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哥谭氪金续命》无妄

76、七十六

　　“你在想什么？”海德坐在夏洛克身边说。
　　夏洛克没有回家，而是选择坐在公园的椅子上，望着天空发呆。
　　“真神奇，我居然有那么一刻，想要告诉布鲁斯，我是谁。”夏洛克喃喃道。
　　“你疯了，我知道爱情会让人发疯，但没想到你会疯的那么彻底。”海德不可思议地说。
　　夏洛克:“太夸张了，这种感情。”
　　她抬手，让右手紧紧贴着胸口，感受心脏的跳动，“我不是没看过爱情小说，但是文字、电影，和现实是两回事你知道吗？简直像是有魔力，会让人失去理智。”
　　“我也没谈过恋爱，”海德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但是你要冷静一点。”
　　“我不清楚，”冬日的太阳并不能让人觉得暖和多少，可却有些令人睁不开眼，“我只是觉得我和他都是这样的关系了，告诉他我的来历，我的能力，他应该不会觉得我是个坏人。”
　　“亲爱的，没有人会觉得你是坏人，”海德叹了口气，“只是你怎么跟他解释，他所存在的世界其实只是一个漫画故事，相不相信是一回事，接不接受是另一回事。”
　　她用手指想把爬上长椅的蚂蚁拔下去，可惜她的手指只能像空气一样从蚂蚁身上穿过。
　　“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你就是一个漫画里的角色，是一个为了推动剧情的存在，你所承受的一切苦难都是为了夺得读者的欢心，你的悲欢离合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纵着，你会怎么样？”
　　海德斟酌了片刻说道。
　　“你让我觉得我真的是疯了，”夏洛克扭头看着海德，“就像楚门的世界是吗，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可能会感到很崩溃吧，事实上我觉得我现在就很不正常，谁会经常看到自己死去的好友，现在电影都懒得用这种桥段，读者都会嫌弃这剧情落伍。”
　　“所以说人类很坚强也很脆弱，”海德没怎么在意夏洛克当她的面说出她已经死了这件事，她并不是存在世间的幽灵，“楚门的世界结局至少不算令人绝望，最后他还是获得了自由，可惜漫画里的人永远做不到。假如你告诉了布鲁斯·韦恩他可能面临的结局，你猜蝴蝶的翅膀会把你们扇到哪去？”
　　“可是我不想再压抑和假装了。”
　　夏洛克突然提高了声调，旋即她扫视了四周，并没有人留意到她。
　　“我不想背负这么多了，我是说，我想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当一个义警，一个有着不凡能力的小人物。”
　　她曾经平凡的生活现在就像是一种奢望，她无法再过上那种简单快乐的平凡生活，哪怕她有过无视这一切的念头，命运也会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之处。
　　夏洛克抬起左手，无意识地接住一个朝她飞来的足球。现在她的身体反应速度已经远超常人，她注意到是一位修女带着一群小孩子，那位修女看上去有些年长，很是慈善地牵着犯错的小孩子走到夏洛克面前。
　　“很抱歉，女士，您没受伤吧。”小男孩躲在修女面前怯怯地说，修女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勇敢一点。
　　“没事。”夏洛克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她弯下腰，把足球递给男孩，“下次要小心点哦。”
　　“我会的！”像是看到了夏洛克的友善，男孩认真地点了点头，从夏洛克手中接过足球，在得带修女的允许下，朝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女孩跑过去。
　　夏洛克这才注意到不远处还有一个棕发的小女生，看上去不大，也才八九岁左右。她似乎有些害羞，一直站在远处看着，当看到小男孩跑来时立刻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陪着他踢起了足球。
　　“今天真的是美好的一天，孩子们好久都没有在外面玩耍了。”站在一旁的修女感慨道。
　　“哥谭的天气就是这样。”夏洛克笑了笑，她很喜欢和这样慈爱的女士聊天，和友好的人接触会让她觉得轻松。
　　“布鲁德海文也差不多，”修女微笑着说，她也很喜欢这位年轻的女士，尤其是对方对于孩子的宽和，“不过哥谭比布鲁德海文要繁华的多。”
　　布鲁德海文？夏洛克听到这个词，不知该说是自己敏感还是什么，心底油然而生一股诡异感，在电影里猫女最后提到自己会去那里，而漫画里那是夜翼守护的城市。布鲁德海文作为哥谭的临市，在某些方面可以说是和兄弟不相上下，但夏洛克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就好像她现在不应该接触到这个词。
　　尤其看上去就是修女带着一群孤儿来游学的情况，在DC里孤儿院更像是人才市场，诞生了无数反派，还有沙赞。
　　夏洛克仿佛无意间发现了惊天秘密，但它究竟牵扯了多少无人能知。她不能判断是自己警惕过了头，还是背后真的有什么阴谋，可惜她无法解释给任何人，总不能找到布鲁斯和他说，这种漫画剧情我很了解，他们肯定有问题吧。
　　但好在这群孩子看上去很小，就算要走剧情也得个十年八年，不算太紧迫。等到那个时候，蝙蝠侠已经是独当一面的黑暗骑士了，这么一想孤儿院确实有点问题。
　　夏洛克想了想，偷偷通过系统兑换出一张支票，写了一个合适的数字。
　　“我们很有缘分，不知你们在这里会待多久，让孩子们在这里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吧，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去布鲁德海文，恕我直言，很久没看到这么开心快乐的孩子们了。”
　　他们看上去无忧无虑，与这昏暗的世界显得格格不入，如果有能力，夏洛克也想让这份快乐延续下去。
　　对于突如其来的赞助，修女显得有些惊讶，她接触过很多善良的慈善家，但像这样在公园里差点被球砸中，又宽容大度地原谅了孩子们，紧接着给出支票的人还是少见。她这才仔细看了看对方，打扮得体，还带着价值不菲的项链，给出支票的模样就像递过纸巾一样随意。
　　为了抚养这些孤儿们，教堂的财政确实有点入不敷出，但如此突然的捐助让修女下意识想要拒绝，“谢谢您的好意，女士，不过我们这次的游学是受了莱……”
　　她的话被一段铃声打断了，就像关键时刻总是会出现些意外，好让主角不能得到重要线索，夏洛克皱着眉头拿出了手机，上面显示是赛琳娜的电话。
　　看来这个话题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但夏洛克也不想断掉这个孤儿院的线索，她兑出一张名片递给对方，说:“没事，这些钱对于我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如果能给孩子们带来快乐，会让我更加满足。如果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您可以来找我，我是一个，”夏洛克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乐于助人的有钱人，现在我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希望以后有机会可以和您好好聊聊。”
　　看到对方的态度如此坚定，修女也没有再拒绝，“愿上帝保佑您，好心的女士，如果有机会，请您一定要来我们圣伯纳丁教堂，让我好好的款待您。”

