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十四根羽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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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场舞结束后是羽生的表演滑，名为《白鸟之湖》的节目。
你听着主持人报幕的那声“索契冬奥会金牌得主羽生结弦”时和身旁的明日夏海对视一眼，昏暗的灯光难掩你们眼中为他而感到骄傲的神色。
羽生弯腰轻摸冰面，随着报幕落下上场，微高举手臂带着笑容向观众致意，滑到中场摆好姿势，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
和风版的白鸟之湖出自于井川郁子的改编。
那悠扬的乐声响起，他神情哀伤抬头仰望月光，双臂缓缓举起宛如获得新生的白鸟展翅，再次起舞。
夜幕降临，晚风轻吻过湖中天鹅的羽尖温柔诉说着对其的喜爱。
提琴声响起，流畅滑出鲍布加捻转，轻盈且美观。
接着是滑行加一个完美的后外点冰三周。
落冰的一刹那，全场掌声雷动。
光束犹如月光照耀在他身上，折射出洁白光芒。
优雅流畅到无可挑剔的滑行，接仰燕式和躬身旋转。
跳跃加步伐接大一字滑出，高昂的音乐象征着濒死的天鹅于暗色中挣扎出再次展翅高飞，而他终是属于天空的，挫折与困难无法将其束缚。
直立向前旋转变化后蹲踞式旋转最后为交叉足直立旋转作为结束动作。音毕，羽生在中场站立微微喘气，向四周行礼致意。
明日海夏和看了入迷的你小声交谈，说现在表演的这场《白鸟之湖》是她最喜欢的节目。
表演所带来的那种情感曾有一段时间是明日的勇气来源。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一个开关，你想到之前羽生对你说的话。
“ 希望大家看到我竭尽全力的表演后，一点点也好，能够获得前进的勇气。”
做到了啊羽生，你看着身旁眼睛亮闪闪的姑娘想到。
确实有把勇气带给大家呢。
一场冰演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全场的氛围一直都处于活跃的状态，身临其境确实可以感受到大家对于花滑浓浓的喜爱。
结束场的歌词很欢快，观众们跟着音乐打着节拍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你和明日海夏把那条巨型横幅放在腿上随着大家一起。
你看着羽生和其他选手在冰场上格外开心的样子有些感慨，这样热闹的场景真的很久没有设身处地的经历过了。
伴随着乐句“ありかとうキミと出会えて”（谢谢能和你相遇）的声音，你看到羽生朝着四面观众喊话的口型是“谢谢”而明日挥着手也大声回应阿里嘎多。
表演结束，你和恋恋不舍的明日海夏在会场门口分别前交换了line约定下次一起追比赛。
你笑着点头答应，正好还可以询问一些花滑的相关事情。
目送明日离开，低头翻了翻之前和羽生的聊天记录，再次确认了约定地点的位置向目的地出发，无意间看了眼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的联系人发现了一个问题。
自从认识羽生结弦后，万年不变的通讯录增加了好多人，如今已经突破十位数大关了。而出门的次数也慢慢变多。
“ 这可真是……”
你喃喃自语了一句，目光落到羽生之前六一儿童节送你的咸鱼挂件上，它在风的吹动下轻微摇晃起来尾端挂着的铃铛发出清脆响声。
还没等想明白什么，马路对面的红绿灯亮起通行的绿色和车鸣笛的声音打断了你的思路，也没再过多想，台步迈上人行道跟着人流走过马路。
总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你比羽生先一步到达目的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在心底反问自己，但以往多年的生活状态在被缓慢打破，这不由得让你感到一点点不安。
但没让你胡思乱想等多久，偶然间的一次抬头就看到马路对面等红绿灯已经换好衣服带着口罩的羽生在朝你招手。
“ 表演——超棒的！”
等他到了你面前还没等开口，你笑着先一步说出夸赞的词语，阳光散落透过树叶缝隙散落形成斑驳的阴影落在你们身上。
在羽生眼里，此刻拥有着笑颜的你让人无比心动。
他有些错愕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复你时，就见你想起来什么似的打了个响指掏了掏包，从里面拿出小心叠好的手幅在他面前展开。
露出星空底色上面印着的“Yuzuru Hanyu”字母，表情嘚瑟。
“ 是你的冰迷送给我的，下次去看你比赛我就拿这个去应援。顺便看看能不能交换到其他有关你的小物。”
羽生看看你，再看看手幅，那不甚显眼仿佛也没有想到会被正主注意到写在左下角的加油很是龙飞凤舞，而这是属于刚刚你的杰作。
于是他半开玩笑说道。
“ 那我要亲眼看看阿酱换到的东西，对于这些我也很好奇啊。”
“ 没问题！不过冰演结束不好好休息反而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看着羽生额头的汗，递给他一张纸巾示意他擦擦。
