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星舰》沫问

32、032

　　白星苒：“晚晚，我和阿晟其实很早就认识了。”

　　姚晚：“我知道我知道，刚开学你们就认识了，这个你是瞒不了我的！”
　　“果然呀，女人口中忘不掉死去的男朋友都是骗人的，你只是为自己不喜欢那个姓程的找个借口，这遇到喜欢的也就我睡一觉的事情。”
　　“星辰到阿晨，苒苒呀，这称呼变得真快呀。”

　　对于云暮晟活着这件事，他本就还没和白星苒解释清楚。白星苒这边和姚晚就更解释不清楚了。
　　不论她怎么说，姚晚都能浮想翩翩。

　　偏偏造成这种误会的当事人，还含着笑意眉眼微挑看着她，一副全权由她来解释的态度。

　　白星苒干脆也就懒得解释，郑重其事地告诉姚晚：“嗯，你就当我移情别恋，已经忘记死掉的那个坏男人，和阿晟一夜就确认关系了吧。”

　　姚晚：！
　　云暮晟：……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姚晚的事情。

　　云暮晟认同白星苒对姚晚父亲存活的猜测，并告诉他们，与他，也就是C先生做交易的不是姚辉，而是姚晚的父亲姚兆。

　　一个月前，姚晚的父亲姚兆带着一大笔资金寻到云暮晟，想从他手中购买一种独特的物品。
　　云暮晟本来准备拒绝，在得知他的女儿是白星苒的朋友后，愿意了解姚兆购买这件物品的原因。
　　他认可了姚兆的理由，也将那样东西卖给了他。
　　这一次回到这里，原本的目的是继续那场未完成的交易，未想到姚兆已经无法联系上。

　　“我不清楚你的叔叔为什么想要那样东西，但他如果想要使用那样东西，就不会让你的父亲轻易死掉，因为当初和我签订协议的是你的父亲。”
　　云暮晟将前因后果告诉白星苒和姚晚，但是从始至终没有提那件物品到底是什么。

　　他不提，白星苒也不问。

　　“我的父亲其实躲起来了，姚叔想要利用我找到他是吗？”提到姚叔，姚晚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姚叔一直对我很好，为什么会这样……”
　　“等找到你的父亲再探究原因吧。”白星苒对姚晚说道。

　　贪婪、欲望、嫉妒、权利，总有一些东西会促使人们背弃最根本的情感。

　　被白色覆盖的餐厅内，常常只有白星苒一人落座的餐桌两头，她与姚晚相对而坐，云暮晟立在她的一侧。
　　桌面的中央不是食物，而是一张由虚拟屏幕呈现的双面雾城地图。

　　“你的叔叔既然找到你，说明他认为你有可能知道你的父亲把东西藏在了哪里，甚至你的父亲，也躲在了那里。我们必须先找到你的父亲，才能解决剩下的矛盾。晚晚，你能想到这样一个地方吗？”

　　白星苒说话间，看见阿晟无声看了她一眼，又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她的椅子。
　　她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就见一旁的舱门徐徐打开，威尔森端着一把椅子走了进来，放在了桌子的没有人落座的一边。

　　云暮晟依旧没有坐下，而是看了看白星苒，还带着点“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的意思”的谴责。

　　白星苒：？

　　“爸爸和我提过很多地方，也带我去过很多集团旗下的产业……你让我想想……”姚晚紧盯着底图，蹙眉沉思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对面两人的小动作。

　　云暮晟无声地提醒还在继续，他这次先是看了看椅子，又看了看白星苒的身侧。
　　白星苒恍然大悟，嘴角不自觉地翘着将刚才的椅子拖到自己的身边，然后看着云暮晟心满意足地坐在了她身边。

　　过去也是这样子的。
　　她去找他的时候，总喜欢把另一头的椅子拖到正认真干事情的他身侧。
　　他专心致志地做自己的研究，她专心致志地看着他。

　　她那时候总是在想，这么做阿晟会不会觉得她挺烦的，只是碍于自己囚禁者的身份才没有赶走她。

　　坐下后，云暮晟的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地罩在了她放在膝盖的手背上，从她的方向看去，就像是他自手背与她指尖相扣般缱绻。
　　明明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苒苒，我想起来一个地方！”姚晚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喊道。

