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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九十二话 ...

  •   “不然我们还能怎样?”
      我用问题回答他的问题,隔着心的爱要怎么走下去,能好好的分开就不要等到痴情耗尽。
      这个男人曾对我说过,戒指在我身边就是他在我身边。我来还戒指,就说明我不要他在我身边了,我是来说分手的。
      下了大决心做的事,不能因临阵心软而违背此行意义。
      极其短暂的对视,我抽出手后转身,应是走廊的地毯太软,踩上去的每步都虚软无力。
      没有回过头,没有加速走,看起来冷静从容,心里早已雷声隆隆。
      不到一分钟的面对面相处,却好像已经陪他过完了一生。用尽了全部力气走出他的视线,嘴角是勾起的,眼睛却是湿润的。
      如果我们在一起他要时刻质疑,那不如分开,放过彼此。
      我愿意相信爱情里没有对错,更愿意相信过去的日子他有真的爱过我。
      谢谢他允许我在他的故事里担任角色,能参与他的人生我已经很知足了。
      深爱的未必适合,若不被珍惜,何苦去维系,生生作践了自己。我有尊严的到来他的世界也会有尊严的离开,不用他开口,我自会先走。
      当初明知陪他走的这条路布满荆棘,却还那么努力的争取,偏偏付出过没有收获,只剩看不见摸不着的往昔。
      席卓他就像那橱窗里的天价商品,我看中了,拼命地攒钱,最终却还是买不起,拿在手里稀罕多久都要全封不动的放回去。
      没有想象中的大悲,仿佛一切都释然了。
      只是从不晕机的我,随后赴京时却晕了机,难受一路,身心俱疲,辗转到达陈家,我苍白脸色把来开门陈黯礼吓到了。
      他给我倒了杯温水,坐在餐桌对面看大口喝水的我,好半天后歪头问:“以后要亲密相处了,我该叫你什么?程哥?名哥?”
      我反问:“你想叫什么?”
      “严亿昀叫你什么?他叫你什么我就叫你什么。”
      我愣:“为什么?”
      陈黯礼动了动眉毛,甜甜一笑:“饭随爱豆嘛。”
      嚯,原来这小子喜欢严亿昀,怪不得最开始严亿昀那么顺利就把人给我约到了。
      从楼上下来的陈左矣还穿着睡袍,见我在,好像突然想起还有这码事一样,错愕后点点头,无声的去洗漱。
      已过了午饭时间,他才起床,显然是把我今天要来的事给忘了,我无声叹气,我们这对临时搭伙的师徒真是够可以,一个差点忘了要来,一个已经忘了要等。
      正是十一小长假的最后一天,陈黯礼格外珍惜,有我陪着他爸他很放心,草草的说了声就出门玩去了。
      跟陈左矣独处并不是件自在的事,我不能揣测他要继续助力我钻研服设具体是什么情况。
      他这人坦荡,直言相告他在写一本关于服装设计学习法的书,需要一个实验体用学习过程与学后反馈来给他真实的案例分析。
      我就是那个实验体,我从他那拿知识,他从我这拿实例,共赢互利。
      每月一次,每次教授过程是七天,一年共十二次见面,共相处八十四天。虽然他的规划如他的人般古怪,但我欣然接受,也决定在全力配合他实验的同时充实自己。
      跟席卓分手的悲伤都来不及扩散,我就踏上了陈左矣的指导之路。
      当天下午他就布置了任务,整整一百幅设计稿要我三天时间完成。要求笼统到只有个数。
      这么大的任务量短时间内怎么可能完成,加之他语气随意,我产生质疑,试探着问:“老师,这样做真的有用么?”
      陈左矣是有些不耐烦的:“不探探你水平我怎么知道从哪入手。”
      既然决定跟着他学习,那就要做到无条件服从,这是他随后灌输给我的内容。
      这个开端着实不简单,怪不得我说我来跟陈左矣学艺时齐一让我自求多福。
      太过大的别墅,只有爷俩住,空了许多房间,我选了一楼的一间客房,面南背北,阳光充足。
      因是暂住,我并没将行李箱里的东西收拾出来,只是摊开放在床边,方便随时整理。
      又或者说,我是完全没时间收拾,进了房间就开始着手设计,喝口水的时间都舍不得腾出来。
      陈家的保姆特别有个性,穿着高跟鞋打扫卫生,整整两个多小时听着楼上楼下的高跟鞋声,原本就不知如何下笔的我更是心烦意乱。
      本以为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妈,却只有三十出头,年轻漂亮,如果不是晚饭时她解下围裙站在餐桌旁跟我打招呼,我还以为是客人。
      当长餐桌另一面的陈左矣询问我完成多少设计稿时,我四舍五入,告诉他十幅,其实也就只有上报的半数,并且还都不是最终成稿。
      匆匆吃了晚饭回到房间继续奋斗,接到我妈的问候电话都是开着免提边画图边说的。
      她告诉我外公病了,她正在医院陪护,我因心不在焉没对卧病在床的外公表达亲切问候,被她严厉数落了一番,说我的心变得冷漠了。
      我妈说的可能真对,拿跟席卓分开这件事来说,当初误以为是白漾逼迫我离开,我就已经撕心裂肺失去生命重心,怎么这次席卓对我没有任何挽留,我却连滴眼泪都没有。
      陈黯礼是快十二点回来的,趴在门口问我怎么还不睡。
      我边舒展腰身边叹气:“可能没时间睡了。”
      他指指楼上:“我爸睡了么?”
      “不知道,晚饭之后就没见到人。”
      陈黯礼立马焦急脸:“他不会不在家吧?你有没有看到他出去?”
      不知陈左矣出没出去完全是因我除了上厕所连房间都没再出去过。我也跟着上了二楼,见卧室是亮着灯的,便停下等着陈黯礼去查看。
      少年从门缝看了看后捂着胸口回身轻手轻脚的走:“人在,看书呢。”
      他打开中厅的灯,从架子上取东西,没拿住滚落到了地上,我帮忙捡起来,递给他时看了眼手中药瓶,觉得很熟悉,尤其是那图案和意大利文。
      “你吃的?”我问他。
      他接过药瓶拧开瓶盖倒出两粒在手里:“不是,这药是我爸吃。”
      我突然就想起那个白漾在楼下等我的早晨,席卓赶航班离去后我帮他整理房间,在床底见过同样的药瓶,甚至忘了打探隐私的不礼貌,我脱口问道:“什么方面的。”
      陈黯礼倒了杯水端在手里边走边说:“抗抑郁的。”
note作者有话说
第92章 第九十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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