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9、第二次穿越回来 ...

  •   沾了血的衣服肯定不能穿了,虞初披上浴袍来到病房里,按下呼叫铃。

      很快,门外的alpha保镖敲门道:“初小姐,请问有什么吩咐。”

      虞初道:“我要洗澡,给我送一套衣服过来。”

      这种事从前都是女beta做的,两个alpha保镖可不敢沾手这位初小姐的衣服,立即去跟护士沟通。

      三分钟后,虞初的病房门再次被敲响,一个女子声音道:“衣服送来了。”

      虞初将门打开一道缝,自己根本没露面,伸出手将衣服拿了进来。

      一套全新的病号服。

      里面还夹着贴身衣物。

      虞雪将衣服穿好。

      这时候,纱布和绷带也都烘干了,虞初将之拿出来,又将清洗过一遍的制服、鞋子扔进去烘。

      然后她对着镜子,把纱布重新缠到脖子上,又把绷带重新缠到右手腕上。

      接着她躺到床上,闭上眼睛,轻轻吐了口气。

      在黑河监狱里呆了不到两个小时,却经历了许多刺激危险的事,她现在很疲惫,有必要好好休息休息。

      不过也没躺多久,外头又响起喧闹声。

      “都说了,你不能进来。”

      “我就看看我女儿,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初初,虞初!你别装听不见,你有时间洗澡,难道没时间见一见你亲妈?”

      虞初睁开眼,白卉又来了。

      她眼里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刚刚她想过了,如果白卉就此离开,她不会打她的主意,但白卉要继续纠缠。

      “沈总已经下飞船了,很快就能到。”alpha保镖暗含警告道。

      白卉的声音一下子有些虚了,但还是坚持道:“我女儿住院了,我担心她,进去看看她不行吗?我过来还是夫人批准的,楚家的车子就停在外面呢!”

      虞初目光闪了闪,楚知礼竟然快要来了吗?

      她起身,先去看了看烘干机里的衣服,制服差不多已经烘干了,狱卒鞋子也干了。

      她将制服放在地上,用制服裹住鞋子,细细地叠起来,尽可能地叠得体积很小,然后塞进柜子里。

      接着她走过去打开了门。

      病房外,白卉正和两个alpha保镖纠缠,还有两个女beta护士阻拦她。

      白卉头发也乱了,衣服也乱了,很有一股豁出去的泼妇般的架势,形象都不要了,看来想见虞初的决心很大。

      而白卉的身后,则是戴着一个大口罩,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的楚知耻。

      他似乎很嫌弃白卉的行为,浑身都透露着一股不想承认自己认识白卉的意思。

      “初初!”看到虞初开门,白卉眼睛一亮,随即气骂道,“你这个死丫头,先前答应得好好的要去谭家的,结果突然变卦,你真是害死我和你弟弟了,现在快跟我去谭家!”

      Alpha保镖立即阻拦道:“楚总交代了,谁都不能带走虞初小姐。”

      白卉又气又急,对虞初说:“你怎么还愣着?快告诉他,是你自己要跟我走!”

      虞初冷淡地看着她,道:“有话进来说吧。”

      她的视线落在白卉手里的包上,目光微微一凝。

      果然,白卉带着包。

      白卉很少出门,但只要出门,就会带一个不小的手提包,里面装不少东西,免得需要时找不到东西。

      Alpha保镖想说什么,虞初道:“我不出去,就在病房里和他们聊聊,也不行吗?”

      两个保镖犹豫。

      虞初转身进去,白卉立即拉上儿子楚知耻跟了进去,俩保镖对视一眼,到底没有再阻拦。

      反正病房里既联不了星网,窗口又封死了,跳窗也不可能,而且门还打开着,他们随时能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虞初也做不了什么。

      再说了,楚总很快就要来了,谅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两人这么想着,便继续在门口站岗。

      病房内,虞初倒了一杯水给白卉,白卉急得不行,哪有心思喝水:“大少爷马上就要来了,你赶紧跟我走,不然到时候就走不了了!”

      说得如此真诚急切,仿佛是要帮着虞初逃离魔爪一般。

      虞初坚持道:“先喝杯水吧。”

      硬是把杯子塞进她手里,然后把她手里的包拿过来,走向柜子。

      她掂了掂包的重量,顺便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

      这次白卉带的东西不算多,空间还有不少,放得下制服和鞋子。

      她把包挂在柜子上,转身淡淡道:“走?去哪里?”

