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詹姆波特]牡鹿与青果》温鲤

39、chapter39.

　　雷古勒斯欣然答应了要邀请她跳舞的事，可能是因为没在她身边见到西里斯的身影，他皱了皱眉头转身看向他们原来站着的地方——那里早已没有了西里斯和詹姆的影子。

　　“西里斯不过来？”

　　“可能是怕遭我们暗算吧，随便他了，反正他和他的好兄弟待在一起也挺快活的。”

　　“布莱克小姐！我还想着今天什么时候能见到你呢！原来你在这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奥利维亚身形一僵。

　　斯拉格霍恩教授穿梭过人群，来到他们身边。他手里端着已经见底的威士忌，显然今天的场合让他一不经意就聊得口干舌燥。

　　“上学期期末在知道你获得了满分之后，我还没来得及向你表示祝贺呢。你们布莱克家族的成员还真像，嚣张但有实力，我非常欣赏这一点！”

　　“啊！这位是……”他说完那些客套话，将注意力转移到身边和她长得还有些相似的雷古勒斯身上。

　　“这位是我弟弟雷古勒斯，今年上霍格沃茨一年级。”

　　“又一个布莱克，幸会！希望你会像你姐姐一样被分进斯莱特林——她可没给斯莱特林少加分，简直就是我的福星！”

　　“我会努力不辜负您的期待的，斯拉格霍恩教授，”雷古勒斯礼貌地同他握手。

　　奥利维亚静静地听着斯拉格霍恩教授向雷古勒斯提问，后者从容不迫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眼前与她差不多高的身影恍然又成了记忆中十六七岁的模样——他好像从小到大无论面对着什么样的局势都是这样的沉着冷静。

　　如果按奥利维亚的话来说，其实她、西里斯、雷古勒斯三人的差别并不大，说话和做事风格总给人一种浓厚的斯莱特林既视感，但她和雷古勒斯这两个斯莱特林反而是最不像斯莱特林的学生。

　　或许他们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明哲保身”吧，为了自己重视的人或事总会展现出自己奋不顾身的一面。

　　上辈子是如此。

　　这辈子，她还是会这么选择。

　　舞曲缓缓响起，贝拉特里克斯和罗道夫斯更换服装携手来到舞池中央，接受众人的瞩目。

　　当他们开始起舞，周围的人群里也逐渐走出一对又一对的男女加入他们，雷古勒斯转身朝后退了半步，朝奥利维亚微微弯腰鞠躬，做出邀请手势。

　　奥利维亚抬头看着他，嘴角轻扬，慢慢伸出手放入他宽阔温暖的掌心里，两人一起踏入了舞池。

　　他们彼此之间通常不怎么在意邀舞时的对话礼仪，刚开始其实雷古勒斯还是遵守这一规矩的，后来经过某次奥利维亚被同龄人踩脚踩得恼了，很长一段时间都对舞会有了心里阴影。

　　他便顺着自己姐姐，对此能少说一句是一句，这样一来二去也就成了习惯。

　　舞曲旋律轻快，两只交缠的手随着音乐摆动，他们配合默契，就像他们曾经共同参加过很多次宴会一般。

　　然而实际上，奥利维亚正在心里暗暗感谢着自己上辈子三十多岁的那些当时以为无用的社交经历。要是没有那些令她困扰不已的记忆，她那么长时间装病不参加舞会，此时恐怕已经当众出丑了。

　　西里斯悠哉悠哉地喝着果汁，时不时对雷古勒斯的舞步评论几句。

　　詹姆也盯着那两个身影——他确实也和其他人不熟。今天的活动对他而言从头到尾充斥着压抑和沉闷，很难想象，西里斯和奥利维亚竟然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了那么多年。

　　怪不得奥莉她的装病技能无师自通呢……

　　奥利维亚的眸子总会不自然地看向别处，这是她上辈子只身踏入人身地不熟的名利场后留下的潜意识动作。

　　她的视线与某个角落中的人交织，眸光流转间，竟从对方的眼里看出几分被惊艳的错觉来。

　　奥利维亚很漂亮，几乎是从小美到大，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所有人都是这么觉得的——拥有这般令人迷眩的美貌，若是生得呆一点，怕是红颜薄命了。

　　幸亏她上辈子虽然有着一个爱情脑，聪慧过人倒也成了必备的品质，因此才没有在这种种不如意的生活里成为资本的附属品。

　　可也许是在以往的舞会上她总是心不在焉，她还是第一次注意到有人这样毫不掩饰地欣赏她的……舞姿？

　　这种感觉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那人注意到她的视线，立刻局促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脸颊也浮起一片绯红。

　　她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

　　她在笑。

　　那人也跟着笑了。

　　雷古勒斯满脸奇怪地转头瞥向奥利维亚刚才看着的方向，眸光瞬间冷了下来，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吐出了两个字。

　　“轻薄。”

　　“……”