　　夏洛克离开没多远，在确定了没人能听到后，接通了赛琳娜的电话。
　　“赛琳娜，你还好吗？”
　　“我很好，亲爱的，”电话那头的猫女声音平缓，就好像那天不告而别的并不是她一样，“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帮个忙。”
　　她报过来一串地址。
　　“……这是？”夏洛克还是不太习惯外国人报地址的习惯，不过她打算等会用回放再研究一下。
　　“我的新地址，上次那个公寓实在是不能住了。”
　　“噢！”说到这个夏洛克确实有些不好意思，她布置的凶案现场是很夸张，“抱歉。”
　　“干嘛这么客气，何况你已经给过我一笔巨款了，也许是两笔？”
　　隔着电话夏洛克也能想象出赛琳娜勾着嘴角调笑她的模样。
　　“好吧，所以你需要我帮什么忙？”赛琳娜越是这样，夏洛克越有些不安，她可没忘记自己的任务，她虽然不喜欢系统发布的任务，但它从来没有出过错。
　　“今天我实在不走运，麻烦的事一堆又一堆，今天店里要来个大人物，老板让所有人下午就全部得到位做好准备。”这样的社畜发言从猫女嘴中说出，违和感实在严重。
　　“但是我的小猫们还没喂，还有一堆卫生问题有待处理，我是很想偷跑出来，”赛琳娜突然压低了声音，“但是今天老板看的太严，我能拜托你吗，如果来得及，再从我的橱柜上拿那袋开封了的猫粮，楼下的巷子里也有几只小可爱请你帮忙喂一下。”
　　“当然没问题。”夏洛克语气爽快地答应，却皱起眉头，想要偷溜对于猫女来说毫无难度，甚至喂猫这种借口，也许一顿不喂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那么赛琳娜背后的深意，夏洛克开始从答案开始推起。已知道赛琳娜要杀法尔科内，那么她不会是不能偷溜出来，而是害怕偷溜出来了就不能进去。照顾猫咪，也许赛琳娜指的不仅是今天这一次，不然她也不会直接告诉自己地址，就像托孤一样。
　　“赛琳娜，”夏洛克闭上眼，“其实我不太会照顾小动物，今天可以交给我，但我想它们肯定更希望由你来照顾。”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片刻。
　　“麻烦你了，就今天一次，我也很舍不得这群小可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