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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Chapter 56 ...

  •   毛利侦探事务所

      “毛利先生,我有一个委托。”

      来人是松田阵平。

      桌上满是喝空了的酒瓶和烟蒂,电视里是嘈杂的赛马比赛转播。毛利小五郎靠在事务所的沙发上,手中是喝了一半的酒杯。

      “嗝…今日,歇业。”毛利小五郎漫不经心回答道。像是想到了什么,毛利小五郎最终还是没下逐客令。“说吧,松田警.官。”

      “既然你不是叫我侦探,而是叫先生,那应该是知道这个委托不会有结果吧。”毛利小五郎不再是那副沉迷声色的模样,毕竟这里也只有他和松田两个人。

      “我希望能找到松田怜。”

      松田阵平向毛利小五郎讲述了那天的经历。

      “松田小姐已经死了。”毛利小五郎点了一根烟。“我记得她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是你,她说松田怜会死,NIGHT也确认松田怜已经死了。”

      “如果最后那段话动摇了你,以暴制暴确实不能得到真正的正义,但是迟到的正义也已经不再是正义。对于她来说,她只是选择了她能接受的一种。”

      “最后的真相你已经知道了,不是么?”

      毛利小五郎的烟屑掉落在桌面的报纸上。可惜报纸的头条仍然是关于怪盗基德,渡边前田曾经黑暗的一切全部被回环集团用金钱压下。

      毕竟,渡边前田在爆炸开始之前,就已经被盖棺定论为“死亡”。

      渡边前田缔造了一切的根源,而松田怜只是将这一切终结。可是无论如何,事实就是松田怜杀了很多人,在罪恶的程度上,与渡边前田一样,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

      遥控器从凌乱的桌上掉落,原本赛马的电视频道被换了一个频道。画面里是一片的墓园,某个父亲对儿子说:人与人之间是绝对无法相互理解的。

      “松田呀,真相永远只有一个,但是人类总是不同的。人选择从真相中相信什么,反而比真相本身更有意义。”

      毛利小五郎摸了摸后颈,那里是一层特质的防具,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有多少针孔了?

      “这世上智者太多,偶尔也需要愚者。”

      毛利小五郎捡起地上的遥控器,将频道再次调回赛马。激烈的转播中,欢呼声与马匹奔跑的声音都被放大。

      松田阵平见毛利小五郎将红色的绳子绑在头上,对着电视叫着他赌马马匹的名字,偶尔手臂撞到桌上的酒杯,把一堆空酒瓶撞到了地上,发出哐铛哐铛的声音。

      “谢谢你,毛利先生。”

      松田阵平推门离开时还能听到毛利小五郎颇为激动的加油声,就像曾经无数次那样,像个飘飘然沉迷享乐的糊涂侦探。

      另一边阿笠博士家中

      阿笠博士敲了敲灰原哀的房门。

      “小哀…”他本想说什么,可是最终还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这个孩子。

      灰原哀这三天只出去过一次,在确认新一没有生命危险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证人保护计划的文件被完好地放在桌上。这是三天前冲矢昴交给她的,她怀疑过冲矢昴是莱伊,但是当真相揭露的时候,却永远出乎她的意料。

      这是FBI第二次询问她是否要加入证人保护计划,就像朱蒂老师一样,换一个名字,换一个身份,在FBI的保护下安稳一生。

      灰原哀的手中是那块染血的手帕。她从组织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能带出来,哪怕是关于姐姐的任何遗物。

      她还能记得三天前那个至冷的怀抱,以及匕首刺入人体的感觉。那个曾经承诺着会保护她的人,确实履行了她的诺言。

      似乎她总是幸运的人,幸运地吃了APTX-4869没有死去,幸运地遇见了工藤和博士,幸运地被歉疚着姐姐的人保护着。

      姐姐在死后依旧保护着她。

      粉色的手帕上还染着血,灰原哀还能想起那是冰冷的血。同样想起的还有姐姐绣手帕的时候曾对她说“如果志保看到能想起我,不是也很好吗?”

      姐姐,剩下的路,我一个人也会走下去。

      灰原哀将证人保护计划的文件封装入袋,填写了另一份拒绝证人保护计划的文件。

      在很久之前,她就不叫宫野志保了,她叫灰原哀。是那个雨夜她为自己取的名字,也是樱花如雨的某天,某人为她戴上眼镜,再次重复她的名字,灰原哀。

      APTX-4869的解药,也只差最后的一环了。

      ……

      森林深处的某座白色教堂,牧师与信徒在祷告。

      教堂外聚集了一片的白鸽,Pigeon手中是金色的麦粒,鸽子在他身边环绕。

      像是被来人惊扰,鸽子们煽动白色的翅膀,振翅高飞。

      琴酒和伏特加到的时候,鸽子们已经全部离去,只剩下了还半蹲在地上保持着投喂鸽子动作的Pigeon。

      Pigeon穿了一套白色的西装,暗红色的头发在光下像是燃烧的余烬。

      “教堂的白鸽在等待暗夜的乌鸦。”

      他抬起头,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他的右眼,那是暗淡的金色,像是星辰陨落的余晖,眼角还有一朵红色的梅花三叶草印记。

      伏特加表示另一个组织的人怎么这么喜欢神神秘秘的东西,接个人还要对暗号。幸好大哥在车上已经告诉他这个人的代号是:Pigeon,意为白鸽。

      在大哥要杀死人的视线中,伏特加就知道那句暗号果然还是要他说。

      “教堂上的白鸽不会亲吻田野的乌鸦。”伏特加迅速地说完这句话。

      Pigeon眼眸弯弯,做出一个热情拥抱的动作就要去拥抱两人。

      “Lucky!琴酒!伏特加!”

