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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他是冥王 ...

  •   楼暮晚调整好心态,才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到自己的院子,将画卷交给秋菊,让她妥善保管。
      将军府打小跟在她身边的暗卫––东山前来禀报,于氏已经派人去了于府,于府当即派人去了宫里。
      楼暮晚觉得甚是可笑,“速度还挺快!”
      秋菊愤愤不平,“这些年,于氏肯定私吞了很多的银子!”
      楼暮晚冷哼一声,“宫里那位和于府又岂是能喂饱的。也不知会不会帮她!”
      东山缓缓开口,“于氏有一份真的账本,记录着他们的资金往来。”说着,递上一份手抄本,字迹临摹的那叫一个真!
      楼暮晚叹为观止,“东山,人才啊!”
      秋菊,秋荷双双竖起大拇指,“厉害!”
      东山,“没事儿我先走了。”说完就跳窗而逃,三个女人在屋内笑了起来,随后三个人看着手抄本,那火气蹭一下子就上来了,于氏还真是厉害!
      深夜,月光从窗外倾泻入卧房,刚好打在楼暮晚的床上,楼暮晚躺在床上,努力的回想着上一世的情况,有几个能用的人才,需要想起来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能找到!
      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这一夜的梦不可怕,而她想找的人,也有了线索,还有一件大事要发生,她必须要出手才行。
      第二天清晨起床,楼暮晚心满意足的伸伸懒腰,跑到书桌前,把所有的信息快速记录下来,墨干之后,装进信封,慵懒的深深地腰身, “剩下的就看小烈哥的了。”
      殊不知,楼于氏的院子里,正吵闹的不可开交!
      “老爷,我错了。”楼于氏跪在地上害怕的抹着眼泪,“我只是看那铺子不挣钱~就卖了。”
      楼琛生气的吼道,“你把钱都弄哪儿去了?!”十分懊悔的指着楼于氏,失望透顶,“你说,是不是给你娘家了!”
      楼于氏第一次见楼琛如此生气,心里慌张的紧,生怕他一气之下休了自己,“老爷,都是妾身不好,乱买了珠宝首饰。”
      楼琛哪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失望的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你用自己的铺子补吧,听见了吗?!”
      楼于氏听了楼琛的话,松了一口气,“老爷,妾身知道了,妾身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楼琛懒得再去看她一眼,生气的甩袖出了院子,小声吩咐道,“管家,去查,钱究竟去了哪儿?”
      管家应声,“小的明天便去阎阁。”
      楼琛苦涩的笑笑,自己后宅的事情还需要去情报组织买,真是可笑吧。
      直到傍晚时分,管家才把账目和嫁妆交到楼暮晚手中,楼暮晚接过账目和一众地契、房契。
      管家恭敬地解释道,“大小姐,于姨娘变卖了夫人的三间铺子,这三间铺子的位置并不好,您放心,于姨娘已经用自己的三间铺子抵了,老爷已经安排把所有地契房契全部改在您的名下。另外,铺子所有的钱都存在天保票号了,也都在您的名下,这是您的牌子。嫁妆的礼单,您对下。”
      楼暮晚朝管家微微欠身,示意秋菊接过牌子,“管家办事,我是信得过的!有劳管家帮我处理这些事情,日后有什么不懂得还希望管家多教教我。”
      管家谦逊,“大小姐只管吩咐就是,若没别的吩咐,小的先告退了。”
      楼暮晚点点头,给了秋菊一个眼神,秋菊立即上前送管家出门,顺便塞了一个钱袋,“我们小姐请您喝茶,辛苦您了。”
      管家暗暗掂了掂,便知道最少有五十两,心里乐开了花,“都是分内之事,秋菊姑娘不必送了,回去伺候小姐吧!”
      秋菊还是送管家出了门,回到屋内,便看着对方在一处的十个大箱子,秋荷看着礼单,“小姐,查查吗?”
