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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新欢 ...

  •   虽然花见响并不掩饰自己对诸星大的欣赏,但她没有因为给首领过了明路就忘记自己的身份,插手一些不该插手的事情。
      她最多就是在对方提及加入组织的时候,为他“身手都是野路子,跟组织内的人没有可比性”的借口,申请了个能进阶培训的训练室。

      他学习的速度很快。
      快到花见响得到确切的指令,说他考核成功就会进狙击组后,觉得单单如此有点浪费他的才能。

      “花见在什么部门?”
      拥有了较为亲密的关系后,诸星大直接喊起了她的姓氏,但又没有亲昵到称呼对方的名。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花见响主动让他这么称呼自己的,说是日后叫得更多的会是代号,姓名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花见的身手很好,如果未来我能和你一起共事就好了。”

      不等花见响说出“你是在刺探组织的秘密吗?”这种话,诸星大便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啊呀,是在‘撒娇’吗?”她显然不排斥他裹着蜜糖的刺探。
      “虽然这种消息不该被外人知道,但以你的本事,得到代号也用不了多久——那就破例告诉你好了。”

      她做出说秘密时的隐蔽姿势,压低了声音:“虽然我也有些遗憾,但……你和我不可能分到一组哦?毕竟,像你这样优秀的狙击手,是不可能去‘后勤’的嘛。即便我有权力分配组员,那位先生也不会同意我这么浪费的。”

      ——后勤组?
      这是赤井秀一没想过的回答。

      拥有自己的情报来源,早就得知意大利那场午夜暗杀是出自金浆酒的赤井秀一,一直以为金浆酒和那位出名的琴酒一样,是行动组的成员。
      毕竟时间倒退几年,琴酒和金浆酒这个组合是许多追查者眼中的噩梦。

      他们被誉为Crow最有默契的搭档,堪称完美的组合让他们任务达成率百分百,甚至有金浆酒配合的琴酒将不少叛徒的破绽利用、反向杀入了其它组织,让当时的追查者们元气大伤。

      可是。
      现在金浆酒亲口承认,自己是后勤组的管理者……说他去后勤是“浪费”,那金浆酒留在后勤、哪怕是拥有实权的管理人,难道就算不上“浪费”吗?
      即便他不知道导致这对搭档分开、决定单干的契机,实力并未倒退的金浆酒也不该跑去后勤。
      还是说,金浆酒的处理能力远超她的身手和相关技术,让组织将她放在后勤的位置还能得到同等甚至远超她身在行动组的利益?

      赤井秀一开始了他的头脑风暴。
      而猜到些许的花见响只是笑弯了眼,任由他扯出别的话题,想自然地打消她可能的怀疑。

      他探取消息的手段还真是熟悉。

      当然。
      花见响并不在乎。
      只不过她又发现了一个他“不像”的点,莫名有了几分计划外的逗弄兴趣。

      “对了!”她双手合十,像是要分享什么趣闻一般看向他,“诸星,要不要见见我工作的地方呢?今天‘恰好’有个申请需要我亲自审批,你也一起去吧?身为组织未来的狙击手,就当提前熟悉流程。”

      有这么一个机会在面前,赤井秀一当然不会拒绝。

      于是花见响带着诸星大一起去了她为任务搭建的临时据点。

      途中,赤井秀一开始思考金浆酒在组织的地位。

      花见响是组织的后勤组负责人。
      对她不熟悉、却又听说过金浆酒大名的成员,在听到她在组织的职位时,都觉得她在骗人——赤井秀一最先听到的时候也觉得她是意识到了他的试探,故意说谎扰乱他的判断。

      身手超凡、射击与琴酒并肩、伪装与侦察纯熟、还拥有能多方面辅佐她的“副手”,这样的人才居然会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后勤?

