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我有一只鲸鱼

3、江四

　　乔暮打着哈欠走进校门，正好撞见钱佳佳跟在顾淮山后面从角落走出来。顾淮山个子高，步子大，钱佳佳走两步就要跑一段才能跟上。注意到乔暮的视线，钱佳佳表情有一丝得意，她追上顾淮山说“顾淮山，我们中午再来吧。”

　　这话说的，晦涩得容易让人想歪。

　　她嗤笑一声，摇了摇头继续往教室走。

　　乔暮走到位置边，把书包放在桌上却没坐下，而是靠着书桌站在那。

　　陈柯问“你怎么站着。”

　　乔暮打了个哈欠，一边头朝着门口扬了扬“自己看。”

　　陈柯转头，就看见顾淮山和钱佳佳一前一后走进教室，后者脸上还有一丝羞赦的笑。

　　班里大多数人都很清楚钱佳佳对顾淮山的心思，见此情形免不了一阵调侃。

　　“噢～～”

　　起哄声此起彼伏，钱佳佳笑的更开心了，还一边捂着脸故作嗔怪“干嘛呀。”

　　顾淮山无视这些吵闹往自己位子上走，就看见乔暮倚靠在桌子边，一只脚屈起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地，像在等他进去。

　　他经过她走到位置里坐下，从一个纯黑餐包里拿出面包和一块糍糕，顾自吃着，时不时拿起那半瓶奶喝一口，似乎那些声音与他无关。

　　乔暮坐下，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钱佳佳脸红着往位子上走，经过乔暮的时候居高临下看了她一眼。

　　乔暮虽没看她，但那道目光有些炽热，她想不注意到也不行。

　　幼稚。

　　乔暮只想顺顺利利开开心心度过高中生活，不想和不相关的人有过多纠缠，便只当是女人天生的嫉妒心，不管就行了。

　　陈柯忍不住转过身问顾淮山“淮哥，怎么回事儿啊，怎么跟钱佳佳一块儿进来。”

　　顾淮山咽下最后一口糍糕，拿纸擦了擦嘴。“碰巧。”他顿了顿，“乔暮。”

　　想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跟她说话。乔暮转头“嗯？怎么？”

　　“没什么。”他想了想，还是没问。

　　乔暮不满地“啧”了一声“你这人怎么回事儿？说话说一半呢？”

　　“还聊天！赶紧把桌子上的书往下收，等下8.30开始开学考试！”小老头拿了张表格出来贴在黑板边的墙上。“这是考场分配，自己看。”说着又背着手出去了。

　　一群人乌泱泱凑到黑板边。

　　乔暮看着顾淮山，依旧岿然不动，静静把桌上的书收到桌肚里。

　　她想起来，昨天晚饭他也不动，放学也不动，中间偶尔出去几趟也是上厕所交作业。

　　她心里渐渐升起一个疑问，然而她还是嘴比脑子快直接问出来“顾淮山，你真不会长痔疮吗？”

　　陈柯正喝着水，闻言直接喷出来，几滴水还溅到顾淮山桌子上。

　　“噗！咳咳……咳……”

　　始作俑者乔暮很好心地抽了张纸递给他，又抽了张纸擦去顾淮山桌上的水珠。

　　顾淮山把手里的书放到桌上，像是在隐忍般加深了呼吸，顿了几秒终于转头“你一天天哪来那么多奇怪的想法？如果我这样会得痔疮那像你从下午三点半睡到五点半挪都不挪一下岂不病入膏肓了。”

　　陈柯原本已经缓过来，看见顾淮山竟然跟人急眼了，一下子蹦出这么多话，又没忍住“噗！对不起。”他光速道歉转过头捂嘴忍笑。

　　乔暮也觉得他这反应有趣极了，故作理解道“我懂得，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干嘛这么激动。”

　　顾淮山气笑了“呵，请问你从哪看出来我会得痔疮。”

　　乔暮一本正经分析“晚饭你也不去吃，晚自习放学也要多坐一会，这考场座位号出来了也不去看。这么长时间都坐着，那不得……是吧。”说着她还眨巴两下眼睛，好像很懂的样子。

　　顾淮山不想理她这些怪逻辑，继续收书，只不过动作更大更用力。

　　陈柯终于消化完毕，转头过来跟乔暮解释“别的我不知道啊，但这座位号淮哥是不用看的。”

　　“为什么？”乔暮好奇。

　　陈柯看了眼一旁表情不爽的顾淮山，凑到乔暮跟前“因为这个人，稳居年级第一，考试永远在第一个考场第一个座位。”

　　乔暮猛转头“可以啊顾三儿。”

　　陈柯听见这个外号又想笑，但他及时抿住嘴没出声。他看了看顾淮山有些发灰的脸色，心中暗自调侃着“逼疯顾淮山只要一个乔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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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暮是新转过来的，没有上次期末考试排名，自然在最后一个考场最后一个位置考试。

　　她坐在靠窗一个位置，向右看过去，窗外的操场尽收眼底。

　　这么好个位子，可惜要坐这儿考试。

　　她正看着窗外发呆，突然有人敲了敲她桌子。

　　“同学，你带笔了吗？”是坐在她前面的男生。

　　乔暮从笔袋里随手抽出一只黑笔给他。男生接过笔道了声谢，并没有转过头，而是继续跟她说话“看你眼生，你是新转来的吗？”

　　乔暮抬眼看了看他，男生头发很短，发型利落清爽，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眉毛浓密鼻梁高挺，看上去有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英气。

　　“嗯。”她不咸不淡地答着。

　　“乔暮。”男生读着她名牌上的名字，开朗道“你好，我叫江译言。我是3班的。你呢？”

　　乔暮看了眼他的名牌，这么张扬的外表竟然有这么个秀气的名字。

　　“我2班的。”她如实答道。

　　“我就听说2班来了个女生，长得很可爱，应该说的是你吧。”他说着话的时候丝毫不避讳，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乔暮扯了扯嘴角没回应，只觉得眼前这人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没什么坏心眼。

　　很快监考老师走进来，分发试卷，开始考试。

　　开学考试要持续两天，除了早晚自习，其余时间都要在考试座位上。

　　江译言这个人很健谈，讨论的话题也把持有度，相处下来很舒服，加上两人都喜欢《火影忍者》《名侦探柯南》这些经典日漫，一来二去聊的很开心。

　　直到第二天下午，最后一科考试结束，两人还保持着相见恨晚的革命友谊。乔暮准备去吃晚饭，江译言还跟她推荐校门口有哪些好吃的，说着两个人就一起去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