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纹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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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天空呈灰色，路灯还在亮着——已经分不清是早晨还是黑夜了。
两人还是坐在路边，江弈秋靠在陆秋辞的肩上睡着了，陆秋辞还是木木地坐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陆秋辞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6:24。
还早。
突然，手机上闪过一丝彩色，他抬头向天上望去，雨水在路灯的照耀下成了一根根针，扎着陆秋辞的脸。
他拍了拍江弈秋，在他耳边拖着疲倦的声音低语着：“小鬼，下雨了，我们该回家了。”
“嗯，”江弈秋睁开眼睛，头从陆秋辞肩上离开。
陆秋辞脱下外套，给江弈秋挡雨：“你没睡着吗？”
江弈秋看向陆秋辞，眼中都是血丝：“没有，我不敢睡着，我怕一睡醒就看不到你了。”
陆秋辞抱着江弈秋，擦了擦他眼角的泪水，双手托住他的脸颊，笑道：“怎么可能，我一直都在。”
“那只是现在，你就要转学了。”
陆秋辞沉默下来，思考了一会说：“那我保证，就算我转学了，你给我发消息我都会秒回……不管是什么时候。”
江弈秋抱住陆秋辞的腰：“我不想你走。”
他在陆秋辞怀中哭着，陆秋辞拍着他的背轻哄着。
良久，江弈秋哭累了，再次起身看向陆秋辞——他头发、肩上、衣服上都被雨水打湿了，再看向自己头上——陆秋辞用他自己的衣服遮在自己头上。
江弈秋起了身，摸了摸他的上衣——全湿了：“你怎么这么傻？”
陆秋辞笑了一下，摸了摸他的头：“你没事就好。”
“我们回家吧。”江弈秋心疼起陆秋辞来，直接抢过头上的衣服给陆秋辞披上，“以后不许这么傻了。”
“嗯。”陆秋辞看着他，手捏了捏他的脸回答，“听你的。”
陆秋辞起了身，骑上了电动车，把头盔递给江弈秋：“上来，我们回家。”
江弈秋接过头盔，跨上了电动车后座，抱住陆秋辞：“我们走吧。”
陆秋辞开着电动车，想江弈秋问道：“小鬼，你以后想干什么？”
“我想当兵。”江弈秋闭上眼，紧贴在他背上。
两人行驶在雨中，江弈秋靠着陆秋辞的背，感受着他的体温。
雨渐渐停了，两人也到家了。
“小鬼，下车了。”陆秋辞把电动车靠在院门外停好，等了一会儿，江弈秋没有回应，“小鬼？”
陆秋辞微微转身——江弈秋靠在自己背上睡着了。
陆秋辞微微一笑：“真拿你没办法。”
他稳住江弈秋下了车，抱着江弈秋进了家门。
到了沙发边，陆秋辞把江弈秋放了下来，到门外去把电动车推进院子里。
等他再次走向房子时，江弈秋刚好从房子里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陆秋辞，我们到家了啊。”
陆秋辞说：“嗯，早就到了。”
“你先去洗澡吧，都淋湿了。”江弈秋看着陆秋辞湿漉漉的头发。
陆秋辞“嗯”了一声，走到江弈秋身边，摸了摸他的头——也湿了：“你也被淋湿了——一起洗吧。”
说完，他又抱起江弈秋到了楼上的浴室。
江弈秋在放水，陆秋辞去自己房间里拿浴巾。
……
洗完后，江弈秋穿上了睡衣，总感觉不对劲，再看看另一件——还是不对，便向陆秋辞问道：“这睡衣怎么这么大啊？”
陆秋辞从洗浴间探出头来看了看，憋笑道：“对不起啊，我拿错了，这是我的。”
“我说怎么这么大。”江弈秋看了看镜子，领口大了一圈可以当露肩的衣服了，裤脚长了一大节，总感觉自己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似的。
陆秋辞欣赏了一会，说道：“这还是挺适合你的。”
“滚。”江弈秋就差把拖鞋扔过去了，然后马上跑回自己房间穿上了自己的睡衣——舒服多了。
他拿着衣服走出房门，陆秋辞刚好从卫生间出来，江弈秋直接把衣服放在陆秋辞手上：“你的。”