　　奥利维亚被他简单的两个字惊在了原地，这算是……詹姆给别人的固有印象么？

　　她完全矫正不过来啊！

　　上辈子也是，雷古勒斯对詹姆的初印象和现在完全没有任何出入，关键是那时的她好像也在旁边附和来着……好吧，她现在向詹姆道歉还来得及吗？

　　灯光泛着暖黄，围绕在舞池最中央的一对身着华服的年轻男女周围。在舞曲的最后，罗道夫斯低头亲吻了自己的妻子，低声耳语了几句。然后他把手臂搭上了贝拉纤细柔软的肩膀，搂住了她。

　　这样的举止引发了周围人的阵阵赞叹。

　　然而，明明看起来是新婚夫妻甜蜜而亲昵的举动，在场的人员却无一当真。只有几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咯咯笑个不停，随后被各自的父母捂住了嘴。

　　“太好了，圆满完成任务！”

　　奥利维亚快活地走出舞池，在不太引人注目的地方找了个座位，拿起桌上的冰水咕咚咕咚灌了两口。

　　雷古勒斯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在她身边坐下，在她喝完时从她手里收走了杯子，放到了另一边的桌上，“少喝点吧，一会儿母亲看到了又要唠叨了。”

　　“奥莉姐，”小巴蒂·克劳奇远远地站在距离她稍远的地方。

　　“巴蒂，”奥利维亚含着笑应道，“你刚刚没去跳舞吗？”

　　“没，我爸担心我给他惹出什么事来，千叮咛万嘱咐让我谁也别邀请——你们知道的，他总喜欢把自己看得太重，好像他真的能当上魔法部部长似的。”

　　他评价自己父亲的话语向来犀利又叛逆，奥利维亚和雷古勒斯目前是没有那个胆子附和。

　　“那么说说你吧，霍格沃茨怎么样？那里的教授是不是比之前的那个家教老师有趣多了？”

　　“那得看情况……我赌二十加隆，你们两个无论进了哪个学院，都会被斯拉格霍恩教授拉去参加鼻涕虫俱乐部。反正我不觉得这种活动很有趣就对了。”

　　“那同学呢？”

　　“同学……也就那样吧。”

　　奥利维亚本来想指着詹姆告诉雷古勒斯和小巴蒂“这是她和西里斯一年来交到的唯一还算朋友的纯血统同学，还是个格兰芬多”，仔细斟酌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西里斯慢悠悠地朝他们走来，身边并没有詹姆的踪影。他看到了放在一旁的玻璃杯，转头朝着奥利维亚和雷古勒斯说道：

　　“下次帮她再放远点——喝水喝得那么急也不怕被母亲当众说教一顿。”

　　他伸手将玻璃杯塞给了一个路过的家养小精灵，销毁证据后得意地拍了拍手。

　　“她要面子，上一学年连吼叫信都没给我们寄过，还会当众指责我这事？”

　　“谁知道呢，”西里斯耸了耸肩，“搞不懂她。”

　　他本打算在奥利维亚另一侧坐下，这会才刚刚看到小巴蒂，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太熟悉，被盯着也觉得尴尬，站着随便寒暄了几句就没了下文。

　　“詹姆刚刚约我们到时候一起去对角巷买开学的东西，他也和彼得说过了，给莱姆斯也写了信。我顺口帮你一起答应了，要不要叫伊万斯和夏普看你，反正伊万斯来肯定会带上那鼻涕精。”

　　“总之，我是不乐意和鼻涕精待在一起的……”

　　“知道了”，奥利维亚简单地应了句，显然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我会给莉莉和克莱拉写信，她们来不来就是她们的事了。”

　　“行，詹姆说他成功说服了他父母到时候会给他买一把新的飞天扫帚，那天他估计是得泡在魁地奇精品店了。”

　　“那你顺便也去买把呗，你又不差那一两把扫帚的钱，”雷古勒斯幽幽地插上话。

　　“我才不买，二年级都没有飞行课了，我还买它干吗？詹姆那家伙就不一样了，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估计都已经给他留好位置了。”

　　“你也去参加选拔不就好了，”奥利维亚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他当个找球手，你当个守门员，各司一职。”

　　“可别，我宁愿把时间花在我的远大理想上去拯救世界……魁地奇让雷古勒斯这小子打不就好了？我们家出这么一个也就够了。”

　　说来说去，最后还是扯到了雷古勒斯头上。

　　西里斯语气凝重地给予自己的弟弟正式的嘱咐，伸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结果拍了个空：

　　“魁地奇这项运动，反正正好是你的强项。到时候万一我们母亲哪天希望我们家再出一个魁地奇巨星，这张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你看我们家的组成啊……你姐一离开地面就开始恐高，说实话她拿着满分就已经够了，这项技能可有可无。我就负责到时候给你加油……对，明年你就和克劳奇两个人一起进斯莱特林队。”

　　“那你到底帮他们哪个队加油啊？”

　　奥利维亚悠闲地看戏。

　　“帮你不帮的那队……虽然我肯定是想帮自己人，但是本着一碗水端平的想法，我勉为其难可以就着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