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哥谭氪金续命》无妄

59、五十九

　　夏洛克也不想让场面如此尴尬，但赛琳娜说话实在是太一针见血了。
　　被赛琳娜这么一说，听起来像夏洛克和布鲁斯在谈什么小学鸡似的爱情，这是侮辱，是对未来的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的侮辱！
　　夏洛克的大脑怎么都想不到今夜会有如此走向，真是值得记住的一天，神奇的事一件接一件发生。
　　现在她又在卫生间里接受猫女对她和蝙蝠侠感情的指导。
　　赛琳娜甚至还在和她分析，为什么蝙蝠侠会钓着她。
　　不，别说下去了。
　　“显然，你很单纯，好骗，还有钱。”赛琳娜说出了她最直观的感受，夏洛克毫不怀疑赛琳娜就是这么想的，也许在她眼里自己脸上除了写着感情白痴还要加上一个好骗的提款机。
　　她脸都要憋红了，难以想象布鲁斯现在会是什么表情。
　　这个她真的不敢当，她那点资产在韦恩家族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哪是蝙蝠侠图她钱财，明明是夏洛克馋他美貌和金钱。
　　赛琳娜的分析好像好像指桑骂槐一样，尽管她没有那个意思。
　　在她的毒舌之下，夏洛克已经开始怀念已经变成失踪人口的系统了。
　　别说了，再说她要开始挖地下室了。
　　还好老天爷没有把她逼到绝路，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夏洛克和赛琳娜同时进入了警备状态，她们可没忘记现在自己在那里。
　　赛琳娜关掉了水龙头，给了夏洛克一个眼神，夏洛克心领神会地说:“是谁？”
　　门外是一个熟悉的女声，夏洛克一时没想起来在哪里听过。
　　“夏洛克小姐，BOSS让我给您送一套衣服过来，很抱歉今晚让你遇到了不愉快的事。”
　　来得真快，夏洛克示意赛琳娜别出去，自己走到门前。
　　她就知道自己一定是被重点关注的对象，还好刚才她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这个BOSS？不知道是企鹅人还是法尔科内。
　　夏洛克并不像让赛琳娜暴露，现在事情发展还在她可以控制住的范围内，没必要让她冒险。
　　夏洛克走到外间，打开了门，是上次那个引她见科波特的金发女郎，夏洛克记得她还兼职当保镖。
　　女人的视线越过夏洛克看了一眼室内，没有看到赛琳娜。
　　“很抱歉赛琳娜弄湿了您的裙子，请您换上这身裙子吧，”她声音动听且楚楚可人，想必没有人愿意为难这样的女人，“希望您能继续享受这个美好的夜晚，BOSS今天也在这里。”
　　言中之意是让夏洛克换好衣服后出来一句。但她话中又点明了知道赛琳娜的存在，却又没有多说什么。
　　“我知道了。”夏洛克接过衣服，金发女人体贴地帮她关上门，听动静她应该就在门口，没有离开。
　　怎么回事，这女人为什么每次都在守大门。
　　看样子她今天是必须和科波特见上一面了，还有法尔科内。对方摆明了不让她走，而赛琳娜也不方便出现。
　　“你认识科波特？”赛琳娜问，第一次见面明明夏洛克还被盯上了，这一次企鹅人倒派人送衣服来了。
　　“有点交易。”夏洛克没瞒着两人。
　　她回到浴室，压低声音对赛琳娜说:“等一下我把她引走了，你等着附近没人了再离开吧。”
　　“你一个人能应付得了吗？”赛琳娜有些不赞同。
　　“不好解释为什么我们两个会认识，”夏洛克展开衣服，是条简单的连衣裙。她对着镜子比了一下，大小合适，“你也不想惹上麻烦对吧。”
　　“那就说我们是一对，他要想查，上一次就知道我们认识了。”赛琳娜不以为然，其实她早都打探好法尔科内近期会有一笔大交易，她打算捞完这票就跑，安娜也要走，没什么影响，所以她根本不在乎暴不暴露，“我比你更了解企鹅人，你不是他的对手。”
　　行吧，今天就把这个关系搞得再复杂一点，大家一起互绿算了。
　　“外面不止有企鹅人，”夏洛克也不好明着说，毕竟布鲁斯还听着，法尔科内也在这里，赛琳娜正面对上他不太好，毕竟他们还有那层关系在。“还有法尔科内，你确定要见他吗？”
　　一说出这个名字，就连布鲁斯都发现了赛琳娜表情的不对劲，他问夏洛克:“赛琳娜和法尔科内有什么关系吗？”