　　*

　　外面的暴雨经过一夜的宣泄已经停了。
　　星辰号像是一艘大船，在云海中隐隐现现。

　　经过一个夜晚和白天的休整，星舰内唯二两名“人类”，已经换上了一身轻便的夜行衣，时刻准备再次穿过下方的工业区。

　　“苒苒，星辰不陪你一起吗？”
　　姚晚低声在白星苒耳边道，又一次没有注意到贴在对方耳廓上像小颗粒耳钉一样的耳麦。

　　“……阿晟需要待在星辰号上接应我们，今晚的浓见度很高，他从空中更能看清楚下方的情况。”白星苒略带埋怨地瞥了一眼站在身侧恍若真人的虚拟人像，“而且阿晟的体型不适合和我们一起行动，一定会被人发现的。”
　　她多少已经弄清楚为什么阿晟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艘星舰了，不是因为他不想离开，是因为他无法离开。

　　想到这里，有一种很涩酸的感觉在她心底蔓延。

　　“体型不适合？”
　　一直将云暮晟视为真人来看待的姚晚扫视了一下站在近处的那个男人，他的五官俊美、轮廓分明，笔挺迷人的腰腹线条下，双腿修长有力。

　　姚晚丝毫看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合适。

　　反倒是云暮晟向姚晚解释道：“我的体质不太好，不适合剧烈运动。”

　　姚晚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白星苒：懂了姐妹，你的XP是病弱文科大帅哥。
　　白星苒总觉得自己看懂了姚晚的眼神，但她更希望自己没有懂。

　　“还是威尔森陪你们去，昨晚我为他增加了一些性能，会比较适合这次的行动。除此之外，联邦护卫舰此行的目的我会探清楚，如果和这件事有关联会告诉你们。”
　　云暮晟说完察觉到苒苒刚才瞪了他一眼，他竟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

　　……

　　飞船落地，两人和一仿生人，再次走进了雾城的工业区。

　　远处正是昨晚迸发出火光的发电厂，电塔上半部已经断裂，断口处一片焦黑清晰可见。

　　“昨晚的闪电真可怕。”姚晚望着那电塔心有余悸。
　　“不是的，发电厂是舰长的手笔。”跟在身后的威尔森解释。

　　“阿晟？”白星苒本以为只是一次意外。
　　“舰长担心您遇难，所以借着闪电的掩护射击了电塔，想要为您制造……”
　　“威尔森。”

　　云暮晟打断了威尔森接下来的话：“不用把我做的坏事说出来。”

　　“抱歉，舰长。”威尔森闭上了嘴。
　　白星苒：“……”

　　在夜色的烟花下，她们悄无声息地穿过工业区。
　　前方即是内圈的中心城区，属于有钱人的地段。

　　越是贫穷的星球，两极分化越是严重，社会也不太稳定，HA2星的雾城也是一样。
　　外围的穷人忙于生机，总是担心吃了这顿没有下顿，内圈的富人在灯火酒绿下挥金如土，用金钱掩埋他们的罪恶。

　　高层住宅，摩天大楼。
　　这里和外面像是两个世界。

　　白星苒几乎没有怎么进过中心城区，她这几年只是偶尔会去眺望这边的繁华。
　　她也没有奢望过进入这里，因为过去的她可负担不起这里的高昂消费。

　　“你从小就居住在这里是吗？”白星苒问姚晚。
　　“嗯，我家在那里。”姚晚很自然地朝着前进的方向指去。

　　——那里正是掌控着这座城市的一切权力与象征的大楼。

　　无数灯光像星火将远处这栋赛博朋克风的大楼笼罩。
　　它像是支配者，伫立在这座城市的中心，将一切都囊括在自己的视野下。

　　雾都集团的大楼，他们是这个城市真正的掌权者。

　　过去白星苒晚很少有途径去关心这个国家或是这个星球的动态，早知道姚晚是雾都集团的大小姐，她就不会在初次见面时才索要那么一小笔报酬了。
　　她就算是要一栋楼，姚晚也给得起。

