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进高危世界养崽》墨笛

16、他们很酷

　　第十六章他们很酷

　　真是嚣张。

　　卡尔暗暗不快，但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嘴巴快过脑子，开口便是：“那可需要不少钱和名气，你有吗？”

　　这话一点也不留情面，刻薄刺耳。

　　对面的蓝色眼眸果然黯淡了一瞬，但就在卡尔产生后悔情绪时，对方却又爽朗的笑了笑，“未来总有无限的可能不是吗？要知道我前一天还在赌桌上不知未来去向，可现在，我却能出入这样的场所，为你们这群小姐少爷画画。”

　　“要知道我以前的模特......”

　　“咳咳。”卡尔连忙咳嗽两声，不想再提这桩事，他今天会在萝丝面前说出站街女郎这样的词汇，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

　　卡尔非常后悔昨天接受杰克的邀请，欣赏他的画册，上面的东西简直......过分活色生香。

　　杰克：......这能怪他吗？

　　这不是看对方是优雅高贵的绅士，所以他才将压箱底的宝作都拿了出来么，生怕对方觉得肢体语言上有差劲的地方。

　　平常人他还不会将这些姑娘的素描画供人欣赏呢。

　　昨天明明还很喜欢。

　　也许是注意到杰克蓝色眼眸里的控诉意味，卡尔耳垂一红，颇有些尴尬的转移话题道：“对了，今天晚上的舞会在七点开始，你都准备好了吗？”

　　“会有很多和女士跳舞的机会，你若身形笨拙恐怕会让她们吃尽苦头。”

　　这样的调侃，杰克招架起来不再话下，“哦？卡尔，你如果见过在三等舱的舞会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我还不信，这世上有比我更快更灵活的姑娘。”

　　卡尔呵呵。

　　“我也没见过比你脸皮更厚的人。”

　　根本不像平日里闷骚的卡尔。

　　系统在暗中看的津津有味，一面为卡尔的真实的小性格暴露而尖叫，一面又为可爱的崽崽感到十分高兴。

　　他交到朋友了！

　　系统坐在宫年肩头，仿佛看到了任务胜利的曙光。

　　不论如何，卡尔总不至于像电影里那样对朋友作出无视道德、不可饶恕的过错。

　　宫年也秉持乐观态度。

　　场合不同，身份不同，氛围不同，再加上斯莱特林项链的加持。

　　他们三个人的交往相处很显然发生了偏移，在不那么正式的场合下，一桩你来我往的人情帮助，又都是年轻活力的个体。

　　宫年相信放任他们自己去发展，在这个蓬勃懵懂的年龄段，不会有太差的结局。

　　而自己要做的事，不是去干扰他们，而是为这三个孩子保驾护航。

　　在唱诗班结束后，宫年的目光看向了伊梅斯，后者自然连忙堆出笑脸来，用一种看待金主的表情迎了过来。

　　“霍克利先生。”

　　他一上来就是熟悉的口吻，熟悉的开场白，“前所未有，白星公司的股票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可太令人振奋，绝对是开年以来您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真是飘了。

　　宫年放下手里的圣经，他在上船后就对泰坦尼克号提供的行程单进行了修改，每日午饭后，是他们雷打不动的船长巡逻活动。

　　伊梅斯：也不知道富豪都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但霍克利提出建议，圈内的上流社会人士没有一个驳他面子。

　　在用过午饭后，由史密斯船长穿着得体，亲自带领着一群上流社会的老爷贵夫人前往泰坦尼克号的枢纽核心参观浏览。

　　风景最好的地方往上走。

　　风景最差的地方往下走。

　　伊梅斯还以为只需要伺候这群资本家在船长室这一层面转一圈就好，可没想到在送夫人们前往休息室后，霍克利先生又单独把他叫出来。

　　他要去最底层的锅炉舱转转。

　　“那怎么行，那里那么热，根本不透风，而且到处都是老鼠！”伊梅斯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可面对宫年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宫年没有对他的话作出回应，而是谈起了另一件事。

　　“白星公司的年报纰漏准备的怎么样？按理第一季度应该纰漏去年年报，到五月份就该纰漏季度报了。可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见贵司递交材料的动静。”

　　“啊这——”

　　伊梅斯额头不自觉冒出冷汗。

　　年报。

　　去年的年报亏损有多大，他心知肚明，在大力的主张加大投资、不计成本的扩张下，巨轮是建起来了，可年报上的数字并没有因为固定资产的增加而变得好看起来。

　　相反。

　　亏损数字不夸张的说，能够吃掉温斯彻特居民一年的伙食费。

　　“看来，泰坦尼克号这次处女航十分关键。”宫年若有所思，难怪他上船后，外界的媒体报道非但没有停歇，反而随着几日的巡航铺垫得更为夸张。

　　“恐怕，不等船到港，各大媒体的封面头条该怎么写都已经准备好了吧。”他伸出手，缓缓按揉太阳穴。

　　思索着。

　　如何对一艘脱缰的巨轮进行安全把控，这绝对是个难题，船上的船长、水手、投资人、看客等等，人数众多，心思混杂......

