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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浴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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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望天。
下雨了……
天空有些阴霾,冰凉的雨丝一缕一缕地浸湿了发丝,冰冷了皮肤。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流入颈窝。
她伸出手,看着雨丝从自己的指间穿过。全身的温度开始一点一点往下降……
其实……不想动手的。
可是,现在没有选择呢。自己还太弱小,没有反抗组织的力量。
看来,没有选择了么……
那个人,旗木卡卡西?
释微微偏过头,眼神有些迷蒙。
好像是露纱很在意的一个人吧?
顿了半秒,释猛地甩了甩头。
没有退路了,不是么?自己现在只有这条路可走。
抬起头,释的目光望向了远处,依稀可见的,村庄所在的方向。放在两侧的手开始隐隐用力,捏成拳头。
对不起了,露纱!
——
“这是什么天气,怎么突然就变了。”
凯躲在房檐下,不满地抱怨着。
“是啊。”
身边的卡卡西应和到。他的手插在裤袋里,懒懒散散地望着天空。灰色的云层似乎是被墨水打翻而染得,阴阴郁郁地飘浮于木叶的上空,看得人一阵胸闷。
真是不舒服的感觉。
“那么,我先走了,卡卡西。”
凯抬起手来做了个简单的告别,便逃也似的冲进雨中,留下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看起来像是发呆的卡卡西。
目送着凯离开,卡卡西没有作出任何的反应,反而目光越来越深邃地,愣愣地望着天空。
火红的颜色,似乎在记忆中显得越发熟悉。那个女人,纲手所说的那个,暗杀自己的女人………
卡卡西收回视线,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实在是奇怪,搜寻遍了自己的记忆,确实没有任何一丝的,关于这个女人的痕迹。尽管那双火红晶莹的双瞳看起来是那么熟悉,就像当初自己救过的一个孩子一样。
可是那只是个孩子罢了,那天暗杀自己的,可是个女人。
真是……想不通。
越想越头痛,卡卡西索性懒得去想。双手插入裤袋,径直走入雨中……
——
哐当……哐当……
哐当……哐当……
是齿轮转动的声音,轻轻地,在某一个咬齿紧合。
当———!
——
热水哗啦哗啦放着,伸手一探,温度刚好。
四周弥漫着白茫茫的雾气,镜子在湿气的笼罩下变得模模糊糊,手在镜面上轻轻一画,一条明亮的痕迹迅速出现,又在白雾的浸噬下迅速消失。温度开始渐渐上升,整间浴室充满了迷蒙的气息。
茫茫的白雾之中,头上搭着一条浴巾的银发上忍眯着眼,懒懒地靠在浴池旁,透过雾气可以隐隐看到他完美的身形线条。脸稍稍被毛巾盖住,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副俊美而坚毅的轮廓。银色的碎发微微下垂,遮住了此时他脸上的神色,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四周充满的,是暖暖的感觉。
隐约的,空气有波动的感觉,靠近颈间之处传来一阵清凉。
泡在水中的银发男子猛然一抬手,动作停在半空中,似乎是抓住了什么东西,可是此时他的手中却是空无一物。
四周的空气似乎凝结了,仔细听可以发觉到有人呼吸的轻喘。
一道红色的细流随着卡卡西顿在空气中的手流出,宛如一条暗红色的小蛇正随着他的臂膀缓缓爬下,在这只有一个人的浴室里显得无比的诡异。
“怎么,同样的伎俩,打算在我身上用两次吗?”
银发男子微微一抬眼,面不改色地,淡淡地开口。
寂静--没有人回答,而卡卡西的手就这样的僵持在空中。
稍稍一皱眉,卡卡西的手猛的一用力,往前一拉,一个重物随着不受重力的控制,扑腾而入面前的浴池之中。
“哗!”
溅起一朵巨大的水花!
似乎有人剧烈地拍打了两下,然后终于将头露出水面--卡卡西的眼前,一个全身被浸湿的黑发少女挣扎着从水中露出了头,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一双火红晶莹的双眼带着几分惊慌失措地望着他。
“又是你?”
卡卡西仔细观摩着眼前这个少女,随即否定。不,她不是那天的那个女人,虽然眼睛的颜色相同,但是很明显的不是一个年龄阶层的人。
怪不得,身手同上次相比,可是退步了很多。
“擅闯别人的浴室,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呢。”
卡卡西不悦地看着面前这个全身被水浸得湿透,目光阴狠地看着自己的少女。她的手中此时紧握着一把匕首,匕首的锋刃上还有着未被水淡化的血迹,正一点一点往下流淌。
“哼!”
少女用低沉的鼻音代替了她的回答,火红而晶莹的双眼仿佛是由鲜血染成,死死地盯着他。
卡卡西偏过头,避过她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没当一对上她的眼,便感觉自己好像与她有多大的仇怨一样,瞬间负上了很深的罪恶感。
“杀我?”
两人对峙了许久,最终还是由卡卡西打破了这份沉寂。他顺手拉过堆放在浴池之旁的衣物套在自己的身上,一边平静地对着面前的少女开口:
“你打不过我。”
这是陈述句的语气。
咬紧了下唇,虽然知道这是一个事实,可释的眼中依然尽是不甘,她在水中后退了一步,与面前的银发男子拉开了一段距离。
“这次,我不会让你逃跑。”
似乎觉察到了她的意图,卡卡西轻易地抛出一句话,打破了她的幻想。
两次派人暗杀,相同的外貌标志与能力,让人不把她们两人联系到一起都难。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急于想要他的命?连卡卡西自己都有些好奇。
而很明显的,答案,只有从面前这个少女身上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