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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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预警一下，接下来的走向会越来越黑…或者歪。以及本章有原创男角，与JOJO关系浅。)
我的□□被灼烧着，体表燃烧着惊人的高温。
体内血肉膨胀着以不合理的方式遵循着所谓热胀冷缩的规律。
“嘭嘭嘭嘭嘭!!!”
(这是一段痛觉的描述。但是没过审。大家自我想象一下。就是……好痛，喘不过气，心脏跳的好快，血液好烫。)
眼皮发沉，我疲惫合眼，入目的是快速的前世记忆碎片闪过。我看的不清晰，他们闪现的速度太快了…昏暗的痛觉，快速闪现的画面…我只觉一阵反胃涌上、头痛欲裂，愈发难以承受。
啊……
我低低哀鸣，捂着自己的头部…意识沉入比任何时候都更向往的黑暗里。
…………………
冰冷的话语刀锋般划开我的皮肤，伤口展露在冷簌簌的空气里……
我所拥有的只有失败的人生。
……
她是意外，是一家三口中多出的第四人。
这个家庭的中心本来也，从过去到未来一直都只是哥哥。
所有宠爱本来都早已分配干净，作为年幼女性且不算聪明的她，来的太迟了……父母的宠爱对她来说也太过陌生。
——因为聚光灯下的是哥哥。
他们的关系并不亲密。但在记事时，兄长大她一圈的手牵起她，挺拔的背影带领着初来不擅巡路的她去向幼儿园……这份善意已经化作暖融的依赖连接了对兄长的向往。
是她，并不够好…拥有前途光明的优秀长子和相比之下逊色失败的幼女，后者自然容易被父母忽略吧，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
他想做的，仅仅只是保留着那份普通与正常。
但愚蠢的父母却常常给他添堵。
“森！你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陪你玩吗？……我有预感，这个小家伙一定会很喜欢你！”
殷勤的后母腾迫不及待向自己献媚，眼尾皱褶扭成恶心的线条，知晓自己怀孕的消息而兴奋得脸颊腾红，甜腻着令人反胃的嗓音兴奋地吐露话语。
他知道这个天真的女人只是以为孩子能给她稳固的地位，给她丈夫重视……而他对此没什么兴趣。
“随便你。”
“哈哈森是害羞了吗？我相信小家伙一定会很黏哥哥的…既然小一点那就取名林吧，得到和哥哥相像的名字也一定要向优秀的哥哥好好学习啊……”
……
一转眼已经过去几年 。
幼小的妹妹还很笨拙，未被情感贯注也并未如后母期待的擅于讨好父亲与他…她表现的情感太淡薄了……很快被外出回家的父亲厌烦。一切状态又回到她未出生前。
但父母对她的不理睬不尽义务，也就意味着想要平凡生活的他必须对她多几分关注。
他不想再有警察因为愚钝幼妹的迷路找上门，也不想幼妹因为到龄未得到义务教育被有关机构查审，更不想因为后母撒气家暴幼妹的事被警察发现登陆在案。
所以这些麻烦的事就轮到他的头顶，他自然对她也只有厌烦的情绪存在罢了。
……
那么今晚，你又在干什么？我烦人的妹妹。
门缝泄落室外灯光，将他的影子一并拉长。
(这里是幼妹瑟缩在被窝里发抖)
(这里是兄长嫌麻烦忍无可忍，用力扯床被。就跟早上母亲扯被子起床一样正常，没有奇怪的地方。)
忍耐已久刻薄尖酸的话语片刻从口中倾泻而出。
“你**烦不烦人啊？知道自己有多像个拖油瓶吗？嗯？！你以我凭什么要管你——？因为你添的麻烦太——”
话语戛然而止。软糯幼小的肢体快速扑向他，圈住了他僵住的腰，那些难以摸见的细小颤抖传递给他……她看起来太弱小了。
那纤细白嫩的手臂如此脆弱，仿佛轻轻扯动就足以碎裂见彻骨肉。温暖瘦弱的躯体缠抱着他，体躯内燃烧着小小微弱的生命火焰……一切都紧贴着他。好似失去树木枝干依托就会失去阳光埋葬泥土的菟丝花，她没有属于自己的坚硬脊梁。
他也能如此清晰地感觉，自己被全负依靠着。
畸形的爱意也自此从贫瘠的土地脱壳。
……
自她小学就因就读学校不同而分开。他也收到了幼妹性格转好与异□□友的消息…但这并不有意思。