      楼暮晚轻轻摇头,叹息,“算了,嫁妆一直在祖母的库房,即便是少,我也不能去说什么!再者说,祖母也不会动母亲的东西,这一点,我信她!”
      秋菊帮楼暮晚将房契、地契都整齐的放在一个长方形的木盒里,“小姐,铺子要怎么管理?”
      楼暮晚思绪片刻,对着暗处说道,“东山,晚上陪我出去一趟。”
      亥时,外面似乎都被朦朦胧胧的雾环绕,一片模糊,已看不清,再被风吹得树枝摇摇摆摆,树叶在摇摆中,似乎显得更明亮,更翠绿,要下雨了。
      楼暮晚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用一块黑色面巾挡住自己的口鼻,和东山施展轻功,直奔目的地。
      楼暮晚曾随外祖一家去过边境生活,二舅舅曾教过她轻功和防身功夫,她一直没有在苏家之外的人面前透露过。
      楼暮晚来到一座庭院,熟络的翻墙,来到书房,推门而入,“我来了,小烈哥。”
      苏烈,将军府的一个家生子,别看他二十四,年纪轻轻,特别有生意头脑,这些年,将军府所有的铺子、庄子都由他经营,多亏了他在后方的保障,无论是什么恶劣的情况,苏家军队的一应物资都能跟得上!
      苏烈放下手中的毛笔,立刻起身去迎,担心的问道,“突然来找我,发生什么事了?”
      楼暮晚仰头,眼睛弯弯,笑眯眯的摘下面巾,“我母亲留下的铺子都拿回来了,我想请你帮我管理。”
      苏烈笑着应下,拉着楼暮晚坐下来,倒上一杯清茶,“有想做的铺子吗?”
      楼暮晚点点头,“零食铺子,要有糖,点心什么的;母亲的药铺一直不错,口碑也是在的,听说京城九成的人都去过,不过我不想它仅仅是个卖药的铺子。”
      苏烈疑惑的看着她,“药铺除了买药卖药,还能做什么?”
      楼暮晚嘴角轻挑,“总有人想找买药的人是谁吧?”
      苏烈恍悟,“不过,这儿会破坏大夫的医德吧?”
      楼暮晚点点头,“他不过是来买我的药而已。”
      苏烈到手附上楼暮晚的头顶,打趣道,“跟着二爷没少学坏!”
      楼暮晚不在意的挑挑眉毛,“母亲在城西的铺子被卖了,你再帮我去看看,合适的话多买几间,开一些适合那边老百姓的铺子,不指望那里赚钱。”
      苏烈点点头,果然是母女,一样的善良,城西大部分人是穷苦人家,他们从乡下或是一些小地方来的人,本来就不富裕,所以,苏曦才会买了三间铺子,常常入不敷出,也没怨言。
      楼暮晚拿出票号的牌子交给苏烈,脸上挂着小傲娇的表情,财大气粗的说话,“放在你这儿,随便用。”
      苏烈也不客气接过牌子,他也没打算用,暂时替她保管着吧。苏烈走到书房软榻边上拿出十张一千两的银票和一个满满的钱袋,“拿好,别心疼钱。”
      楼暮晚吐吐舌头,“我手里有好多呢,用不上!”
      苏烈推到楼暮晚面前,“收好,既然楼家把东西都交给你,说明她们有意让你参加各种宴会,与京城中的各方势力结交,自然会有用到钱的地方。”
      楼暮晚撇撇嘴,十分认同苏烈的话,“好吧,我收下,日后从铺子里扣。”
      苏烈无奈的笑笑,开始说别的话题,二人聊了许久,子时一过,苏烈便催促楼暮晚回府,还不忘说教了一番,楼暮晚也不生气,反而乐在其中。
      楼暮晚告别苏烈,和东山一起往楼府而去,忽而东山左手捂住楼暮晚的嘴,右手不忘握拳搂住楼暮晚的腰躲了起来,安全的瞬间,东山立即收回了双手,楼暮晚也不在意这些,两人一同偷偷的往外看,十五个黑衣人正在车轮战围攻两个男人,很明显,中间的两个男人有些体力不支。
      东山双眼微眯,“他们被下药了!小姐,我们……”
      楼暮晚直接打断东山的话,“救他们!”
