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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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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S会在哪?”赶路时,虎杖问。
“两校中间吧,不过应该不会一动不动。”
“等那个时机到了就分成熊猫组和惠组。”真希姐提醒道。
那个时机大概指的是东堂的出现。
“明白!”
在前面一直带路的玉犬忽大叫起来——是个三级咒灵,真希姐不满地转起棍子准备快速解决他。
“禅院前辈等一下!”惠突然叫住了真希姐。
“好啊!都在嘛!”
……麻烦的时机来了。
东堂从前面的草丛冲了出来,看见我们一群人,高兴得快要跳起来。
“你们全员一起上!放马过来吧!”
虎杖如计划一样飞跑过去,给了东堂的脸一拳,我们也同计划一样两个组往不同的方向跑去。
“东堂独自来的。”惠说。
“他那种性子合群才怪。”我回头看了看。
“果然换成悠仁是对的。”
“一路上都没有京都院的人?”到达目的地时我有些震惊。
“不对劲。”惠说“如果有二级,玉犬会发现,太顺利了。”
这次咒灵投放是京都院一手操办,东京院只负责提供场地。京都院那位老头是最为出名的守旧派,无论是我逃家还是虎杖他都是领头指责……啧。
“他们不会——要杀了虎杖吧?”我缓缓开口,心里早有答案。
“……有可能。”真希姐横拿着棍子,往回走去,“走吧,如果同伴死了,还开什么交流会争什么输赢。”
我们三个及时调转矛头,跑回了原处,原本空旷的草地上,一时站满了人,果然。
真希姐他们先冲了出去,而我则在不远处召唤塔罗,准备偷袭。
三轮,加茂神经绷得紧,估计我刚丢过去就能被发现,东堂……虽然长得死刑犯脸,但他一定不会杀人,没必要。
“祭司,打晕她。”最终我指了指正在树下操控木偶的凉子下达了指令。
“别这么凶嘛~怜奈?”凉子及时用木偶挡住了祭司的突击,挑衅地看着我,“离开樱井家这么久,你也会偷袭了吗?”
“你也只会扯扯嘴皮功夫。”我从卡包里拿出一张塔,冲着凉子丢去。
“?!”凉子往后跄了几步,才使得没被高塔刺穿,笑瞬间凝固在脸上,“你想杀了我?”
“你们不也想杀了虎杖吗?我们打平了。”我转了转指尖的戒指,说的平静,“魔术师!”
凉子看了眼在我们不远处的真希姐与惠,冷笑道,“明明只是一个宿傩的容器,你们把他当人看干什么?杀了他不才能像你们希望的那样保护普通人吗。”
听到容器的那一刻我的心紧了下,我冷漠地看着她,一字一顿铿锵有力,“虎杖不是什么宿傩的容器,他是我的同期,是我们的伙伴。”
“把一个容器当朋友?”凉子大笑不止,她随手丢出一个徽章同时面色不善地看着我,“真恶心啊,和几年前的你一样。”
“我一直没有变过,”我拿出「游云」,平静地说,“如果非要说哪里改变了,那就是现在脸上会留疤的是你不是我。”
她笑得那样不屑,靠在树上操控着木偶朝我袭来。
可我不是那个只会哭的孩子了。
无论什么木偶,致命的弱点都是关节处,我依靠游云快速解决了那几只木偶拉进了和凉子的距离,终于她的表情不再是不屑烦躁,而有了一点惊恐。她一点也不会没有咒力的打架,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故意拉远,让她有条件放出木偶,就是等待这一刻。
“输赢已经很明显了吧。”我收起「游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不……怎么可能!”凉子接近崩溃,从腰处抽出短剑朝我冲来。
“!”
距离太近,我只能将她踹倒才能保证我们两个人的安全,确认好短剑已经飞到十米之外,我才放心上前。
“有意义吗?”
“凭什么!”她颤抖着身体,声音接近崩溃,“明明现在你应该被我踩到脚下,求着我不要划疤,为什么你变强了?!”
