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哥谭氪金续命》无妄

124、一百二十四

　　哪怕是开了高倍速翻看视频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尤其是斯塔尔不在没办法帮她省略步骤精准定位，这个过程更是繁冗复杂，她只能看着长达十二年的黑屏，头脑发热，眼前全黑。
　　有没有一种技术能把她脑海中的画面导出来，夏洛克需要高科技，这种费力的事情应该交给专业人员解决。比如X教授就是一个非常合适的人，可惜斯塔尔对她使用了“大脑封闭术”，这层保险不仅防住了外人，还防住了她自己。
　　夏洛克还不敢随便乱翻动进度条，生怕自己错过了关键的一帧。
　　果然她的运气不会太好，哪怕她找到了疑似能钻空子的地方，也没办法轻易投机取巧。
　　夏洛克披着夜色朝家里赶，这个工程巨大她肯定不能在这个晚上就完成的了，好在系统的视频可以在视角的下方小屏播放，夏洛克干脆就把它缩小成一个黑框放在右下角挂机，打算用不用睡觉的夜晚时间细细排查。
　　这件事肯定是枯燥无味的，但确是她现下唯一能找到些线索的地方。
　　这一晚上的行程可谓是安排的满满当当，她一晚上完成了好几件事情，也受了不少刺激，有好有坏。纵使像机器人一样的她也深感疲劳不少，夏洛克回来的动作很轻，甚至没惊醒任何佣人。
　　当她眼角泛着泪花打着哈欠推开房门时，还是被床边的耸立的黑影吓了一跳。
　　幸好今夜恐怖的事情已经让她麻木了，况且整个哥谭没有比韦恩庄园更安全了的地方吧，她没叫出声来。
　　“布鲁斯？”
　　夏洛克抹黑打开了灯，看清楚了黑影的真正面目，穿着睡袍的布鲁斯坐在她的床边，将柔软的床垫压陷了些。
　　窗外已经微微泛了些晨光，预兆着清晨的来临。
　　布鲁斯看起来睡眼惺忪，双眼还不能适应突然开启的灯光，于是夏洛克把灯又关上了，走到床边，坐在了布鲁斯的身侧。
　　“你怎么在这里？”夏洛克轻声地问。
　　她不确定布鲁斯来到这里多久，他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出去的？众所周知蝙蝠侠的掌控欲超强，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去干了什么，所以等候在这里打算“审问”一下。
　　他的声音低沉，夹杂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我只是来看一下，你不在这里。”
　　布鲁斯抬手把夏洛克粘在脸侧的黑发抚开，他的手指碰触夏洛克的脸颊时感到一丝寒意。这栋建筑可谓是四季如春，阿福决不允许出现比冰箱还寒冷的地方，除了那些该死的冷笑话。
　　布鲁斯：“你应该去洗个澡，把湿衣服换一下。”
　　从他的语气来判断，布鲁斯应该不知道她去做了什么，只是为什么大晚上布鲁斯会来到这里？总不可能是梦游吧。
　　“我是出去了一趟，你来多久了，是来找我的吗？”夏洛克问完便觉得这是句废话，布鲁斯肯定是来找她的，不然是大晚上睡不着巡视一下吗？非洲草原上的雄狮都不会有这么强的领地意识。
　　“我睡醒了，却觉得这像是在做梦，我有些判断不了，你是真的回来了，又或是……”布鲁斯不在意夏洛克带着水汽的衣服是否会弄湿自己温暖舒适的睡袍，他凑近夏洛克，半拥他入怀中，像是想借由这一切的触感去确认这个人的真实性，“门没有锁，房间里也没有人，我以为这又是一次真实的梦境。”
　　刚睡醒的布鲁斯有一种像小猫敞开肚皮的柔软，夏洛克甚至从他的语气里感受到一丝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她强行感觉到的示弱与患得患失，总之她现在想反身把布鲁斯抱在怀里，然后便这么做了。
　　“我下次出门绝对会和你说的，我不会再突然消失了。”夏洛克对自己造成对方感到难受的行为感到深恶痛绝，她甚至想要发誓以后绝不会离开布鲁斯视线之外，但话到嘴边她还是没说。
　　夏洛克在心里为自己解释道，她会尽全力，可是未来谁又能说得准呢，倘若她又像上一次一样说出那誓言又被迫打破，只会让对方更加受伤。说一句为未来许诺的话再容易不过，可惜夏洛克不再是当初懵懂无知、心直口快的少女了，她经历了这些，更明白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去对待、保护身边的人。
　　未来的承诺她会努力做到，从当下就应该开始珍惜。
　　夏洛克想到这里有些害羞，可微弱的灯光助长了她的勇气。她伸出试探的手，磨蹭了一下布鲁斯的脖颈。
　　夏洛克的动作像擦拭窗户玻璃一样，逗得布鲁斯闷头直笑。
　　“你……衣服也湿了，要不要也洗个澡再走。”夏洛克扯了下对方睡袍的领子。
　　这已经算一种明示了。
　　睡袍的主人没有回话，却给了夏洛克对此的回应。

