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 bat.》西斯勒格林

12、毒藤女与哈利·奎恩与日历人

　　毒藤女与哈利·奎恩与日历人
　　帕梅拉·艾斯利（毒藤女）
　　“我是帕梅拉，曾是一位植物学博士，但现在有人称呼我为毒藤女，至于原因，那是个俗套的故事，至少在哥谭很俗套。”
　　“你知道，我曾是一位植物学博士，和另一位叫杰森·伍德的博士共同研究一个项目，在韦恩集团的生物研究实验室。”
　　“虽然事情过去没有多久，但那就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时间对我来说变得无比漫长。”
　　“我们研究了一种植物血清，很有潜力的植物血清，但它太强势了，我认为它是含有剧毒的半成品，伍德博士却认为它是最完美的。”
　　“我们产生了争执，我认为它并不适合作为民用药品，一心想要改变项目方向，而伍德博士则暗中谋划，打算将它天价卖给军方或者其他一些……组织。”
　　“我很蠢，可能是我还太嫩，处世不深，伍德博士逮住了偷走血清的我，那时我正想去试探福克斯先生的态度。”
　　“我和伍德发生了争执，过程中血清撒在了我身上，当时我并没有穿好防护服，伍德却刚好从实验室里出来，他穿着全套的防护服。”
　　“一开始就像是平时护肤的芦荟汁，接着开始刺疼发痒，并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剧烈，甚至扩散到全身，就像是过敏反应，然后我的眼前出现很多幻象，什么都有……什么都有。”
　　“是的，什么都有，我好像看见我的母亲和我的父亲，小时候家里的花园，接着是很多植物，各种各样的植物，我仍然能听见身边有人在说话，以及拖拽的声音，但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也什么都看不到，只沉浸在幻象里。”
　　“恍惚间我听到争吵声和一些混乱的声音，但很快我就听不到这些声音，好像产生了幻听，我听见很多植物的声音，遥远却清晰，它们的声音实在太混乱，导致我的头很痛，心很烦躁，好在很快就结束了，我好像睡过去……或者说昏过去，那一觉睡得很舒服，前所未有的安宁，再醒过来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是的，我被送到了一所医院，韦恩集团的私人医院，是福克斯先生及时发现我，带着警卫救了我，并且把我送到医院，他们发现我身体的异常，关于血液和基因上的，福克斯先生最先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很快就把我转移到了私人医院。”
　　“因为我情绪上的异常，奎恩医生，好吧，哈利医生，福克斯先生认为我对自己的转变不太适应，我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状况很不对劲，所以建议我找心理医生开解并且稳定一下状态。”
　　“是的，异常，我时常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株植物，医院的检查和实验室的化验也是这么说，我更像是一株人形的植物。”
　　“不仅仅是这样，我的耳边时常有东西在低语，声音来自身边的各种植物，甚至是病房窗台上的盆栽，洗手间管道里的藻类，还有一个更加诡异的声音。”
　　“它在引诱我去做一些极端的事情。”
　　“……比如操控植物惩罚践踏草坪的人，辱骂修剪枝叶的园丁，这实在太丢人。”
　　“不只这样，还有更多，在某一刻我想杀死所有人，为了植物……”
　　“我想，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可能需要点时间缓一缓，谢谢你，哈利·奎恩医生。”
　　“不用客气，帕梅拉，是我该说谢谢，本来不应该和你在这里见面的，再见，过得愉快。”
　　哈利奎恩医生把原子笔塞回衣袋里，起身和帕梅拉握手，并且向帕梅拉告别，接着翻看下一位病人的资料。
　　“朱利安·戴伊，注意事项是不要称呼本名。”
　　房间的门再一次被打开的时候，狱警押着日历人进来，并且把他锁在固定的审讯椅上，对这位臭名昭著的连环杀人犯，可没有帕梅拉的那种温和对待，毕竟帕梅拉可不是这里的罪犯，阿卡姆还是更偏向于监狱而不是病院。
　　“很高兴见到你，医生。”
　　“我没有什么想说的，你可以给我一点时间思考吗？”
　　“为什么对日期这么痴迷，这是个好问题，很少有人问出口，这激起了我回答的欲望。”
　　“因为我的童年，医生，你知道什么才能塑造出一个罪犯，你比我还要清楚，在这方面你是专家。”
　　“不，我不是不想详细说说，只是很多内容都已经模糊掉，我记不清楚它们，就像两个人起了矛盾，很容易就忘记矛盾的起源，但就是没办法和解，我是和这个世界起了矛盾，而哥谭就像是溺爱的母亲，放纵我的罪恶，就这样，我成为一个罪犯。”
　　“没有，现在我没有家人，一无所有，他们没有和你说过我犯的第一起案子吗，还是说哥谭警局到现在还没有更新档案？”
　　“你很大胆，医生，但好在我并不冲动，你知道一般医生到这里为止就结束了。”
　　“我第一次犯案是在16岁，你可能知道那一年韦恩集团彻底整改，像我父亲那种人，那种狗腿子，理所当然会被裁掉，他失业了，当然在这之前家庭的矛盾就很严重，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诱因，放大他们心中不满的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