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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桃花树下是相思 ...

  •   [海角七号同人]桃花约下是相思
      2008年12月31日的恒春,是热闹的。
      夜色漆黑如墨,轰轰隆隆的炮仗声,五颜六色的烟火刹那照耀大地与海洋,狂欢的人群塞满了小小的会场,男男女女纵情狂欢。男人们粗矿的话音与酒杯碰撞的声音交错传来,女人们叫着身边的男人或者小孩,在她们眼中,喝醉酒的男人跟小孩子一样需要照顾。
      女人一边拦住了年轻人的敬酒,另外一边自己的男人却已经跟身边的人喝了起来。女人无奈地苦笑,忍不住说了声“真麻烦”而后作好了扶自己的男人回家的觉悟。
      我看见的也正是这样一幕,将目光从那夫妇的身影中收了回来,跟身边的老警长敬了一杯酒。
      人群欢呼如潮,噪音般的音乐此起彼伏,让我的头更加痛了。我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马拉桑的酒一次又一次刺激着自己那个多年无人打理的胃。
      喂!
      我突然拿出了自己的皮夹子,给身边的老警长看。
      喂,你看到了吗?这是我的鲁凯公主,如果你见到她,请你……嗯……请你告诉她,我已经没有混什么霹雳小组,我已经是个安安分分的小警察了……
      你喝醉了。
      我闭了眼睛,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上那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液体。
      我跟你说,我的鲁凯公主,是个比桃花更美丽的女人。

      我的鲁凯公主,是比桃花更美丽的女人。
      认识鲁凯的时候,是我当警察的第一年。那次,她被小偷抢了荷包。是我救下了她,并且帮她拿回了自己的荷包。按照惯例,我是应该把小偷抓回去局里,让女孩办了手续才能拿回钱包的。但是她说:“你的手受伤了,要先去医院。”
      那可真是个固执的女孩。
      后来的故事真是一如台湾的言情电视剧一样俗套,鲁凯在那次并不英勇的拯救以后,爱上了我。如果是现在,大概我只会说小妹妹不要这样,你还小。
      但是当年的我,也是如同那般花儿一样的年纪。一样的年少,一样的轻狂,虽然不会去看那些天天哭哭啼啼的言情剧,但是却会对美丽的少女动心的华年。
      刚刚开始仅仅是简单的接触,我偶尔在巡街的时候去她的学校看她,她也会在我们片警吃饭的地方带上自己做的小菜。就在每个人都取笑我们的时候,我们相爱了。
      在春天桃花还没有落尽的时候,那个骑着自行车从美丽的校园出来的小女生,带着校园特有的气息,来到片警的浑浊不堪休息室,与我共进午餐。而我能做到的,仅仅是陪她走一段路而已。在那小小的一段路上,我小心翼翼地为我的公主一次又一次拿起了头发上的粉红色的花瓣。
      在相识的第三年的春天,像所有童话的结局一样,我们在所有的祝福中走向了结婚的礼堂。然而现实就是现实,童话就是童话。童话的故事结尾了,美好的故事就在结局一刻停顿。但是在现实,生活还是要继续。
      聚少离多的悲伤,朝夕不保的危险,以及如同噩梦缠绕一般的伤病……无一不在无时无刻消磨着那份爱恋。一次又一次的争吵,一次又一次的离家出走,一次又一次的相互妥协与原谅。
      她爱我,我也爱她。
      我爱她,因为我无法忍受她的离开,无法忍受那间潮湿狭小的小平房会变成我们一辈子的安乐窝,我要立功!我要升职加薪!就算再危险的任务,就算那会让我永远地离她而去,我也要去做。
      她爱我,所以无法忍受我离开后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无法忍受每次伤痕累累地与死神擦身而过,她要一个平安无事的丈夫,她要一种平静幸福的生活,哪怕住在最便宜的房子,吃最简陋的饭菜,却也值得。
      最后一次的争吵,我已经忘记了原因了。我只记得我一直在解释,她一直在否决我的解释,直到她摔门而去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做到什么——
      我打了我的公主。
      此后世界一片寂静,我无比懊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几乎想将那只曾经伤害过我的公主的手砍掉。我颤抖着拨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可是那一个又一个的电话,都让我绝望得不能自已。
      我跪在岳母家门前一天一夜,得到的除了旁人的叹息,再无所有。那是个桃花开到极致的春天,一朵一朵飘落的桃花,或者是一片一片的、像悔恨的泪水一样落下的桃花的花瓣,铺满了整个大院。我跪在那里,春寒的冷风冻不死我,冻死我的是我的公主绝望的眼神与目光;饥饿打不倒我,打倒我的是我的公主的决然离开的姿态。
      最后岳父走了出来,怒喝着要将我送要警局去,我抓住岳父的裤管,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我不断大声叫着她的名字,但是回答我的除了岳父的骂声外,别无其他。
      那天以后,我再没有见过我的公主,再没有听到她那温柔的嗓音,再也没有吃过她煮的一颗米。如果可以,我宁愿回到那个我天天为她拨落头上的落花的春天,哪怕我住不上好的房子,没有好的工资,甚至连一餐丰盛的饭菜都没有。
      我只要我的公主在我身边。
      我依旧会在桃花开盛的春天,走过台北的大街小巷,在纷纷的落花下面,偶尔也会看到骑着自行车的女学生响着车铃,匆匆走过。在繁华落尽的瞬间,偶尔的我,会仿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她离开的第二年,我因为一次任务造成的重伤而被调回家乡,离开了让我又爱又恨的霹雳小组。如今我在一个叫恒春的地方做小交警,再也不干那玩命似的行当了。
      这是我的鲁凯公主,她像桃花一般美丽温柔,如果你看见她,请告诉她,我已经没有再混什么霹雳小组,我已经是个安安分分的小警察了。她的丈夫,在恒春桃花盛开的地方,等她回来。
      FIN.
      By:猫兄
      完成于2009年2月14号 22:34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桃花树下是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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