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哥谭氪金续命》无妄

122、一百二十二

　　没有什么能难倒她的。
　　哪怕和熊孩子相处。
　　离开了蝙蝠洞，布鲁斯收敛了自己的表现。在孩子面前他又变回了他们熟悉的蝙蝠侠的状态。
　　在阿福强制性的身体检查的同时，布鲁斯让提姆汇报他不在的时间里哥谭发生了哪些事情，以及目前他们正在跟进的这件案子的所有线索。
　　提姆简短地说了一下，如果不是布鲁斯苏醒得突然，他之前又在忙夏洛克的事，夏洛克怀疑他会做一个ppt开始汇报。
　　首先是他们压下了布鲁斯昏迷的事情并“送”他去夏威夷度假导致哥谭飞夏威夷的机票几次售罄。杰森和迪克同时在哥谭以蝙蝠侠的身份出现，竞争上岗的过程惊动了小丑，在某人故意“失手”差点想要杀掉小丑差点害死红罗宾的过程中，某位“自封”的罗宾出手救下了提姆。然后大概是真的感到愧疚的红头罩开始神出鬼没了，不过好歹再没给迪克添堵。而迪克也开始带孩子的生活，现在大伙都默认达米安是新罗宾了。
　　他顺带也提了一句花瓶的事，布鲁斯嗯了一声没怎么在意。
　　故事主人公之一的达米安此刻正和夏洛克对视。对于后面的什么杀人案件线索之类的他刚才已经找提姆看过了，现在他的注意力全在夏洛克身上。
　　“和我打一架？”
　　达米安有些生气，他们两个为数不多的见面夏洛克一直假装成弱鸡的模样，这让他感觉到自己被欺骗，被玩弄。刚开始他见到夏洛克的泪水还会同情她，可她就像狡猾的狐狸，说不准在心底是如何嘲笑。他从来没有见过能演技精湛到这个地步的人，上一秒委委屈屈被人摁在地上起不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被揍得多惨，下一秒和没事人慢悠悠跟着布鲁斯回家，不仅骗过了他，还骗过了迪克。
　　一方面他需要发泄一下自己被欺骗的愤怒，另一方面他也好奇夏洛克能有多厉害。
　　夏洛克看着因为生气面颊变得粉红的达米安勾了勾嘴角，心里产生了一丝逗逗他的念头，“不要，我不和小孩子打架。”
　　然后他的脸更红了，假如不是布鲁斯和提姆在旁边，他恐怕会立马和夏洛克在客厅里开战。
　　达米安：“我比你认知里的小孩强多了，只要三招就可以让一个像你这样的大人再也站不起来。”
　　“是吗？我不信。”夏洛克慢悠悠地说完，还偷瞄了一眼布鲁斯他们，见他们没有注意到这边，更加开心起来地逗达米安玩。
　　再多说一句他就要炸了。
　　“你不敢吗？”达米安恶狠狠地说，就像一只炸毛的小狼。
　　“我为什么会不敢？激将法对我没用。”夏洛克很想摸一下达米安的头，但这样绝对会激怒对方，她只能摁下自己手痒的念头，“我赢了你也不光彩。”
　　“毕竟我们之间，”夏洛克用眼光比对了一下达米安的身高，还不到她肩膀，“差距还是不小。”
　　他蓝色的双眼像是要喷出浓浓烈焰把夏洛克吞噬掉。
　　“我可以打败迪克、杰森，还有那个弱鸡，对付你我有三十二种方法一只手把你像蚂蚁一样碾在地上，我不是在咨询你的意见，这是一个通知。”
　　其实一直把他们对话听在耳里的提姆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达米安显然是气急了，他做的出来。达米安一直以来都爱用刺客联盟那套办事，虽然现在改善了不少，可他骨子里还是桀骜的，提姆有些担忧他和夏洛克对上，夏洛克是否能应付得来。
　　布鲁斯头也没抬地查看迪克的案件，察觉到提姆不自然的停顿后他开口说：“别担心，夏洛克会处理好。”
　　如果是前一天的夏洛克还会害怕，但现在的她对于要和达米安比划一下，没什么害怕的。现在系统回来了，她的体质也改善了，哪怕赤手空拳，她也有信心三招之内，达米安打不死她。
　　夏洛克：“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比一比，不过我喜欢有赌注的比赛。”
　　无疑，这样的行为就是在欺负小孩，可达米安从小长大的环境和收到的刺客联盟教导让他变成一个傲慢的人，虽然现在在“良好”家庭氛围下他已经有了改变，可骨子里的东西没那么容易变化。
　　她不介意重塑一下达米安的三观。
　　“赌什么？”达米安见夏洛克应下了他的挑战，也没多想，在他的认知里，他决不可能输给对面这个女人。
　　“赌你一个月的零花钱，”这句话她可太熟练了，梦回X学院，“如果我赢了，公平起见我不会对你出手，但你只要在三分钟内让我失去行动能力，就算你赢。”
　　她过于自信的态度以及不还手的行为让达米安感觉自己被轻看了，“不需要，你大可动手。如果我赢了，你……”
