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不配》考徒

9、不配的第九章

　　谁能想到，饥饿了这么多天的身就被压在操作台上狠狠灌溉了。经历了一番不可描述之后阑陷入了放空状态。
　　虚拟作战得分是43，放在以往是会被搞的。
　　雄主这次却只是瞟了一眼，淡淡道，“技术退步了。就你这样，还当尉官？”
　　阑低着头，他很早就不是尉官了。嫁入主家的雌虫，也不再被允许参战。
　　“贱侍不敢。”阑还是用类似原来的自称。
　　常青看了他一眼，没有纠正。
　　阑暗自揣测，雄主是不是因为自己擅自使用模拟室而生气，正要请罪 ，却听到常青开口，“模拟室的权限已经给你开了，你随时可以过来，我不阻止。”
　　阑震惊地抬起头，不相信雄主这么好说话。
　　“不过今天这样的事不要再发生，我叫你的时候你立马要过来。”雄虫不容置疑道。
　　阑微微惭愧，“对不起，雄主，是贱侍太没分寸。”
　　雄虫的雨露还在里面，阑扭了扭屁股，还有些不好意思。
　　雄主今晚叫我，不会是要那样吧。
　　“知道就好。”放松完的常青似乎格外温和，轻轻拍了拍阑的脑袋，面上仍是没什么情绪，“跟我回房间，检查一下你的功课。”
　　阑知道他说的是雌侍手册，这番是要重新立规矩了。他暗暗紧张，不知道雄主还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不受宠爱的雌侍，往往是限制较多，温存较少，哪怕雄虫私下减少他的权利，作为雌侍也没有反抗的份。
　　来到雄主房间，阑自觉跪在床边，等待雄主教训。常青动作不紧不慢，悠闲地坐在床沿，拿起旁边的小鞭子。
　　阑肌肉一紧，暗暗做好心理准备。
　　结果常青只是轻轻甩了甩，挑起阑的下巴。
　　“请雄主教导。”阑乖顺道。
　　“是我要检查你，怎么反而让我教导？”常青挑了挑眉。
　　阑连忙改口，“请雄主吩咐。”
　　他猜测是要背雌侍守则，但应该不会那么简单。阑还是雌奴的时候，雄主就很少问他规矩，偶有几次雄主十分生气，就会让他反复背诵某一条，一边接受零虐，那段时光阑不想回忆。
　　“我问你，”常青说，“你在军队的时候，都和哪些人交好？”
　　阑一愣，没有料到会问到这样的问题。他略迟疑了一下，就被常青用鞭子拍了拍脸，力道不大，警示意味更多。
　　阑开口，“贱侍和丹少校曾是同学。”他顿了顿。
　　常青问，“那历呢？”眼神仿佛把阑看透。
　　阑一颤，答道，“历、中将……是贱侍曾经的教官。”
　　“还有其他吗？”
　　“同寝的朋友……关系较好。”
　　阑的宿舍有八个人，平时都一起训练，感情也较他人更深。他们那届有人匹配较早，因为军衔低而常被家暴，阑曾经极度不平，也暗暗决定不落入此境地，没想到命运弄人。
　　阑被抓走后，同寝还常常发讯息打探他的消息，只是雄主没有允许他仔细阅读，他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名字。
　　正想着，常青指了指他的终端，命令道，“打开通讯，挨个给我念一遍。”
　　阑一惊。
　　这种要求，简直比惩罚更可怕。
　　他颤颤地点开收信处，常青命令他从第一条开始读，阑只好从命，念了起来，“阑，你在哪，听说你被带走了，没出什么事吧？……
　　阑，怎么不回消息？……
　　过两天评少校，你再缺勤就没机会了！……
　　阑，你到底在哪？……
　　你嫁人了？！！你怎么回事，不是说要先、搞事业吗？（顿，瞟了一眼雄虫)
　　你不会被强迫了吧？
　　你还好吗……
　　阑，盈也不见了，究竟怎么回事。
　　…………
　　…………
　　丹少校失踪好几天了。现在军团长也不见了，历中将临时代理团长，阑，现在雌虫的处境很糟糕。我不知道你现在过的好不好，（顿）求求你、千万不要出事……
　　无论如何，坚持下去。”
　　阑读完，已经浑身颤抖，仿佛整个人都被剖开，赤裸裸地摆在案上。第二军团曾经为他们这些军雌带来了信仰，如今却一点一点被现实打破，连残渣也不剩。
　　“有什么感想？”罪魁祸首却坐以观望，仿佛事不关己。
　　阑泪水忍不住涌了出来，“求求您，雄主，……”他泣不成声。
　　他知道雌虫是不能有主见的，多年的教训早已让他唯唯诺诺，可是这一刻他仿佛被激发出天性的情感，竟压抑不住哭泣。
　　“求您……”不要拿这些来杀我，自由离我太远，生活只剩妥协。
　　“求我什么，想起往事，心里不甘了？”常青笑着抬脚压在阑的肩膀上，踩着晃了晃，“刚通过审核，就原形毕露了？”
　　阑摇头，“贱侍不敢。”姿态更加卑微。
　　常青不置可否，从床头柜子里抽出一份名单，亮在阑的面前。
　　“先给你点活干，今晚把这份名单记下来。”
　　那是一份军部的名单，从上到下排列着第二军团的大小军员。
　　阑不晓得雄主意图何在，颤抖着手接过了名单。上面有很多名字他已不认识，相比两三年前，人员变动很大。
　　他看到了同寝的赫和伊，但是其他人并不在名单里。阑暗暗猜到发生了什么，不敢细想。
　　“为何要、背这个？”阑闷闷地开口，感受到压在肩上的力度增加，才倏然噤声。
　　“当了雌侍之后，话多了起来？”常青声音喜怒不辨。
　　阑忙低头，“贱侍逾矩了，请雄主责罚。”
　　常青收回脚，抓了抓阑的头发。阑顿时屏息，等待自己被粗暴拎起，结果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只听雄主呵呵笑了一下，声音平静，“没关系，我给你这个权利，你可以问我问题。不过我不想现在回答你，懂么？”
　　这莫非是雌侍的特权？
　　阑始终不能理解事情的发展，但让雄虫等待是一种罪过，阑忙应下，并捧着名单开始细细浏览。
　　他默默记忆了一会儿，雄主不说话，他就只能硬着头皮跪在那里，快速背诵名单。大概过了三四遍，常青起身去倒了一杯水，这本该是雌侍做的事，阑于心不安地瞅了雄虫一眼，常青脸上并无异色。
　　喝完水后，常青就坐在床上看书。阑松了一口气，专心默记起来。
　　大概过了一刻钟，阑已经能倒背如流。常青从他的表情上看了出来，轻轻打了个呵欠，“背完了？想被抽查吗？”
　　阑恭敬道，“请雄主检阅。”
　　“今天没心情。”
　　“……”
　　常青放下书，翻了个身。
　　阑知道这是要睡觉的暗示了，雄虫平日早眠，今天若不是因自己的事，早已就寝了。阑心里有些不安，将名单安放在床头柜，默默熄灯退出房间。
　　临关门时，雄虫抛下一句。
　　“六天，每天过来一次，我要继续检查功课。”
　　阑愣了一下，阖上了门。

作者有话说

　　最近心态过于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