　　姚晚当然不知道白星苒在后悔，她还是没有想通为什么姚辉会想要对她做出那种事情。

　　“姚叔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堂弟先天有残疾，我的爸爸一直在帮助他从宇宙各地寻找知名的医生进行治疗，我一直以为姚叔对我就像是义女一样呵护，就算没有起码他也对我们家是有感激的……”

　　妆容各色的人从姚晚身边路过，只有白星苒在倾听她难过的窃语。

　　作为雾都集团的大小姐，姚晚从小都是在家人的呵护下长大的。她的母亲在她15岁的时候因为一场意外离开后，他的父亲更是将她当做掌心里的宝贝。
　　捧在手中怕她摔，含在嘴里怕她化。

　　明明是A级的精神力，却从未对她进行过任何训练或是教导，只将她当花朵一般呵护。
　　这种过渡的溺爱让姚晚有些承受不住，她总是想着去其他星球看看，尤其是首都星。
　　她也羡慕那些可以自由操纵精神力和身手不凡的父亲的手下。

　　于是她偷偷地，递交了首都星莫菲大学的入学申请，想要离开家，去自己闯一闯。
　　当她提到想要去其他星球读书的事情，她的父亲当即就提出了反对。

　　“晚晚，你如果离开了HA2星，爸爸我要怎么保护到你呢？”

　　他的父亲替她报名了这座星球最好的贵族大学，只要她点头，就会被父亲厉害的手下们和服务型仿生人拥护着去学校，每天依旧过着大小姐一般的生活。

　　姚晚没有点头，她偷偷买了货舰的偷渡票，只告诉了姚叔后，独自一人踏上了行程。

　　“所以和你成为朋友后，我非常的羡慕你，苒苒。可以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为自己的目标尽情努力。”姚晚轻轻地叹息道，“而我无论如何，都终究是要回到这座城市中来的。”

　　还未来得及询问原因，白星苒凝滞了脚步，她伸手将姚晚拉进了一旁的窄巷。
　　威尔森也紧跟其后，拦在二人面前，原本的衣装淡去，形成了材质奇怪的人墙。

　　没过几秒，一群穿着黑装制服的人停在了窄巷入口，他们站在巷口处朝内眺望。
　　只有散发着腥臭气息的垃圾桶和喷着涂鸦的污墙。

　　“大哥说那些人可能溜进来是真的吗？”
　　“谁知道，找就是了。”

　　遮挡在巷口的阴影散去，再次露出街道的灯光与喧闹。

　　威尔森从两人面前撤开：“走吧，两位小姐。”

　　本以为要面临一场战斗的白星苒：“阿晟，你把星舰的隐形技术应用到了仿生人身上？！”
　　云暮晟笑着回答她：“原理是类似的，只是将一侧的影像传递到另一侧，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

　　听上去确实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但是这一切他只花了一个晚上就应用到仿生人身上了。
　　白星苒耸了耸肩。

　　“爸爸以前带我去过一处地方，那里是妈妈沉睡的地方。”姚晚一边打开了一栋低矮建筑的密码锁一边和白星苒陈述道，“他说让我记住这个地方，如果哪天他出事了，就代替他来经常看看妈妈。”

　　“滴滴”两声后，紧锁的房门被打开，露出一间现代化装潢的客厅。
　　客厅的沙发上蒙着一层灰，只有地上的脚印能看出近期有不少人出入过。

　　“威尔森。”

　　云暮晟仅仅是喊了名字，这架仿生人就理解了他的意思，先一步进入房间内开始搜索。
　　几分钟后，威尔森告诉两人，屋内没有交战过的痕迹，主卧藏有一个地下室，装了隔绝信号探测的金属，里面大概率有人。

