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Beta[无限]》香葱小饼干

42、他是蝶16

　　霁原猛的转回身，惊讶地看着那少年道：“你会说话？”

　　少年微微一笑。

　　“你会说话那刚才为什么一直不做声呢？” 霁原奇怪地问道。

　　“我…我还…在习惯，用这样方，方式，交流——”

　　少年像是特别不适应开口说话，一句话说得缓慢又怪异。

　　霁原一想到这空旷寂寥无人的环境就觉得很合理。

　　长期不与人交流，语言系统退化是再合理不过的一件事了。

　　“我叫霁原，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眨眨眼，疑惑道：“名字？我好像，没有那种东西。”

　　长久以来他一直是以意识体的形态存在。也许所有生命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特定称谓，但是他确实是没有的。在这个星球，他是唯一一个不需要名字的特殊存在。

　　名字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他本身就是最直白的符号。

　　霁原提前猜到了他可能没有名字，也没奇怪，只道：“那可不行，如果没有名字，我要怎么呼唤你呢？”

　　双方都默认了接下来他们将会同行。

　　少年迟钝了片刻，重复道：“呼唤我？”

　　“你说，你要呼唤我？”

　　“对啊，这是什么很奇怪的事吗？”霁原没多想直接接了话。

　　“不，不是的。”少年莫名显得有些激动，“你说的没错。”

　　“但是我没有，没有名字。”他一顿，“你，你可以……给我取个名字……吗？”

　　“好啊。”霁原欣然接受他的请求。

　　“让我想想你叫什么名字比较好……”

　　霁原盯着少年稚嫩的脸庞，若有所思道：“我叫原原，要不然你就叫扁扁吧？怎么样？这个名字可爱吧！扁扁，或者滚滚也好听……”

　　说着，霁原的声音越来越小，“……算了，你还是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吧。”

　　不管是扁扁还是滚滚，听上去都更像是宠物的名字，而不是一个人的名字。

　　他没忍住还是为自己辩解了一句：“真的不是我故意不想给你取名，只是我从来没有给人取过名字，一直都是给宠物取名。”

　　“宠物？”少年疑惑道。

　　“你不知道什么是宠物吗？”

　　少年不解地摇头，问：“那是什么？”

　　“宠物就是……”霁原卡壳，“宠物就是，你要管它吃住，要陪它玩耍。你要爱它，它也会爱你。”

　　宠物是什么？

　　是你可以不用有任何顾虑去倾注爱意的对象。

　　是整个世界那最重要的家人。

　　少年若有所思，语出惊人道：“我，我想要，原原，做我的宠物。”

　　“不行，人类是不能当宠物的，哪有把同伴当成宠物的……”

　　人类？

　　又是一个新鲜的词语。

　　虽然少年不懂为什么眼前的王蝶要自称为人类，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读懂霁原话里的等式。

　　原原（王蝶）=人类=同伴≠宠物。

　　他（星球意识）=意识体≠人类≠同伴。

　　所以他可以等于宠物。

　　“那我当原原的，宠物！”

　　霁原看着少年眼里的执拗就知道自己是别想轻易说通他了。

　　他干脆将错就错，把少年当成刚学说话的孩童，敷衍道：“行行行，那你现在就是我的小狗狗了。”

　　他实在不想再多费口舌给少年解释宠物和伙伴的区别了。

　　见霁原同意了，少年瞬间阴转晴，兴高采烈道：“那我就是霁原的狗了！”

　　难得他有一句话完整地说完了，可内容却是另类的虎狼之词。

　　霁原捂脸，不忍直视道：“你还是当我的小猫吧。”

　　虽然“我是你的小猫咪”听起来也很奇怪，但至少比“我是你的狗”好太多了。

　　他前脚还想着对少年好点呢，后脚可不能真把人家当狗了。

　　“唉，你的名字怎么办……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少年问：“你的名字是怎样的？”

　　霁原一愣：“我的名字？”

　　“嗯。”