　　一个□□教父和喜爱盗窃的舞女，任谁都只会往最黑暗的角度想。
　　“夏洛克，你知道什么？”赛琳娜厉声说。
　　“这不太好解释，”夏洛克看着她，“我的目的和你一致。”
　　“钱？”
　　“我不喜欢哥谭，”夏洛克突然说，“这里很黑暗，很无助，比地狱还让人绝望。”
　　这是生活在哥谭大部分普通人的感受，无论贫富。曾经她只是从文字、画面中感受，但如今她已经亲身经历过了。
　　夏洛克:“所以我想做些什么，努力让这里变好。有些东西，不应该这样猖獗地出现，既然我在这里，我就会尽自己的力量去改变。”
　　法尔科内不能留。
　　赛琳娜的眼神有片刻触动，她转过头嘟囔道，“真是天真的理想主义，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我知道，”夏洛克看着有些这副傲娇模样的赛琳娜笑出了声，真像一只别扭的猫咪，“这座城市会有改变她的人出现，哪怕不是我。我也相信自己会起到好的影响，不管她再差，毕竟我现在也是一个哥谭人。”
　　夏洛克说完准备换衣服出去和企鹅人周旋，刚解开扣子却听见了布鲁斯的声音响起。
　　“别对着镜子换衣服。”
　　她刚才和赛琳娜聊半天都忘了眼睛里还带着监视器，夏洛克习惯地把这当做在家里，她一般都对着镜子换衣服，顺便看一看自己最近有没有长胖。
　　还好布鲁斯提醒她了，不然她可能不会让自己活过今天晚上。
　　夏洛克转过身，想了想，还是闭上眼睛换好了衣服。
　　“如果你害羞了应该让我闭上眼睛。”并不知道还有第三个人看着这里的赛琳娜笑着说说。
　　“这么可爱，我都怕自己爱上你。”
　　“真的吗？老实说我对于你这样的大美人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夏洛克换好衣服后睁开眼，她很久没有和女孩子这么打趣过了，上一个还是海德。
　　说来也奇怪，从上次海德生气地说绝交后她就没有再出现了，就像一个真正的幽灵。
　　“注意安全。”赛琳娜看着夏洛克离开的声音，不放心地叮嘱，“我不想给你收尸。”
　　夏洛克没回头，但她语气轻松地说:“我知道，放心，我有人罩的。”
　　她其实是真的不害怕，就算今天冰山俱乐部炸了，死的那个人也不会是她。
　　但其他人不会想到，布鲁斯看着电脑屏幕，他看见夏洛克走出了房间，周围站着几个保镖打扮的人。刚才那个金发女果然在等着她，示意夏洛克跟她走。
　　“你不会有事的，”夏洛克听见布鲁斯说，“如果出现意外，找地方躲好，我会来救你。”
　　尽管不需要，甚至布鲁斯比她更容易遇到危险，可听到他的这句话，夏洛克心还是颤了一下。
　　就像赛琳娜刚才告诉她的，如果布鲁斯真的想躲，他是不会让自己得逞的，现在她就像一个思维缜密的侦探，终于找到了线索，抓住了“犯人”露出的马脚。
　　但夏洛克没有时间多想，因为她看见了科波特。
　　“旁边那个人就是法尔科内。”布鲁斯说，“希望等一下有时间，你能解释一下关于他的事。”
　　刚才的对话布鲁斯一直都听着在，他曾经怀疑过夏洛克的来历，猜测她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大人物，法尔科内曾经也是他怀疑的对象。
　　只是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可以肯定的是夏洛克不是那种会和坏蛋同流合污的家伙，她没有什么常识，就像一个普通女孩，可对于这类坏人却又了解甚多，这也是他一直疑心的点。
　　但截止到现在，夏洛克只接触过企鹅人一人，他是法尔科内的手下，难道他们真有点什么？
　　夏洛克自然不知道布鲁斯想了这么多，她看着站在科波特旁边和他谈话的男人，头发灰白却又梳的整整齐齐，他看上去已经不年轻了，已至中年，但依旧可以想象从前的他有多么英俊。
　　他外表上就像一位优雅的老绅士，谁能想到他现在是哥谭最大黑手党的教父。
　　科波特先是发现了夏洛克，接着又和法尔科内说了几句，夏洛克觉得他们大概在谈论自己。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夏洛克小姐。”科波特一副热烈欢迎她到来的样子。
