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重婚》沧海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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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拉克跟布鲁斯大致解释了一下状况，布鲁斯跟他一样，也是愣了好半天都说不出话，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不过他挺认同哨兵超人的看法，有时候阴差阳错的事，不一定是坏事。
　　无论如何，当知道自己跟以前的那个布鲁斯其实是一个人的时候，他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他确实非常幸运地拥有了这所有的一切。
　　这是属于他自己的人生。

　　布鲁斯看着神采奕奕的克拉克，好笑地说：“你好像很得意？”
　　克拉克不明所以：“嗯？”
　　“关于我失忆了，但还是喜欢上你的事。”
　　他这么一说，克拉克完全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说：“我觉得这是注定的，另一个我说，无论哪一个宇宙的我们，最终都会在一起。所以重来一次，我们再次相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布鲁斯不置可否。

　　克拉克带着布鲁斯从韦恩庄园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异常，比如说看到他们的姿势后，传出布鲁斯·韦恩跟超人关系暧昧之类的八卦，克拉克卸下了他的披风，将布鲁斯整个人包在了里面，抱着他从窗户边飞了出去。

　　“我觉得你这样反而会更加引起别人的注意。”布鲁斯无语地说，他被红披风围得只露出来一对眼睛，造型像个古怪而又神秘的巫师，但他现在更嫌弃克拉克的样子，吐槽道，“而且你不戴披风的样子真的很奇怪。”
　　“没关系，我会飞得很快，他们看不清。”克拉克无所谓地说。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包起来？”
　　“以防万一。”克拉克说，感受到对方不赞同的目光，只觉得如坐针毡，如实道，“好吧，我只是想重温一下以前的时光，我好久没有这么带你飞行过了。”
　　布鲁斯不禁问：“我们以前是什么样的？”

　　虽然克拉克说自己会飞得很快，但其实他的速度比以往都要慢得多，仿佛在享受这一段并不算长的旅途。他一边缓缓飞向高空，一边回忆说：“那时候我们刚认识没多久，我总是忍不住飞到你卧室的窗户上空偷偷看你。”
　　“噢——”布鲁斯故意拖长了声音，“原来我们的超人先生是个偷窥狂。”
　　“不，我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看看你，我只是……”克拉克马上为自己辩解道，但他声音很快小了下去，承认说，“好吧，这样确实不好，但是我太喜欢你了。”

　　“然后呢？”布鲁斯问，“我居然一直没有察觉你在偷看？”
　　“不，我觉得你一直都知道。”克拉克说，“因为有一天清早，你把睡衣全部脱了，什么也没穿，就、就那么躺在床上正对着我，把被子盖在肚子上，只挡住了一点点……”
　　“你应该知道我睡觉本来就没有穿衣服的习惯。”
　　“我后来知道了。”克拉克有些脸红，“但在那天之前，每天早上你都是穿得好好的，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发现了我在看你。”

　　“你不是有X视线吗？那我穿不穿衣服，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
　　“那太不礼貌了！我不会随便打开透视的。”克拉克说，“而且那天早上，是我来了之后你才把衣服脱掉的。”
　　布鲁斯笑着问：“你的意思是，我故意脱给你看？”
　　“所以我进了你的房间，我们就……”克拉克吞吞吐吐地说，“那次还是我……好吧，你知道的。”

　　布鲁斯笑得肩膀都在发抖，他有些难以想象克拉克居然有那么纯情的时候，他实在没办法把现在的他跟在帐篷里耍无赖的那位外星人联系到一起去，故意说：“不出意外的话，那时候我应该结束夜巡没多久，你似乎不太善解人意，超人先生。”
　　“因为我还不知道你就是蝙蝠侠！如果我知道的话，肯定会让你休息的。”
　　布鲁斯奇怪道：“可蝙蝠洞就在韦恩庄园的底下。”
　　“我说了，我不会随便打开透视的。。”
　　“那你总来偷窥我就很礼貌了？”
　　“布鲁斯！”
　　布鲁斯哈哈大笑。

　　克拉克抱着他飞到了大都会的上空，布鲁斯看到了星球日报楼顶上显眼的星球logo，仿佛他失去的记忆在它缓慢的旋转中被带了回来，逐渐将他的人生填满。
　　“也就是那天中午，我用红披风包着你，第一次带你去了北极，我的孤独堡垒。”克拉克接着说，“当时我刚成为超人没多久，还不太清楚我的生物力场有多强，担心高空的寒风冻伤你的皮肤，所以就用了红披风把你包了起来。后来我发现我能保护好你之后，就直接带着你全世界飞了。”

　　“哇哦，原来我有专属的Uber司机，能在天上飞的那种。”
　　“随叫随到。”
　　“随叫随到？”布鲁斯问，“那我是怎么叫你的，就是克拉克吗？或者超人。”
　　“都有，克拉克，超人，还有香蕉马芬的暗号等等……不过你叫得最多的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
　　“莎悠昂。”
　　克拉克说了一个发音有些怪异的单词，布鲁斯甚至没办法准确地将它用英文拼出来，蹙眉问：“这是氪星语吗？”
　　“对，是氪星语。”克拉克说，“有时候你会用氪星语这么叫我，但有时候你会直接用英文叫我‘太阳’。”

　　——
　　布鲁斯见到哨兵超人的第一句话是：“为什么你的制服是黑色的？”
　　“我的孤独堡垒里也有黑色的制服，这个最容易吸收太阳辐射。”克拉克替同位体解释道。
　　布鲁斯了然地点了点头，跨越多元宇宙的确需要大量能量来支撑。
　　然而哨兵超人却完全没有给克拉克留面子，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我只是想跟我的布鲁斯穿情侣装。改变制服颜色多吸收来的那点太阳辐射，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区别，我不需要。”
　　克拉克：“……”
　　布鲁斯：“……”