　　霁原随手捡起一只枯枝，在沙地上划了起来。

　　“我叫，霁——原——”

　　“霁原。”少年重复着，眼神落在地上的笔画。

　　“霁是雨后初霁的霁，原是原点的原……”

　　“你的名字能，拆成其他的字吗？”

　　“可以呀。”霁原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致，“霁可以拆成雨和齐，原可以拆成厂白小……”

　　“雨，齐，厂，白，小——”少年喃喃自语着。

　　霁原正要丢了枯枝，却被少年接过。

　　和他热乎乎的脸不同，他的手好冰好冰。

　　少年拿着枯枝在地上照着霁原的比划模仿起来。

　　霁原只是念了一遍写了一次，他便能丝毫不差地复刻下来，并且每一个字对应的音节也都对了。

　　“我叫……白齐雨。”

　　“白齐雨。”霁原跟着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好！”

　　听上去人模人样的，确实比他取的什么扁扁滚滚好太多了。

　　取完名字，少年，也就是白齐雨终于心满意足了。

　　两人开始牛头不对马嘴闲聊起来。

　　白齐雨的话也越说越顺畅。

　　同时那漫天的灰尘风不知不觉中也越来越大了。

　　“我们得去一个，挡风的地方。”白齐雨说。

　　是去，不是挡。

　　霁原眨眨眼问：“你知道哪里可以挡风吗？”

　　白齐雨点头，示意霁原跟上他。

　　霁原走了几步，猛的反应过来停住道：“不行啊，这个风越吹越大，蝶蛹会不会都被刮落？”

　　虽然这个支线任务没有提及到失败的惩罚，但是霁原还是想尽可能地完成。

　　毕竟他现在被那个异形弄到这个鬼地方，一时半会根本找不到回去的办法。乘机完成一下支线任务正合适。

　　既然要完成支线任务，那蝶蛹就是重中之重了。

　　“蝶蛹？”白齐雨指了指远处挂着蝶蛹的树，“你是说那个挂在树上的东西吗？”

　　“对，我得让我的族类们都活下来了。”

　　“我的族类”这个词霁原说的有些心酸。

　　到这个副本也有一段时间了，前半场一直在与异形为敌，没想到后半场形势突转，他与开局的自己完全站在了对立面。

　　世事弄人啊。

　　“别担心，你的蝶蛹都很牢固，沙风吹不落他们的。”

　　霁原闻言放心了。

　　他们继续前行，但走了没几步，霁原又停了下来。

　　“走路太慢了，一下子都没想起来我会飞。”

　　霁原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根本没有顾虑之前不明因素的跌落。

　　“你介意我抱着你飞吗？”

　　白齐雨当然不可能拒绝。

　　手忙脚乱一阵调整，霁原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姿势。

　　虽然少年看着年纪小，但是个子是一点儿也不小。霁原目测他至少得一米八五往上。想要公主抱着他长时间飞行显然是不现实的。

　　所以最好的姿势是霁原从后面环抱着，将他整个人提起来，就像提着一袋巨沉的大米，或是拔一个巨大的萝卜。

　　“往哪个方向走你来指。”

　　“好的。”

　　飞行的速度果然比走路快上数倍。

　　霁原很快就看到了白齐雨指的避难所。

　　无他，全因为那避难所过于明显了。

　　倘若并不是他亲眼所见，实在很难相信在一望无际的荒漠之中会有这样一片绿洲。

　　他走过很大一片荒林，甚至暗暗疑心这样的灰色是否就是这个星球的常态。

　　但现在他被带进了一块绿洲中。

　　在一线之隔的灰漠对比之下，这块不算广袤的绿洲显得各位动人。

　　霁原忍不住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白齐雨顿了一会儿说：“雨神之眼。”

　　“雨神之眼？好名字。”

