？”
　　“唉……你就不能满足我一下吗？……哦这是……”他手里是两张游乐场的年券。
　　“……我不知道你需要什么，万一送你没有用的礼物不是浪费了。有一次你不是说很遗憾小时候没去过游乐场吗？”基尔脸色微红的说道，“虽然现在送你晚了点，只要你想去，我肯定会陪你去……”他越说声音越小。
　　“亲爱的，”王允涵抱住基尔，狠狠的吻了他一下，“我小时候第一次拆开变形金刚的包装都没这么激动过。”
　　“你很喜欢？”
　　“非常喜欢！”王允涵小心的把年券放在一边，“这么说我得给你更大的惊喜。”
　　“你也给我准备了礼物？”基尔有些期待的问道。
　　“嗯哼~本来想晚一些再给你的，这个场合不太浪漫，不过……没关系，”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喏，地图。”
　　基尔有些哭笑不得，“寻宝游戏？”
　　“Bingo~不能作弊哦亲爱的，就算你勾引我我也不会帮你走捷径。”
　　“……”

　　“在蜜蜂飞过的小路上原地蹦三圈，有惊喜……”
　　“迟到的兔子先生的怀表指针方向有下一步提示……”
　　“桉树精灵的裙摆下，沉睡着神秘的钥匙姑娘……”
　　基尔带着巴迪在爷爷的老房子周围绕来绕去，最后一脸兴奋的把找到的木盒子拿到王允涵面前，“我找到了！”
　　“你该说：‘童子军队队长基尔报告，请指示。’”
　　“允涵！”基尔擦了擦额头说道，“这个游戏真好玩，想不到爷爷的房子你比我琢磨的还透。”
　　“那当然。”王允涵得意的说道，他才不会告诉基尔这个游戏他准备了整整两周呢。
　　“有机会我们再玩吧！”
　　“额……好。”王允涵有些无奈，出谜题比解谜难多了，何况是给一个成年人——虽然是一玩起来就跟孩子没两样的基尔。
　　“我现在拆开了？”
　　“当然，这是你的荣誉，度维特先生。”
　　“哦，真漂亮！”基尔拿出了一个精致的俄罗斯套娃，“这么精湛的花纹我是头一次见到。”
　　“喜欢吗？”
　　“允涵，我真高兴！”基尔紧紧抱住王允涵，“我太喜欢了！”
　　“亲爱的，希望你每天晚上也会这么主动~”
　　“……”基尔赶紧松开手，“你在哪里找到的这个？”他小心的摆弄着套娃。
　　“一个古董店里。”
　　“古董？很贵吧？”基尔惊讶的问道。
　　“不不不，没花钱那个老先生说这个套娃只换不卖，我就用爷爷的一杆烟管换了这个。”
　　“烟管？”
　　“嗯哼，做工也很不错，全玉雕的，清朝的手艺。”
　　“你爷爷同意了？”
　　“……我答应把巴迪放他那里一个月，”王允涵挠挠头。
　　“……”

　　“你不打开看看吗？”
　　“嗯。”
　　基尔小心的把套娃拆开了，一个一个的放在地上摆好，拆到最后一个的时候，有些紧，他一用力，里面蹦出了个什么东西，落在地上叮叮当当响。
　　基尔低头看去，是一枚戒指。

　　“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吧，基尔，”王允涵捡起戒指套在基尔左手的无名指上，“虽然没有热闹的婚礼，如果你想的话……”
　　“……”基尔脸像是要烧着了一样，一时间完全忘记了怎样组织语言。王允涵将他抱在怀里，两人一齐坐在主屋门口的台阶上。
　　“啊，按着步骤你是不是也该帮我带上？”王允涵摊开手心，是一枚同样款式的戒指，“虽然我私下里自己戴过好多次，但跟你给我带上的感觉肯定不一样。”
　　基尔拿起那枚戒指，抓起王允涵的手，可两手抖动的厉害，怎么也带不上。
　　王允涵握住基尔的手，帮助他把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瞧，”他举起基尔的左手跟自己的并排看，“一样的。”
　　基尔控制不住的流下眼泪，他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整个心尖都翻腾着一种暖洋洋的膨胀感，他从没这么满足过，那种幸福的感觉让他的胸腔险些承受不住。
　　王允涵一手遮住他的脸，“擦擦，一会风吹了该疼了。”
　　“我……”
　　“是是是，度维特医生只是犯了鼻炎。”
　　基尔用王允涵的袖子擦擦脸，舔了舔嘴唇，皱皱眉头，“好咸。”
　　“胡说，”王允涵吻住他，“明明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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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正在屋里准备食物和装饰，门铃响了，王允涵去开门，是布瑞特老伯。
　　“圣诞快乐！”他说。
　　“圣诞快乐，请进。”

　　基尔给老伯端来一杯热茶。
　　“谢谢，”老伯摘下帽子，看了看四周，“你果然还是把能拿出来的装饰都挂上了，跟以前一样，多大了都跟小孩子一样喜欢圣诞节。”
　　基尔有些脸红，王允涵捏捏他的手。
　　老伯看到两人手上的戒指，笑着对基尔说道，“猜猜布瑞特老伯今年的圣诞礼物是什么？”
　　“嗯……你的拿手点心？”
　　“那是去年的。”
　　“前年和大前年你也了……”
　　“咳，今年的绝对不一样，”老伯递上一个很大的扁盒子，“有特殊意义的。”
　　基尔拆开包装，是一幅素描。
　　画上是基尔家的院子，夏天茂盛的大树下，他跟波特趴在草地上，爷爷就坐在一边，旁边放着一把口琴，看样子是正在给自己讲故事。

　　“老伯……这是？”
　　“十多年啦，”老伯有些怀念的说，“那时候我学画画的本事还没都还给老师，老度维特也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才像个长辈的样子，那天下午阳光不错，我打开窗户正好看到你们在院子里，有点手痒，就画下来了。”
　　基尔一直盯着那幅画，没有做声。
　　“画完后我就随手放在一边了，等后来想起来的时候，老度维特已经不在了……不过还好我当时把它好好包起来了，基本没变怎么掉色。”
　　王允涵拍了拍基尔的肩膀，继续听老伯说话。
　　“我一直不敢拿给你看，怕你看到会难过……不过现在没关系了，基尔不再是那个不怎么讨人喜欢总是独来独往的孩子了。现在你看到它，应该只是怀念了。”
　　“允涵……”基尔低头说道，“帮我把画拿走，我……我要坚持不住了。”
　　王允涵赶紧在基尔的眼泪落到画上之前掰开基尔僵硬的手指，把画抽出来小心的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