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网王）失火天堂》》堕落之翼

1、第1章

　　我好像看到抄袭了
安置好最后一个在圣诞夜生病的小倒霉蛋，儿科主任医师手冢国光脱掉眼镜，揉了揉眉心。终于可以下班了，剩下的就交给护士和其他值班医生去做吧。
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他换下白色的制服，提着包离开了办公室。
外面很冷。十二月，东京早已开始下雪。路边一家卖圣诞装饰的小店灯还亮着，雪花反射着橘色的灯光。他走进去，两分钟以后出来，手里多了一只红色的长筒袜。
不想坐公车，也懒得去地铁站。既然是圣诞夜，也不用吝啬，手冢在路边张望了一下，作出打车的手势。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他手中的东西，饶有兴致地问他：家里是不是有孩子？圣诞节一定很破费吧。手冢只是模棱两可地应了几声。
回到家，房间里漆黑一片，显然还没有人回来过。手冢并不觉得意外，他早就料到的：圣诞夜，正是迹部金融的总裁最忙的时候。
开了总电源，灯光和供暖系统都开始工作起来。踱进卧室，他把长筒袜和包放在桌上，翻箱倒柜地找自己前天送洗的睡衣——应该已经拿回来了——他的“室友”总喜欢乱塞东西。
关上浴室的门，打开花洒。累了一天，最好的放松就是洗一个热水澡。温热的液体从头顶一直暖到脚跟，关节都被熏得发红。很舒服，他叹了口气。
他到底不是一个贪图享受的人，和那个自恋的家伙完全不一样，所以，这个热水澡只持续了不到15分钟。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他坐到桌边，找了一张便签纸，开始写写画画。完成之后，他还仔细地审视了一番，就像每天早上审视病人的病历那样认真。
他从手边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只小盒子，看了一眼桌上的便签和红色的长筒袜。捣鼓了一阵。把长筒袜挂在自己那一侧的床头，然后心满意足地“嗯”了一声。铺好被子，拿起床头柜上厚厚的植物学基础象征性地翻了几下，眼皮便像倦怠的书页一样开始打架了。
和尚书本缩紧被窝，自然而然地做梦。
梦里，小小的手冢国光问妈妈：圣诞老人真的会给我礼物么？
妈妈说：只要你乖乖的，圣诞老人就不会忘记你。
十八岁的手冢国光问母亲：可是我爱上了一个男人……他还会给我礼物么？
没有回答。母亲递给他一只红色的长筒袜。
他接了过来，然后从红色的长筒袜里掏出一只——烧饼，可惜，上面只有一颗芝麻。黑黑的，很孤单。
于是梦境逐渐向毫无逻辑可言的方向发展……
一束光线扫过寂静的房屋。白色BMW潇洒地停进车库。
迹部景吾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半，他差点就错过了和手冢的圣诞夜。急匆匆地开门，本想像往常一样大吼一声“本大爷回来了还不快来迎接”，却在看见眼前的景象时，很体贴地住了嘴。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景象，只是除了玄关亮着灯，其余的地方都笼罩在昏暗里——这只能说明手冢已经睡了。
每一年的圣诞节几乎都是这样的情况。
他无奈地一叹。
走到卧室，台灯开着，他毫不意外地看见了床上裹得严严实实的手冢。扯下领带，放下公文包，尽量轻手轻脚。正打算找自己不知扔在哪里的浴衣，却发现手冢已经替他拿出来了，叠成方块摆在桌子上。
关好浴室的门，打开龙头。累了一天，最好的放松就是洗一个热水澡。拆开一包浴盐，迹部大爷需要好好地泡一泡。
他是个很注重享受的人，和那个顽固刻板的家伙可不一样。所以等他觉得泡澡的时间已经足够符合人生美学，那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他踱着惬意的步子来到床边。
手冢完全没感觉到他的靠近，显然睡得很沉。不想叫醒他。迹部喜欢现在的样子。这个醒着的时候无比固无比执棘手让他头疼的男人睡着以后就像一个待宰羔羊，咔嚓一刀下去都不带哼哼的。
他眨了眨眼睛。
视线从手冢粉嫩的脖子往上移，红色的长筒袜映入眼帘。
这是每年圣诞节必定会出现的东西。
他取下那个和华丽的房间很不搭调的长筒袜，把手伸进去，摸出一只小盒子，上面贴着一张便签。
狭小的空间写得很满。内容如下——
To：尊敬的圣诞老人。
谢谢您这几年一直都给我圣诞礼物。限量版钢笔和手表我都在用，去年的那款镶金蕾丝书签虽然对我而言有些华丽，但我也很喜欢。今年你会送我什么？我很期待，便宜一点就好了。
盒子里的领带夹是我给您的回礼，虽然我知道圣诞老人不戴领带的，但您可以把它夹在胡子上。
