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心平气和 ...
-
辛夏情不禁的想自己和夏如婷确实是母女，因为她们最后选择的都是相同的类型。
——夏如婷为了史密斯高龄生产，她又能为蕾蕾做什么呢？
辛夏很快就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她拉住苏蕾蕾的胳膊对着妮歌微笑着：“这边不适宜交谈，不如换个地方？”
妮歌眼神黯淡地望着她们绞缠在一起的胳膊摇摇头：“……我懂了。”
漂亮的人哀伤得就似一副珍藏在博物馆的油画。
只可惜在她面前的人除了欣赏之外并没有向把她摘回家的打算。
苏蕾蕾明白了这一点是在辛夏拉着她的手出剧场的路上。她看到辛夏朝着大门走，回头来也丝毫没受到妮歌的影响。心里渐渐升起异样的情愫。或许某一天辛夏就这样走在她面前，眼里丝毫不会有她……苏蕾蕾越想越害怕，她又想起黑夜里辛夏问她信不信她的话。脸上扯起苦涩的笑容，她怎么能相信呢？
相信辛夏不会被外界的东西影响，不会被一个和她完全不同类型的人吸引？
——她怎么才能相信呢？
苏蕾蕾反抓住了辛夏的手，暗暗地使上劲。
辛夏回过头来，苏蕾蕾吓了一跳忙撤了手上的力道。
辛夏微微一笑。
辛夏看到苏蕾蕾吓一跳的表情的时候手指勾上了苏蕾蕾的手指，与之十指相扣。发现苏蕾蕾的脸上浮出一种醉人的甜美的笑容。
在这时，她放开了手甚至有些粗鲁地拨开苏蕾蕾的手。
苏蕾蕾的脸色一变。
辛夏又抓起了苏蕾蕾的手。
苏蕾蕾揣着忐忑的心情看着辛夏，她不知道辛夏要做什么。
辛夏却咧嘴笑着，开心得像个孩子。笑容像太阳一样炫目，明明是晚上，苏蕾蕾却觉得眼前一亮。
“你的反应还真可爱！”辛夏笑着：“拉着你你就高兴，不拉着你你就不高兴……”她抬头望了望天，笑着回望着苏蕾蕾。
苏蕾蕾望着辛夏，微微含笑。
“你喜欢吗？”
辛夏嗯了一声回头看着苏蕾蕾：“我真希望你就这样永远不要变……”
苏蕾蕾笑盈盈地回应辛夏：“在你身边我永远也不会变的。”
接着又说：“我也想象不出我能有什么变化。”
辛夏伸手捏着苏蕾蕾的脸颊：“会变松弛的……”
苏蕾蕾笑着，反手捏着辛夏的脸：“没有嘛！”
辛夏轻笑着，指着自己的眼角：“看这边。”
苏蕾蕾笑着摇头：“看不清，什么都没有的啊……”
辛夏想起刚才遇到的那个欧美籍模特，不由轻笑一声：“跟你们相比，我算是老了。”
苏蕾蕾敏感又果断地反驳：“你不老！”
辛夏笑着揉着苏蕾蕾的头顶，把她那因为湿润而服帖的短发揉乱才罢手。
“蕾蕾……”
“嗯？”
“过来点……”
苏蕾蕾凑近到辛夏面前，笑着等待着辛夏的亲吻。
辛夏望着苏蕾蕾那带着调味味道的笑容，笑了笑，食指推着她的脑门：“调皮！”
之后谁也没提妮歌，苏蕾蕾飞回去工作去了。辛夏在西雅图又多呆了将近一个星期，临走前她提过一次把钟卉调过来陪夏如婷。夏如婷当即就冷下脸来。
在飞机里冥想的时候，想起夏如婷说钟卉跟她没关系的话，辛夏不由笑了下。
拉扯下眼罩，往窗外望去。看到望不见深度的云层，那种行驶在光芒与云端之间的感觉让辛夏有些晕。明明这种情景是见多的，为什么这次有这么大的感触？
冷不防飞机抖动了下，辛夏伸手挡在身前，以稳住身体。她回头看着穿着蓝色裙子的空姐，等了等没等到飞机又一次的颤抖。才转身来恢复原来的坐姿，赫然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
回到水上居把这件事当成笑话对苏蕾蕾讲的时候，苏蕾蕾很认真地看着她：“害怕吗？”
辛夏敛眉：“害怕什么？”
苏蕾蕾抿了抿：“……死……”
辛夏轻笑了笑：“我跟你保证，我从来不畏惧自身的生命消损……”