　　宫年能做的也只有尽力，与卡尔相似的可可色眼眸瞥了一眼伊梅斯，那不言而喻的气势摄人心神。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成功固然重要，可一旦失败，恐怕——”

　　一切都将毁之一旦。

　　伊梅斯笑容勉强，他一度怀疑霍克利先生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内情在提点他，吓得他专门准备了全套的锅炉房巡检服务。

　　在经历过滔天火焰的洗礼后，他顾不得擦拭湿透的头发，目送着宫年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始终没想到沉船这档子事上。

　　不过这一次锅炉房之旅，让史密斯船长有所领悟。

　　他没有伊梅斯那么多花花肠子，单纯觉得这些投资人最在意的是安全问题，于是将自己每日的工作时间又多增加了几分。

　　看在副船长眼里，还以为老船长把持着权力不肯放手。

　　在和水手们喝酒交谈时，不由嗤笑，“果然是快退休的人了，真可怜。以后航海的时代将他抛弃，航海的速度也将创造新的历史。”

　　这一次航行后。

　　泰坦尼克号将由他主导航行。

　　命运的齿轮仍在缓缓转动，阴差阳错导致的效应也许会在某一件大事体现出来，但也或许会在时机尚未到来之前，戛然而止——

　　......

　　天色渐渐黯淡。

　　在和卡尔道别后，杰克就离开了上流场所，他回到了自己的老鼠仓。

　　哦，他们下等人戏称三等舱是下等舱。

　　但船上的饭菜不赖，他中午用的午饭比在外面打工的日子里要丰盛许多，身边的风景和人群也要友善快乐的多。

　　一切都很随和，都很惬意。

　　和朋友打了一下午牌，杰克快乐的瘫倒在床榻上，放空自己的思绪，卡尔那一身西装还在自己身上。

　　刚刚他用来给朋友显摆。

　　但一切过去，现实生活总要继续。

　　不止两三波的人跑来问这身西装的二手价格，若是转卖的话，肯定能够赚取船票十倍不止的价钱。

　　拿上它，也许自己有机会去纽约艺术学院求学。

　　又或者能够在纽约的歌舞场所美美的躺平十天半个月不止......

　　那位老爷明确说过这身衣服是对坠海后自己泡水的那身破衣服的赔礼，自己明明不用为此感到有所愧疚。

　　但是，杰克翻了个身子，小声的嘟哝，“该死，这不是我——”

　　在船上钟声敲响第七下的时候，这个金发的青年又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现在还不是向现实低头的时候，也许这场舞会带给他的幸运。

　　要比这一身衣裳值得多。

　　杰克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两个身影来——一个是曼妙的红发背影，一个是骄傲扬下巴的贵族少爷。

　　在流光溢彩的宴会厅。

　　巨大的水晶灯几乎要将整个天花板点缀满，无论是走到任何一个角落，都能看到极为奢侈繁复的装饰品。

　　杰克眼花缭乱，措手不及与旁人相撞，好在对方没有深究，只是皱眉审视的看了看他。

　　那冰冷的视线让他微微窒息，不属于这里的局促感腾然而生。

　　但很快，转过头的另一边，有擅长交际的上流人士举着酒杯缓缓踱步而来，笑着为他们开解误会，“没撞出什么伤来就好，错过这场舞会，可太遗憾了。对了，这位是琼斯先生，在下来自伦敦兰科尔家族。还未请教。”

　　虽说是笑着。

　　可笑不达眼底，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抵触。

　　杰克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勉强的笑了笑，“道森，杰克·道森。”

　　对方还在咀嚼这个姓氏背后的意思，然而杰克已经转头想要离开这里了，他有些后悔来到这个地方了。

　　这里不是人人都像卡尔和萝丝。

　　在他转头时，身体各处的紧绷感缓缓释然开来。

　　“卡尔、萝丝。”

　　“杰克？”

　　眼前的灯光照耀处，熟悉的两道身影朝着他主动走来，由远及近，如他脑海里的一样。

　　曼妙的女郎摇曳着神秘的魅力，一双绿色的眼眸徜徉着不羁和倔强。

　　而骄傲的贵族少爷扬着他光洁的下巴，看也不看刚刚还冷漠盯着杰克看的男士，更不搭理满脸堆笑的兰科尔。

　　刚刚还脸色冰冷的男士见是霍克利家的继承人连忙道歉后脱身离开。

　　卡尔看也不看那人，对着杰克一顿埋怨：“你怎么现在才到，酒早就准备好了，父亲已经等了你有一阵子......”

　　差点让他出去找人。

　　虽然卡尔态度傲慢，姿态也同样高高在上。

　　可杰克仍然觉得亲切许多，而旁边的萝丝挤开那想要来搭话的胖子兰科尔，用女士的方法赶走对方。

　　她漫不经心的说：“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有话要说，私人话题......”

　　哦。

　　他们两看起来很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