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情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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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我只是。。。没想那么多。”耳边的答复，声线微微颤抖。唐迪看到眼前人不知所措的表情，松了手离开些，按亮门边的开关：“这就吓到了？过来坐吧。”
吧台上方一排吊灯和氛围灯亮了，程淼淼终于看清研发室的构造，除了调酒陈列墙和吧台吧凳，并无其他。吧台上面除了常规的调酒工具，堆满了试管、烧杯等实验室器材，看起来倒真像是研发室。
唐迪走到吧台后面，眼神示意程淼淼坐到对面的吧凳。他专注地擦拭调酒工具，头也不抬地问：“真心话大冒险玩过吧？”
“哈？”程淼淼正盯着唐迪的手发愣，心想这人个高肤白，手指骨节分明，纤细修长，还蛮好看的，唐迪冷不丁那么一问，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明就里。
唐迪看程淼淼在发呆，停下手下的动作，附身凑过去盯紧。“我说，你帮樊煜搞这么个助攻膈应我，公平起见，你得拿点情报换，懂吗？”
“我问什么，你要不回答要不喝。回答不知道，也要喝。”
“我不太会喝。”程淼淼一口回绝。“那你就乖乖回答。这里是地下室，只有我能进的地盘，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懂吗？”唐迪冷笑道。
“哎。好吧。”程淼淼只好认瘪。一方面她也意识到了，她的设计概念对唐迪来说，的确是太岁头上动刀了。特别如果唐迪和林蕾拉真的是非公开的一对的话，那么她等于明目张胆地撬墙角了，也怪不得唐迪发火。另一方面刚进来的时候唐迪发狠，一会儿就松手了，那也就是说这人的狠话也是龇牙咧嘴地吓唬一下她而已，不会真的对她做不利的事情。反正差不多到下班时间，肖城就会如常来电话，到时候让他来接就好。
“这设计概念，是你的意思，还是樊煜的指示？”
“是我按照感知设计的，与阿煜无关。他也不知道设计概念，今天之前也没有看过这版设计。”
也许是程淼淼长得人畜无害，唐迪也觉得她没有说谎。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对手也不是耍阴招的人，如果是耍阴招的人，那么他是绝对不会让Crush被程氏竞得的。
“我虽然来S市不久。但你跟樊煜，不是未婚夫妻吗？”
“那是传言。我们打算程氏集团上市一年之后稳定下来，再跟我爸说明。”
啧。那就是明面哄骗媒体，暗地里各玩各的，这些世家子弟可真会玩。但玩弄到姐姐头上那可不行。想着，唐迪从酒墙上取下一款高酒精度的底酒，高浓度好入口易上头，副作用就是次日早上一定会头痛。
“这么说，樊煜是真的在追求姐姐吧？”
“是的。”程淼淼想了想，“其实我不确定，但我觉得阿煜，是真的挺喜欢蕾拉姐姐的。3年前从A市回来的时候，就特别伤心。最近只要是跟蕾拉姐姐有关的事务和项目，他都特别上心，其实程氏上市很忙，但他每周都要抽一天过来Crush，然后跟蕾拉姐姐讨论进度。我的意思是，程氏还没有正式竞标这个项目，上新的事情资源对接一下就可以了，但是他还是花了很多时间精力在这个项目上面亲自去处理事务。这你也很清楚吧。”
“啧。我就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樊煜第一次来Crush项目，唐迪并无多想，只是觉得那人应该和姐姐熟悉。然而上周末樊煜跑过来姐姐家，他才警铃大作。据他所知，姐姐一向对大部分异性都是公事公办，根本不会让他们进私人领域。他以弟弟身份撒娇才得到的特权，那人却轻易得到。原来三年前是有过交集的旧识。