苏蕾蕾很粗鲁又高分贝地打断了她的话，甚至她拍打了下辛夏用来打断辛夏的话。辛夏愣愣地看着苏蕾蕾。苏蕾蕾皱着眉头严肃地威胁似的提醒辛夏：“不准再说这样的话了！”
辛夏愣愣地望着苏蕾蕾，慢慢地笑了：“我原本是想告诉你，我不是害怕死，而是不甘心……”
苏蕾蕾的眼睛流露出类似害怕的伤感，她走上前来抱住辛夏，将头埋在辛夏肩头：“……我不是要你害怕，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害怕……我希望我们可以长长久久的……”
“……是吗……这很矛盾的喔……明天和死亡谁也不会知道谁先来临的……唔……”
辛夏被苏蕾蕾堵住了嘴。因为觉得有趣笑了笑，却被苏蕾蕾趁势占了先机。
苏蕾蕾转搂为抱，最后捧着辛夏的头深吻着。她的身高在这个时候完全体现出了价值，也让辛夏意识到自己确实比苏蕾蕾矮的事实。
“……笑什么？”苏蕾蕾扶着辛夏的手转身来，辛夏就收回了胳膊，苏蕾蕾伸手来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收回去。
辛夏挪到苏蕾蕾身边，搂入怀笑着：“你是要胳膊还是要人啊？”
“都要。”苏蕾蕾笑着张嘴就咬上了辛夏的锁骨，发现这边都是骨头就往上凑，又想到现在这么热的天气要是弄出很明显的痕迹也不方便穿高领衫，随即又移下来。嘴唇碰到柔软的胸脯，她抬高身姿望了眼辛夏，眼波溜转过汪汪如水的情意。辛夏笑了声，手指在苏蕾蕾的下巴处摩挲了下……
缠绵之后，苏蕾蕾飞到西伯利亚忙工作去了。
而辛夏又进入紧张的工作中去了。因为她去西雅图呆了近半个月，公司里发生了很多的事，人事上也有很多的变动——钟卉辞职去了西雅图。
钟卉找到辛夏的时候显得很轻松，她笑了笑先对辛夏说：“请等我把话说完了您再说话。因为我担心自己表达不清楚。”
当然辛夏没有任何反驳的意见，她只是轻轻笑着示意钟卉把话说出来。
“我的辞职申请书已经放在您的桌子上了，我想您一定是明白我想说的话的大意了。不过我站在这边要跟您说的话不仅是这些……”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鞠了个九十度左右的躬，“我为去年的事向您道歉，其实事后我心里也清楚，庄城的事跟您说不说没有直接关系。”
辛夏忽然觉得这样的钟卉跟一开始接触的钟卉有些地方吻合了，带着玩味地笑意靠着皮椅。
钟卉望了眼辛夏的姿势，低下头轻轻地笑了笑：“虽然我心里一直不太服你，但我知道你是有你的本事的——就像我知道你跟夏老板关系不好，但夏老板心里也一直都很重视你的一样的，而且我现在发现你也是很重视夏老板的；当然这是今年我才体味到的。”她抚摸了下腹部，辛夏微微挑眉轻轻笑了笑。
钟卉带着笑容抬头回应了辛夏的笑容。
辛夏轻轻笑着站起来，拉过茶几边的沙发摁着钟卉坐下。
钟卉抬头笑着对辛夏道谢。
辛夏轻笑着回到自己的座位边，只是站在座位边。
“非要辞职的原因是什么？”
钟卉笑了笑：“也没什么，只是觉得离开了之后就轻松了，到时我再去看夏老板也不会心里担心什么害怕什么了。”
辛夏笑笑没有说什么。
钟卉轻叹了一声带着羡慕的语气说：“我其实很不想走，但是论本事我及不上温柔却偏偏心胸又狭窄容不了人。”
“哈哈……”辛夏坐回椅子里，“能这样说出来看来你真的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呢。”
钟卉回应辛夏的话轻笑着，身体和语言都浸泡在一种轻松的氛围中，顿了顿她笑着说：“我只是明白了一些以前就知道的道理罢了。”她顿了顿，笑着摇头，“您差点让我忘了我想说什么的了。”
辛夏眯眼笑着点点头，不再说话而用手势示意钟卉说。
钟卉咳了咳，带着笑意说：“我希望您能把公司发展到西雅图去，然后您能去西雅图陪着夏老板。”她又补充了一句，“这只是我的看法。我觉得有您的陪伴，夏老板或许还能多活几年。”