听到疤痕,我握紧了拳头,极力克制情绪。
见到我握紧的双拳,凉子大笑起来,“故作什么清高,你明明也想杀我吧!来啊!往脸上打!给我也留疤。”
这些话没有像她希望的那样刺激到我,反而还使我冷静下来,我弯下腰,捡起她身旁的塔罗牌,淡淡地说“我不会那样做。”
“为什么?!”她激动地差点起身,反而更加重了腿伤。
“那样就和你们没什么两样了。”我耸了耸肩又看向墙上的乌鸦,“冥冥姐的术式?这算分出胜负了吧。”
那只乌鸦没说话,很快手机传来一则简讯——「樱井凉子弃权」
“……”凉子坐在树下,将头埋进胳膊里没再和我说什么。
我拿着「游云」看了看四周,如果没记错,真希姐和三轮去了湖那边,而惠和加茂与苍介去了楼那边,以真希姐的实力没什么事,主要是惠,一打二,再怎么厉害也很吃力,更何况是两个实力一级的高年级。
分析好后,我立刻右转跑向了楼房那边,但还未跑到便被人在路上偷袭了——是他。
“怜奈,好久不见。”他站在树上拿着符咒,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却装得那么温柔,仿佛真的想念我一样。
我没有回话,重新拿出「游云」警惕地看着他,道“我宁愿再也不见。”
岁月让我已经不恨凉子,可对于苍介,我做不到,甚至恨意随着岁月愈发深厚,无数个夜里,我总能梦见母亲的痛哭,我带着伤疤的脸和他面无表情穿着华贵的衣服站在庭院,站在光明,看着挤在黑暗小房间里的我和母亲。
我多么想问问他,难道母亲对他很不好吗,甚至没有凉子的母亲我们的叔母对他好?为什么得到母亲去世的消息他如此冷漠,连一句颤音都不曾有。
“怜奈。”他唤着我,眉目有丝悲伤,“母亲的事我——”
“够了!”我打断他的话,泪在眼眶打转,“你想说你是天之骄子,是樱井家准家主,怎么能和樱井家认为的疯子住在一起,对吧?”
他说不是,从树上跃下,往我这边靠近,但他靠近几步我就后退几步,只好放弃,“母亲的事,不仅是你,也是我心头的痛,我一直都在调查。”
“苍介。”我唤了他一声,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直视倒映的自己,“你真的相信母亲的死和叔叔姑母没关系吗?”
怎么可能那一夜这么巧得守卫全部离去,墙上的铁丝网被风刮下,刚翻出去就遇见咒灵,还是特级,世上真的有这么巧的事?
他沉默了,我望着他低头的模样,眼泪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落在我的衣服上,“母亲一直很爱你,夏天她怕你热偷偷给守卫塞钱让他给你买冰淇淋,可你只是看了一眼就给了浩志,冬天她一针一针缝护膝,怕你体能训练摔伤,你清楚那双护膝最后的下场。”
被当做训练的靶子,凉子和浩志用两三下就撕碎了。
他依旧沉默,我看着他蹲下身痛哭,“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母亲爱我,可你如果真爱母亲和我,你就应该杀了他们两个杀了整个樱井家!你一直都无情无义只在乎你自己!你不敢做的事我敢!你不敢杀的人我敢杀!”
外人说的不错,我的确像我母亲,一样的倔强一样的痛苦一样的幼时丧母。
我擦干眼泪,举起游云朝他打去,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快速往后退,趁着空档拿出长剑反击。
长剑和游云碰撞发出响声,我们两个同步往后退,他的力气比我大太多,导致我往后又酿跄几步。
我轻呼口气,抓紧游云,又将皇后和教皇召出下达把苍介打伤的指令。苍介站在那里站的挺直,没有任何波澜,默默甩出符咒牵制,但也仅此是牵制。
又是这样……又是故意留一手。
我又将祭司和倒吊人召出来,一下应对四个,苍介放弃符咒,开始用剑,但依旧吃力,不曾好转。
他的剑越舞越快,速度一快漏的破绽就多,我把塔罗收回,快步上前,将游云甩在他脸上,收回来时又打了他的肚子,原本以为他会倒在地上,没想到他只捂着脸后退了几步,喘着气。
……我丢失的身体素质,难不成都加在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