      东山汗颜,他想说赶紧回府吧!唉~就知道会这样!“你别动,我去救!”
      东山一个闪身,立刻投入战斗,双手投出八枚飞镖,刺伤三人,正中脖颈动脉五人,不给三个受伤黑衣人反应的时间,直接手持短刀,抹了脖颈。速度快到旁人看不清楚他出手。楼暮晚目瞪口呆的看着东山,原来他这么厉害啊?!
      剩下七个人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很是震惊,其中一个黑衣人拿出一个瓷瓶,刚要打开撒出药物,就被一个瘦小的身影抢先撒出粉末,黑衣人立即双眼流血,痛苦惨叫。其他六人分成两队,准备攻击四个人,可东山哪能给他们机会,动作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结束战斗!
      楼暮晚眼疾手快的接住墨蓝色身影,“你还好吗?”
      男人在楼暮晚的扶持下,找了一个墙边坐下来,楼暮晚见他胳膊受伤,立刻撕开他胳膊上的衣服,拿出一个瓷瓶,将药粉撒在伤口上,“这是我家传的金疮药,特别好用。”说完便扯下面巾,包扎好伤口。
      男人愣住,借住月光,看着楼暮晚清秀的侧脸,一时间入了迷,东山轻咳一声,男人才慢慢缓过神来,忍着疼,道谢,“多谢姑娘相救。”
      楼暮晚瘫坐到男人的身边,鬓发有些扰散乱,多亏了白芍姐姐给她的护身之药,“举手之劳,我什么也没做,是东山救的。”
      另外一个男人单膝跪地,身上多处伤口,已经点了穴位,止了血,男人双手抱拳,“多谢小姐,壮士相救,日后有用得到霄桉的地方,尽管开口!”
      楼暮晚连忙摆手,不好意思的说道,“没事。”歪过头,自我介绍道,“我叫楼暮晚,你呢?”
      男人嘴角轻勾一抹若不仔细看绝对发现不了的笑,“楚尘樾。”
      话音未落,东山立即跪下行礼,“参见冥王殿下!”
      楼暮晚愕然,传说中的皇叔冥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个冥王?杀人如麻,冷酷无情的冥王?楼暮晚这才借着月光仔细去看男人,五官好生精致,一双深邃的黑眸让人不自觉的深陷,哪怕是现在有些狼狈,但真真的好看!
      楚尘樾被炙热的眼神盯得有些尴尬,轻咳几声,“你可是苏倬大将军的外孙女?”
      楼暮晚回过神来,连忙点头,眸中的崇拜之情完全没有掩饰。
      突然,几道闪电,天空被撕裂了,一片惨白,紧接着就是几个响雷,响雷过后,豆子大的雨点,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楼暮晚借着闪电的亮光,看清了满地的尸体,几个响雷,吓得她直接钻进了楚尘樾的怀里,颤抖着。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楚尘樾身体僵住,东山和霄桉一脸惊讶,心有灵犀的快速背过身去。楚尘樾抬起一只手,木讷的轻拍楼暮晚的背,楼暮晚知道自己做了逾越规矩的事情,但她却很迷恋这个怀抱,很安心,很温暖。
      楚尘樾意识到雨滴越来越大,便看向东山,吩咐道,“带你家小姐回府吧,这里我会处理。”
      楼暮晚有些失落的从他的楚尘樾的怀里退了出来,“是我逾矩了。”楼暮晚快速将瓷瓶塞进楚尘樾的手中,认真的嘱咐道,“每天两次,按时用药。”说完,起身和东山离开,回眸看了两次楚尘樾,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楚尘樾微微有点兴奋,看向楼暮晚消失的方向,勾起一抹邪魅,小丫头有点意思。
      冥王府的后援姗姗来迟,楚尘樾的声音冷若冰霜,看着后援,“是不是想看本王死?”
