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哥谭氪金续命》无妄

51、五十一

　　说实话，看电影的时候夏洛克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蝙蝠侠在看见了市长和情人出现在冰山俱乐部的照片时，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照片是在哪里拍摄的。假如他探查了，就会发现谜语人的老巢正在冰山俱乐部对面。
　　罗马人堂堂一个□□老大，整天窝在老巢里不出来，如此一个小心谨慎的人难道不会探查一下附近的邻居？很难不让人想到大概背后有企鹅人的默许和帮助，他早就想干掉法尔科内自己当老大了。
　　如果谜语人真的想要杀人，葬礼上难道不是最好下手的时机，趁着大伙儿都在，一个炸弹过去，谁能幸免于难？
　　这就是反派追求的该死的仪式感吗。
　　夏洛克在和科波特谈完后就离开了房间，既然她的目的达到了，就不需要再在这里多留，预计半个小时之内蝙蝠侠就会过来，她没有必要在这里和他碰面。
　　接下来的场合就留给蝙蝠侠和猫女吧，她可没忘记系统发布的那个任务。
　　离开了冰山俱乐部，夏洛克都没有多走，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她选择了未来谜语人被捕的咖啡厅，给自己点了杯咖啡，味道一般，也许在喝过了系统出品的续命咖啡后，其他的咖啡都只能够用平庸两个字形容。
　　提神效果也一般。
　　夏洛克一边刷着推特，一边等待后续剧情的发展。谜语人确实挺会挑位置的，这里隐蔽且不容易被发现，还能拥有最佳视角。
　　他甚至会在这里从容不迫地等着警察抓住自己，估计也是摸透了哥谭的律法不会把他怎么样。

　　要不了半个小时，28分钟后蝙蝠侠就出现在了俱乐部门口。他的车估计又是停在了哪个隐蔽的角落。
　　蝙蝠侠被拦住了。
　　蝙蝠侠给了门卫一个漂亮的左勾拳。
　　蝙蝠侠进入了冰山俱乐部。
　　夏洛克喝了口咖啡，心想冰山俱乐部的门卫可能还不够“专业”，拦拦她也就算了，面对蝙蝠侠还这么勇啊。
　　不过确实是不太专业的门卫，因为都是企鹅人请来的黑警。
　　后面的将要开展的剧情是蝙蝠侠前来来询问企鹅人有关市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市长有什么秘密，市长的情人是谁，而企鹅人用他的糊弄学统一回复，一概不知。
　　甚至还嘲笑蝙蝠侠为什么不去问问市长夫人，她肯定知道，难道是怕一个刚失去的老公的女人再次伤心吗。
　　随即猫女就出现了，她来企鹅人这里拿□□给顾客，蝙蝠侠也发现了原本属于马罗尼的毒品居然在这里也有卖的，并且也记住了这个美丽的女人。他从照片中推断出赛琳娜认识市长的情妇，于是他跟踪猫女到了公寓，发现了她的隐藏身份，接着两人一起在市长府邸来了一段紧张刺激的打斗，这也算是他们感情升温的开始。
　　想着，夏洛克突然觉得嘴里的咖啡异常苦涩。
　　“我觉得你不用这么悲观，也许他对你也有点好感，每次关键时刻他不都出现了吗？”
　　海德的声音突然响起，她穿着身服务员的衣服，手里还拿着点菜板，只是从她的气质来看，可能怎么都和这个工作不太沾边。
　　她把点菜板往柜台上一扔，然后解下围裙，嘴里还嘟囔着，“你的审美真的不太好，这和我一点都不搭。”
　　夏洛克声如蚊蚋，“是谁他都会救的，蝙蝠侠就是这样。”
　　海德无语地捂住，好像夏洛克的话蠢得让她无法直视，“就算是在每一个世界里，蝙蝠侠都不一定是和猫女走到最后，况且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一切都说不准，你怎么知道自己一点机会也没有。”
　　“在我眼里蝙蝠侠喜欢我的概率大概会比有一天超人和卢瑟结婚的概率还要低。”夏洛克自嘲地说，这也许是她想的最贴切的形容。
　　“你认真的吗？”海德听到夏洛克的描述，还去想了想那个画面，只是她看上去快要吐了，“千万不要告诉我真的有这样的世界存在。”
　　“应该没有这样的世界吧，反正我也不能肯定，不过考虑到隔壁3490盾铁就结婚了，平行宇宙一切皆有可能，”夏洛克居然有在认真思考她随口一提的话成真的可能性，“反正他们俩孩子都有了。”
　　“打住，我不需要科普，你看你又开始了，”海德做了个手势，朝夏洛克面前的空气一抓，“停止你发散的思维，我和你谈论的重点不是这个。”
　　夏洛克无辜地看着她，眼神中仿佛在说:明明是你要问的。
　　“你为什么觉得你不可以呢？”海德捧起了夏洛克的脸，她这一刻无比接近一个慈爱的母亲，在她的眼中，夏洛克是一个善良、优秀且温柔的女孩。
　　就像刚才夏洛克自己亲口说的，平行宇宙无奇不有，有全员八十年代风的宇宙，有全员性转的宇宙，少年泰坦大电影里，还有全员都是美人鱼或全员是彩虹小马的宇宙。
　　说不定也会存在着一个宇宙，夏洛克会和布鲁斯·韦恩在一起。
　　“我……我就是觉得我不配。他太完美了，而我，只是一个自私、胆小、怕事的人。我什么都没有。”哪怕继承了杰基尔的遗产，可夏洛克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这些是属于她的，在这个世界她没有任何的归属，真正属于她的只有当初陪她一起穿来的衣服、钱和门禁卡而已，夏洛克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无限趋近于一无所有的人。
　　仅此而已，可她奢望的，是在这个世界上、在她心里最完美的男人。
　　海德深深感受到了夏洛克身上那股无法掩盖的自卑感，她知道，自己只是个幻象，她根本无法改变夏洛克，只能叹了口气，安慰夏洛克，希望让她收到的痛苦和打击能尽量少点，“好吧，女孩，你要知道，不是每一件事我们都要追求一个好的结局，做你想做的，我们只需要尽量不去留遗憾。”

