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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血夜X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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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血夜
“鸣人……”坐在湖岸边的黑发黑瞳的小男孩闷闷的低声道。
“怎么了？”鸣人见佐助似乎今天一天的情绪都不太好，轻声问道。
“最近，哥哥好像和爸爸的关系不太好……而且……虽然哥哥对我的态度好像和以前一样……可是……”佐助是个敏感的孩子，他以前的目标是像哥哥一样得到爸爸的认同，可是等到爸爸认同了他对他说“真不愧是我的儿子”之后，他反而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开心。
佐助，不要在追随你哥哥了。
不要在追随你哥哥了。
不在追随哥哥。
………
父亲的话一直在脑海里回荡，不要在追随哥哥了，这是什么意思？是因为止水先生跳河自尽的事吗？佐助不明白父亲，更不明白哥哥。
想起今天早上，哥哥拉开门走出家的时候，一片耀眼白光照射在他身上，可是并没有给哥哥阴暗的背影增添温度，反而愈加沉重，总感觉……哥哥他身处于黑暗中，仿佛随时都会被吞噬。
“呐，不要在想些有的没的啦，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鸣人自然知道佐助在想些什么，见他白净的小脸越发阴沉，忽然觉得心头隐隐有些不舒服，伸手揪住他的脸蛋，故意扯开话题。
“不要揪我的脸啦，那个……是这样的，我妈妈想让你放学到我家吃顿饭。”佐助突然红了一张脸，表情也有些不大自然。
“咦？为什么？”开什么玩笑，去宇智波的族长家吃饭？一家大小除了那个美琴阿姨之外，好像其他的都是面瘫了，佐助在学校里也是越来越面瘫化了，跟大小面瘫一起吃饭，会消化不良的。而且，宇智波请九尾人柱力吃饭？不会打什么坏主意吧。
“这个嘛，大概是因为你上次背我回来，所以我妈妈想谢谢你吧。”佐助的找了个借口打混，他总不能对鸣人说是因为我妈妈不肯相信你是男生，所以想把你骗到我家来，仔细观察一遍？
“就这件事？”鸣人挑眉道，都过去一个多月了的事，居然还记到现在，宇智波家究竟是太有礼貌了还是另有所图？看到佐助满是期待的表情，鸣人只好认栽，反正宇智波有什么打算都没关系，灭族之日应该就快到了吧，不过是去吃顿饭也不会怎么样，“我去就是啦。前面带路！”
“嗯，快走吧。天都快黑了。”于是两个小人儿一前一后的走着，夕阳的余晖拉长了两人的身影。天空，一片血红。
来到宇智波族地时天色已经不早了，疏朗的月光洒在大地上。看着黑漆漆的族地，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两人心头。
越走进里面，空气中弥漫的腥甜味越来越重。敏感的察觉到一个探查的目光，鸣人抬头向斜上方望去，……除了圆月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大家都不开灯呢，明明就还没有到睡觉的时间啊。”佐助心头的不安感正在扩散，空气中的这股味道，还有那黑漆漆的房子都和往常不同，透出诡异的不祥之感。
鸣人心头一紧。糟了！他该不会正好赶上了宇智波的灭族之夜吧。这下他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彻底，虽然不知道宇智波到底什么时候给灭族的，但是明明知道就是最近这段时间，自己还跑来凑热闹，简直是找死！
“鸣人？”见鸣人突然没了声音，佐助停下脚步问道。
“啊，没事，快走吧。”鸣人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跑路，当他们走进族地的时候，就已经被发现了，现在跑的话反而会倒大霉，也只有祈祷主角不死定律能成功了，而且他好歹是九尾人柱力，应该不会被杀掉吧。
“……！”洒在墙上和在地上流淌着的血，破碎的店标，零零散散落在地上的手里剑和苦无，一地的正在往外涌出红色液体的尸体，虽心理上早有准备，但看到这一幕时鸣人还是吓了一跳，原来那股味道……是血的味道。而佐助更是面色发青，努力忍住胃里翻腾的感觉，看向地下的尸体，“大叔！大婶！”瞳孔顿时放大，“那爸爸妈妈呢？！”顾不上身边的鸣人，佐助像疯了一般跑向家的方向。鸣人紧随其后。
一路上全是血和尸体构成的景象，佐助心里已经完全被恐惧和不安所占据，进了家门，在黑暗中摸索着，“爸爸，妈妈！”…………！有动静！飞快的从走廊跑过，来到那扇古朴的木质门前，一股杀气透过门传来，佐助努力压下心头的恐惧之感，推开了门。里面……父亲还有母亲……为什么都躺在地上呢，佐助不敢相信他们已经变成了尸体，“嗒”“嗒”……黑暗中走出一个人来……是谁？佐助身体僵硬起来作出防卫的姿势，待看清那人的脸，随即放松，“哥哥！”……
