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哥谭氪金续命》无妄

24、二十四

　　三点多的时候，今夜没有出门呆在家里健身的夏洛克突然接到了海德的电话。
　　第一遍电话打来的时候，夏洛克没有听见，电话响第二遍的时候她才接到。
　　“怎么了，海德。”夏洛克连忙问道，这很反常，海德一直睡得很早，从未在这个时间找过她，夏洛克不由得想到了初次遇到海德那回，生怕她又出什么意外。
　　电话那头海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她压低了嗓子像是怕被人听见，夏洛克透过电话听不到她现在在哪，周围都很安静。
　　“夏洛克，我查到了，你绝对不敢相信，那个杀人犯目前就在我哥哥负责的医院。”
　　“你查这个干什么？”夏洛克听到海德说的话一愣，她想不到海德怎么做的原因。
　　“我觉得，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海德有些语无伦次，她在反复重复自己说过的话，好像在从话语中汲取勇气，“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
　　“等一下，你别做傻事，”夏洛克觉得海德的状态不太稳定了，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不正常，甚至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太对，“你在哪？海德，你先告诉我。”
　　“你能够懂我的吧，夏洛克，我知道如果是你，一定可以理解我。”海德的声音发颤，她就像是在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情绪，哪怕声音不大，夏洛克都觉得她有一点歇斯底里。
　　“如果我不去做，我感觉我会死掉。”
　　“为什么坏人不能受到他相应的惩罚呢？”
　　“我必须这么做，他要付出代价，如果法律不能审判他，我可以。”
　　“等一等，海德，你到底在做什么？”夏洛克已经听得一头雾水，“不管你要做什么，等我可以吗，我马上到。”
　　“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对吧，夏洛克。”海德突然哭了起来了，“哥哥不懂我，他想把我关起来，他叫来了好多医生，还要给我吃药，我不想吃药，那些治疗精神病的药片会让我变成傻子，变成另一个人，我不是一个疯子，我很正常，我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
　　“杰基尔没把你当成精神病，海德，你只是有些焦虑。我想你还没有从上次事情的阴影中走出来，你需要帮助，我们都很爱你。”
　　“不，你不懂。”海德突然拔高了声音，“死的人不是你们，你们都没办法帮助我，帮助我伸冤，我只能自己从地狱里爬出来复仇。”
　　海德突然猛烈咳嗽起来，匆忙挂断了电话。
　　完了。
　　夏洛克再次播去电话，再也打不通了。
　　肯定出大事了。她不知道杰基尔知不知道这件事，她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他们一起先把海德找到，再来解决问题，海德的心理疾病远比他们想的要严重。
　　杰基尔过了半天才接通电话，夏洛克一听到电话接通赶忙问：“杰基尔，海德现在在哪？”
　　“我......海德不见了。”杰基尔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声音沙哑，听上去好几天没有睡觉休息了一样，“昨天晚上，她趁医生不注意，逃掉了，我刚想打电话问你，她在不在你那里。”
　　“我没有看到过她，但是她给我打了电话，电话里她很慌张，她告诉我她查到了扎维卡在你家的医院里。”
　　“扎维卡吗，是的，只不过今天中午他会被转移去韦恩企业旗下的医院，海德查这个做什么？”
　　扎维卡要被转移医院了，韦恩企业？布鲁斯·韦恩为什么也牵扯进来了，他要做什么？夏洛克来不及细想，显然现在海德的事情更为紧急。她快速的把海德在电话里说的话全部告诉了杰基尔。
　　“我怀疑海德会去找扎维卡，她可能想要亲自审判他。”
　　什么样的审判会是最适合这种人渣的，当然是死亡。
　　“她不会要杀了扎维卡吧，那里都是警察！而且太危险了，她不可能是那个杀人犯的对手。”
　　“我马上去医院，”杰基尔说，“我会找到她。夏洛克，如果她再联系你，请你还是及时告诉我。”
　　杰基尔挂断了电话后，夏洛克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要出门一趟，她临走时，掏出口袋里的对讲机看了一眼。
　　她唯一的朋友现在出了意外，她知道海德要去干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夏洛克想请求布鲁斯帮助，帮一帮她找到海德在哪里，把海德平安地带回来。但是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开这个口，也许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她有什么理由让布鲁斯帮她，他大概也不会答应自己的请求。
　　夏洛克打消了这个念头，把对讲机放了回去。刚才的一系列事情让她有些应接不暇，她觉得自己必须去医院看一眼，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但是她做不到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等待海德的消息。
　　临出门的时候，夏洛克没有带上自己的球棒，现在是白天，容易引起注意，她不打算以贪婪的面目出现，也不想让自己出名，那么棒球棍就太过明显了。
　　她没忘记给上司请假，顺便问了一下戴维斯医院的地址，她还一次都没去过这个地方。
　　当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有好几辆警车围在门口，几个警探在门口进进出出。夏洛克给杰基尔打了个电话，片刻后见他匆匆忙忙走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看上去是负责人的家伙。
　　“夏洛克，你怎么来了？”杰基尔有些意外夏洛克会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你找到海德了吗？”
　　杰基尔的脸色很难看，他脸色苍白，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虚弱得随时会晕倒一般，夏洛克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坠入了谷底。
　　“海德不见了，扎维卡也不见了。”杰基尔的声音很沉重。
　　旁边有几个看上去像是领导一样的家伙看见了夏洛克，插嘴道，“戴维斯先生，警察刚才说过不要把这件事随便说给别人知道，对人质的安全不好......”