　　在夏洛克开始喝第三杯咖啡的时候，蝙蝠侠离开了俱乐部。
　　他应该不会走太远，因为他还要跟踪猫女找到市长的情妇。
　　夏洛克放下咖啡杯，结账，然后在服务员看精神病人一样的眼神下离开。
　　看来尽管她压低了声音，别人还是会注意到她自言自语的模样。
　　雨倾盆下，夏洛克没有带伞，她转身进了旁边的小巷，在检查了附近没有监控摄像头后，变成了贪婪的样子。
　　她没有直接去找布鲁斯，电影里他是穿着兜帽套头衫追踪的猫女，可能是为了降低存在感。如果现在去，撞见了换衣服的布鲁斯，倒不是她不想耍流氓，只是怕对方不好解释。
　　“hello~在吗？”夏洛克靠着墙，按下了对讲机的对讲键。“贪婪呼叫蝙蝠侠。”
　　正准备换衣服的布鲁斯停下了动作，“怎么了。”
　　大晚上，夏洛克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他，难道碰上了什么不好处理的事？
　　夏洛克殊不知自己已经被当成了拆家后找主人收拾残局的“坏狗狗”，“我看见你了。”
　　蝙蝠侠听了她的话，警觉地打量四周，确认没有人后，他反问道，“你在哪里？”
　　夏洛克再怎么“不靠谱”，也不至于大晚上和他开玩笑。
　　“我在冰山俱乐部旁边的小巷子，我刚刚看见你出来，一转眼你就不见了，不会和企鹅人认识吧。你在哪呢？”
　　很好，看来她还知道企鹅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布鲁斯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反而一直在向夏洛克提问。
　　这种乍一听有些不太公平、甚至有些不太尊重人的对话在进行第三轮的时候就应该被对方生气地吼道“怎么？你是在审问我吗？”
　　不过布鲁斯对话的对象是夏洛克，她知道蝙蝠侠只是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来陪她说客套话，况且他还要跟踪猫女。
　　“你都不看推特吗，哥谭市长和一个女人在冰山俱乐部门口被拍下来了。昨天在市长家附近问你我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今天就传出来市长遇害发消息，我猜你肯定是在调查这件事，所以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夏洛克是根据答案反推过程，所以她的理由乍一听很有道理，不过布鲁斯也没深思。
　　夏洛克:“你刚刚闹的动静可真不不小，我在外面都听到了枪声。”
　　“你对冰山俱乐部知道多少？”
　　那可太多了，电影三分之一的剧情都和这里有关，但是她不能现在就剧透。
　　“来玩过一两次，里面环境不太好，嗑药的很多。”
　　没错，布鲁斯想到今天晚上他和企鹅人谈话时，还有一个女人大摇大摆地进来拿毒品，而他们在自己面前进行交易丝毫不避讳。
　　大概在企鹅人眼里，他只是个复仇使者，其他的一概不管，等他处理完市长的案件，他再来收拾他。
　　布鲁斯总有种预感，这个杀人犯的目标不只市长一个人。
　　“可以了，后面的我一个人处理，”布鲁斯不想夏洛克参与进来，这次的事件他会和警方合作，问题是夏洛克还在通缉中，这对她还是有一定的风险。“你的首要任务是维护这一块的治安。”
　　夏洛克听到后整个人都像漏气的气球，她松开对讲键，看着海德，“他让我别插手，是不是嫌我只会扯后腿，我真是太没用了。”
　　不管按不按对讲键都能听到她说话的蝙蝠侠:“……”
　　“我觉得他有点低估你了，”海德抱起双臂，在一旁火上浇油，“也许在他眼里你只是个，呃，不太冷静、空有武力的女孩。”
　　“我可以帮他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夏洛克的声音越来越小，整个人都笼罩上一股灰色的状态，“我只是想帮帮忙……”
　　“你看上去要哭了，要不就不管他，我们自己干。”海德说。
　　“行吧，那我自己来。”哪怕蝙蝠侠不带她，她也不会错过后面的剧情。
　　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