Ps：那只领带夹我也有一个，觉得不错就买了一对，请不要嫌弃。
以上，明年我也会毫不大意地努力的。
From：永远相信您的手冢国光。
无语地看着最后的落款，迹部纳闷：这家伙，应该知道圣诞老人是谁的吧？
说实话，手冢第一次郑重其事地说自己相信圣诞老人的时候，迹部的表情已经不是惊讶能够形容的了，简直是被吓了一跳。
至少他自己从来不信，很小的时候就不。
原因？
因为红色的长筒袜里一直都是空空的。
父母都不在身边，国中之前都呆在巴黎的迹部怎么可能在那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很明白，所以试过一次，他就再也不相信了。所谓的Papa Noel对他而言根本不存在。
所以迹部想当然地以为完全不懂得浪漫的手冢也不可能在意这种小孩子津津乐道的玩意。
但是他错了。
手冢的睡颜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好像和平时的冰山脸完全没有联系。
为什么会那么执著呢？
执著得可爱。
嘴角浅浅地弯起，泪痣也轻轻跳动。他低头打开手冢给他的礼物——不，是给圣诞老人的礼物。
紫色的丝绒上，躺着一只黑色的领带夹。夹子的末梢做了一朵小小的琉璃玫瑰，通体透明，只在花瓣尖上有一点点金。
很漂亮，简单的线条和色彩又不失男人味。难怪能迎合两个人截然不同的审美。
迹部收好领带夹，把盒子入自己的公文包，又从里面拿出另一只盒子，摆在桌上。就着手冢用过的那张便签纸，他执起笔潇洒地在背面画起符来。末了自我欣赏了一下，才满意地将它贴在自己的礼物上。然后轻轻地印了个吻，塞进长筒袜里。
手机闹铃调到最大档。关灯。他挨着手冢躺下。明天还有工作，真是一刻不得闲。抱怨似的闷哼一声，他很快沉入梦乡。
早晨，震耳欲聋的铃声成功把两个还在熟睡中的男人吵醒。
迹部扶着脑袋坐起来：“该死……”梦做到一半还以为要世界末日了。来不及哀悼自己可怜的睡眠，他已经冲进浴室梳洗去了。
手冢也起来了，还在努力使自己清醒当中。迷蒙的视线掠过迹部那一半床铺，飘过紧闭的浴室门，扫过写字台，最终停在床头那只长筒袜上。瞬间想起了什么，一把抓过来，扯开收口的细绳。
也是一只精巧的盒子，上面还贴着昨天写给圣诞老人桑的便签。只不过翻了个个儿，内容如下——
To：亲爱的手冢国光。
你的领带夹已经收到，虽然不是特别华丽，但我很喜欢，至少很配我的白胡子。
这次的礼物比较特别，是专门为世界上最完美的你和世界上同样最完美的迹部景吾准备的。
Ps：因为是两个人，所以一示两份（迹部景吾的已经送到不必挂心）。
Ps又Ps：不许嫌弃！不许丢掉！
以上。明年也沉醉在你尊敬的圣诞老人华丽的礼物下吧。
From：永远陪在你身边的光芒四射的圣诞老人。
手冢探头朝浴室的方向张望了一下，迹部似乎没有要出来的迹象。没事，那个自恋的家伙照镜子要照好一会儿。
手冢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银白的光芒从缝隙里逐渐流泻出来，在茶色的眸子里晕出一团温暖的线条。
浴室的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手冢已经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擦肩而过，无名指上崭新的银色戒指轻轻碰撞。迹部突然回头拽住了手冢的胳膊，飞快地吻了一下。
“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谁是谁的Papa Noel？
请让我做你的Papa Noel。
一点废话：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 =|||
写这个圣诞贺灵感来自于法语课上看得一个微型电影《le premiere Noel》，有关法国移民文化和本土文化冲突的。那个阿拉伯家庭听说有Papa Noel时的欣喜若狂和25号那天什么也没有得到的失落太强烈，甚至很残酷。当然电影的重点不在那里，20分钟的长度用了很多的象征手法，总之不太好懂……
圣诞老人在法语里是Pere Noel，但是更喜欢孩子间Papa Noel的叫法，好像牙牙学语的感觉。其实就是希望有人能维护这种童话般的信仰，无关宗教，无关历史，只是一种单纯的孩子一样的愿望。很美好的东西，实在不想打破它。
于是，每个人都是一个Papa Noel。
^^
祝大家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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