他需要的，是对方彻头彻尾的依托……正好也借此让她明白，究竟是谁更值得依靠。
………………
她重整旗鼓，自以为能就此摆脱兄长光芒万丈的光环，能获取自己的交际圈。——不再被他人反复议论比较与兄长的差距。甚至因此结交到十足开朗善解人意的男性友人。
却依旧以悲剧收尾…
她的确是个什么都干不好的废物。
朋友家里传来噩耗，父母工作辞退迁居外地。而她与人争执、被人诬陷、贴上糟糕莫名的标签……不善言辞，没有信任好友，老师的明显偏向…一切阻碍着为自己开脱，渐渐落实。就连她也快要相信，自己的确是如此糟糕的人。
斑驳交杂的视线打在她身上都化作实质的冰冷刀痕。孤立……她无法从任何地方撑起自身，她无法得到肯定。
只有兄长用自己冰冷的怀抱拥抱她。
哪怕是会收取报酬。……但她清晰自己是怎样恶心，此时竟卑微渴求着不被拒嫌。因此她仍旧能从交缠的躯体汲取那一点点温度流转汇入心脏支撑自己活下去。
如果能就这样维持稳定的关系她也会艰难渴求。更何况从幼时就被当圣经般贯彻念叨的理念——哥哥是璀璨耀眼的阳光，是无可代替的天才。
她像渴求神明一般虔诚？或许不是，她只是害怕被抛弃在无人所及阴暗角落，自此沦陷发霉……舆论及思想都让她变得太过肮脏。
哥哥对她的态度依旧冷淡。因为他很优秀耀眼……
而她或许也只是一个被圈定的所有物罢了，至少这是在她出生时母亲所赋予她的任务。
“讨好你的兄长。”
将这个家庭最好用的生存法则教于她，应该就是母亲全部的母爱了。
…
事到如今她已经明白自己没资格承载太多情感，虽然她难以口齿清晰逻辑正常的描述——但到这里，她已经开始觉得自己有些神经失常了……因为她明白自己恐惧于正常的交往。
这一切——是她的哥哥全方面包裹了她……像是没有温度的深海。沉沉透不见任何光芒，潮湿液体将五感堵塞填充。于是钝感、不觉世界。
她惧怕一切不稳定的东西。友情，亲情，爱情……如果不好好维护总会破碎的，她连渴求都艰难更何况维持？它们都太不稳固了……
一段时间里，她沉浸在互联网中。
但是互联网上什么东西都会逝去。或许它的信息快速更迭才是世界最好的缩影……
网站没有名气会消弭，软件没有新用户会衰败注销，上传的没名气小说会因为长期没登陆删除，精心经营的账号会因为大家都长大而荒废，长时间学来略有优秀的技能会因为时间失去价值失去对比的能力。
这个世界一切都会流失。没有东西能保留……
只有及时行乐了吧？
没有用。因为什么都没有意义。如果只是为求得一时享乐而活着的话，还是太辛苦了……痛苦无时无刻都会包围活着的她。一刻不停的渴求快乐？那些快乐过后的空虚是什么都掩盖不住的，反而堆积成小山层层叠叠越累越高，快乐阈值同步快速上升……什么也回不来。
沉入冰冷的海底，埋入黑暗的尘土中……无论是什么她都无比渴求。
……
因此心态脆弱的少女，决定在浴缸里结束自己的一生。
……
前世的记忆到此结束，但我依旧痛苦……
或许只是被记忆的负面情绪所影响了吧。
肺部胀得厉害，气息鼓足，于是强行压腹将气提起胸膛，但一股意料外的瘙痒感随着向上的气流涌入脑髓刺激神经，脚趾蜷起，脑内发昏，胸口闷气。
这并不能缓解什么，我觉得脑袋愈发昏沉眼前一片暗沉，只能张嘴猛地再喘气，呼入呼出的气流挠着体内肉壁，愈发瘙痒愈发闷沉。
好似被捕入蜘蛛网的猎物，毒素自血管注入，麻逼神经，吞噬意识，肉身殆尽
我即将死亡。
坠落欲毁的欲望拉拽着我的后发，溜出皮绳的发丝也没有放过。我的脑袋受着力道止不住后仰，挺翘的下巴高高扬起，那把头发扯住整块头皮——后拉。
我痛苦地捂住后脑，难以忍受的瘙痒疼痛席卷神经。
不要再继续了。
那双手，是自己的手啊。
它们不受控制地死命抓着凌乱的黑发——像是溺水者碰到岸边稻草般，贯注全部力气……撕扯、破坏。
于是只用皮筋捆起的可怜马尾就这样散开去。
好痛苦，啊，好痛苦。
眼前的景象模糊了，轰隆隆的雷鸣或者咆哮涌来的风暴，这些天灾般的巨响在大脑里不断回响，就要将我击碎开……浑浑噩噩，大脑的内容摔作无数碎片。
意识快要再次沉入无法呼吸的深潭，我再次沉入镜花水月般的迷梦中……这次又是谁的记忆？
——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