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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四章 上官弥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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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分钟,帝尧和罂粟先后赶到,两人在看到上官弥之后都露出同一表情。
“哟!这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臭屁小鬼吗?”罂粟讪笑,“怎么绑得跟个木乃伊似的……”
“粟,别这么耻笑人家。”
“说说有什么关系。”
“法老王的诅咒是很可怕的,你没瞧见他在瞪你了?”
“真的?我好怕哦。”她颤颤微微地说,面露惊恐。
“别闹了。”帝尧拍拍她,“免得被人家说我们欺负小孩子。”
她拨一拨头发,表示无异议。
“不过……”星臣柔得不像话的声音插了进来,“经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他长的挺像图坦卡门的……”
“死人妖!你别乱讲。”尽管嘴里这么说,但她还是以最快速度躲到门边。
“灯灭了……”正苦于无话可反击的上官弥立即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手指着罂粟顶上的天花板,露出诡魅的笑。
眼神往上一飘,果然……“啊……”
“那本来就是关着的!”星臣捂着耳朵。
“……”奇耻大辱,“死小鬼!”
“怎样?”上官弥下巴一抬。
“够了够了……”为了制止他们继续这种无意义的抬杠,星臣及时把话题扯开,目光正巧扫到罂粟进门时随手丢地上的东西,细细长长的还用报纸包着,“这是什么?”他捡起来问他们。
两人相视一笑,“探病的礼物!”
“礼物?”这会儿不止星臣好奇,连上官弥也一动不动的盯着它。
“包的倒是不错。”星臣拿着它上上下下看了个遍,随后转向上官弥,“自己拆还是我帮你?”
“礼物当然要本人拆啦。”罂粟立刻抢过来塞进上官弥手中。
“啧,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不敢拆?”
“谁说我不敢!”上官弥马上动手拆了起来,撕开层层叠叠的纸,里面露出一小截黑色,他伸手进去握住那段黑色物体,将这棒子一般的东西从里头整个抽了出来……
“啊……”刚看清手中的物体,他便一声尖叫将它丢得老远。
“喂喂!需要这么大反映么?”罂粟轻巧地跳起,伸手接住。
“这不是……”焦黑僵硬的棒子,下端还伸出几个指头……星臣失笑,“你们还没扔?”
“这可是大名鼎鼎的‘上官弥的手’。”罂粟拿起身边一张报纸,指着头版那张他们身穿白大褂抬着尸体的照片,边比了比手中的棒子,“看,多逼真的效果,扔了太可惜,应该给本人留做纪念才是。”
“你们居然用这么恶心的东西当我的手?”
“全世界都相信了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你要真烧焦了也不会比它好看到哪里去的。”
“那……这……这到底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他搞来的。”罂粟和星臣指着帝尧,“帝,你到底哪里弄来的,好像烧焦的鸡爪,现在看看,还真是挺恶心的。”
“那个啊,本来就是鸡爪……”
“……”
“我本来不想说的,怕你们以后会有心理障碍……”
“那你为什么不坚持到底?”
“因为后来我又觉得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太不公平了,就算是为了那只牺牲了的鸡你们也该多少承担一点。”
就在一人笑三人欲哭无泪的时候,水残兴冲冲的提着一大袋吃的东西回来了。
“你可真够慢的。”
“我跑了好几条街呢”
星臣接过他的袋子,“买了什么?”
“鸡爪。”
“……”
“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个是你们都爱吃的,所以买了很多……”
“……恶……”
草草地收拾了那袋“上官弥的手”之后,酒足饭饱(看着也吃不下)的几人围成一圈看新闻。
声音甜美的女主播已经在上官家门口站了好几个小时,身上的行头换过不下两三套,但摄象机里除了看得到上官家紧闭的镂空铁门以及一侧有些黑灰的豪华建筑物之外,连只鸟都没有,更何况是上官家族的人……
电视台的人一边守株待兔一边开始插播从前上官家的新闻,并从中截取上官弥的镜头整理成所谓的“成长历程”,看得大屏幕前的一干人啧啧称奇。
“这家伙的表情还真是千篇一律耶,傲慢的不得了的样子。”
“不过小时侯还挺可爱的,怎么越大就越不顺眼……”
“那是当然,他要是一直到七老八十了还是这副别人借他多还他少的表情,那不是更可恶。”
“等到我七老八十的时候你早就进棺材了!”上官弥实在忍无可忍。
“我收回刚刚的话。”罂粟瞟他一眼,“不用等到七、八十岁,你现在就已经很可恶了。”说完还朝他做了个鬼脸。
“……”
可怜的上官弥一不说话,就马上被那些人习惯性的忽视了,不一会儿,他们又开始热烈的讨论起来。
“这张照片不错。”
“是还行,不过作为遗像的话,我还是觉得那张比较好,臣你觉得呢?”
“英雄所见略同!”
“……”
“快看快看,这个频道在重播午间新闻,哎呀,我们出现了,帝你笑得好假,不对,这种时候怎么能笑呢,应该严肃点才是。”
“就你这做作的表情?打死我也不要。”
“那你也看看人家臣……”
“他的脸全被你挡住了,抢镜头也不是这样的吧。”
“你……”
“行了你们,大家都是第一次上电视不自然是正常的,有必要争吗?”
“…………”
“小弥?”见他久未出声,水残走至床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
“一直躺着很无聊吧……”他起身倒了杯水,小心地端起来吹了两下再递给他。
“恩,可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做什么呢?”连喝口水都要靠别人……
“这点伤,很快就会好的,别气馁……”
“伤好了又怎样,照现在这个情况,外面铺天盖地的都是我的死讯,真要让别人见着了,不被当成幽灵才怪。”
“没这回事。”水残伸手摸摸他的发,动作很轻很柔。
“真的?”上官弥小声地求证,脸上露出难得的天真表情。
“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残好像被人抢走半个似的。”星臣托着下巴无限哀怨地看着这一幕。
“你少变态了,残又不是你一个人的。”罂粟戳他。
“你的表情也不比我好哪里去。”
“我只是不爽他们这一副世上就他俩最幸福的样子,当我们不存在一般,太过分了。”
“你想要搞破坏吗?”
“非也非也,我只是在想,反正他们都这么幸福美满了,偶尔为我们提供一点小乐子又有什么关系?”
“那么请问大小姐你所谓的小乐子是什么?”
她想了一想,“有了,这样吧……”
三个人一脸坏笑地商量完,由帝尧出面对上官弥说,“对了,下周末我们有活动,你要不要一起来玩?”
“活动?”
“恩,银怜的告别会。”罂粟靠过来,“你还不知道银怜是谁吧。”
“他是谁?”
“总之你来了就知道。”星臣也跟了过来。
“银怜的告别会不是在这周?”水残不解地看着他们。
“你要把上官弥一个人丢在这里去跟我们疯吗?”帝尧问他。
他摇摇头。
“所以我们决定延期,等他好了一起来。”
水残万分激动,“帝……”
“撒娇的话还是冲着他去吧。”帝尧将他推向上官弥,随即与罂粟、星臣交换了一个眼神,电波交汇之中,酝酿出一个小小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