　　这个地方让霁原想到了他原来世界的月牙湾。

　　同样是沙漠之中的绿洲，雨神之眼比起月牙湾再添了几分虚幻。

　　霁原踏上雨神之眼内，顺势将白齐雨放下。

　　眼前的景象万分奇特。

　　仅仅是一线之隔，他所在的雨神之眼风和日丽，鼻尖似乎都有新叶的沁人清香，而一米之外的荒漠已经是漫天灰沙乱舞，两米外的地方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这阵沙尘暴什么时候会结束？”霁原轻声问。

　　他和背后的翅膀融合的越来越好，现在想到异形蝶竟然起不了一丝反感了。

　　而且他开始由衷担心起那些蝶蛹的安全。

　　霁原对自己出现的变化有些害怕。

　　白齐雨却以为他的害怕是针对面前的沙尘暴。

　　“快了，马上就要到雨季，沙尘暴出现的时间只会越来越短暂。”

　　“雨季？”

　　“这个星球只有两个季节，旱季和雨季。旱季伴随着漫天的灰沙以及时不时席卷的沙尘暴。雨季则是下不完的雨和浸透的水地。”

　　白齐雨看向远方，像是能够穿透那灰霭，深深凝望着某个存在。

　　霁原顺着他的实现往前看，可除了灰色的沙什么也没有。

　　“等雨季到来，绿洲会被完全浸没。我们就得去这个星球的另一面，只有那里还有些许旱地。”

　　霁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问道：“之前那块森林也会被淹没吗？就是那些挂着蝶蛹的树？”

　　白齐雨点头：“如果在雨季到来前他们还没有破茧，恐怕……”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是霁原知道他要说什么。

　　霁原脸色难看，追问：“那有办法让他们早点破茧吗？”

　　白齐雨回头看了他一眼，表情有点疑惑，像是在奇怪为什么霁原明明是祤神蝶的王蝶，却连自己族类的习性都不了解。

　　尽管疑惑，他还是什么都没问，耐心地给霁原解答：“有的，北面有一种花蜜能够帮助祤神蝶破茧。”

　　“那你可以带我去那儿吗？！”

　　“可以。”

　　“等风暴停了我们就立刻出发吧！”

　　“好。”

　　……

　　但事实上他们并没有在风暴结束后就立即动身前往北面。

　　因为霁原感知到有两只蝶破茧了。

　　两人便先回了荒林一趟。

　　破茧的两只蝶的蝶翼介于霁原的蝶翼和异形的骨翼之间，像是尚未完全发育完成一样，就连大小也只有霁原的巴掌大，亏的蝶蛹有半人高。

　　整只蝴蝶通体看来有些诡异的丑萌感。

　　那两只蝶远远看见霁原就连忙踉踉跄跄地朝他奔来。

　　霁原看两只小蝴蝶飞的磕磕绊绊的急忙伸手让他们落在了自己的掌心。

　　他看这两个小家伙顺眼极了，用大拇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们的翅膀。

　　他们轻柔的蝶翼抚过他的指腹，手感比起最上等最昂贵的丝绸还要细腻。

　　霁原有些爱不释手地反复轻抚几次。

　　他专注着和两个小家伙互动，完全没有发现身后的白齐雨神色不明。

　　霁原将两个小家伙分别放在了自己的左肩和右肩上，保证两蝶都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要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蝴蝶，而是霁原支线任务的小蝴蝶！

　　重视一点不为过。

　　不知道是不是霁原和小蝴蝶的互动刺激到了那些尚且未破茧的蛹们，四周的蝶蛹纷纷剧烈摇晃起来。

　　霁原光是看着都有点心惊胆颤，生怕他们就把自己给摇下来。

　　然后他的担忧就成真了。

　　距离他们最近的一只蝶蛹竟然直接把自己从树梢上摇了下来。

　　摇下来还不够，还哼哧哼哧挪到了霁原的面前。

　　霁原被他吓得脸蛋子都白了。

　　他蹲下来畏手畏脚地碰了碰那茧，那茧立马激动地蹭着他的手心。

　　确定了蝶蛹还活的好好的霁原松了一口气。

　　他一直以为异形蝶得在这个特定的树上才能成功破茧，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样。

　　“这只祤神蝶马上就要破茧了。”白齐雨道。

　　“那我们是不是最好也带他一起走？”霁原回头睁大眼睛看着他。

　　白齐雨有些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可是霁原回过头看那并不算小的蝶茧犯了难。

　　“这蝶茧这么大……根本不好带上路啊。”