　　克拉克忽然跃跃欲试地看向了布鲁斯。
　　布鲁斯瞬间明白了克拉克在想什么，立刻制止道：“你想都别想。”
　　克拉克的脑袋耷拉下来，他正准备说什么，却再次被布鲁斯给打断了。
　　“你穿黑色很丑。”布鲁斯毫不客气地说。
　　“哦。”克拉克恹恹地应了一声。

　　“……”布鲁斯看着他沮丧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顺了毛，说，“我还是喜欢看你穿红蓝色制服的样子。”
　　在说完这句话后，布鲁斯看着克拉克喜形于色的模样，他敢肯定，假如这个氪星人真的是一头巨型犬的话，那他身后的尾巴现在绝对已经摇成了风扇的形状。
　　他无语地偏过头，看向了哨兵超人，问：“我该怎么称呼你，也是克拉克吗？”
　　“都可以。”哨兵超人说。
　　“好吧，另一个克拉克，我有一件事情想问清楚。”
　　“什么？”

　　布鲁斯沉吟一会儿，斟酌道：“在你恢复了我原本的记忆后，我还会记得那个同位体的一切吗？老实说，如果那个没有克拉克的世界线完全被抹去的话，我还是会有一点遗憾，毕竟那也是我的人生，我没办法把它分割出去。”
　　“当然可以。”哨兵超人说，虽然这个布鲁斯跟自己宇宙的那个长得完全不一样，性格也有些差别，但他们总归是相似的，他完全能理解他的想法，“不过我会把那条世界线的记忆切换成旁观者的视角，以免两种不同的记忆发生混淆。换句话说，就像是你看了一场漫长的电影，你知道发生过什么，但主角不是你。”

　　布鲁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即便这只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但他对这个哨兵超人的印象还不错，仿佛他们是已经认识了很久的搭档一样，彼此有一种奇妙的默契，知道对方都在想些什么。
　　他又看了看克拉克，发现这位氪星人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便说：“我们开始吧。”

　　哨兵超人修复布鲁斯的记忆用的是命运之书，如同他穿越宇宙一样，他补全布鲁斯的记忆所用的时间甚至没超过十秒钟。
　　可布鲁斯却对这本能修改现实的命运之书有所忌惮，问：“监视者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你，是为了控制你吗？”
　　哨兵超人看上去并不在意这些，回道：“我的布鲁斯也是这么说的，而且我不认为你同位体融合出错是个意外。”
　　布鲁斯诧异道：“你的意思是……”

　　“这是监视者故意的。”哨兵超人说，“如果他不留下一个漏洞的话，就没有理由把这本书交到我手上。”
　　布鲁斯马上明白了：“宇宙的代管理员？”
　　“嗯，这么说也没错。”哨兵超人点了点头，虽然他们之间的对话非常跳脱，省去了中间很多句子，可他完全能懂布鲁斯的意思，“他知道我不会拿着这本书肆意妄为，反而会更加约束自己。他当然是在忌惮我，但如果我用这本书把我划到了他的阵营里，他就用不着担心了，我们都心知肚明。”
　　克拉克忽然觉得自己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他不羡慕身为哨兵的自己了。

　　第二天哨兵超人也跟联盟的其他人员见了面，布鲁斯恢复记忆需要一个解释。
　　不过他们隐瞒了一些事实，除了克拉克和布鲁斯之外，哨兵超人不希望其他人知道宇宙融合的事，包括荣恩——他直接屏蔽了他的心电感应，让他暂时无法读心。
　　“因为我打碎了起源墙，导致这个宇宙的布鲁斯有了其他同位体的记忆，现在已经修补好了。”哨兵超人是这样告诉众人的。

　　克拉克这个强得离谱的同位体走的时候，也赚足了大家的眼球——他并非是飞走的，而是骑着一头巨大的黑龙，消失在了天际。
　　据他所说，那是他精神力凝成了实体所幻化的量子兽。而且也只有他的黑龙和布鲁斯的菲尼克斯可以突破维度的限制，出现在普通人面前。
　　正义联盟的成员们暗暗地觉得他这是在炫耀。

　　哨兵超人走后便散了会，大家纷纷忙自己的事去了，而克拉克和布鲁斯照例留在了最后。
　　“刚才他邀请我们去他的宇宙做客的事，我认真地考虑过了。”克拉克提议说，“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要不这回我们一起出一趟远门？”
　　布鲁斯没发表什么意见。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克拉克忽然说：“其实在他临走之前，我也让他给我看了我原本的那条世界线是什么样的。”
　　“嗯？”
　　“那简直……太糟糕了，我还一个人离开了地球五年。”克拉克摇了摇头，有些庆幸地说，“还好我遇见了你。”
　　“需要我配合你感慨一下现在的生活有多幸福吗，我亲爱的老公？”布鲁斯说。
　　克拉克：“？”
　　克拉克觉得布鲁斯的态度一直有些怪怪的，便问：“怎么了？”

　　布鲁斯冷笑一声，问：“原来克拉克·肯特和卡尔·艾尔，是两个人？”
　　克拉克：“……”
　　克拉克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大概、或许、可能真的要完蛋了！

　　注：氪星的太阳以神Rao命名，布鲁斯喊克拉克Rao会有歧义，所以才选用了sun对应氪星月亮mithen。Sun转化为氪星语，音标大致为shahuon，如果文中音译有误请指正，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