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哥谭氪金续命》无妄

129、一百二十九

　　直觉告诉夏洛克，那个海拉零号，就是现在搅得布鲁德海文满城腥风血雨的黑衣女人，夏洛克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对方。
　　她到底是被不幸被抓来实验的孤儿，还是夏洛克的另一部分？
　　“布鲁斯，那个女孩……她后来怎么样了？”夏洛克心情复杂地追问道。
　　可惜基地里没有任何她的照片资料，布鲁斯怀疑这部分重要信息已经被销毁了。
　　“她时常被进行各种观测实验，卢瑟在她身上已经看到了成功的希望，只是在大概两年前，她的身体极速恶化。”
　　他们看到的描述是，海拉零号开始不同程度地进行自残，开始在自己的房间内自言自语，并试图刨开自己的胸膛，挖出自己的心脏。
　　与此同时，她的身体也开始吞噬自身，哪怕大量进食都无法补充身体所需要的能量。但是实验已经进行到这里，这么多年的努力不能在此刻白费，于是他们又盯上了同样有极强自愈能力的变种人—金刚狼，他们企图在海拉零号的身体里融合金刚狼的基因。
　　只是收效甚微。
　　关于海拉零号最后的描述，是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像以往的失败品一样走向消败，只是她里死亡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于是在那每分每秒里，海拉零号都在经历非人的折磨与苦痛。基本上从来不与工作人员交流的她，最后说了一长段话。
　　地狱和此刻没有什么区别，生与死只是一念之差。这样肮脏的世界，在她眼里没有存在的意义，她不想再当一条鱼了，她想变成一团火，烧掉所有的一切，重新开始。
　　之后便不再有她，也不再有痛苦了。
　　夏洛克知道，海拉零号想干什么了。她杀掉那些参与实验的医生，只是在泄愤，她不想那么轻易地让他们死去，而她最想杀掉的人，是夏洛克。
　　不知道她从夏洛克的心脏里知道了什么，她是否已经明白了最开始的苦痛源头是来源于谁。但夏洛克觉得，海拉零号是知道杀掉夏洛克，她就能重新启动这个宇宙，让一切从头再来这件事的。
　　杀了夏洛克真的能阻止重蹈覆辙吗？祂和斯塔尔的话仿佛又在夏洛克耳边响起，这是最后的机会，所有的一切都会有个了断。
　　“她会来杀了我，她注定是要来杀我的。”夏洛克喃喃地说，盗火的普罗米修斯，她从神明这里偷走了一颗心脏，所以拥有了神明的能力，她怜悯人类，并认为所有的罪恶都是从神明的贪婪中诞生，所以她要弑神。
　　只是夏洛克不明白她的情况为什么会逐渐崩坏，海拉零号又是怎么稳定下来的，“我……我不能死，我死了，这一次的宇宙又要从头再来。”
　　“我不会让她杀你的，别害怕，夏洛克，”见夏洛克开的语无伦次起来，布鲁斯出言安慰，他把夏洛克罩在怀里，听她急促的呼吸声，只觉得心疼。如何能这样去衡量夏洛克的罪恶，正如同应该怪罪持刀伤人的凶手，而不是他手中锋利的刀刃，“这不是你的错。”
　　他太了解夏洛克了，她固然在某些方面有些过激，可布鲁斯从来没有怀疑过夏洛克的本性，假使夏洛克知道她会给别人造成这样的不幸，那她绝不会使用自己的能力。
　　不，她怎么解释。如果没有她，根本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的走向，斯塔尔曾说过，她一次又一次地毁灭了世界让宇宙被迫重启，她怎么能说是无罪。
　　夏洛克的原罪是贪婪，是因为贪心，所以才有了这一切不幸发生吗？只是她死了，事情真的会有好转吗？如果她死了，万物回到原点，会比现在更好吗？
　　就在那一瞬，夏洛克的心动摇了一秒。
　　“我们对过去的事无能为力，但是我们可以改变未来的命运，”布鲁斯不知道夏洛克在心里已经隐隐有自暴自弃的想法，“那确实是个可怜的女孩，只是她这样复仇的行为并不正确，她只会被别人的罪恶感裹扎，违背自己的本意，她的痛苦并不会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减少。”
