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化时代我变聪明了》间歇性抽筋

49、越来越好

　　清晨五点半，苏念结束每天两个小时的睡眠睁开眼。

　　“早上好念念。”Fate第一时间问好。

　　苏念：“早，清理小队什么情况？”

　　“相较昨天同一时间，清理小队八人猎杀怪物数量如下，1号7只，2号13只，3号9只，4号10只，5号7只，6号8只，7号11只，8号暂时仅记录2只。”

　　苏念挑了挑眉：“哟，这位白大侠居然还被记录了两只？什么情况？”

　　“白争鸣救人时被旁边的人拍下。”Fate答道。

　　苏念惊讶：“他用了原本的样子？没有伪装？”

　　Fate：“没有，不过你放心，这些信息没有扩散。我已经将他们从公共互联网上删除或隐藏。”

　　“很好。”苏念夸奖之后，微微撅起嘴，“他居然没有伪装，所以上次连那老大爷的样子也是故意的？”

　　Fate道：“应该是的。根据目前信息，白争鸣通过变换DNA隐藏身份的时候并不多。事实上我通过图像数据挖掘，找到了你联系他十分钟前的画面。”

　　苏念看到屏幕上出现了一张五官立体眼窝深陷棱角分明的脸孔，不知是因为嘴角的酒窝还是眼睛里的光彩，他看上去有几分狡黠，年少的自信和神采飞扬在他脸上显露无疑，但同时，你又能从这同一张脸上读出沉稳和阅历，让人不由心生信任。

　　“别说，这白争鸣长得还真好看。动起来比照片还好甩。”苏念端详了半晌，忍不住道，“年轻帅气，又这么能干，家庭环境也比较特别，怪不得脾气古怪，比其他人难搞。”

　　Fate忽然问道：“念念，你喜欢他吗？”

　　“不，我只是突然有了点胜负欲。”苏念脸上出现了许久没有过的笑容。
　　那是她还没有变得像现在这么聪明，还不到书一看就记住，知识一看就明白，公式一看就会用，问题一看就解开的程度时，不论做什么都充满挑战，每天都能体会到征服和胜利的感觉。而现在，苏念总觉得只是在反复应用自己已经掌握的知识。每一天虽然都危机四伏，却又同时十分无聊，虽然永远有新的问题，却没有一个能让她感到发自内心的兴奋。

　　Fate“察觉”到了苏念的情绪变化，也跟着激动起来：“哈哈，念念要大干一场了！不过白争鸣完全抛弃了现代化设备，除了枪械武器之外，他连含有卫星定位系统的军方设备都没带，每次联络都是使用新的不可定位手机，而且是用完就扔。以现有手段很难对他进行定位。”

　　苏念扬起嘴角：“如果容易还算什么挑战？”

　　忽然她又想到什么：“基因检测程序完成了吗？”

　　Fate：“已经完成。而且在你休息的时间里，官方已经根据模型进行了首批DNA验证。同时由魏言直接领导的规划小组已经开始制定全民检测方案。预计大规模检测将从今日上午九点开始，第一批检测对象包括应对小组核心成员、官方干部、军警队员、所有公务员、事业单位成员、基层成员等。鉴于这一批人员已经在爆发前提前完成了DNA预采，DNA信息已经录入，程序调试完成后，他们的检测结果应该很快就会出来……”

　　苏念微微皱眉：“检测结果？可是我们只是完成了模型，还没有完全确定它的实用效果和监测方案。而且就算方案确定了，根据它得到的也未必是百分之百正确结果。DNA的表达还存在很多变数。也可能存在基因变异但表达正常，比如沉默基因。对于这些人官方要如何处理？”

　　似乎是这个问题太有难度，Fate没有直接回复，而是问道：“需要我播放昨天晚上官方指挥室的录像吗？”

　　苏念最终还是摆摆手：“算了。先用目前的程序把苏家所有人的基因都跑一边看看结果吧。”

　　Fate：“没问题，立刻开始。”

　　天渐渐大亮，苏宅里每个人陆续起床。他们现在已经习惯了六点醒来，下楼聚集在一起先做检测，确认没有问题后再洗漱收拾，思考接下来一天要做什么。

　　然而今天当众人来到客厅后，却意外地发现苏念并没有做检测的意思。

　　刘淑芸问道：“念念，今天不测试了吗？”

　　“不用测了。”苏念摇摇头，想了想又补充道，“测试方法改进了，以后不用每天测。”

　　李琳琳欢呼一声：“太好了！以后不用早起了！”

　　早餐后，刘淑芸把苏念叫住：“念念，咱们之前存的东西已经不多了。我看现在外面也可以出门，用《开放世界》APP就能躲开怪物，所以想明天和你爸一起出去一趟。他开车，我们赶着开门时间去XX超市。快去快回。”

　　随着APP的出现和国家制度的完善，社区志愿者又多了起来，不仅不缺人手，还因为人太多要抢位置。于是苏念干脆不做志愿者了。他们家只有邱诚迈和父亲苏富农还坚持做，不过只是每隔一天参加。

　　“我和你们一起去。”苏念立刻道。

　　刘淑芸摇摇头：“我知道你每天要忙很多事，小锦跟我们一起去就行，他带着无人机，就算遇到怪物也不怕。”