　　达米安拧着眉上下打量了一下夏洛克，没从她身上看出任何他感兴趣的东西，他短暂地思考了一下，说道：“那你以后得为我完成一件事。”
　　“没问题。”夏洛克伸出手示意击掌。
　　达米安：“别把我当小孩子看。”
　　他嘴里虽然嘀咕着，可还是伸出手和夏洛克拍了一下，表示赌约成立。
　　“那就下午训练室见，等你回来。”夏洛克看了眼钟，“现在你应该去睡觉了。”
　　“为什么不现在去？就三分钟。”达米安表示不能理解。
　　夏洛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如果现在去，有人恐怕一晚上都睡不着了，但她还是顾及了一下达米安的面子，“因为我累了，我今天晚上做了很多事了。”
　　“行吧。”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他还是妥协了。

　　“就这样解决了？”提姆看到夏洛克和达米安之间的气氛变得平和下来，有些意外，“她不会真打算和达米安打一场吧？”
　　更意外的是布鲁斯看起来完全不担忧，他只是用手揉了揉眉心，这是刚刚结束沉睡状态的一点后遗症。
　　“夏洛克会知道分寸的。”布鲁斯仔细把案件看了一下，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一时半会他又想不起是谁的手笔。
　　“你确定你没担心错人？”
　　“放心吧，你们要下赌注吗？建议赌我赢。”夏洛克见他们结束了讨论，开口说道。
　　除了布鲁斯，其他两人都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就连迪克，都小声地在公共频道里对提姆说，“帮我压夏洛克赢。”
　　“你就这么信任她？”达米安自然也能听到他幸灾乐祸的话。
　　“我相信布鲁斯。”迪克笑着回避了这个问题。
　　“好了，到睡觉的点了，你们都早点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夏洛克也看得出布鲁斯脸色不太好，他现在需要休息调整，“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解决？”
　　过来催促大家上床的阿福表示赞同。
　　对于人类来说，充足的睡眠十分重要，只要不是下一秒世界就要毁灭，没什么事不能等着睡醒之后再说。
　　哪怕布鲁斯已经是四个孩子的爸爸了，他的熬夜行为也在阿福不赞同的眼光下强行暂停了。
　　“我已经睡了够久了，阿福。”布鲁斯还想为自己争取点时间。
　　“失去意识和睡眠是两种状态，除非您想成为韦恩家第一位吸血鬼。”阿福平静地说。
　　夏洛克从他的目光里读出了更多，她仿佛看见一面倒计时的钟表，如果韦恩老爷坚持要固执己见的话，他不介意当着孩子们的面，进行一下行为规范的训导。
　　“好吧，孩子们，睡觉去吧。”布鲁斯抬手表示妥协，他起身路过夏洛克身边时停了下来。
　　达米安和提姆仿佛收到一种无声的信号，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夏洛克不明所以地抬头：“怎么啦？阿福知道的，我不需要睡觉。”
　　在那一瞬间布鲁斯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但他最后还是完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好吧，不需要睡眠的成年人，至少我能从你这里得到一个晚安吻吧。”
　　“当然，晚安。”夏洛克给布鲁斯左脸留下一个每一位八岁小孩都能在睡觉前获得的晚安吻。
　　“晚安。”布鲁斯看上去有些无奈，但夏洛克没放在心上。
　　因为对于她来说，这个夜晚要完成的事情很多。

　　半个小时后，夏洛克跟着导航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离开家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睡下了，所以没人知道她要去干什么，她也不太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半夜的墓地阴森至极，这是她这会来的第二个恐怖的地方，好在这里是家族墓地，并且维护的很好，没有什么随处可见的蜘蛛网和腐烂的树枝。
　　她要找的也很显目，一块看起来比较崭新的墓碑，加上旁边盛开的百合花丛，无不彰显这位长眠此地者对于生者的重要性。
　　待走近了，夏洛克看着墓碑上微笑的女人照片，更加确认了这就是她要找的。
