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澜之认亲 1 ...
-
叶家大宅，叶老爷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坐在正堂。
叶老爷原配白凤跪在地上重重磕头，额头渗出的血迹逐渐把左脸染红。平日里最注重容颜的她此刻顾不上许多，朝着叶老爷又是一拜，大喊“老爷，我冤枉，是他们诬陷我”
“现在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叶老爷本是强撑着在此坐着，听见这女人如此嘴硬，颤颤巍巍的伸手指着她问。才说了一句话，又是一阵咳嗽。
“那人证呢，可有人证，我不服，谁也不能赶我走”白凤眼神凌冽的瞪着叶澜之，恨不得将眼前这人千刀万剐。
扭头又看向一旁的莫姨娘，“是你这个贱人谋划的，一定是你在诬陷我”说完也不顾叶老爷在眼前，就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准备去打莫姨娘。
“老爷，我冤枉，夫人莫不是想把这脏水泼到我身上。可怜了那林姨娘丢了性命，可怜了澜之少爷受了这么多苦”
莫姨娘不亏是除林姨娘以外最受宠的妾室，手段也是有的。泪眼汪汪的看向老爷，又用手帕轻擦下颚的泪珠，跪在老爷面前抱着老爷的腿不放。老爷一向疼爱她，定不忍她如此难过，何况林姨娘那件事原本就与她无关，她当然理直气壮。
“莫莫，你先起来，我不会让这贱妇白白冤枉了你。”老爷颤颤巍巍的要起身扶莫姨娘，奈何身子太弱又是一阵咳嗽。莫姨娘见老爷表态也赶忙起身为老爷拍背。
叶澜之在一旁看够了好戏，也就直接开口“老爷，证人就在门外，进来便可当面对证”
“让那人进来，尽快了结此案”叶老爷发话，他想尽快查清楚这案一方面是想替曾经的心上人平反，一方面又想尽快了解此案也省的他名节受损，他如今已经是镇守使自然要更加留意。
稍后，一瞎眼老妇在仆人的搀扶下到了众人面前。
“大娘，你闻闻这人身上的气味和当年那人身上的是否一样”叶澜之此时起身把大娘搀扶到白凤身边。
“就是这个气味，我找了这个人很多年”
“就是她杀了我儿子”大娘说着就要动手去掐白凤的脖子。白凤急了忙起身躲闪到一旁，早在大娘进来的时候她一眼便认出了，只是还抱有侥幸心理祈祷着大娘早已认不出她。
“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一定是这个狗杂种找来诬陷我的”白凤见老爷脸色有所缓和，便想把这事尽可能地推到叶澜之身上，只要一口咬定他在冤枉自己就好。
叶老爷本来面色已经有所缓和，听见“狗杂种”三个字，又是一阵暴怒，脸色阴沉，当年的痛他记得清清楚楚。在他看到那些证据时，早已信了七分。
“民妇可对天发誓，就是那女人杀了我儿子，陷害了林姨娘”
“当年那女人找到我儿子，说要彼岸散。因我早年丧夫眼睛又看不见，所以与儿子住在一起。平日里，我儿子从来不带外人进家。这次带回来一个女人，我便多留意了些”
“我眼盲心不盲，更何况我的鼻子能轻易闻到别人不易察觉的气味。那个女人的走路声不似我们乡下人，很明显是城里的娇小姐。还有她的气味和这女人的一模一样，十几年了，我辗转多地终于找到了”
“彼岸散，是我们家以此谋生的药，旁人绝不可能知道配方。这药无色无味，人吃了后神智不清。无论男女，在七天内都会缠着爱人交合，七天后则会喊着爱人的名字咽气。之所以叫彼岸散，就是传闻人在死前会看到自己爱人亲手送自己一朵变花”
“那贱妇在事成后杀了我儿子，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儿子报仇。若说假话，我不得好死”大娘咬牙切齿说完当年的事后，信誓旦旦伸出右手对天发誓。
叶老爷都明白了。
“贱妇，咳咳，难怪当年林澜会在死前大喊我名字”叶老爷气的满脸通红
“当年我接到下人的禀报，说是林澜正在后屋与人通奸。我带人过去时，林澜衣衫不整，一个男下人爬在她身上，那动作我怎能不多想。可怜我的澜儿，见我进屋后大喊了一声我的名字，就一命呜呼”
“这么多年，我只以为她是羞愤吐血而死，没想到是你下毒手。贱妇，你赔我的澜儿”叶老爷在莫姨娘的搀扶下，起身就要去打白凤。
白凤躲开，见叶老爷痛心疾首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连装一下的兴趣也没有了，索性破罐子破摔，面露狰狞的暗讽道“呵呵，就是我下的毒。我只恨没机会早下毒，让那贱人留了一个孽障在世上”
“你以为是我害了林澜，不是的啊老爷。是你害了她，是你对她的宠爱让我嫉妒。”白凤手指着叶老爷，似笑非笑。
“你既然与她青梅竹马，又何苦娶我。既然看中了我白家的权势，就应该只娶我一人。娶我，借由我白家关系，你这些年步步高升。后来你设计娶了林澜，独宠她一人。我才是你的妻子，有我在的一天林澜永远都是妾”白凤放声大笑着，这些年她早就想把心里话说出来。
“就连荀儿的名字，你也是如此欺负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名字的含义，民间传闻婴儿灵魂会自寻自己喜欢的父母从而投胎，荀儿就是寻儿的意思，你就是想和林澜尽快生个儿子。再看叶澜之这个杂种的名字，你的姓氏加上她的名字，这就是你爱她的证明。就算当年林澜没因为那药死，你看见她当时的样子，凭你的疑心也会将她沉塘”
白凤哭着又笑着，沙哑的喉咙继续喊道“你还不知道吧，林澜死的时候还怀着你的孩子呢。呵呵，真是好笑，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不信任她。”
“我好恨，恨自己为什么要爱上你。你心里只有林澜，只有她生的孩子你才会视若珍宝。我的孩子你何曾重视过。我从她的丫鬟那里知道她月事迟迟不来，就推测她又怀孕了，才会提早下药。你从边疆回来，在她屋里待了七天，我就知道这药起作用了”
“呵呵，林澜死的那天，因为腹痛特意请了大夫，大夫诊断出她已经怀孕，她那么高兴的想要尽快告诉你，盼着你归家，却不想我让亲随打晕了她。脱光了她的衣服，又找了个男人假装侮辱她。呵呵，那男人是举不起来毫无生育能力的，可我若不说你也不会问。”
“还有你，莫桑，你应该感谢我。当年你还没进门，要不是我杀了林澜，赶走了叶澜之，你以为你能得宠这么多年，哈哈哈”白凤陷入疯狂，她气愤的看向这屋里的每一个人，彷佛所有人都伤害了她。
“都是你的错。虽然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刻意争宠，可她抢走了你的心。她的孩子将来还要抢走属于我孩子的地位，你说我怎能不恨”白凤声音嘶哑，看着叶老爷恨不得将他气死，好让自己儿子尽快上位。心里盘算着：好在儿子这些年积累了不少人脉，叶澜之那个孽障哪有这个本事。最好这次把老头气死，只要荀儿上位，我就能收拾叶家这群人。
叶老爷听完，猛地吐了口血在地上。“贱人，毒妇，我要你为我的澜儿偿命”说完，便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澜之认亲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