　　布鲁斯知道，从父母死去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只剩下复仇和痛苦，他被这种黑暗笼罩、雕琢，曾不止一次产生过这种偏激的念头。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与他这么多年的经历，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才是重要的。
　　过去是阴霾的泥潭，他把自己困在里面并诅咒自己不配拥有光明的未来，可事实并不是这样，命运并没有剥夺他的全部，除了绝望之外，他还拥有许多，朋友、亲人、甚至是爱人。
　　如果那个女孩坚持如此，只会把自己逼向灭亡。
　　这个世界确实充斥着黑暗，但它仍有光明的一面，哪怕她的人生只有苦痛两字，也不能成为她剥夺别人性命的理由。
　　不管什么原因，她既然幸运地活下来了，她就应该学会和自己和解，和她一样不幸的人也与很多，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想着毁灭世界，或是杀掉所有仇人，钢骨也许可以和海拉零号好好聊一下。基本上每一个超级英雄都拥有悲惨的经历，除了海王，但他们最后都选择用自己的能力让人类过得更好，不会重蹈他们的覆辙。
　　听着布鲁斯这么说，夏洛克缓和了过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海拉找到，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
　　她想起来布鲁斯说在基地遇到了X教授，“布鲁斯，你们遇到了X教授，是不是可以请他帮忙找一下海拉零号的位置？”
　　说到这个，布鲁斯轻点了头，“X教授确实提出了帮忙的想法，他也十分可怜那个女孩，于是我们跟着他去了X学院。”
　　X教授应该是想用脑波强化机去全世界搜查海拉零号的下落，超人虽然能倾听心跳，但也容易被屏蔽。除非海拉零号跑到万磁王那里去把他的头盔抢走，否则在X教授的心灵异能下她将无处遁藏。
　　“但是X教授陷入了昏迷，他身边的女孩告诉我们他在这个过程中受到了创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过来，在X教授失去意识前，他只留下了一个词。”
　　夏洛克：“他说了什么？”
　　“毁灭。”
　　没有想过要把X教授牵扯进来，还害得他受伤的夏洛克心里更过意不去了，X教授曾在她落魄的那段时间给予了她诸多帮助。夏洛克也没想清楚，海拉零号到底是用的什么方法，才把X教授伤成这样。
　　布鲁斯也表达了对X教授的歉意，他也没想到会这样，接着他又告诉了夏洛克他们后续的打算，他会把牵扯到这个事情的所有人先暂时看关起来，他们会被秘密安排在一个地方，海拉零号的目标就只剩下一个，然后他们就可以等着海拉零号上钩。
　　“只是夏洛克你现在暴露在公众眼下，如果她没有找到那些人，会先来找你，这也是把你置于了危险之中。”
　　夏洛克并不觉得自己被当成了诱饵有什么不好的，她觉得这是个好办法，虽然他们抓不住海拉零号，但海拉也想不到他们把人藏在哪里了，这相当于阻止她犯罪。
　　“我不害怕，我们总要对上的。”夏洛克望着布鲁斯抿着的嘴角，她可以感觉到对方的不安，我只是担心我不能阻止她。”
　　“不会的，如果她了解了你，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她不会把你看成那些冷漠的凶手一样怨恨。”
　　于是从今天开始，夏洛克和达米安一起有了“禁足令”。
　　夏洛克：……
　　得知这件事后达米安特意跑到她面前，拽拽地丢下一句：“原来他对你也这么独裁。”
　　为此阿尔弗雷德特意端着小甜饼来给夏洛克解释，布鲁斯这样做是因为特别关心她，除了瞭望塔，大概没有比韦恩庄园更安全的地方，夏洛克表示非常理解。
　　海拉零号想找去瞭望塔不容易，她还得起到一定的诱饵作用。
　　而对外，布鲁斯·韦恩则向媒体宣布，近期他将准备与夏洛克正式的订婚事宜，夏洛克将在韦恩庄园住下。虽然明白这大概是个幌子，可布鲁斯却出乎意料地认真，他白天忙着处理这件事，晚上又忙于找人，还得维护哥谭的秩序与安全，就连提姆都被拉出去干活。还好夏洛克及时给提姆分享了她的续命咖啡，不然她怕她还没出事，提姆先猝死了。