辛夏微微点头：“……我是那打算。而且是越快过去越好。只是公司这边……”她顿了顿，“现在你也走了，远距离让我操作的就只有温柔了。她一个人太辛苦，我于心不忍。”
钟卉笑笑：“您能用的只有温柔吗？这样的时候，您对某些人提些要求某些人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辛夏望着钟卉狡黠的笑眼，思虑之后顿悟地点点头随即笑着：“那你呢？”
钟卉笑着抚摸了下腹部：“我还有一件事想跟您说……”她没有直接回答问题。
“你说。”
“在您不在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小心的测验，得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结果。”钟卉想起她的那个结果笑了笑，“我们秘书室的四个秘书里，以前属我最锋芒毕露，最春风得意，而后变成是温柔；我以前一直觉得厉芳是爽朗的草原女子而最不起眼的是俞舟舟——过于小心又有些小女孩的心眼和心机。”
“……我做的测验的结果发现虽然俞舟舟有些小女孩的那些小心眼和小心机，却很能担事。处理事情的风格还有点夏老板的味道……”她别有用心地停顿了下，而后轻笑着：“就是比夏老板心眼小。而我一直以为爽朗的厉芳却是个遇到大事没主见，动不动就崩溃的人。”
她若有所思的停顿了下，总结似的说：“人的性格与做事风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却又能泾渭分明。如果事情分三段去做，开始的时候你可以让厉芳去做，等到了第二段可以让俞舟舟去做，最后让温柔守住第三部分。那事情就完美了。”说完，她自己点点头。
辛夏看着钟卉，慢慢地笑着。
钟卉也笑了：“不过这些只是建立在一个稳定的假设基础上。俞舟舟那个小丫头有的时候做事让人很不舒服，我反正有些看不惯她。”
辛夏轻笑着：“刚想夸你，你又自曝其弊。”
钟卉轻笑笑：“我也是在您面前，跑到夏老板面前我就不是这个样了。”
她又笑着说：“不过由于我早有辞职的想法，所以我也没让俞舟舟舒服，就是厉芳夹在中间难做事。啊，我想起一个事，您以前的女朋友那个叫宋，宋……宋宝宝的回到公司里了。她是个挺有本事的。如果您能把当初的感情清理干净，处理好，我想她会是继温柔之后您最得手的助手。”
辛夏眼神一变，多了几分认真，只是认真之后还是用她那种惯性带着玩味的笑容对钟卉说：“我算是重新认识了你。这次的辞职你真的是放下所有的隔阂了……”
钟卉笑着：“我跟您扭捏什么，我当然是真的要辞职了。也是真的想明白了——您是夏老板最重视的女儿，我也是最重视夏老板的，虽然以前我跟您之间有些磕磕碰碰，但是我们之前也处得算是不错的。只是因为你和温柔的关系变密切了之后，我觉得自己没用了然后家庭啊前程啊等等的一些情绪和心结上的问题，才致使我任由我们之间的关系变糟糕罢了——再说了……”她长叹一声，笑了笑：“我也故意气过您，只是您并不在意罢了。”
辛夏挑了挑眉。
钟卉闷笑了笑：“当然我知道夏老板也很重视我，所以我总是故意的在您面前表露出夏老板重视我的事，有时我故意地忽略你跳过你去讨好去占有夏老板。”她耸了耸肩，“只不过我从来没觉得这些让您心里不舒服。”
辛夏揉着脸颊，微笑着：“我想我是有过不舒服的，只不过那琐碎的心情问题我从不把它拿到台面上来。”
听到钟卉长叹一声，辛夏笑笑。钟卉也笑了笑。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心平气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