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化时代我变聪明了》间歇性抽筋

32、猎杀排行榜

　　Fate并没有回答苏念的问题。它虽是人工智能系统，但并没有真正出现自我意识，所有对话反馈仍然是遵循预先设定好的逻辑系统。除非苏念更新它的逻辑算法，或者它通过互联网学习，思维判断能力进一步提高。

　　但显然对目前的Fate，思考网站幕后组织者是谁，有什么目的这种问题已经超出了它的能力范围。它还是个宝宝。虽然是个努力认真的好宝宝，却已经不是万能的。

　　由于排行榜的出现，苏家内部也出现了大讨论。

　　“有人整理了排行榜上的所有华国人。排名靠前的基本都是军队或者警察的人。”邱诚迈道，“其他国家雇佣兵和民间组织较多，也有部分退役军人。非陆和南米最混乱。”

　　刘旭的眼睛不好，坐在沙发上听大家讨论。
　　听到邱诚迈这么说，他点点头：“咱们这里雇佣兵比较少，普通人又都关在家里。外面关键位置都是军队和警察在把手，这个结果很符合实际。”

　　苏富农也道：“确实如此。我看我那些老朋友都在群里说咱们是真正被保护得很好。”

　　李琳琳听了冷哼一声：“保护什么啊，到现在也没看到谁来问问我们。要不是你们准备充足估计都要饿死了。而且我家苏恒也还在国外回不来呢。”

　　不过她抱怨归抱怨，也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危险。
　　要是有选择她也绝对不会离开。

　　大家没理她，又继续讨论排行榜和猎杀怪物的事。
　　“对了我还看到网上有人分析，这个排在咱们华国第一位的刘长生杀了八只怪物，肯定不是一般人。”苏锦忽然说，“好像就是传说中针对怪物的秘密应急小组成员。”

　　“秘密应急小组？”大多数人都没听过苏锦说的。

　　倒是邱彦和邱彤纷纷表示自己看到过。
　　看来是应该是年轻人中间流传比较广的消息了。

　　邱彦补充道：“咱们华国不是全球最先公开应对病毒变异危机，管控最有力的国家嘛，到现在全世界好多地方□□已经基本没什么用了，军队警察都失去控制。后来网上就掀起一波浪潮，有人说华国现在管控这么严也没用，因为变异已经控制不住，这才刚刚开始，后面人们遇到生存问题，或者有更多变异出现，早晚也要乱起来。”

　　“对，尤其是好多人说变异出来的怪物满街跑没人管，早晚也要把正常人都杀死的。”邱彤也说，“我同学就觉得还不如让大家都出去打怪物呢！”

　　邱彦道：“是啊，虽然一直以来都有人说自己看到过军队在杀怪物，街上也有专门的穿制服的小队，定点清理怪物，但是都没什么人相信。还都是质疑和恐慌害怕的声音。”

　　“不过这个排行榜出来之后，很多人就不说话了。”邱彦兴奋起来，“你看不像其他国家，咱们这排在前面的全是军人，肯定就是专门杀怪物的那些人！”

　　刘旭听到这一拍大腿：“好！咱们□□是好样的！”

　　赵春华附和：“可不是嘛，就该这么处理！”

　　“嗯。让没有经验的普通人留在家里。既能防止人群聚集，怪物变异后造成大规模死伤，也能保护大家免于外面乱窜的怪物和混乱的局面。”邱诚迈分析道，“不过对于没有物资和储备的人来讲就麻烦了。要不高价请人送，要不就只能自己冒险外出找食物。”

　　苏富农叹道：“是啊，我那帮老朋友里这两天也没办法必须出门找吃的了。”

　　“能有钱买吃的还算好。”苏富工布满皱纹的脸上凝重非常，“咱老家不少人又没钱又没吃的，都出来做高价跑腿，卖命赚钱了。”

　　“也是没办法的事。”

　　众人讨论一番，连连感叹。最终的感想就是庆幸。他们都是幸运的，能暂时安全地躲在这院子里，不愁吃穿，还能每天做检测，知道周围人的基因变化情况。
　　比大部分人在外惶惶不可终日，担惊受怕，好到不知哪里去。

　　苏锦问苏念：“姐，我和彦哥也杀了好多只怪物，为什么没上榜？”

　　苏念：“你们不是亲手杀死怪物，而是通过穿梭机。”

　　穿梭机虽然联网，但完整处于Fate的保护下，显然那个欧文并没有能力穿透Fate的系统，拿到它的数据。再加上苏锦和邱彦在苏念的叮嘱下都没有对外透露过杀怪物的事，欧文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知道他们的行为。除非他真的是神。

　　不过这些苏念并没有仔细描述，也不必要说给其他人听。

　　苏锦听了苏念的回答，误以为间接杀怪不统计，略感到遗憾。
　　“我们学校有个人的叔叔上榜了，在群里炫耀。”他说，“那几个练武术的特长生商量着出去杀怪物，搞个什么组织。”