      “当然是谭家啊!谭家老爷那天没等到你,不知道有多生气,你可真是害惨我们了!你要是不愿意,一开始就别答应啊!明明答应得好好的要去谭家,转头就要死要活地闹,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虞初贴心的举动让白卉觉得,她虽然闹了一次自杀,太不省心了,但还是从前那个女儿,之要自己哭一哭,骂一骂,还是会乖乖听话的。

      她把楚知耻拉过来,摘下楚知耻的口罩,露出他的脸,他脸上有一个很明显的巴掌印和几道指甲刮痕,明显是女人打的。

      “你看看,你看看,夫人一气之下把你弟弟打成什么样了?还让他跪了一晚上,学校也不能去了!你这个做姐姐的,从来没帮过你弟弟什么,现在还把他害成这样,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啊!”

      说到这里白卉留下了凄苦的泪水,眼里满是对儿子的心疼。

      楚知耻伤口被揭开,羞愤地握着双拳,瞪着虞初,目光憎恨中还带着一股委屈。

      虞初听着白卉一字字一句句地控诉自己,仿佛自己多么十恶不赦一般,心中冒出轻微的刺痛感。

      她转身在病床上坐下,看着自己的手,似乎在思考什么:“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

      “当然是马上去谭家了!”白卉马上说,“谭家那边说了,只要你赶紧过去,就不追究之前的事情。”

      想到什么,白卉目光闪了闪,看了眼门口,压低声音说:“大少爷如今是护着你,可alpha的喜爱能维持多久?更别说你还是个分化失败的废人,凭什么能得到一个顶级alpha的爱,你想想这可能吗?”

      虞初心中刺痛更甚,仿佛有针扎进去一般,紧紧抿住了唇,垂着脸看着自己有些肿到了手背的右手。

      “初初,听妈一句,与其没名没分地跟着大少爷,以后被抛弃,不如去谭家。”

      白卉语气很着急,夫人知道大少爷马上就要回来了,下了死命令,让自己无论如何在大少爷回来前,把虞初带走。

      只要带出医院就好了,车子就在外面等着。

      楚知耻不耐烦道:“你跟她说这么多干什么,她对大哥就是痴心妄想,从小就使劲手段,让大哥怜惜她,这一次自杀都搬出来了,她要是真的懂事,就该马上走,免得连累了大哥的名声!”

      他睨着虞初,人前乖巧听话的少年人,此时却面目扭曲,毫不掩饰自己的仇视与嫉妒。

      ——凭什么虞初能够得到大哥的另眼相看,而他英明神武的大哥,怎么能和这么一个卑贱的罪人纠葛在一起?

      虞初必须马上离开,她去谭家,对谁都好。

      虞初抬眸冷冷睨他:“既然知道我不会走,你们又为什么要来?就为了给我展示一下你脸上的巴掌印吗?”

      楚知耻一噎,随即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她竟然用这样的态度和自己说话。

      她虽然对自己不怎么亲近,但因为白卉的缘故,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冷言冷语。

      楚知耻在别人面前,一向是自卑的,是乖巧的,是卑躬屈膝的,唯独在这个同母姐姐面前,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

      他看不起她,以她为耻,他对生母白卉也没什么孺慕之情,但每每看到生母对自己关爱倍至,却将她冷落一旁,甚至次次逼着她为自己忍让牺牲时,他心底就有种难言的自得。

      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她竟然敢呛自己!

      他气得脸涨红:“你、你你……”

      虞初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下楚知耻脸上的伤口:“啧啧,仔细看看,这打得不轻啊。”

      楚知耻咬牙切齿:“都是你害的!”

      虞初偏了偏头,似乎有些不解:“你很生气,很愤怒?觉得被扇了耳光自尊心受伤了?”

      她往从床尾的小桌子上一靠,做回忆状:“可我怎么记得,这些年,楚夫人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就会折腾折腾你,扇耳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怎么那时候你不觉得生气愤怒,不觉得自尊心受伤,反而更加殷勤去讨好她,说什么夫人打得对,是在教育你?”

      楚知耻一窒。

      虞初瞥他:“从前被打了,就是教育你,被我‘害’得挨了打,你就恼得一副要跳楼的嘴脸,你这自尊心怎么时有时无的?”

      虞初轻笑一声,说不尽的嘲讽:“既然是家常便饭了,也别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了,打一巴掌,也少不了一块肉,矫情什么呀。”

      楚知耻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白卉也一副不相信自己耳朵的样子。

      这样一张嘴怎么能说得出这种冷酷的话?

      楚知耻气得浑身发抖,他清楚地察觉到虞初语气中对他的不屑和鄙夷。

      她怎么敢?她才是那个最卑贱的人,有什么资格看不起自己?