对方也没有卖关子。
“ 是之前答应过的照片。这里正好离之前打印照片的便利店不远，想着能快一点把照片交给你，所以辛苦阿酱陪我跑一趟了。”
“ 哇，这怎么能是辛苦我啊。”
你和羽生并肩走着，看着他路垃圾桶将用过的纸巾丢掉，然后带着疑惑看向你。
“ 明明是辛苦表演完冰演，还要因为这个特意跑一趟的你更辛苦吧。”
“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你来我往互相客气的语句把羽生都逗笑了，他做了个stop的手势打住了着个话题。
“ 太让人适应不了了。”
闲聊功夫的期间，便利店已经到了，站在柜台前你看着羽生从他的斜挎包拿出那个他一直在用的iPai传送照片。
虽然很好奇羽生为什么不买手机，明显会更方便，但看着他熟练操作的动作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毕竟一个人和一个人的习惯不同吧。
有一个能用的就行。
趁着照片打印的排队时间你拉着羽生往隔壁刚刚路过的饰品店方向走，理由是你要给羽生买六一儿童节的回礼。
虽然他有说过不需要回礼，但你依旧坚持。
“ 平常的礼物也可以啊，就算羽生目前还没有手机，但作为钥匙链也是可以的。”
“ 钥匙上挂不下了。”
羽生眨眨眼，一脸无辜状，慢吞吞地掏出自己的钥匙示意你看。
“ 这也…太夸张了点吧？”
你看着面前那串挂满装饰的钥匙发出惊叹，再仔细看时发现挂件都很眼熟。
抬眸敬佩地看向他，之前羽生和你说的粉丝称号真的不是随口说说。
因为这一堆挂件里有好多都已经是很久之前出过的了，包括09年系列“酣睡的猫”，10年“好运向日葵”以及11年震后为家乡做的义卖系列挂件，12年“要变得勇敢的小蘑菇”，以及今年“必胜团子”周边。
但这些都被他保护的很好，就连09年的那个也只有轻微的磨损，连最开始的保护层都没撕。
羽生看着你不好意思地笑笑。
“ 这些都很可爱，又做不出选择所以就都挂上了。”
“ 不会很沉吗？”
“ 这点重量算不上什么的。”
你沉思片刻觉得定制耳机的路程可以提前上线了，再这样下去真的没有什么可以送的了。
“ 那礼物的事下次给你吧。”
“ 阿酱……”
“ 不行，没得商量，你不能剥夺我送礼物的权利。”
没等他说完你双手摆出拒绝的姿势摇着头打断，羽生看着你不为所动的表情实在拗不过你，神情有些无奈，只好先行道谢应下。
见你得意洋洋的样子实在没忍住，摸了一下你的脑袋，在你露出不满神情和他抗议前，背着那个沉重的包转身跑走了。
你气的牙痒痒，但奈何10厘米的身高差再加上体力废根本追不上他。
但你不服，迈开腿拿出当年体测的劲头拼了命也还是差羽生一节，更让你无法理解的事这人还背了个那么沉的包怎么做到还跑的那么快。
最后体力值彻底耗尽坐在便利店就餐区的椅子怀疑人生。
“ 刚刚真的有种银时和神乐被追赶当街跑路的既视感，好傻。”
羽生拿着刚刚取的照片坐在你旁边签名，听了这话看了你一眼，安慰道。
“ 阿酱要比神乐高很多，也更可爱？”
“ 不，我这个年龄的人用可爱来形容或多或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但在这之前请把那个疑问的语气去掉啊喂。”
“ 明明就很可爱——”他拉长语调，将用金色签字笔签好的照片递给你，试图拉你起来。
而靠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发呆的你机械地接过小心地放在包包夹层，依旧还没有从刚刚当街狂跑的运动量中缓过神，仿佛长在了椅子上面。
此刻的羽生像极了怎么都无法抱起猫猫的两脚兽人类。
口罩遮掩住他的下半张脸，只露出那双充满了无奈的好看桃花眼。
“ 起来我送你回家了。”
“ 等等，再让我歇一会儿，真的好累。”
“ 但这点距离明明还不到800米啊。”羽生吐槽道，放在平时连他热身的水平都不到。
你有气无力地回答。
“ 羽生桑，请不要拿运动员的标准衡量家里蹲的漫画家。”
所以说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羽生结弦最终还是妥协地走到你身边坐下，看着懒散晒着太阳闭着眼一脸餍足表情的你感觉前路漫漫何其多。
真的是完全把他当做朋友的来看待，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更别提害羞了。
羽生现在甚至觉得在你眼里，或许他连一名异性都算不上，这样下去或许从兄弟变成姐妹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他微微弯腰胳膊肘抵着大腿捂住脸，挡住沮丧的表情，发出一声含糊不清地“苦呀西。”
你听见了这一声，眯开眼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不知道苦恼些什么的羽生。
本着当一回知心大姐姐疏导对方的想法，抬手拍拍他的肩，神色坚定语气包含鼓励。
“ 加油羽生，想做什么就勇敢去吧，我会支持你的。”
但不知道为何羽生在看了你一眼以后更加郁闷了，你眨眨眼一脸不明所以。
自己说错话了吗？
你不太确定地想到。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十四根羽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