      伏特加都不忍心看后续。

      在Pigeon接近琴酒的时候,直接就被琴酒用枪指着心脏,生生隔开了安全距离。

      “琴酒,我都选了教堂这种地方,还是不要拿出枪吧。不过一想到是你当年带走了卡利芬多,我还是会觉得遗憾呢。哦,不对,因为你带走了他,所以他现在应该叫Suze(苏兹)。”

      琴酒并没有将枪收回去,反而将枪从心脏移到了Pigeon的额头。“我记得我并没有见过你,你又是如何分辨出我和伏特加?”

      “因为驯化。你驯化了伏特加,所以说出那句暗号的不是你。对吗?黑衣组织的Top Killer ——GIN。”

      琴酒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将枪收回。

      Pigeon故作期待地环视了一圈,眼睛不经意地扫过某处,从怀中像变戏法一般地拿出一堆金色的怀表。

      “好可惜,苏兹居然没有来。我明明还带了很多他喜欢的怀表,这次一定让他拆个够。”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去和BOSS说个够。”琴酒似乎对Pigeon的聒噪很不满,真是像极了不安分的鸽子。

      伏特加拍了拍Pigeon,示意他最近老大心情不好,不想被打的话建议快点上车。

      Pigeon很乖顺的上了车,当然,他还在原地留下了一个怀表。

      在Pigeon曾投去视线的某处,当金色怀表落地的时候,苏兹从杀死Pigeon的喜悦中骤然清醒。

      那个刚才已经被数根银刺扎穿的Pigeon此刻成了稻草人的模样,苏兹擦了擦脸上温热的液体,不出所料,不是Pigeon飞溅的鲜血,而是稻草人上绑的正在滋水的水枪。

      很贴心地,滋的还是温水。

      稻草人的头上贴了搞怪的Joker笑脸,旁边还写了字条。

      「小朋友不要想那么血腥暴力的事情。我明明见面还给你准备了礼物,你给我准备的礼物难道就是这个吗?」

      苏兹很想把那张纸给撕了,却发现这个高度还需要他踮起脚尖才够得到。

      最终变为废料的除了这张纸还有Pigeon留下的那个金色怀表。

      几乎在苏兹清醒的同时,教堂里波本带来埋伏苏兹的朗姆的人也一同清醒。

      所有人都记得教堂里来了一个怪人,戴着银色的面具,走到牧师的身边拿走了牧师的圣经,开始用英语朗诵。

      然后“苏兹”到来,把那个男人残忍的杀害了。有多残忍呢?大概是某处突然出现的很多根银刺将人扎穿,不像人被扎了,到像是仙人掌的刺上长了个人。

      波本在那段记忆中制伏了苏兹,可是现在他依旧好好的坐在长椅上,牧师也在朗诵,没有凶案,也没有可疑的人。

      波本询问一同埋伏的人,大家口中的“苏兹”都是不一样的外貌。有人说是高大的男人,有人说是瘦弱的女人,还有人说是坐轮椅的残疾人……

      可是无一例外,这些“苏兹”都是他们之前猜测认为的模样,所以一出现就无比笃信,那就是朗姆想要他们找的苏兹。

      真是有趣,波本如是想到。无论是Pigeon,还是苏兹。

      ……

      另一边,组织的某安全屋。

      贝尔摩德在这里等到了里克。

      里克已经换上了一套纯白,恢复了她往日的模样。

      “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和琴酒起冲突后就会来这里,这里究竟有什么特别呢?”贝尔摩德看向里克,像是透过她的躯壳看到了她的灵魂。

      借着光,她看到了里克耳垂的某个伤口。死者的伤口是不会愈合的,那个伤口像是某种标记,与另一边完好的耳垂形成了对比。

      “你不该对他动手的。”贝尔摩德的声音冷了一些,不再是之前调侃的语调。

      里克知道贝尔摩德指的是柯南,她答应了不动贝尔摩德的Angel,可没有答应不动她的Cool Guy,就像贝尔摩德答应了不动雪莉,却借着琴酒和波本的手想要杀死雪莉。

      “那就只能怪那个男孩做了错误的选择。”如果他选择无论如何也会去到雪莉身边的话,或许安全离开的不是莱伊而是他。

      贝尔摩德听到这里却是笑了,嘴唇勾起的完美弧度足以让无数男人为她做任何事。

      “Liquor,琴酒不会做的事情,不代表我不会做。”贝尔摩德蔻色的指尖是某个脆弱的容器,她一用力,容器破碎,里面红色的液体染红了她的指尖,像是涂抹失败的指甲油。

      那是控制剂。

      里克在冰酒的记忆里感受过那种被控制的感觉。意识开始模糊,容器开始不受控制地去追寻某物——像是本能地要去将缺失的部分找回。

      “你会感谢我的。”

      这是里克倒在贝尔摩德怀里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Chapter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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