　　他责任心也太强了。
　　一时间家里就剩下夏洛克和达米安，还有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相信我，夏洛克小姐，哪怕没有这个意外，老爷也老早想这么做了。”
　　连布鲁斯藏在她棺材里的结婚申请表都看过的夏洛克当然明白布鲁斯早就做好了准备，事实上她也很期待，倘若没有海拉的事情发生，夏洛克说不定还是先求婚的那个人。
　　她有这个念头，是在坐上飞机的前一秒，她想给布鲁斯一个幸福的家庭，离家的时候他忘不掉布鲁斯眷恋的双眼，夏洛克也想清楚了自己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灾难迫在眉睫，生活也得继续。虽然大战在即，但并不影响夏洛克忙里偷闲，和达米安一起在影音室玩双人成行。
　　“杰森就算把头罩反着戴，也比你打得还好。”在夏洛克操纵的角色再一次掉下去后，达米安终于忍无可忍地朝她发脾气了，“我宁愿去把那弱智作业写上一百遍，也不想在这里陪着你打游戏。”
　　“我们完全没有！任何！默契！可言！”
　　“昨天我们不是说好了，”夏洛克按下了继续键，再一次回到平台上，“我继续陪你练手，你陪我打游戏，不然这生活多无聊啊。”
　　“可是你没告诉过我你玩游戏有这么菜，”达米安当初答应的时候，确实是有想打发时间的想法，已经快一个月了，除了上学放学他没有离开家的机会，就算偷跑出去也会马上被逮回来。达米安怀疑提姆在他衣服上按了定位器，可他做不出光着身子跑出家这种事。
　　在这件事上，夏洛克深有同感，某天她也想出去走走打探消息，但是一开门就看见蝙蝠侠站在走廊，只能假装去倒水然后默默回到房间，现在她算是和达米安同病相怜，因此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有了细微的缓和。
　　“我这就是正常人的水平，你怎么知道杰森玩游戏厉害，你和他不是关系不好吗？”夏洛克不自然地挠了挠脖子。
　　“这也不妨碍我知道他玩游戏是个什么水准，如果你想通关，你不如把两个手柄都给我。”达米安黑着脸说。
　　“我不要，那多没劲，我在享受整个游戏的过程。”夏洛克表示拒绝。
　　“他们在外面行动，拯救世界，而你想要把我气死，”他开始咬牙切齿，“你不是有预言的能力，你为什么不出去帮忙抓人？”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夏洛克的武力值难道不比提姆那个弱鸡高？
　　顺带一提，在达米安心里，武力值迪克>自己≈杰森>提姆，提姆在信息收集和调查上更出色，等他当了蝙蝠侠，提姆应该来做他的罗宾。
　　说到这个，夏洛克有些不好意思，她当初说自己能预言都是给系统和穿越打的幌子，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现在世界线早变得妈都不认识了，她什么都预言不了。并且她也不是什么都不做，她现在起到的是诱饵的作用，只是鱼儿半天不咬钩。
　　“其实那不是预言能力，不过你想知道原因的话，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夏洛克模棱两可地说，“现在抱怨这个也没用了，如果你觉得我打的不好，需要我打电话把杰森叫过来陪你玩吗？”
　　“你想用一个麻烦解决另一个麻烦？等布鲁斯回来后发现韦恩庄园被拆成废墟，然后你以为你能幸免于难？”
　　“不用等布鲁斯回来，达米安，整个庄园谁最大？杰森就算来了，也得乖乖地坐在餐桌上吃阿福准备的小甜饼。”夏洛克笑得倒在沙发里，她再一次感慨布鲁斯把她和达米安一起留在家里绝对是个正确的决定，这大大舒缓了她紧绷的神经，虽然对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乖巧小孩，可他真的好可爱，“顺带一提，阿福今天晚上准备做蔬菜泥。”
　　达米安差点把手柄捏爆。
　　“嘿，这是提姆拜托迪克去买的限量款，如果你不想被两个哥哥同时揍，不如先把手柄放下，我们可以再去训练室玩一会。”
　　“不，今天没有通关这个游戏，谁都别想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