“三年前他俩发生什么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唐迪决定刨根问到底。
“不知道。”程淼淼迟疑了一会儿答。一方面她是真不知道，三年前她还在国外念书，就暑假回来这么一趟碰见樊煜失态的样子，自从那次之后就只字不提。另一方面她总不能说当时是樊煜拒绝的蕾拉姐姐，现在又来追妻火葬场，唐迪肯定抄家伙把樊煜揍一顿。“樊煜从来都没有说，而且他们断联了三年，我知道的不比你多。”为打消唐迪的质疑，她想了想补充道。
“喝。”唐迪不容置喙地吩咐道。心想这招行不通，一点有用的情报都没有。心里气不过，转身再拿了瓶更高度数的底酒，狂甩冰杯，把怒气发泄在可怜的冰块上。
葡萄美酒夜光杯啊~程淼淼端详着眼前那杯酒粉橙渐变，闪着金色流光，不由得看痴了。她喜欢一切艺术感的东西，第一次发现原来调酒也是种艺术。唐迪不愧是天才调酒师，动作从容不迫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反而樊煜这种一本正经的职业经理人范儿，一起生活或许很枯燥，不及这种才华小鲜肉能把生活过得自在，过成诗歌。
哎，兄弟，危啊。程淼淼一口喝掉手中的酒，就当祭奠樊唐PK樊煜又失掉的分数。
“你悠着点喝。”唐迪微蹙眉头，他没有手下留情，那杯酒还挺够劲的。“三年前樊煜是什么时候从A市回S市的？”
“大概是夏天吧，就我暑假回国的时候。”程淼淼答。感到脸有点发热，有些晕乎乎的，嘿嘿，有点困。
三年前夏天，林蕾拉有段时间生病了回F市休息。唐迪又调了一杯更上头的，酒后吐真言，他要再探听一下三年前的情报。还没问，看见程淼淼脸通红，耳垂都像要滴血了，眼神迷蒙笑得傻乎乎的，一头趴在吧桌上睡过去了。
“喂。”唐迪用手指戳了戳程淼淼的脑袋，纹丝不动。这也太不能喝了吧？突然程淼淼的手机响起，她被吵醒接通电话，嘿嘿笑：“学长~”
电话那头肖城敏感地听出程淼淼语气诡异，问：“怎么啦，淼淼。你在哪呢？”可程淼淼只是笑，“在项目那里，具体不知道地方呢，嘿嘿。”
唐迪看不下去，抢过手机接过话：“你好。我是Crush项目的唐迪。程淼淼在项目办公室这里，试新品不小心喝多了一点。具体地址在北江创意园D栋。”
差不多40分钟多一点儿，肖城就到达创意园。唐迪接电话时想，这人应该挺紧张，从S市中心过来这么快。唐迪到门口接，看见一大帅哥跑过来，虽然眼神很急切，但还是很亲和地跟他打招呼：“你好，我是肖城。”唐迪心想这人跟樊煜风格不一样，要他挑他也选这个帅哥，温文尔雅温柔体贴的，他现在看谁都觉得比樊煜那个冰山顺眼。
肖城跟着唐迪来到地下室，看见睡得正熟的程淼淼。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恼，程淼淼从小被保护得好，对外界没什么戒心，要不是唐迪是林蕾拉和樊煜都认识的人，他现在就给他一拳狠的。他抱起程淼淼，冷下脸对唐迪正式道：“淼淼是真的不能喝，以后她来项目不要让她贪杯。”
“抱歉。”唐迪自知理亏，打开抽屉抽出一盒解酒药塞到程淼淼包里：“这药挺有效的，吃两颗就不容易头痛了。”
送走了肖城和程淼淼，唐迪骑上重机去市区，他需要吹吹风清理一下思绪。据他所知，姐姐是谈过几次恋爱的，最长的一次是她刚毕业出社会时，谈了几年，也带过回A市，也曾用真心经营过的。那个人后来提出分手后不久就跟别人结了婚，姐姐当即换了手机号，换了工作，换了常住的地方，删了所有关于那个人联系方式，把所有痕迹清理干净。过了两年那个人离婚到F市找她，她完全闭门不见。感情上，姐姐是个从来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的人，已断联的是绝无可能复联的。
4月初，天气预报说第一次台风要来了。今夜沿路没有风，闷燥得很。唐迪清楚，这次的樊煜不一样了，他也许，就要失去姐姐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情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