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哥谭氪金续命》无妄

121、一百二十一

　　如果让夏洛克来形容二十多岁的布鲁斯·韦恩，那她会觉得对方像一只散发着阴郁气场的小狗，故作深沉，朝所有人呲咧獠牙用来武装自己，亦让人忍不住去亲的他眼角通红，也许那时他还会不自然地说，他心里只有复仇，没有其他的东西。
　　一边是无法回应的感情，一边又是支撑他存在下去的痛苦，复杂又深刻的情感造就了布鲁斯独属于这个年纪的魅力。
　　说真的，那时候夏洛克还会有点罪恶感，觉得自己作为粉丝，居然敢对蝙蝠侠有这种想法，过分，好像她的那些不良感情会带坏这个无比青涩的布鲁斯。那些可有可无的感情不应该去影响故事主角的发展，她理应老老实实旁观，偶尔参合几次也要注意别产生太大影响，可惜狂野生长的感情不是人能够控制住的，不管是黑夜的骑士还是误入的观众。
　　这不能怪夏洛克，没有人能否认布鲁斯致命的吸引，他身上永远有一股特殊的气质，哪怕这时的布鲁斯才刚刚明白他作为蝙蝠侠的责任。
　　也可以说这种矛盾违和让人忍不住以下犯上感源于布鲁斯·韦恩的年龄和选择承受的责任间所产生的的特殊化学反应。在时间的沉淀下，这种隐晦的感受如同窖藏的美酒，在布鲁斯·韦恩分别的十二年后给夏洛克一种，啊，终于熟了的感觉。
　　谁能抵抗住？哪一个他都很完美，更难以置信的是，这么完美的人是她男朋友。
　　布鲁斯带着手套替夏洛克擦去了嘴角还没来得及咽下的唾液，车已经到蝙蝠洞了，夏洛克还没回过神来。
　　甚至当布鲁斯帮她拉开车门的时候，夏洛克都处于一种魂不守舍的状态。
　　好在她的恋人没打算让她再窘迫一会，布鲁斯这么多年在感情上并不是毫无长进，尤其是这种时候他更明白要循序渐进。虽然这么久时间过去了，但布鲁斯知道夏洛克骨子里的东西依旧，她的感情经常介于热情和含蓄之间。
　　他了解夏洛克，她不擅长说情话，可她言语真挚，真让她害羞过头了就会慌不择路地胡言乱语。
　　令布鲁斯毫不意外的是蝙蝠洞里一个人都没有，倘若夏洛克不在他身边，提姆和达米安绝对会早早在这里等着，毕竟这一次布鲁斯昏迷了这么久，大家都十分担心。但作为凡事都能顾及到完美无缺的管家先生想的更多，他更倾向于先给夏洛克和布鲁斯一点私人时间。
　　在这一点上布鲁斯和阿福达成了共识，他更是早一步关掉了蝙蝠洞里的监控。
　　刚刚在车上，只是讲了这些年夏洛克的经历他们就有些情难自禁，剩下有些需要沟通的内容不太确定是否方便孩子们听见。
　　夏洛克下了车，眼神有些不自在地从躺椅上扫过，“听说你一直留着它……”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不仅是身材变得更加魁梧壮硕，面容更成熟英俊，布鲁斯整个人如同千锤百炼后被刀鞘束缚的利刃，虽然未见寒光却给人一种难以抵挡的威压与肃穆。
　　可此刻他靠坐在车旁，身上的战甲未卸，抿着嘴唇。
　　“我没有自杀。”看着布鲁斯这幅模样，夏洛克心底抽痛，她难以想象在和爱人情意正浓时知道了对方的死讯会是什么感受，她只能伸手捧着布鲁斯的脸颊，眼里满是难过与自责。
　　假如她没有出去玩那么久就好了。
　　“我知道，”布鲁斯微微一笑，他抬手搂住夏洛克的腰肢，凝视着对方的眼睛，认真的说，“我也不相信你会选择离开我，只是那个时候事实摆在那里，所有人都告诉我你已经死了这个现实，但我不相信，可我也找不到证据。”
　　包括前来悼唁的企鹅人都被他泄恨似的教训了一顿。
　　“我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夏洛克认真地说，尤其是在知道自己来历之后。只要有生存点她就能无限复活，但随着莱克斯的实验她也明白了自己的致命缺点。以往有斯塔尔的意识可以伴随着她一起降临这个世界，但当夏洛克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后，为了不撑爆这个世界斯塔尔也再无法过来。她只能依靠自己和失去灵魂的系统，但只要不失去意识耗尽生存点她还是没那脆弱不堪一击。
　　布鲁斯牢牢盯着她的双眼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
　　但最后他什么都没说。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等到了。
　　不过就十二年的这些经历，布鲁斯还是和夏洛克分享了一下，尤其是家里的这些新成员。
　　“你早都知道了，是吗？”收养迪克后的某一天里，布鲁斯突然想到了这一点。就像夏洛克说的，她知道故事的发展，所以她才去了好几次看飞翔的格雷森表演，原来是去看这个孩子。
　　夏洛克点了点头，“是的，我知道你会收养他们，基本上每个宇宙里都会这样，在你醒来之前我也见过他们。”
　　来的第一天晚上就见了个遍，包括隐藏款红头罩。
　　说到这几个孩子，布鲁斯难得露出来头疼的表情，“希望这段时间他们没闹出什么乱子。”
　　“目前看来都挺好的，只是有一些成长的烦恼。”回忆了一下他们的相处模式，总不能跟家庭喜剧相比。
　　布鲁斯本来还想和夏洛克说一下他是如何收养这几个孩子，并且谈一下达米安的来历，但想到夏洛克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也就没多再浪费时间解释什么。确实如夏洛克所说，她了解很多这个宇宙的走向，他也见识到了。