　　他们也没有包，这么大的茧一直抱在手上得累死。

　　更何况霁原还打算时不时抱着白齐雨飞借以赶路。

　　要是这个蝶茧能再小点就好了。

　　霁原不知不觉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那蝶茧抖了抖，然后疯狂抖动起来，像是怕霁原会把他丢下。

　　也许真的是急到不行，那蝶茧居然在他们的实现下开始缓缓变小。

　　霁原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敢确定那茧确实是在缩小。

　　不过片刻就缩小了一大圈。

　　原本需要两只手才能环抱起，现在一只手就能大致握住了。

　　霁原在旁边看的有点目瞪口呆。

　　不得不说这只倔强小蝶的求生欲格外强。

　　怪不得能从一众兄弟姐妹中脱颖而出。

　　霁原任命地捡起蝶茧。

　　他转过身正对着白齐雨，两肩膀各立着一只蝴蝶，手里还抱着一只灰扑扑的茧，一脸正义凛然道：“我亲爱的朋友，行囊已经收拾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白齐雨嘴角微微抽动，觉得霁原又是好笑又是可爱。

　　总的来说还是可爱多一点。

　　霁原把手上的茧递给白齐雨，准备照旧抱着他先飞一段。等霁原飞累了，他们再走路。

　　霁原也觉得很好笑，因为他看的出来不管是茧还是抱茧的人都对彼此有些不大乐意。

　　他笑眯眯地看着一人一茧相互嫌弃。

　　腾空的时候霁原突然想到什么，顺嘴提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这个荒林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之前在这里我来是觉得被人盯着，但是离开之后又没有那种感觉了。”

　　霁原现在已经能够分辨出来自蝶蛹们的视线与存在了，也正因如此更加确定自己之前感受到的目光不是错觉。

　　既然不是这些茧的目光，那又是谁在暗中盯着他？

　　他从后面搂着白齐雨，看不见白齐雨转动的眼珠突然停住了。

　　霁原还在抱怨着那讨人厌的视线，白齐雨却在思考霁原是在试探他吗？

　　“你碰上的因该是吻魇。”

　　“什么？什么东西？”霁原没听清。

　　“就是一种不存在实体的东西，没什么伤害力，但是一直被盯着也很难受。”白齐雨一本正经地胡诌着，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是在胡说八道。

　　“还有这么神奇的物种？”霁原有些半信半疑，但又因为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星系，他也不敢断言白齐雨说的就是假话。

　　“真的。”白齐雨信誓旦旦。

　　他早就发现了这只祤神王蝶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并没有获得种族的天赋记忆，而且对这个星球也非常陌生。任凭他说什么霁原也没办法分辨的。

　　“好吧，那可真是神奇……”霁原小声嘟囔。

　　北面比霁原现象的还要远，直到天黑他们还在路上。

　　于是两人准备暂时找个地方休息一晚。

　　他们已经出了荒漠。

　　虽然这个星球其他地方的环境也说不上好，但至少比漫天灰沙的荒漠好。

　　他们找了个狭小的洞穴将就一下。

　　霁原躺在，洞穴口，探出个脑袋仰头看着天。

　　这个奇怪的星球白昼危险且贫瘠，可夜晚却是意外的瑰丽。

　　在他那个世界比较少见的极光在这儿的星夜只是最简单的点缀，还更多霁原说不上名字的大片光斑与极彩，绚丽夺目得让他根本移不开眼。

　　难怪这个星球能孕育出祤神王蝶这样美丽的物种。

　　霁原不自觉的轻摇了摇身后的翅膀。

　　在他的翅膀周围，两只祤神幼蝶正绕着他飞来飞去，那只还没破茧的蝶蛹也紧紧依偎在他大腿边。

　　白齐雨坐着他的身旁，正专注地盯着他。

　　霁原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很漂亮。

　　里面倒映的不仅有他，还有绚烂的星空与宇宙。

　　“小白，你的眼睛好漂亮。”