“啊……！哥哥！不要让我看这种东西啊！”当鸣人摸索着来到门外时，便听到佐助凄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是月读！在没有迟疑，飞快的推开门挡在瘫倒在地的小人面前。
“还有一只小老鼠吗？”身着暗部服装的鼬完全没有一个14岁少年应该有的天真阳光，脸上的法令纹给他增添了几许肃杀之感，一双血红色的写轮眼毫无波澜的看着鸣人继而变成黑色。这孩子怎么会在这里？鼬没想会半路杀出个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佐助经常向他提到的比女生还要漂亮的男孩，不仅仅如此他还是佐助在学校里唯一的对手和朋友，对佐助而言，他是重要的人吧。这样想着鼬缓缓抽出身后的太刀。……对不起了鸣人，为了让佐助更加恨我，……所以……必须要给你留点什么……
“鸣人，快跑！他会杀了你的！”佐助惊恐的抬头看向鸣人，哥哥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哥哥了！
不可以逃！虽然知道鼬并不会真的伤害佐助，但鸣人依旧挡在他面前，至少现在陪在佐助身边，不会让他一个人承担灭族的痛苦，他漩涡鸣人愿意赌上性命，鼬不会杀了他。这样想着鸣人眼睁睁的看见那把刀落在肩头，肩膀硬生生被扯开一个大口子的痛楚令他忍不住发出声音，“唔！”，然后是腹部，鼬很小心的避开鸣人的内脏，刺穿了他的身体。
“鸣人！”泪自佐助涣散的眼眸中滑下，看着那挡在自己身前金色的人儿，在哥哥的刀下染上鲜血，倒下，佐助无比的痛恨起自己的弱小，更加痛恨起那个男人的无情，“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为了……测量我的能力。”与佐助不同的低沉且平静的声音响起。
“就为了这种事？所以你把大家都杀了？还杀了鸣人？”
“这对我很重要。”
“这是什么态度！”
轻松的甩开佐助毫无力量的攻击，鼬冷冷的看着瘫倒在地的佐助说道，“我愚蠢的弟弟，现在的你还太弱了，根本没有让我杀掉的价值。”
“哥哥……哥哥不是这样子的……”明明是那样温柔的哥哥，会教他手里剑术……会推掉重要的任务也要参加他的入学典礼的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这一定是梦，或者只是个残忍的幻术，哥哥他不是这样子的……佐助不敢相信那样冷酷的话是哥哥说出来的。
“我一直以来扮演着你心目中的大哥，不过是为了测量你的能力，也是为了我自己，你将是我测量能力的目标，你身上蕴含着这种可能性，我愚蠢的弟弟，你就恨我吧，怨我吧，不断地逃……不断地逃……丑陋的苟延残喘下去吧……等到拥有和我一样的眼睛的时候，这个世界上，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就有三个人了，到那个时候……呵……也不枉费我让你活下去了。”
“和你一样的眼睛……”
“也就是万花筒写轮眼，不过这是有条件的……那就是把自己最好的朋友”鼬眯起了眼，薄唇吐出更残忍的话，“……给杀了。就像我一样。”
“是哥哥……哥哥杀了止水先生……”
“南贺神社的本堂，从最右边最里面数过来第七张榻榻米的下面，是一族秘密集会所，而里面，关于宇智波一族的瞳术，原本是为了什么目的所存在的，记载着其中真正的秘密。”鼬说完，血红的写轮眼再次将佐助带入了梦魇之中。
“啊……！”
鼬推开门走了出去，月光洒在身上，脚下，很小的一滴水渍在地板上晕开。
对不起，佐助。
二：醒来
“你这个臭小鬼！自己疯就算了，别害死本大爷啊！”九尾怒瞪着迷糊中的鸣人吼道，这个小鬼虽然没伤到器官，但流了那么多血，要不是有他的恢复力让伤口尽快愈合，恐怕早就失血过多死掉了吧。
“- -谁在骂我？”迷糊中的鸣人听到一个十分吵闹的声音，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这里是……意识空间？看到九尾那双暴怒的血眸，鸣人迅速清醒了，一副狗腿的样子，“原来是九尾大爷啊，好久不见啊！那个……我怎么在这里？”
“你已经昏迷2天了，白痴！要不是有本大爷，你早就死了！”九尾看他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龇牙咧嘴道。
“我还活着？看来我赌赢了呢。”鸣人丝毫不理会抓狂的九尾，轻轻笑了起来。
“哼！那个小鬼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你的要害他一刀也没砍到，这次算你命大，下次恐怕就没这么好运了。”
“避开了要害吗？”鸣人勾起了唇，这次算是九尾救了他一命呢，如果没有九尾人柱力这个称号的话，鼬大概会杀了他吧。不过既然他已经好了，为什么还在意识空间里？于是又非常狗腿的和九尾作别，“那个九尾大爷，我要出去了。下次再会。”