　　夏洛克笑着说:“因为这里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让我流连忘返。”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年轻美貌的小姐，夏洛克·苏，她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科波特向法尔科内介绍夏洛克。
　　“能认识这么美丽的小姐是我的荣幸，”法尔科内伸出手问好，他总是摆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但夏洛克却觉得像是被毒蛇盯上了死的。对方表现得越是亲切，她越是会想起这个男人曾经勒死过自己的女人，甚至在未来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打算放过。“科波特曾经和我讲过你，说实话我真的特别喜欢有野心的年轻人。”
　　“您谬赞了。”夏洛克莞尔一笑，回握住对方的手。
　　“我看着你就觉得特别亲切，我女儿小时候就像你这样。”法尔科内说，“年轻，充满野心。”
　　可不敢和索菲亚比，索菲亚是真的又狠又聪明，杀爹也丝毫不手软。
　　夏洛克:“我想每一个年轻人在哥谭都会这样，这座城市并不属于软弱的家伙，对吗？”
　　“说得好，”法尔科内笑道，“不过年轻人不仅仅是要敢做，不然就会像我那个蠢女儿一样，被自己的无知狂妄害死。”
　　夏洛克看着他还带笑意的表情一时不知道说节哀还是什么好。这让人怎么接话。虽说她知道对方是在敲打自己别生二心，自己狠起来连女儿都不放过，但这对话也太硬核了。
　　她的窘迫被法尔科内尽收眼底，尽管科波特和他保证这女人是有些手段，但在他眼里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不过还是有点利用价值的。
　　“我听说你喜欢布鲁斯·韦恩？”法尔科内突然说。
　　科波特:“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那种小白脸。”
　　夏洛克终于听到他们说几句正常点的话了:“我中意的不仅仅是他的外表，还有更多。”
　　“你眼光很高，刚才连检察官都看不上，没想到你的胃口这么大。”法尔科内摸了摸下巴，一句调侃的话，却在提醒夏洛克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楚，别想做小动作。
　　“爱情就那么回事，聪明人的现实点才好。”企鹅人也说道，话中隐约一些帮助夏洛克的意思。
　　法尔科内看了科波特一眼，话中有话，他看上去是对夏洛克说的，又像是对她背后的科波特:“那就看你能不能吃得下了，明天米切尔的葬礼，韦恩也收到了邀请函，你明天可以以我女伴的身份出场，机会能不能抓住就是你的事了。”
　　“真是太感谢了，”夏洛克真情实意地说:“我都不知道有什么能回报您的。”
　　“来日方长，小姐。”法尔科内就像一个和蔼的长辈笑着离开，而科波特也紧随其后。在经过夏洛克身边时，科波特塞给了她一张纸条，动作非常隐蔽。
　　夏洛克没着急打开，不管上面写的是什么，她现在都不想让布鲁斯知道。
　　她大概理清了事情线，不得不说这两个家伙都是老奸巨猾的狐狸。法尔科内好心帮助她接近布鲁斯可不是在做慈善，他大概率是把自己当成棋子给这个“不谙世事”的公子哥施美人计，图的是背后的韦恩家族，一个重振基金会还不够。
　　而科波特估计就是以她有特殊的把汉技巧介绍的，至于她的其他能力他大概一点也没说，不然科波特也不会放心明天把她带在身边。
　　这下看来她不加入后续剧情是不可能的了，问题是明天见到布鲁斯，如果不能让他动心，法尔科内大概率会起到怀疑，没有利用价值又知道这么多的她可能会被做掉，而奋起反抗的夏洛克必然和法尔科内拼个你死我活，干掉他最好。
　　企鹅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但是他绝对不会想到，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夏洛克根本不需要真的吸引住他，让他爱上自己，只需要在蝙蝠侠面前那样不经意地抱怨两句，自然会有人陪她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