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给予你的唯一》卿寒

10、第九章

　　炽天使的身体很好，但天使是神心情好的时候创造出来的，越强大的天使越美丽的原因是，神的心情越好。
　　天使也一样，特别是炽天使。
　　炽天使最美丽的时候一定是他心情最好的时候，就像怀孕的时候，炽天使的心情好与不好都会直接影响到孩子的发展。
　　拉斐尔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因为我不想让他心情好。
　　我总想给他点磨难，让他痛苦，可看他痛苦，其实我并不开心。所以他每次把孩子打掉的时候，我总是会有几天不见他。
　　那个时候他最痛苦，他不会闭门不出，但他家里一定会有一地的羽毛，天使伤心的时候，羽毛会迅速脱落，越伤心脱落地越多。
　　纳杰夫在我面前单膝跪下，我闭了闭眼，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纳杰夫回答：“拉斐尔殿下辞去大天使之位的时候神抽去了他大部分的神力，剩下的，只有他自己原本的力量。”
　　拉斐尔原本，只是一个能天使。
　　“说重点。”我说。
　　“拉斐尔殿下的玫瑰花种子都是属下帮他买的，每一颗都是属下精心培育过的，这些种子都被Brugmansia的花粉裹挟，只要肌肤触及一点点就能让人产生幻觉，拉斐尔殿下虽然是天使，但只要剂量够大，长时间接触，一样有效。”
　　“致幻？”
　　“是，”纳杰夫道，“拉斐尔殿下消失之前，好像沉迷在幻觉里，没有任何痛苦。”
　　众所周知，天使死在天堂里，只会消失，不会留下尸体，不然犹菲勒也不会告诉我说，拉斐尔不见了。
　　除了我和纳杰夫，不会再有人知道，他已经永远离开了这里。
　　我生日的那天早上，我走之后，他去了二重天的别院料理他曾经种在院子里的玫瑰花树，他拿着纳杰夫给他的花籽，又种了一些，当他的手指触碰那些花籽的时候，他带着他的梦，永远地离开了这里。
　　这就是结局。
　　他的结局，他和我纠葛的结局，从此以后，我不必在问自己他和我究竟是什么关系，再也不用。
　　而他挣扎了不知多少伯度，此刻终于有一个结局，我设计的这一个，绝对比他自己走的要完美。
　　这是我唯一可以给他的，用来报答他的对我的爱恋，其他的，我给不了。
　　夜晚，我躺在耶路撒冷别院的床上，四周是我亲自布置的油画，风格奢华色彩艳丽。
　　这才是我该生活的地方。
　　我闭上双眼，不知自己梦到了什么。
　　我想我会怀念他，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他，我曾经为他心动，我曾经喜欢过他……这些我都无法否认。
　　只是我不知，我的梦里，会不会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