“不许走，你这种白痴随时都会丧命，不学会那个术的话，恐怕活不了多久就被人杀了。”九尾红色的查克拉拽住了鸣人的身体。
- -被鄙视了呢，“什么术？”
“创造再生之术，将查克拉储长期存在身体的一处，大量的查克拉，能刺激各种蛋白质形成，急速加快细胞分裂的次数，让细胞重建，而且还能让体内所有的器官组织再生。战斗中快死的时候就用这个术。”
“诶？那个术好像会折寿诶。- -”鸣人听到这个术名立刻想起了纲手姬，使用之后虽然身体迅速恢复，但是人的细胞分裂的次数是有限的，等于预支了以后的生命。
“折寿也比马上死掉的好，现在我就将融合了妖气的查克拉给你，量比较大，你分3个地方储存，这样可以连续3次使用这个术。”九尾说罢，妖艳的红色查克拉源源不断的从禁锢着它的铁牢门里向外涌出，将鸣人整个裹住。
鸣人也不多言，试着将查克拉引向眉心还有两边的眼尾处，红色的妖狐查克拉像是感应到了一般，从这3个地方钻进他的身体里。
“唔！”冷汗从鸣人的额上涌出，暴虐的妖狐查克拉在身体四处游走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看你这种情况，最少要一个星期才能把查克拉完全吸收。而且你还必须学会结这个术印才可以走。”九尾看着鸣人引导查克拉的速度有些不屑，这种小鬼也配当他的宿主？
“……”鸣人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回答九尾的话了，集中精神去引导查克拉在身体的流动，这样暴虐的查克拉若不是有强大的精神力去控制它的话，很容易被噬伤。
见来探望的三代走后，佐助掀开被子来到鸣人的病床边，搬过凳子坐在床边，细细的看着眼前的人那安静的容颜。鸣人依旧紧闭着双眼，眉心在昏迷的第七天多出了一道红色竖痕，同时两处眼尾也多了一道上扬的红痕。这个变化让三代有些惊异，却没有说什么，佐助也只有等待，等待鸣人醒来。
“鸣人……”手抚上鸣人紧闭着的眼睛，看到他身上缠着的厚厚的医疗绷带，佐助不禁又想起那个血夜，那个男人带给他的梦魇，手上持着发出冷光的刀，面无表情的将所有人杀掉，然后又一刀一刀的将挡在他面前的金发人儿洁白的上衣染上红色。从鼬的月读中清醒过来后，睁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他并没有任何开眼的喜悦，只要想到那个男人，他的心里除了憎恨在没有任何情绪！“宇智波鼬！”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他一定会杀了那个男人！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杀了他！
“……佐助？”睁开双眼，看到佐助那因为仇恨而变得扭曲的脸，鸣人心头一紧，轻声唤他的名字。
“鸣人？你醒了？”被这低低的声音唤回思绪的佐助，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昏迷了快2个星期的鸣人，终于醒了。
“额，你还好吧？”鸣人见佐助的表情恢复了常态，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白痴！有问题的是你吧，你看看你的脸。”佐助拿来一张镜子递到鸣人手中，示意他看看自己的脸。
鸣人郁闷的接过镜子。为什么一个两个都骂他白痴。拿起镜子细细打量镜中的自己，头发稍微长长了一点，眉心多出的竖痕和眼尾那上扬的红痕让原本的娃娃脸增加几分妖媚，佐助指的应该就是这些红痕吧，“这个啊，是我身体里的红色查克拉储存在这几个地方，所以就形成了这些痕迹，没有事的。”
“红色查克拉？有红色的查克拉吗？”佐助皱起了眉，看向那几道红痕。大家的查克拉不都是蓝色的吗？
“那是因为我体质比较特殊啦。……那个，你没怎么样吧？”鸣人也懒得和佐助去解释什么妖狐之类的事，反而有些担心他故作正常的情绪，小心翼翼的问道。
佐助的情绪骤然崩溃，秀气的脸蛋变得狰狞起来，眼睛蒙上一层水汽，“宇智波一族的人都死了！那个男人！他连爸爸妈妈都不放过！”
“佐助……”见情绪爆发的佐助仍然强忍着泪水，鸣人轻轻拥住了他，“哭出来会好受点。”他并没有打算告诉佐助所谓真相，不仅仅是暗部在周围的缘故，更因为一个8岁的孩子是不懂得村子与家族，亲情与利益之间的纠葛矛盾，佐助他现在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等他在大一点的时候，自己在劝劝他吧。想到这里鸣人更觉得无奈。鼬，你觉得这样做真的是对佐助的好吗？
“白痴！呜……自己明明伤的那么重，还一副大人的样子来管我。”感觉到颈窝处变得湿湿的，鸣人将他抱的更紧了。真是个别扭的小鬼，哭的时候都要腾出时间骂他白痴，“在骂我白痴，我就把你哭鼻子的事情告诉大家，哈……”
“漩涡鸣人！”一声带着童音和哭腔的怒吼从木叶医院的2楼病房的窗户传出，惊住了飞过的一群乌鸦，“笨蛋，笨蛋，笨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