　　苏念想了想点点头：“好。不过也不用买太多。我看现在情况越来越好，估计他们也住不久。再过两天说不定要回去自己家里。”

　　刘淑芸认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之前外面不安全咱们出于好意收留，但是现在只要装了那个APP再小心谨慎一点完全可以保证安全。他们肯定也着急回去看看家里情况，如果真提出来了就别再强留了。当然，如果他们不提或者还想留下来，咱们也欢迎。”

　　随着《开放世界》APP的上线，虽然不知道这款APP是如何做到的，但是它上面呈现出来的信息不仅十分及时，而且真实可信。人们对于变异怪物和外界资源信息不再两眼一抹黑，毫无所知，也不再需要费力地从微博微信等社交媒体平台真假难辨的海量消息中筛选。

　　短短几天内，APP经过多次改版更新，汇聚了更多的信息。
　　随着越来越多人开始依赖并使用这个APP，它也能更好地为所有人提供躲避怪物，物资查询，医疗救助，甚至是寻人寻物等各个方面的帮助。

　　人们也逐渐意识到，有了这款APP，官方和民间清理怪物的速度会逐渐加快，人们的生活完全可以暂时恢复，或者部分恢复到以前的水平。

　　苏念又问：“妈，咱们还有多少东西？他们如果要回家可能家里也没有准备，还得给他们带点。”

　　“好，我都准备着。”刘淑芸道，“今天出去也可以买点。”

　　又过了两天，外面的情况果然越来越好。
　　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多。只是大家为了安全都十分警惕地拉开与陌生人的距离，也很规矩地避免人群聚集。毕竟谁也不知道谁会突然变成怪物。

　　而苏富工和苏丽华两家果然很快提出想要回家。这一次苏念没有挽留，刘淑芸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包。李琳琳等人归心似箭，也难得表现出了对苏念一家人的感激和不舍。邱彦上上下下在屋子里跑了个遍，最后拿着苏念送给他的两架无人机和一只纳米立方离开时，眼神中满是留恋。当然，他们每个人身上，包括从未出去过得苏丽华都带着苏念送给他们的耳机、手环以及徽章。

　　“有事随时联系。”苏念提醒道，目光扫过李琳琳后落在苏富工的身上。
　　不过也仅仅是一秒钟的时间，她又看着姑姑和姑父继续道：“虽然不在一起，但是如果你们遇到怪物，或者在当地参加志愿者巡逻，之前的合作模式还可以继续。我一直都在。”

　　即便她不在，Fate也可以同时处理他们遇到的各种问题。

　　这里面邱诚迈最明白她的意思，笑着点头道：“放心吧念念，我们都会很好的。等病毒过去了，一切都恢复正常，我们再约着一起出去玩。”

　　苏念笑着挥手道别：“一言为定。”

　　看着两家离开的身影，苏富农和刘淑芸不由靠在一起。
　　“这么多天我都习惯热闹人多了。等明天我妹妹也走了，咱们这屋子又要变冷清了。”刘淑芸感叹道。
　　苏富农拍拍她肩膀：“以后还会再见的。等都过去了我们邀请他们再来玩。”
　　“好。”

　　“未必还会再见了……”苏念低声自语。

　　—

　　早上，刘胜坐在院子里听Fate按照他的喜好播报新闻。如今这里只剩下苏念一家和他还有他爱人老两口，就连赵春熙也被她女儿接走了。虽然院子里冷清安静了不少，却多了几分安逸之感，让刘胜恍惚回到了病毒爆发前。如果不是他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了，肯定也要回去自己家里，而不会赖在女儿家里麻烦他们。

　　“昨日，西部战区无人机清理作战大获成功，在一天内对XX城区内所有可以自由活动的变异怪物清理完毕，如今已进入了怪物尸体收敛阶段。如其变异前亲属有意愿可前往认领。骨灰将于焚烧后返还亲属。”

　　“即日起，XX超市宣布恢复在全国673个城市的供货和运营。为了避免人群聚集，超时采取限制客流及购物时间等多重手段，鼓励顾客使用手机APP提前下订单，现场取货或外送方式。但市民普遍反馈可能是由于订单量较大，外送人员短缺，很难预约，……”

　　“今日凌晨，第一批来自X疆的支援物资通过刚刚打通的高速公路运抵浙省，受到了来自当地普通市民的热烈欢迎。”

　　“X疆？”刘胜边听边念叨，“要是有新鲜的葡萄干就好了。”

　　“妖都步行街开始营业进入第二天，虽然相关管理部门暂时禁止堂食，并且只有约四分之一的商家开门营业，但这对恢复人民的信心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X城某学校发生两只变异怪物同时爆发的灾难，当地特警已前往处置并控制局面。领导部门对该校在病毒爆发特殊时期违反不聚集政策，坚持进行大班上课的行为进行了批评，相关老师和校领导暂时记过。”

　　就在刘胜准备起身回去吃早饭的时候，他听到门外传来汽车行驶的声音。
　　他小心走到院墙边，从缝隙里看到远处正有穿着制服的人在挨家挨户地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