      假消息?
      内部争斗?
      无论如何,赤井秀一都能确定自己以花见响为踏板是正确的选择,她在组织的地位绝非简单的后勤负责人能够涵括的。

      事实的确如此。

      和大多数人的印象一致的是,花见响、或者说金浆酒,最初和琴酒一样,都是以狙击为主的行动组成员。

      从小培养的孩子,又极有融入黑暗的天赋,当然会提早落入组织首领的眼里。

      如何使用一个刚开始培养归属心和忠诚度,又极有天赋的孩子?
      那当然是指导Ta如何悄无声息地暗杀组织的敌人,一步步引导Ta成为组织的帮手、树立共同的敌人,让Ta无法脱离组织单独存活了。
      给Ta苦难,再给予安抚与庇护,就像棒槌和甜枣,能最快速地得到稚嫩的忠诚。

      花见响就是那届的Ta,二分之一。

      约有三年的培养,花见响进了狙击组,而后第五年得到了金浆酒的代号。
      最后因为“某个事件”,她主动退出狙击组,自请到了后勤,并用了一段时间证明自己在这方面的实力(统筹及赚钱能力)不逊于她的杀人技术,最终成为了后勤的负责人。

      这在一些元老成员那里并不是秘密,但碍于她和另一个当事人的性格和地位,也没有人会主动提及,拿他们当乐子。

      ——不过这些过去和那些无关紧要的小消息不同,花见响是不会主动说的。

      在赤井秀一的暗自分析和花见响回忆过去的和平时光中,他们很快到了目的地。

      因为只是“一次性”的集合处、并非组织的固定据点,花见响带新宠进去的时候也没有蒙面之类的操作。

      赤井秀一通过她的反应自然明白了这点,但他仍旧隐晦地扫了眼这间一看就是鲜少有人访问、一进门就知道过于空旷的房间。

      “花见说的‘流程’,是专门针对狙击组设计的?”在花见响指定的地方坐下后,赤井秀一闲聊般问她。

      早就知道这屋子什么物资都没准备的花见响没想招待什么,但她还是象征性地翻了翻冰箱和储物柜,这才耸了耸肩走回客厅的沙发,坐到了赤井秀一旁边。
      听到他的话,花见响以一种看起来放松的姿势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回了句:“准确说,是所有‘行动组’都要经历的流程——毕竟你们的所有任务资金都要向后勤申请,超过一定限额还需要我的首肯。”

      后勤,自然也包括管理组织的资金。

      花见响在组织内能有让人羡慕的选择自由,离不开她的赚钱能力。
      她在意大利的两年,不谈手痒接的暗杀任务,单是她“黑吃黑”赚到的钱,都抵得上组织三个企划的运转资金。
      再加上,她身边的竹叶青除了语言天赋、还是操纵股市的天才,这两人组合起来可以说撑起了组织近几年大半的活动经费。

      “花见很出色。”赤井秀一恭维道。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花见响知道他指的什么。

      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她明明会被各种需要她亲自复查的资金申请绊住脚步,却又有那么多空闲接组织内的任务。

      基于赤井秀一的配合,花见响不介意多透露一点。
      但在那之前……
      她伸手将坐姿标准的他向后拉了拉,好方便自己靠在他的身侧,无视了他隐藏得极好却还是被她发现的瞬间警惕。
      反正问起来,他也会推脱到身为“前杀手”的本能吧。

      “其实没那么复杂,”她抱住了他的胳膊,像诉说爱意那样暧昧地凑到他耳边,“就拿你举例,假如你已经成功拿到代号、并接到了上面的任务……”

      她总是毫不在意地表现出对他的亲密。
      赤井秀一听着她的声音,边分析组织的行动规律,边一心二用地这么想。
      像他们这样的人,本不该这么轻易相信对方、还像表现的这样彼此信任……至少就他而言,哪怕有天醒来,他看到她拿枪口对准自己逼问身份,他也不会惊讶。

      但思考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即便她展现出任何模样,他也不会忘记自己的目的、是要揭开这群见不得光的阴影,将他们全部送进监狱、或亲手击毙。

      虽然但是——
      这两人表面上看起来,小情侣的氛围绝非作假。

      至少琴酒推开门看到他们的时候,若非那位先生的再三叮嘱,他绝对会掏枪比着金浆酒的脑子、问她是不是没把组织的工作放在眼里。

      “你来的很准时。”花见响没有松开抱着赤井秀一的手,而是面色如常地打了个照顾,“Gin,好久不见。”
      “我看到了你的申请,特地带着我的新朋友来见见你。”