      他梗着脖子怒道:“夫人那么对我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她才不喜欢我,大家都看不起我,你为什么是我的姐姐!”

      如同从前的无数次一样,他怨恨地质问她,为什么是自己的姐姐,仿佛他处境的尴尬,全是虞初造成的。

      但这一次,虞初没有惯着他,没有沉默以对,而是嗤笑一声,看着楚知耻的目光像看着一个蠢货:“你脑子有毛病吗?哪个女人会喜欢爬自己丈夫床的人?哪个正室夫人会喜欢丈夫的奸生子?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这么多年来,只要楚怀德晚上睡了你妈,第二天她必定要找你的茬。你的出身就是原罪,她折腾你,折腾你们母子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我可不背这个锅。”

      楚知耻整个人呆滞住。

      她、她她叫他什么?奸生子?!

      白卉更是气得冒烟,又羞又恼,上前要打虞初:“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弟弟?”

      虞初一把拍开她的手,道:“别张口弟弟闭口弟弟的,我姓虞他姓楚,他算哪门子弟弟?我可不记得,我父亲还有一个儿子。”

      白卉一愣。

      虞初抬眸看她:“你还记得我父亲吗?”

      白卉想到当年丈夫还在的时光,不由一阵恍惚。

      丈夫是虞家最小的儿子,备受宠爱,她嫁进去后,丈夫十分宠她,婆婆虽然不太满意她出身不高,但爱屋及乌,对她也算慈和。

      那几年,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可是谁知道,那么突然,一切都变了。

      她眼泪不由流了下来,这一次,是真心地哭。

      不过好在,虞家没了,还有楚家,做楚家家主的小老婆,不比虞家无实权少爷的正室差。

      熬了这么多年,她眼看就要有名分了。

      她捂住脸呜呜地哭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怪我背叛了你父亲,可你父亲已经死了,我们还要活下去啊!当年我带着那么小的你被发配到楚家,过的是什么日子?要不是我讨好了老爷,生下你弟弟,你能平安长这么大吗?我都是为了谁啊?”

      她忽然一咬牙,扑通一下跪下去,抱住了虞初的腿:“初初,看在妈妈为了你忍辱负重的份上,你帮帮妈妈吧,你去谭家好不好?你不去夫人就不会放过你弟弟的,他还那么小,你忍心吗?求求你了!”

      虞初垂眸麻木地看着她。

      先是用母亲的身份指责压迫她,接着打感情牌想感动她,发现都没用,直接下跪了!

      她扯了下唇角,只觉得讽刺,这就是她从前一直抱有期待的母亲。

      想到刚才她的神色变化——提起当年,白卉也没有一丝对虞家、对已逝丈夫的眷念。

      她早已变了。

      或者说,她一直就是这样的,是自己一直抱有一丝侥幸,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母亲是这样薄情自私的一个人,甚至过去这么多年,她自己都给她找了许多“不得不”的借口。

      虞初轻轻闭上眼睛,眼角有泪光闪过。

      楚知耻趁机指责虞初道:“虞初,她嫁入你们虞家,才吃了这么多苦,现在她向你下跪了,你都无动于衷,你简直枉为人子!”

      白卉被儿子这话感动得又哭了。

      虞初睁开眼睛,神色一片平静,低头对白卉说:“你先放开我。”

      白卉心中升起希望,哀哀问:“你愿意去谭家了?谭家真的很好的,你自己有了好归宿,还能救你弟弟,等你弟弟长大了,还能反过来给你依靠,多好的事啊!”

      虞初不置可否,只道:“你先松开,松开手好好说。”

      白卉忙松开手。

      虞初弯腰理了理病服的裤子,然后慢悠悠地绕了半圈,来到了楚知耻的身后。

      楚知耻此时以为虞初已经被说服了。

      他见多了虞初妥协,哪怕是她不愿意的事情,只要白卉哭一哭闹一闹,她也会妥协的,他以为这一次也一样,脸上都露出了淡淡的不屑。

      然而下一刻,虞初一脚踹在他腘窝上。

      楚知耻猝不及防痛叫一声跪了下去,虞初揪住他头发,狠狠一下,把他脑袋砸在地上。

      咚的一声。

      就这么狠狠砸在白卉跟前。

      白卉尖叫起来,几乎把嗓子叫破。

      虞初抬起头,看着惊恐到几乎要昏厥的白卉,勾唇一笑:“痛吗?”

      她像是在问白卉,也像是在问楚知耻:“很痛对吧?”

      “我也是这么痛的。”

      她拎起楚知耻的脑袋,又发足了狠地把他往地板上砸。

      楚知耻脑门瞬间血流一片。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