　　邱彦也说：“我们学校也有！而且留在宿舍的几个学长已经开始号召了。我们学校的异变怪物有两只都被杀了。不过好像不是同一个人，所以没上榜。他们商量着和排行榜那边联系，按照组织统计，而不是个人……”

　　苏念听他们讨论没有说话。

　　倒是邱诚迈忍不住皱眉：“越来越乱了，这种怪物很危险，哪是那么好杀的。不找死吗？”

　　邱彦解释：“爸，也没那么危险。你看有人根据之前《怪物世界》系列片子里演的，整理了杀怪技巧合集。遇到怪物之后，第一就是避免和怪物直接冲突，或者攻击他的躯干四肢，因为怪物的表皮通常非常厚，普通枪弹和刀都没办法伤到它。最好的方法就是从眼睛、嘴等部位进行内部攻击。看，这个人用长剑插入怪物的眼睛中，直接把它的脑子给捣坏了。还有这个，把手雷扔进怪物嘴里！”

　　邱诚迈没好气地说：“一般人去哪找手雷？”

　　“但是可以射箭啊！”邱彦道，“现在网上人气最高的一个弓箭手就是靠远程射怪物眼睛，跟咱们的方法差不多！她已经杀了四只怪物了，也在排行榜上。”

　　刘雪茹刚安抚儿子睡下，过来和大家聊天，听到邱彦这么说忍不住惊讶：“怎么叫人气高？这些猎杀怪物的人都有人讨论吗？”

　　邱彤兴奋地说：“不仅仅有人讨论，还有粉丝呢！”
　　她把自己的手机给刘雪茹看，后者见那上面是一个微博账号界面，名字是【弓箭手卢雅菲】，粉丝数三百多万。而她最新一条微博是拍自己和一个怪物尸体的合照，比着剪刀手，高P，看上去仿佛旅游纪念照一样。评论转发都超过三万。

　　【神箭手卢雅菲V】第四只了，掌握技巧之后还是挺好杀的。小区周围的怪物都杀完了，爸妈今天准备出门买东西，补充家里的物资。明天打算去东边看看，听说那里一个高档小区有好几只怪物，也死了不少人。【照片】

　　点开评论，最上面的留言都在说自己的所在地，有什么怪物，呼唤卢雅菲过去杀怪。她的粉丝确实很多，因为他们都在她身上看到了希望，认为她是能拯救自己的人。很多人已经接受了怪物变异的发生，并且认为，只要将变异的怪物都杀死之后，世界还会回到原本的模样，一切就能恢复。

　　众人被网络上快速的变化惊讶得目瞪口呆，尤其听到苏锦等人说，类似卢雅菲这种人还不少。而且最近还出现了互帮互助小组、怪物报点小组，都是那些附近有怪物威胁的人发出坐标，号召个人、组团或者官方的人去杀怪解救。

　　—

　　苏念失望地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模型推演进度，卡在89%已经有足足一天了。
　　进度这么慢，主要还是因为数据不够。
　　她这边因为附近新出现的怪物很少，能获取的数据有限，而官方那边在进行基地搬迁，旧的实验室都被废弃，新实验区正在联通测试，没有太多时间进行怪物的解剖和生物数据整理。

　　此时夜深人静，苏宅里大部分人都已经回屋休息。只有今天负责巡逻的苏富工和邱彦正在楼顶上边四处瞭望边聊天，吹着冷风，抽着烟。

　　苏念倒了杯咖啡，坐到沙发上。
　　“Fate，榜单的分析完成了吗？”

　　Fate：“已完成。”

　　“结果？”

　　“《猎杀排行榜》确认由XIAN组织成员欧文和朱丽叶独立完成。组织其他成员此前并不知情。但榜单发布后，绝大多数成员已猜到榜单制作者，并分为了支持和反对两派。该榜单主要根据监控视频、社交媒体分享等内容整合而成。”Fate说到这略带得意的语气，“因为计算能力的限制，对方没有涵盖个人手机终端的监听和关键信息提取，它的数据并不完整，与正确数据偏差值在30%左右。”

　　苏念没有抬眼：“偏差还不小。”

　　“是的。”Fate道，“不过由于榜单开放接收全球人士的投稿和修改，并且已经得到广泛认可，即便不改进算法，获取更多综合信息，其数值也能提高到5%以内。”

　　“能监控欧文的行动吗？”苏念问。
　　她想知道关于更多XIAN组织和榜单的内幕。

　　“可以，但80%概率会让对方察觉。”

　　苏念遗憾：“那就算了。朱丽叶怎么样？”

　　“她有欧文提供的保护，监控风险也超过60%。”Fate察觉到她的意图，“XIAN组织中有部分对欧文意见较大的反对者，监控风险低于20%。”

　　苏念道：“很好，时刻监控他们，寻找可用信息。”

　　Fate：“好的，已启动监控。”

　　“有没有办法获取榜单上所有人的DNA？”苏念忽然又问，“我怀疑他们大部分都是变异者。或者说是XIAN所说的进化者，新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