      她在琴酒开门前就察觉到了他的到来。
      而在琴酒开门的那一刹那,若非花见响没有松手、暗示了对门后的人的态度,赤井秀一也会按住藏好的枪。

      原本赤井秀一还在猜金浆酒亲自面见的人是谁,但现在不必了。

      即便花见响不说,那头标志性的银发也会让赤井秀一知道琴酒的身份。

      这么快见到组织内有名的杀手,让男人眼底微暗。
      但他脸上却带着礼节性的笑,像是不知道眼前这人的身份、带着花见响一起站起来,就着被她挽住的姿势,跟着她的介绍说了句——

      “初次见面,我是诸星大。”

      ——像极了扫除潜在情敌的现任。

      “我从不记弱者的名字。”琴酒没有被挑衅到。
      他直接忽视了赤井秀一,朝着看戏的花见响挑眉,冷漠的语调带上了些许嘲讽之意,“这就是你的‘眼光’?”

      “三个月,从500码到动态650码百分百命中。”她也没有生气,冷静地说出事实,“很有潜力,不是吗?你该像那位先生一样相信我的眼光。”

      然后,她露出了属于金浆酒的微笑。

      “就像当初我看上你一样。”

      这话说的好像拱火似地。
      偏偏他们看到她的表情时,又觉得她是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的眼光好,完全没有一般人谈及这种事的尴尬。

      饶是主动营造这个氛围、想借此收集信息的赤井秀一,现在也对花见响更高看了一眼——别的不说,能在琴酒面前这么说话还不被他一枪崩掉的代号成员,除了金浆酒,也再无其他了吧?

      “……呵。”琴酒听到她理直气壮的话,倒是没有像某人想的那样大发雷霆。
      或许是早就猜到她的反应,又或许他们曾经的关系并非他的逆鳞、也就无所谓被她当作资本提及,琴酒只是面无表情地用判断真假的目光又审视了他一遍,便漠然回了她一句:“希望让你沉浸在意大利两年的‘温柔乡[1]’,没有让你的眼光失了水准。”

      “那你大可放心。”花见响嘴边的笑容又甜了几分,“——对了,我听说诸星的考核是和另外两个新人一起?那任务内容就有劳你费心了。”

      为了避嫌,诸星大参与的考核任务不会过她的手,而是交给她的“对手”、组织内都知道对组员严格的琴酒。

      这次赤井秀一明确看到了。
      在花见响话音刚落的那个瞬间,那个男人脸上绝非善意的冷笑。

      他的回答是:“啊,当然,我会好好筛选的。”

      或许和金浆酒一起来是个错误的决定。
      赤井秀一想。
      ……只能希望自己不会因为这种私人原因,被考核任务绊倒吧。

  • 作者有话要说:
    [1]指的是金浆酒在意大利被分手的上任男友(已经死了,原因后续会提)。

    提前告知一些设定。
    第一,金浆酒和琴酒是彼此的第一任搭档、也是第一任尝试男女关系的存在,行事风格虽然有差别但任务途中非常的默契。因为各种原因,他们在解除搭档身份后,以金浆酒为先、他们彼此有过别的男/女人(能让花见做到本垒的不过几个,没有那么夸张,毕竟她眼光比较高,要么帅到她愿意,要么完全顺从她,要么够厉害),但前者的男伴不是被她主动甩了(为她的脸和身材来的),就是因为不可抗力挂了(拥有机密或是背叛者),而后者的女伴甚至称不上女伴,因为没一个活着的(她们是别有目的的投怀送抱)。

    这也是作者桑第一章明说双非洁的原因。
    第二,花见响和黑泽阵之间的感情关系从来就不是常人的爱情观,留在组织的原因也各有千秋,但在本文,绝非是忠诚于组织首领。

    所以后期叛逃不是什么恋爱脑,那都是达成目标的后续,他们俩从头到尾就是坏人。
    第三,虽然这对罪大恶极,但他们都不会被制裁,甚至也不会改名换姓重新生活,依旧会很高调,却无法将他们伏之于法。

    这不是作者是赞同恶人逃脱制裁,只是写文谁不希望自己的主角是好结局啊(虚拟的叫刺激,现实给爷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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