　　在上楼之前，夏洛克还是拉住布鲁斯说了一下自己内心的猜测。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卢瑟已经研究出我的克隆人了。”夏洛克希望卢瑟什么都没研究出来，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主要是那个黑衣女人的能力和她简直是一模一样，又看不清对方的脸，夏洛克实在是没办法不去往这方面想。
　　刚才的打斗环节布鲁斯并没参与，他没有轻易下结论，但涉及到卢瑟的克隆人以及合成人实验，他也没办法定下结论。
　　哪怕不提令超人略感头疼的康纳、比扎罗，当年他在取得拉萨路池之水的过程中，曾被塔莉亚取得血液样本，结果不知何时她和卢瑟合伙实验，用各百分之五十的基因制造出来了达米安。达米安也是前一段时间知道了自己另一半的基因来自哪里才找到哥谭来的。
　　卢瑟制作的克隆体都或多或少有着一定的问题，这也和他们被人为因素加速成长有关，没有正常的人生经历，他们的认知很容易扭曲。
　　“如果他只混合了你的基因，我想还有解决的方法，当初你失控时，我已经研究出怎么控制你的方法。”布鲁斯开口道。
　　“不仅仅是这些能力。”夏洛克紧皱着眉，她心中的天平正摇摆不定。她看得出来布鲁斯对她的安抚，只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了，每一次的她揭示的秘密都在推翻所有人的世界观。
　　恐怕那个疑似克隆体的女人，知道夏洛克头的来历？那她那么重的杀心想要干什么？取代夏洛克？
　　可能吗？难不成卢瑟真以凡人之躯打造出来了可以重塑整个宇宙的神？
　　“她很危险，我们必须要尽快找到她。”夏洛克知道应有人一定知道真相，问题应该如何去找她，说句搞笑的，她连对方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
　　布鲁斯嗯了一声，就算夏洛克不说他也会去解决的。没有人会去怀疑蝙蝠侠的可靠程度，顺境靠超人，逆境蝙蝠侠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站起身来，夏洛克留意到他的动作还是有些僵硬，夏洛克也曾长时间昏睡，她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夏洛克：“你刚刚醒过来身体还好吗？原始社会之旅怎么样？不过你醒来的时间真的正好，晚来一点我就会死在那个女人手上。”
　　说来有些后怕，提姆的援助晚了很长时间，在当时的环境下如果不是布鲁斯恰好出现她真的会血溅现场，然后所有人一起重开。
　　布鲁斯眉毛轻挑，没有拒绝夏洛克掺扶的动作：“原始社会？我恐怕去了一个更远的地方。”
　　更远的地方？
　　布鲁斯应该是在欧米茄射线的作用下来了几次穿越冒险再千辛万苦回来，可听他的语气，现实似乎有很大出入。
　　难不成这段故事又被她蝴蝶得不成样子，夏洛克一头雾水，她的影响这么深刻吗，能影响到十年后达克赛德的计划了？
　　也许有吧，布鲁斯喝了红药=没死=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昏迷了，没有人知道他陷入了达克赛德怎么的阴谋里，但再来一次夏洛克也不会改变自己的选择。
　　“你去哪里了？”比起自己一个人瞎猜，夏洛克选择直接问布鲁斯答案。
　　可惜这一次布鲁斯没有帮夏洛克解惑。
　　“这一块的记忆，我有些模糊了，就像做梦一样。”布鲁斯眼神深邃，夏洛克集中注意力了也只能看见这片湛蓝，无暇分析他言语的真假，“但当我醒来，我只能记得一件事，那就是我要去找你。”
　　这样深情的话，并且它还是从布鲁斯嘴里说出的，足以让夏洛克连耳垂都变得通红。好在这句话只有他们两人听见，关掉监控真的是无比明智的选择。
　　“你变得让我，有些招架不住了。我不是说这样很奇怪，老天，我不知道怎么说。”夏洛克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明明之前他俩还是让阿福看了都着急的小学生式恋爱模式，现在她就像玩物丧志的学渣原地踏步，而搭档已经坐着火箭到了让她仰首的高度。
　　她用闲着的那只手戳了戳布鲁斯腰间的铠甲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哪怕是同一人，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表现出来的特质是有差别的，布鲁斯是温暖的、完美的绅士，而蝙蝠侠是冰冷的骑士，但现在她脑袋里都要混乱了了，不，是对方先开始的，一面铁汉柔情一面完美恋人，他故意的在混淆两个身份之间的界限，双重暴击让她一个刚出新手村的勇者怎么承受得住。
　　之前两人就连接吻都是小狗亲亲式，现在她怀疑布鲁斯可以只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
　　“情难自禁—”在经历一系列挫折升华后的布鲁斯虽然不能说已经达到完美无缺的地步，但他绝对知道应该如何去朝某人表达自己的感情。
　　他已经差点永远失去对方一次了。
　　如果可以，这里应该有一张网。
　　“你可以慢慢适应。”谁都没想到有一天姐弟恋还能逆转成互换地位的年上者的悉心教导这一款，不过这已经是非常难得的结果了。
　　“我会的，”夏洛克长呼了一口气，“我都能泡到蝙蝠侠了，还有什么是我应对不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