　　白齐雨腼腆一笑，羞涩道：“你喜欢吗？那我挖下来送给那好不好？”

　　霁原被他的话惊地瞬间坐了起来。

　　“你别跟我开玩笑。”

　　“我没有在开玩笑，原原。”白齐雨一脸认真。

　　“那这样听起来更可怕了好吗？”

　　白齐雨有些委屈，不明白为什么霁原看起来又不太高兴了。

　　他只是想把霁原想要的都给他。

　　霁原想要什么，他都想给他，不论他有没有。

　　霁原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于是果断换了个话题道：“这几个小家伙还没有名字呢！我们来给他们取名吧！”

　　白齐雨不太乐意，但见霁原兴致高还是配合地说：“好。”

　　没能给白齐雨取名霁原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小遗憾的。

　　这下好了，可以在三个小家伙身上弥补这种遗憾。

　　霁原兴致勃勃地看着三个小家伙。

　　“快过来。”他微微挥动翅膀，招呼两只小蝴蝶靠近他。

　　“这只飞的慢一点的叫扁扁，这只飞的快一点的叫滚滚！怎么样？”

　　只要是霁原取的，小蝴蝶们都很喜欢，

　　两只祤神幼蝶扑着翅膀，用意识传达着喜悦。

　　他们现在还太小了，无法准确地和霁原交流，只能通过意识模糊地传达着他们的情绪。

　　见两只小蝴蝶都很满意自己的名字，霁原也很高兴。

　　接下来就是格外倔强的这只茧了。

　　霁原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动来动去的茧，纠结道：“应该让你叫滚滚的……”

　　他转头看向滚滚，立马感受到了滚滚的拒绝。

　　他又转头去看白齐雨：“小白，你有什么想法吗？”

　　白齐雨摇头。

　　霁原头痛地看着那茧。

　　过了良久才道：“要不然，你就叫江江吧……”

　　江知柏的江。

　　……

　　第二天醒来时，霁原惊讶地发现扁扁和滚滚变大了数倍。

　　如果照这个速度继续生长下去，可能要不了几天，他们就会长成霁原曾经见过的异形蝶的大小。

　　虽然霁原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伴随着祤神幼蝶的长大，他们的外貌更加偏向骨翼。

　　直白点讲就是越长越丑了。

　　不仅丑，细看还很掉san值。

　　哪怕霁原现在因为种族加成的天然好感，但还是有点微妙的害怕。

　　祤神王蝶和祤神成蝶真的不像是同一个物种。

　　霁原看着变丑了的扁扁和滚滚直叹气。

　　白齐雨回来的时候照旧给他带了不少甜甜的果子。

　　昨天晚上他吃的也是这种果子，果子鲜甜多汁，霁原到现在都还能回想起那果子的味道。

　　他照例给扁扁和滚滚一蝶分了一个果子，而还没破茧的江江则不需要进食，剩下的果子就全是他和小白的啦。

　　“我一个，小白一个，我一个，小白一个……”

　　一切分好，霁原才拿起一个果子啃了起来。

　　长大后的扁扁和滚滚进食速度也快了数倍，昨夜还要啃半天的果子几天几秒钟就解决了。

　　正在霁原思考着要不要给两个小家伙再加一点的时候，滚滚动了。

　　他径直飞向霁原，落在他红艳艳的唇瓣上，伸出自己可怖的口器温柔地触碰着霁原唇瓣上残留的汁水。

　　他汲取着那鲜甜的果汁。

　　他轻吻着那红艳的唇瓣。

　　霁原睁大了双眼。

　　而白齐雨捏爆了手上的果子。

　　那烂成泥的果子爆了他一手红红的汁水，在那汁水之中似乎还有血混在其中。

　　星星点点的血液落下，溅到地上瞬间便神奇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