　　“没事，她是自己人。”杰基尔打断了那个人的话，“夏洛克是戴维斯家族永远的朋友，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
　　夏洛克倒是不介意，只是从杰基尔的话来看，似乎是扎维卡绑架了海德。
　　到底是谁动了手？难倒杰基尔是在隐瞒什么吗？
　　“监控已经复原了一部分，戴维斯先生。我们想请你来确认一下人质的身份。”一个年轻的警察走了过来，杰基尔转头示意夏洛克若是担心，可以一起来看。
　　“凌晨三点前的视频，已经被毁坏得很彻底了，我们也无力回天。”监控室里已经站了不少人，“现在能看到的是只有这个。”
　　复原的摄像头正对着走廊，可以看到在三点十分左右时，穿着一身白色护士装的海德出现在视频里。她靠在走廊的墙上不知道和谁在打电话，一只手遮着嘴，似乎怕自己的声音太大。从视频里可以看到她的表情明显不似正常人，看上去十分惊恐，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视频的声音没有复原成功，无法听清她在和谁说话。
　　夏洛克知道，那个时间海德是打给自己的。
　　海德的表情越来越激动，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她开始哭了起来，滑坐在地上，电话被她塞进了口袋。她大口喘气，看上去像是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喘不过气，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瓶药丸，胡乱往嘴里塞了几颗，扶着墙从地上爬起来，她的表情看上去冷静多了，侧着身子又打了个电话。
　　“戴维斯先生，恐怕海德小姐并不是一个护士吧，如果这视频里的女人是她，她为什么会在这里。”那位年轻的警察说道。
　　“视频里的的确是我妹妹，但她并不是一个护士，因为从小身体不好，所以没有我没有让她工作过。”在外人面前，杰基尔看起来很是冷漠，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那您能解释一下，海德小姐为什么会穿着护士服出现在这里？”
　　杰基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是我家的医院，她在这里养病，最近海德的身体状态一直不太好，我工作忙没办法一直看着她。海德一直都不喜欢我管束着她，她是一个很外向的人，我想这几天让她一直留在这里她已经很不开心了，所以想要装作护士偷偷溜走。”
　　“海德小姐是在和谁通话？她是不是有精神病史？”年轻警察的话咄咄逼人。
　　“嘿，她是在和我打电话，抱怨家里对她管的太严了而已，海德很正常，她只是情绪有些激动，我不知道您的问题和这件案子有什么联系？”夏洛克忍不住开口。
　　杰基尔看了夏洛克一眼，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在感激她为海德说话。海德的动机不良，这一点他们两都知道，但夏洛克还是选择了维护朋友的名声。
　　但这些都不重要，当务之急是找到海德在那里，保障她的安全。
　　“你又是谁？”显然警察没有想到夏洛克会突然开口，而且夏洛克看上去颇有敌意。
　　“夏洛克·苏，我和海德的好友，戴维斯家族的恩人。”杰基尔说，“警察先生，我妹妹的身体很不好，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只想快点找到她，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警察只得继续播放视频。画面继续，海德挂了电话后，朝走廊尽头的方向走去，走出了画面，画面空白了十几分钟后，海德像是被人追逐着从走廊那头跑来，紧接着一只手把她从后面一推，整个人摔在地上。听不到声音，但通过她的表情可以看出海德摔得不轻。
　　海德的头发杂乱地披散在身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从表情上看上去是在求饶，求求男人放过自己。
　　警察：“是扎维卡，看来海德女士是真的被她带走了。”
　　海德整个人看上去在呼救，但没有任何人赶到，她手脚并用地想要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扎维卡满脸猥琐地笑着，跟在她身后，两人离开了视频范围。
　　“fuck !就没有一个人在这里吗？”海德看完视频，愤怒地一拳捶在墙上，她手都红了，但怒火让她感觉不到疼痛，“这就是你们嘴里要病入膏肓的杂种吗？我不敢相信，难倒没有一个警卫看着他！这里一个医护人员都没有吗？”
　　夏洛克走到警察面前，质声问道。
　　“因为要转移犯人，以免有人劫狱所以这一层的医护人员以及保安都被警察撤离了，”杰基尔看上去要冷静一些，但通过他通红的双眼可以看出他并没有表现的理智，“警察呢？为什么没有人看住，这么长时间一个警察也没有吗？”
　　一个看上去年长、圆滑多的警察说道，“很抱歉，戴维斯先生，刚才那个时间正好是警卫换岗的时间，按理来说不会有人进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海德小姐会出现在这里，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帮您把她找到。”
　　杰基尔：“我不仅要的是找到我的妹妹，我要保证她的安全！如果她出了一点事，我会让所有人付出代价，相信我，区区一个安东尼家族在我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包括你们。”
　　夏洛克第一次看到杰基尔的这一面，他看上去就像一个暴君一样，她觉得杰基尔嘴里的每一句话都不是为了施压而恐吓警察，他是真的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