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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天大的误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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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语其实并没有睡的太沉,隐隐约约能够听到说话的声音,但是又听不清楚,心里急,但是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睁眼睛都觉得费力气。
夏林渊见她又不动了,以为人没醒,就又絮絮叨叨的说话。
他越是说得多,苏小语就越是着急,她想听清,却只能听清几个字而已。
夏林渊说的话:“你呀,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仗着我舍不得动你。”
苏小语听见的:你……以为……我舍不得动你?
夏林渊说的话:“你说你这么大的胆子,都敢骗我了,怎么就不敢承认呢?我又不会要了你的脑袋。”
苏小语听见的:大胆……骗我……敢承认……要了你的脑袋。
就这几句话连起来,打死她都不敢承认身份了。
夏林渊不知道,自己几句真情流露,硬生生的堵住了对方承认身份的路。
他在了这里退去了平日里的高高在上的气势,整个人都柔软了不少,絮絮叨叨说完话之后,心里痛快多了,顺手拿下苏小语额头上的毛巾想换一下,表情却马上严肃起来:“快传太医!”
大概是体质问题苏小语只要是一感冒就会发烧,一发烧就直接是高烧,擦边见阎王的那种温度,原以为穿越后这个毛病就会好,毕竟连身体都换了,谁知道同名又同命,依旧逃不过这个倒霉的定律,上次染上风寒如果没有王大夫的秘方,她都不见得能够活着回来,这一回又是这个样子。
之前苏小语一直在拼命想要听清夏林渊在床边说的话,注意力过于集中,都没有发觉自己哪里不舒服,等到喊太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脑子似乎已经控制不住了,感觉自己就是一座待喷发却又喷不出来的火焰山。
她身上热的太厉害了,普通的汤药要缓缓生效,不能马上退热,在场的人不约而同的又想到了那个秘方。
一听说是翠微宫召太医,猜测十有八.九是苏公公生病了,刘太医带着王大夫一起过来的,他们这些日子一直在研究那个古方,但是还没有什么进展,这就来了一个现成的实验目标。
夏林渊并不想让苏小语再泡药浴,那个后遗症实在是太严重了,简直无法想象等人痊愈后又变成什么稀奇古怪的样子。
他的想法大家可以理解,但是现在人命关天,也由不得他了。
用了各种退热的法子,到了第二日清晨,依旧不见苏小语退热,最后无奈还是用上了药浴。
这次没有人再询问苏小语的意见了,因为她就一直昏迷不醒,想问都不问不了。
瑾王还有些担忧,让宫女帮小太监泡药浴不大好吧,她好像很在意这些事情。
“不若让胜公公帮忙?”
小胜子打了激灵,他可不敢。看向瑾王的眼神颇为幽怨,王爷,可别坑奴才了!
房间里除了瑾王和王大夫之外,其他人都知道苏小语的其实是女子,连王大夫有隐隐有了猜测,所以大家都没觉得安排宫女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现在被瑾王这么一说犯难了,这事过后该怎么解释啊。
夏林渊不想亲自解释,如果让瑾王知道大家都瞒着他,怕是又会闹起来,最后眼神落在刘太医身上。
刘太医暗自叹了一口气,得了,就知道倒霉的是自己。
“王爷,请进一步说话。”
瑾王好奇心重,见他这么说便跟着到了外面。
刘太医斟酌了半天说:“王爷,您与苏公公的关系不错,应该能看出她与其他的内监不大一样吧。”
瑾王点点头:“的确不一样,他挺特别的。”
刘太医接着引导:“之前微臣一直替苏公公请脉,相对于内监,她的脉象更接近女子。”
瑾王依旧点点头:“她的体质的确是弱了些。”
刘太医的眯眯眼难得睁大了,这王爷的脑子是不是不大好使?我是这个意思吗?
瑾王见他不说话了,有些着急:“你找本王到底是何事,倒是说啊?”
刘太医不抱希望的说了最后一句可以算是明示的话:“苏公公长得也比普通内监秀气,如若好生打扮一番,怕是后宫无人能比。”
瑾王颇为认同:“的确,她的模样算得上数一数二的,比他那个小主都好上几分。”
刘太医叹了口气,所以大家都说瑾王小时候是宫里最聪慧的孩子都是瞎说的?就这脑子,简直要气死个人了。
瑾王见他的表情似乎又为难又发愁,不着边的思绪如同脱了缰的草泥马在草原上狂奔:“是不是小太监没救了?”
刘太医愣住了,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像没有哪句话有这方面的意思吧……
瑾王见他不说话,越发觉得自己猜对了,太医一定是不敢和皇兄说,这才拉着自己出来想办法,心里无比难受,深吸一口气说:“你放心,这事本王会让皇兄接受的。”
刘太医:“???”
他还没明白瑾王的意思,就见人家急匆匆的进去了。
里面屏风已经拉起来了,里面红儿和杏儿帮苏小语泡药浴,王大夫和李福海等人也退了出来,只有夏林渊放心不下,不想出去,就坐在外面等。
瑾王见他如此深情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酸,声音都带了几分酸涩:“皇兄、”
一句皇兄说出口,他就说不出来话了,从小到大皇兄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强大的存在,强大到好似无法翻越的高山,永远不会倒塌,现如今终于有一个能够走到他心里的人了,却眼看要活不下来了,这得时辰多大的打击!
里面性命垂危的事他的知己好友,外面心急如焚的是他一母同胞的兄长,而很快,一个要永远离开,另一个可能会颓废绝望,一想到到这些,想来没心没肺的瑾王只觉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毕竟是亲生兄弟,他的悲伤夏林渊感受到了,心里也不由得多想了几分,只是生病了便担心至此,难道他也心悦与苏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