　　总之下午三点前，夏洛克还是准时来到了训练室。她洗完澡换好了衣服，还吃了一餐丰盛的中餐。最后慢悠悠拿着一杯奶昔逛到了目的地。
　　达米安早早就等在那里，他戴着副耳机听歌，坐在器械上闭目养生。
　　哪怕带着耳机，他也注意到夏洛克的动静，他睁开双眼撇了眼夏洛克的打扮，冷冷地说：“这里是训练室不是电影院。”
　　夏洛克：“那你等会？我喝完了再进来？”
　　达米安：“……就在这里，三分钟喝完它。”
　　看来达米安是真的很期待这场对决，夏洛克站在他对面，看着达米安沉默的表情默默地吸了一大口。
　　安静的训练室内只有她喝奶昔的声音，夏洛克不确定对方是否听得见，反正这种略显尴尬的场面也不是她一个人需要面对。
　　说实话她也没想到在达米安心里，这种朋友间的切磋要搞得这么正式，在X学院她见多了在操场上都能打成一团的年轻人，随便找个场地，说句开始就可以了。
　　他们等一下该不会动手前要朝对方鞠个躬吧，那她真的会笑场。
　　在夏洛克奋战奶昔的时候，达米安突然开口：“你不应该喝奶昔，等一下吐在这里会很难收拾。”
　　她会吐？
　　说实话这种生理上的反应对夏洛克来说影响不大，腰酸背痛都能靠生存点恢复，这也是为什么她现在能好好站在这里。不过这也算是一句来自达米安难得的关心，所以夏洛克打算在这杯奶昔还没有被消灭前，和达米安闲聊几句。
　　草莓味的奶昔会让人心情变好，夏洛克的语气都不自觉放轻柔了很多，她其实不太擅长找话题，如果硬要她来聊，她最后大概率会把事情转向诡异的方向。
　　“你在听什么歌？我已经好久没有听什么音乐了。”她望着达米安的耳机，这大概是最不容易出错的一个话题了。
　　“警局频道。”达米安摘下耳机随便扔到一边，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腕关节，看上去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而夏洛克装作没有看到这些肢体语言，“gcpd？现在的局长应该还是戈登吧，我记得他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儿……”
　　“迪克那个小破警局。”达米安打断了夏洛克的话，显然夏洛克不是他心仪的闲聊对象，“别慢吞吞地拖时间了，速战速决。”
　　说的好像昨天不是他期待来一场比赛似的。
　　“还有一口。”夏洛克懒洋洋地说，“耽误这一会也不会影响结果。”
　　“我看过你的资料，你的资料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布鲁斯在迪克之前，也没有什么搭档。”既然她要聊，那达米安也提出他在调查中比较感兴趣的一点。
　　“如果你黑进过gcpd的系统，可能看到过我的代号，其实我不是很想说那个名字，这算是黑历史。”夏洛克咽下最后一口草莓奶昔，将杯子放在不会被等一下的打斗殃及的地方，才转身面向达米安。
　　达米安从夏洛克的眼神中接受到信号，他换了一个利于进攻的姿势，“你想说你也是警局的卧底吗？”
　　“不，”夏洛克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缓缓抬起左手，在这个过程中完成了变装。系统提供的细枝末节之类的服务都十分到位，黑纱像有生命一样爬上了她的身体，只是那一瞬夏洛克就由一个刚练完瑜伽似的白领女变成了邪典游戏里爬出来的精英boss 之类的npc。
　　反正在经过今天这一场后，她也瞒不住了。而针对黑衣女的背后势力，夏洛克也没信心可以一个人对付得了，那她不如自己坦白，把动脑筋这些事情交给专业人士。如果不是系统任务或是些她难以违背的限制，她适当的开诚布公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与猜忌，老天，千万别来那种经典的“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然后硬生生把故事往悲剧发展。
　　“你的超能力？”达米安的呼吸节奏乱了一秒，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这样的对手他并不是毫无经验。
　　“不止，从现在开始，只要你能打败我就可以了。”夏洛克隔着面纱，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诡谲，就连室内温度都仿佛下降了两度，灯光照射在夏洛克四周都像是被什么吸收了变得黯淡了些。
　　迪克：“她是摄魂怪吗？”
　　提姆没有理会迪克的冷笑话，他们俩从一开始打开了练习室的监控，甚至还在频道里交流案情细节。不管输赢如何，这想必都是一场令人印象深刻的故事，没人会想错过。
　　可从夏洛克开始变身起，这场战斗就不能够简单地用令人深刻来形容了，提姆几乎是在夏洛克说完那句话后就找到了相关的资料。
　　“贪婪女魔。”提姆看着一直挂在通缉令上的罪犯描述以及素描画像，“她是夏洛克。”
　　“这名字还不如摄魂怪呢。”远在布鲁德海文的迪克也翻看起来，“她像鬼魂一样来无影去无踪，背着两条人命……其中一个人是……”
　　迪克自动消音了。
　　提姆的表哥—杰基尔·戴维斯。
　　“怎么，你怎么突然不讲话了。”提姆看了眼监控中的两人，达米安已经冲向夏洛克，看他的起势试探的意思更多，达米安也拿不准夏洛克的实力。
　　“你不会认为我光看这一点，就觉得是夏洛克杀了杰基尔吧。警局里的那些信息又不全是完整的真相。”
　　在先前夏洛克也说过杰基尔是自杀，结合夏洛克杀的另一个人—企图以精神病逃过法律制裁的连环杀人犯，提姆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
　　退一万步来说，夏洛克如果真的无情地杀害了一个无辜的男人，甚至是她的挚友，提姆不认为她现在能好好地站在韦恩庄园。
　　现在她不仅在这里，还能和蝙蝠侠的小崽子物理意义上地打成一团，足以证明她的人品与行为，绝不像通缉令和报纸上写的那样冷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