　　她蹲下身，手指轻轻抚摸过石碑上凹下的铭文。
　　“‘我的夏洛克只是睡着了’，那个时候肯定伤心坏了吧。”
　　夏洛克叹了口气，不过既然她或者，这座墓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在上一次询问女仆时，她也得知了自己的东西大部分都被保存的很好，还有一部分被一起放进了她的棺材里。
　　包括随着她一起“穿越”过来的门禁卡、手机还有那条粉钻项链。
　　在有了那个黑衣女大概率是她的克隆人后，夏洛克就很想去问一下斯塔尔，这会对世界产生什么影响，可她没有联系对方的任何方法。
　　几乎是第一时间，夏洛克就想到了这些东西，尤其是门禁卡。手机是帮助她快速生存的道具，羽绒服是为了不让她在寒冷大街上冻死立刻重开准备的，就连带的那些钱也是为了初期有生存点供她消耗。
　　那门禁卡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斯塔尔为了完善她的人设？开玩笑，斯塔尔懒得连她爹妈的脸都没捏，才能这么快让她感觉到自己的记忆有问题，不可能在这些细节上做的那么认真。
　　夏洛克敢肯定这是一个重要的道具，她家的门禁卡，她真正的家，就是那片虚无却诞生了一切的空间，祂在那里，斯塔尔也在那里。
　　所以大晚上挖一下自己的坟也情有可原，更何况躺在里面的是她连思想意识都没有的克隆体尸体。
　　想到这里夏洛克也不再犹豫了，意识都没有就更不可能变成鬼了，她兑换出一把铁锹，打算趁着夜色把自己的棺材给挖出来。
　　潮湿的泥土对于她来说和沙坑没有什么区别，这都算不上是个体力活，五分钟她就能把埋葬着“自己”的棺材挖出来，前提是她的后脑勺没有一把枪顶着的话。
　　“看来我需要报个警了，大晚上有人跑到首富家墓地里掘墓，你很有眼光，这是哥谭最富裕的墓园。”拿着枪的人语气调侃，不像是马上要动手的样子，不过夏洛克也没有放下防备，她顶多放下铲子，双手举过头顶。
　　“我挖我自己的墓，不犯法吧，这位热心市民。”夏洛克没有转身，从投射到她墓碑上的影子来看，那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看到邻居墓被挖了，我见义勇为一下也不犯法吧。”
　　夏洛克：“……你要是鬼的话，也用不着枪吧。”
　　“说得对。”那人把枪放下，没了动静。
　　她顺着对方的话看了眼“自己”的邻居，也是个崭新的墓碑，看起来没死几年，然而看清墓碑上刻着的名字，夏洛克松了口气。
　　她回过头朝站在身后的红头罩扯出来一个勉强的微笑，“你怎么大晚上来这里。”
　　“我一直都在，从你跟着迪克去披萨店泡那个棕发妞开始，”红头罩毫不意外夏洛克会知道他的身份，“严格来说，我一直黑在那群小鸟们的公共频道里。”
　　“真是特别的兄弟相处模式。”夏洛克嘴角抽抽。
　　“显然，你不是刚从这个坟墓里爬出来的，那你现在来这里做什么？”他突然压低了声音，“你是夏洛克吗？”
　　什么叫她是夏洛克吗？她不是谁是，难不成躺在里面的是本尊，她才是那个克隆体吗？
　　但是别说，这种可能挺细思极恐的。
　　“感谢你提供的新思路，我现在也开始怀疑了。不过一时半会我们也得不到结果，不然你先让我把这个墓挖了，我东西还在里面。”
　　“里面的尸体，拉萨路池水也无法复活。”杰森没有继续阻止她的行为，而是突然说起这个。
　　“谁告诉你的？”夏洛克停下了动作，轻皱起眉毛，她不认为布鲁斯会和孩子们聊这个。
　　“塔莉亚后来说的，她刁难了布鲁斯很久，也没有磨灭他想要取得拉萨路池水的想法。但当她听说了布鲁斯失败后，更觉得不可思议。”他像是很想和人聊这个。
　　“因为里面是一具本来就不该存在的尸体，它从来没有活过，就连思想也不曾有过。”夏洛克想了想，她觉得这是杰森想要的答案。
　　天边闪电划过，照亮了他们两人的身影，这是大雨即将滂沱落下的前兆。
　　“所以他以为拉萨路池水并不能复活人，当时他看到的只是雷霄古的把戏。”
　　杰森的声音闷闷地，夏洛克并不认为他是在解释给自己听。
　　因为认为拉萨路池水并不能救人，所以当时他没有选择。
　　“现在我不在棺材里，你也不在棺材里，没必要给自己留些遗憾，绅士点，来帮忙吧。”夏洛克没留给杰森更多沉思和遗憾的时间，她把手上的铁锹抛给杰森，“如果你真的想和布鲁斯好好聊聊，他还在家里呢，至于其他的，这么久了他都没把你送进阿卡姆还不算爱你吗？”
　　“我们还没开始谈恋爱那会，我下手重点他都威胁要把我关起来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