      所有人跪地抱拳,“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楚尘樾用冰冷的眼神,淡淡的扫视周边,“处理完,去炼狱领罚。”
      “是,王爷!”
      炼狱,特别残酷的秘密训练场,进去一次,至少会脱一层皮!保护不力,实属该罚!
      他们分工明确的处理尸体,打扫街道,伴着雨水冲刷掉了所有的痕迹。
      回府的马车上,楚尘樾紧紧攥着瓷瓶,眼前又浮现出楼暮晚的模样,冷峻的目光中,露出一丝暖意,第一次见面,还真是狼狈,想到这里,楚尘樾向后靠着,嘴角微微上扬。
      霄桉疑惑,“王爷,楼小姐身边的暗卫身法太快了!我也只能看清一点轨迹。”
      楚尘樾若有所思,“想来这个人也是当年苏家救下的孩子之一,跟在她身边也好。”
      霄桉掀开帘子,外面黑压压一片,雨越下越大,如同瓢泼的一样, “京城巡防营,每条街都会有人定时巡查,风雨无阻,偏偏今晚,我们逃过来的一路,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楚尘樾冷笑,身上散发出丝丝寒气,霄桉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看来有人坐不住了,想要对我这个皇叔做点什么了,去查查,背后还有什么人。”
      霄桉领命,一个手势,黑暗中几个暗卫便分开行动。
      楚尘樾看着手中的瓷瓶,喃喃自语,“东山?”
      当年,苏倬出兵抗敌,无意间摧毁了一个邪教,救下了一些被用来试药、试毒的孩子,这些孩子都养在苏家军之中,他们的存在在老一代苏家军中是个秘密,再就只有皇上和楚尘樾知道。
      这些孩子被救下之后,活下来的孩子都是精英,有的力大无穷,有的过目不忘,…………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地方,相同的是每个人的武功都是上乘。被正确的教育与训练之后,绝对是一支精干的军队!
      苏倬当真是对楼暮晚疼爱,东山这般的身手,京城之中,怕是无人能及,楚尘樾也放心了许多,苏倬一家即将回京,京城之中的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他的小丫头被盯得很紧呢。
      冥王府
      楚尘樾洗漱一番,重新清理了伤口,换上一身新衣,管家周武端着一碗粥和两道青口的小菜走进屋内,楚尘樾有些不耐烦,“你怎么来了?”
      周武将粥和小菜摆好,直接坐了下来,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吃了它。”
      楚尘樾无奈的笑了笑,乖乖的坐下来,开始食用,“她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周武单手托腮,“这丫头之前落了水,大病了一场,醒来就变了。”
      楚尘樾愤愤不平的将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什么落水?!你为何不通知我?!”
      周武白了他一眼,嫌弃的撇撇嘴,毫不客气的大声反驳,“你在哪儿?你跟我透露过吗?我怎么告诉你?”
      楚尘樾转念一想,也对,他这次出门是个绝密任务,知道他去哪儿的人少之又少,自知理亏。
      “切~~~”周武指了指粥,楚尘樾再次拿起筷子,周武这才开口。“ 京中近来不安定,接连有官员出事,不过是皇子在互相争斗,不过出事的人都是些罪有应得的,我们也没有插手了。”
      楚尘樾深邃犀利,不紧不慢的说道,“瞧瞧我这几个好侄儿,那个位置就那么好吗?我那个皇兄,真是可怜,哼~~当年,受手足相杀,如今,又要躲避那些逆子。”
      “利欲熏心,人心不足蛇吞象,心高隔财,愚不自量。”周武讪笑一声,似在嘲讽那些不自量力的皇子。
      粥菜吃尽,楚尘樾用方巾擦了擦嘴边,“他们几个人的动向,必须深查,包括不在的京城的那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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