　　“那里就是妈妈沉睡的地方。”姚晚很是确认。

　　这一回，姚晚走到了白星苒的前面，为她领路。
　　地下室的门藏在地毯下，她很快就找到了位置，带着白星苒顺着狭窄的楼梯拾级而下。

　　楼梯下的尽头是一扇防爆门，需要虹膜解锁。

　　“我试一试哦……”姚晚不确定地扫了一下自己的。

　　绿光亮起，沉重的大门解锁。
　　白星苒要姚晚往后退，让威尔森完全打开这扇门。

　　厚实的防爆门由外打开，露出了里面整整齐齐的，黑洞洞的枪口。

　　*

　　内城区的中心，雾都集团大楼内。

　　身着军装的联邦上校坐在姚辉对面的沙发上，面前茶几的平板智脑上是一张照片。
　　“我不关心你们城市的内部权力交替，我只要这个女人。据我的调查，她曾经居住在你们雾城的外城区，近期会回来。”

　　“你知道外城区是什么地方吗？那里可都是些没登记过身份的难民……”
　　满腹心事的姚辉不耐烦地扫过平板，视线却在屏幕上定住。

　　他伸手拿取平板智脑，照片上的女人立在领奖台中央，乌黑的发覆在纤细的肩膀上，正面带微笑看着观众席的方向。
　　只一眼，他就认出了照片上的女人，正是昨日带着晚晚逃跑的所谓“保镖”。

　　“如果我把他交给你，你会拿什么交换？”姚辉改变了主意。
　　“我这里的人不多，但是我这次从联邦的武器库里申请了一台仿生战士，只要你愿意，它可以帮你找到你想找的人。”

　　两个各怀鬼胎的男人，不谋而合。

　　*

　　首都星，卫星群落某联邦战舰上。

　　“报告指挥官，这两日有群众反应，有驾驶巡航护卫舰的联邦军人在搜查部分航线的乘客，上面让我们进行调查。”

　　坐在桌前整齐穿戴着军人制服的男人，戴着黑手套的右手轻敲桌面。
　　他的面前是刚刚挂断的一通和某人的通讯，通讯对象是：C先生。

　　“巧了，刚刚还有人来问我，最近联邦有没有派出巡航舰去偏远星系。”指挥官秦年漫不经心地说道，“去查一下记录，看是谁的巡航护卫舰。”

　　年轻的军人正要应“是”，又听到指挥官下命令道：“再去查一下一个代号叫C先生的人。”

　　*

　　HA2星球，雾城，某建筑地下室。

　　一片凌乱的地下室内，仿生人威尔森游刃有余地一对多。
　　白星苒则将一名衣着西式制服的男人压制在墙壁上，屈膝的同时手指够出藏在靴内的小刀，对准男人的脖子。

　　这些人的穿着，和刚才搜查她们的人一模一样。

　　姚晚一人的声音被打斗声盖住：“等……等一下……”

　　站在房间中央的中年男人，嘴边蓄着一圈细密的胡茬，他靠在一座巨大的水晶棺材前，在看见姚晚的那一刻，手里的枪险些拿不住。
　　他的枪口，正对准房间内的白星苒。

　　“放下我的人。”男人对白星苒说道。

　　白星苒不为所动，姚晚却赶紧拦在那黑漆漆的枪口前。

　　“爸爸，你在做什么呀！”

　　姚晚怎么都没想到，门打开的那一瞬，门里的人就冲了出来，试图杀死苒苒和威尔森。
　　如果不是她的父亲在这里，她还以为这里被姚辉发现了。

　　“做什么？晚晚，你被这些人利用了！”姚兆主观地认为，他的女儿被姚辉的人欺骗了。
　　“什么被利用了！苒苒是我的朋友，她是来帮我救你的！”姚晚努力解释着。

　　姚兆半信半疑：“她们不是姚辉的人？”
　　刀刃在白星苒手中翻转一圈，一气呵成地塞回原来中筒靴内，由她替姚晚回答了这个问题：“不是，我是姚晚付钱雇来的。”