“这么快就换下来了？”陆秋辞拿着衣服，向江弈秋问道。
江弈秋“嗯”了一声后就下楼了。
陆秋辞站在原地，心想：如果以后都能这样就好了。
他把脏衣服放进洗衣机，倒了点洗衣液启动洗衣机就下楼了。
江弈秋坐在沙发上，手中把玩着手机。
“小鬼，你饿了吗？”陆秋辞走到冰箱前。
江弈秋没有回答，陆秋辞拿了一块盒子蛋糕给江弈秋送去。
陆秋辞坐在江弈秋旁边，帮他打开蛋糕，送到他手上，看了看他的手机：“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江弈秋思考了一下，回答：“要不我们去纹身吧？”
“啊？”陆秋辞还没反应过来，“你想去纹身？你不是想当兵吗？”
“嗯，”江弈秋看着陆秋辞，“当兵是要当的，现在就算有纹身也可以当兵，我们去纹个小点的就好。”
“可是，我们还……”陆秋辞停了下来，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行，像你这样的好学生都提出纹身，那就纹。”
江弈秋笑了起来：“现在休息一下，下午去纹。”
下午，陆秋辞坐着电动车在院子门口等着江弈秋。
不久后，江弈秋下来了，陆秋辞向他往左歪了一下头，说：“小鬼上车，哥带你飙车。”
江弈秋关好家门走向院子外，向陆秋辞微微一笑：“你正常点，开这么快的车小心秃头。”
“好好好，听我家小鬼的。”陆秋辞把头盔给了他，“我约了一家医院，那里风评挺好的。”
江弈秋带上头盔，刚想跨上后座就被陆秋辞拦下来：“小鬼，你要不坐前面？”
江弈秋看出了他的小心思，笑了一下，自然而然地坐上了前座。
陆秋辞开着车，江弈秋靠在陆秋辞的右手手臂上，陆秋辞的手臂很结实，特有安全感。
医院没多远，不久就到了。
两人走到了前台，陆秋辞开口说话了：“你好，预订纹身。”
工作人员抬头看了看，在电脑里查看预约订单，找了一下，说：“是陆先生吧，两位前面左转，最里面的一间纹身室。”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谢谢了。”江弈秋说完就拉着陆秋辞走了进去，纹身师是一个女生。
纹身师见有人来了，问道：“两位纹什么？”
“我左肩纹一个‘江’字。”
“我右肩纹一个‘陆’字。”
两人同时说出口，面面相觑。
“你们是想纹一个多大的？”纹身师问道，“什么颜色？”这才打破了尴尬。
江弈秋先开口了：“差不多五厘米吧，黑色。”
“跟他一样。”陆秋辞把手放在江弈秋肩上，看了看江弈秋，“我先纹。”
“嗯，”纹身师低头调节着器具，拍了拍面前的椅子对他说，“做到椅子上，把左肩露出来。”
陆秋辞照做了，江弈秋坐在长椅上玩着手机。
纹身师看了看他的肩膀，问道：“是纹在侧面还是背面。”
“背面。”
纹身师给他消了消毒，提醒道：“可能会有点疼。”
“嗯，”陆秋辞轻声答道。
针刺破皮肤的那一瞬间，陆秋辞“丝”了一声，微微抽了一下肩。
江弈秋听见了，问道：“是疼了吗？”
“还行，有点。”陆秋辞回答。
“忍着点就过去了。”纹身师说话了，“别乱动，小心纹歪了。”
陆秋辞忍着疼痛，摆正了身子。
过了一会儿，“江”字纹好了，陆秋辞照了照镜子给江弈秋炫耀了一下。
然后，收获了江弈秋的一个白眼。
江弈秋也开始纹了起来。
陆秋辞在旁边陪着，江弈秋始终抓着他的衣角，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怎么的，江奕秋纹完后额角竟有些微微出汗。
陆秋辞感觉到江奕秋有些不对，便向他问道：“疼了吧，要不别纹了，我心疼。”
“不用，我忍得住。”江奕秋手上青筋暴起，捏的陆秋辞的衣角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陆秋辞虽然心疼，但是江奕秋一定要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两人都纹好了，纹身师叮嘱了一下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纹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