　　朋友？雇佣？
　　姚兆忽然就弄不清关系了，但是看到晚晚一脸坚定地挡在他的枪口前。

　　这位从不心慈手软的雾城□□老大，也选择放下了手里的武器。
　　他一放下，威尔森也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几名姚兆手下的人，同时喘了口气。

　　“那这个仿生人又是哪里来的？”姚兆问女儿。

　　威尔森单手抵胸，很有礼节地鞠了一躬：“姚先生，舰长让我代他向您问好。”

　　舰长这个词，让姚兆眉头一拧一松：“C先生？”
　　威尔森小幅度点头：“舰长还说，如果您刚才没有收住手的话，您现在就可以去见您的妻子了。”

　　混迹这座罪恶城市的姚兆当然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如若刚才不是晚晚挡着，他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晚晚……你找了C先生的人来帮我？”不过他依旧很迷惑。
　　姚晚也是这个时候后知后觉：“……等等姐妹，你的男朋友就是C先生？”

　　白星苒不置可否，只觉得姚晚反射弧长得有些呆萌。

　　“你的这个朋友，我觉得她就算被卖了，还会帮人数钱。”云暮晟在白星苒耳边温声道。

　　白星苒勾了勾嘴角。
　　巧了，她也有同样看法。

　　误会一解清，姚兆看到自己的女儿还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松了口气。
　　他的手下更是气势十足地来了一句：“欢迎大小姐回家！”

　　姚晚无奈地对好姐妹道：“这种压力怎么能让人不逃……”
　　白星苒：“……”这种万人簇拥的氛围下，她实在无法想象姚晚对她的羡慕从何而来。

　　让手下去处理一些踪迹后，姚兆开始解释自己藏在这里的原因。

　　姚兆也从未怀疑过姚辉的衷心，却在和C先生交易后，无意间透露了一句交易品的作用后，被姚辉盯上。
　　姚辉先是利用他急切找回女儿的心情，欺骗他上了埋伏了自己人的星舰，又在星舰上实施对他的控制。

　　结果是姚兆的几名心腹拼死将他护上了救生船逃脱，未想到刚回到雾城，姚辉已经宣布他遭到袭击重伤救治中，暂时接管了雾都集团。

　　“因为他是唯一知道晚晚行踪的人，我当时很怕晚晚被他控制要挟，所以一直没有出手。”姚兆叙述完事情的经过，看向姚晚，“晚晚，你安全回来真是太好了，以后不要再乱跑了。”
　　姚晚一脸的不情愿：“这件事再说……”

　　姚兆并不喜欢姚晚的这种说辞，还想再劝，却听到站在一旁的白星苒道：“如果不是晚晚出去读书，晚晚也不会认识我，你这一次只会带着你的女儿一起涉险。”

　　被反驳的姚兆，皱眉看向白星苒。
　　明明只是个精神力低下的女人，却在这里毫不畏惧地替晚晚辩驳。

　　“我是晚晚的父亲，如何教育晚晚是我的事。无论你与晚晚是金钱交易，还是因为同学朋友关系才帮助她的，我都很感激你带晚晚回来。”姚兆告诉白星苒，“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带人处理好，与你无关了。”
　　姚晚：“爸爸！”

　　“如果接下来的事情与白小姐无关了，那也与我的舰长无关了。”一旁的威尔森不疾不徐地表明。

　　这句话，让处变不惊的姚兆一怔：“那不行，我们的协议说好的！”

　　看着姚兆焦急的表情，白星苒没想到威尔森一句话威力这么大。

　　“爸爸，你和C先生交易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连姚叔都会因为那东西和我们翻脸？”姚晚不理解，到底是什么，让自己的父亲这么在意。
　　“我和C先生有协议，不能说出口。”姚兆却叹息着摇头。

　　“苒苒。”
　　白星苒的耳边，传来了云暮晟的声音，他温柔地、暧昧地喊她。

　　“我告诉你那个东西是什么。”
　　“那是一种能让死者复活的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