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IF》野生咸鱼

6、IF.3

　　+“代号1779。代号1779，对了，你有在听话吗。”

　　田中研究员拿着记录本看着坐在病床上木楞着的小孩子，见对方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似乎对外界的事情没有反应。思索片刻，田中研究员放弃交流。

　　这是今天刚送过来的孩子，田中研究员翻开手里的记录本，找到属于这个孩子的资料，他看着上面的文字，密密麻麻的字，终于在夹缝里的某一行找到了这个孩子的来历，是在河边捞上来的，疑似智力障碍的孤儿。

　　“嘁，该死的高层。”

　　田中研究员脸色难看，他无所谓的翻着，这些资料最多也就只能当作废纸看一看，在这座研究室里才不会在乎这些孩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资料，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田中研究员的目光在标注着对方疑似智力有碍的地方，目光在病床上和手中资料不断切换。

　　“该死的。”

　　田中研究员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变得差起来。

　　“残次品，残次品，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拿了那么多的钱，结果就用这种东西来糊弄我的吗？！”

　　“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这一次的实验到底有多重要！一群蠢货。”

　　田中研究员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揉着自己的眉心。这个孩子在田中研究员眼里的价值，就连手上的纸张的价值都比不上，轻贱的就这么在这里呆到腐烂，他也会觉得是浪费了资源。

　　发泄完了自己的怒气，看着旁边的小孩，田中研究员看着对方那呆板的样子就感到不满，但是田中研究员也知道自己现在没办法在拿到一个实验的素材了。毕竟这个孩子是从另一个实验室好不容易申请下来的，之前他也申请过，就像是这个孩子的代号，已经是第一千七百七十九个个。

　　不过与之前一千七百七十八个不同的是，这个孩子是异能力者，田中研究员看着那一行的备注异能力不详，虽然不详，但是是异能力者就足够了，稍微的不满被压下。

　　“或许，这一次，可以多一点的尝试，正好可以试一试从大脑开始注射药物吗，之前的都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失去理智...”

　　田中研究员焦急的咬着自己的指甲，想起之前所有实验品的失败，他只能认命的用着这个被他定义为残次平的孩子，异能力者的话，应该会比普通的孩子更加的有毅力的吧，这样的话，他一定可以成功的。

　　上面已经很不满了，他在拿不出来一点成果的话。毕竟这也是在消耗着另一个实验室的素材，据说对方快要掌握‘人造神明’的方法了。

　　田中研究员看着那孩子怀里抱着一个丑陋的娃娃，是用来安抚小孩情绪的东西吗。他嗤之以鼻，想要伸手拿开那个娃娃，不过是一个实验品，还希望对方像是一个平常的孩子吗，那些人那里来的可怜的心善。

　　田中研究员拿走了在那个孩子怀里的娃娃，预想中的抓住娃娃不放手的情景没有出现，田中研究员感觉麻烦，之前被小孩是异能力者的讯息压下去的不满又涌上来。

　　“该死该死，这样根本就得不到反馈。”

　　田中研究员看着还是对外界没有反应的小孩，烦躁的不行，他看着面前的小孩直接抓住了对方的头发，但是那个孩子连眼神都没有变化，麻木的就像是手里娃娃一样。手里拿过来的娃娃也被丢在地上。

　　田中研究员看着小孩那空洞的眼睛，他颤抖着身体，整个人有点疯疯癫癫的，然后揪住小孩的头狠狠的砸在床边的铁栏杆上，用的力气很大，发出了沉闷声响，一抹嫣红在拉杆上慢慢流淌，但是田中研究员并没有听见痛呼。

　　连疼痛也不会反应？田中研究员抓着小孩的手慢慢用力。他必须要用这个孩子做出点什么研究结果出来，但是根本就不能用啊，这个孩子现在已经坏掉了。

　　要不要处理掉，异能力者的话，还是小孩子，暴走什么的很正常啊，田中研究员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抓起小孩的头发，抬起对方的脸。

　　这一看，田中研究员望见这孩子的脸上满脸泪水，混杂着鲜血，他看着小孩对疼痛的反应不由得兴奋起来。

　　“啊，看起来还是可以用的。”

　　田中研究员的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看着满脸鲜血的小孩，对方的眼睛在留着眼泪。虽然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可以对疼痛表现就可以了。

　　“这样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田中研究员放开小孩，语气变得温和起来，似乎之前的失态都是一场梦一样。

　　“你一定会成为我最伟大的作品的。”

　　田中研究员叫来了助手给那孩子收拾伤口，助手带着医疗箱，看着满脸鲜血流泪不止的小孩习以为常，助手熟练的拿出碘伏和绷带给那孩子处理伤口。田中研究员已经离开了，他需要准备要用的材料。就在助手处理好小孩的伤口准备离开的时候，脚下踩到了什么，助手皱着眉，还以为是田中研究员丢下的什么东西，于是弯腰准备捡起来，但是助手只看见了一个丑陋的娃娃，愣了片刻助手将在地上被踩了一脚的娃娃捡起来。

　　看起来不像是田中研究员会准备的东西，助手端详着手里的娃娃，那娃娃看起来是一只兔子吗？真的会有这种娃娃被卖出去吗？助手看着通体绿色的娃娃想到。助手有点迟疑要不要丢出去，兔子娃娃的眼睛是笨拙的缝补，两个谈不上多工整的叉，娃娃身上的衣服似乎被烧焦过，以及四肢都是彩色的线条的缝补，乍一看就像是伤口一样的，而且这娃娃的一只长耳朵还是断的整个娃娃透着诡异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助手觉得这个娃娃和面前的这个空洞的孩子有点像，大概是一样的会被抛弃的感觉，不讨喜。翻到娃娃的背面，助手看见了在娃娃衣服上系着的一张小纸条，似乎是什么祝福语，内容已经看不清楚，只有最后的收到礼物的人姓名。

　　就在助手思考着的时候，不知何时在病床上的小孩爬了下来，小孩拉住了助手的衣服，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助手，助手低下头，猝不及防的和那双眼睛对视，那一瞬间助手汗毛倒竖，毛骨悚然。助手觉得自己那一瞬间好像在被什么可怕的怪物对视。

　　但是下一秒那种违和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心有余悸的助手看着拽着自己裤子的小孩不由得发笑。自己真是魔怔了，

　　“我的。”

　　带着迷茫的童声，似乎声音的主人也不确定，助手看着光着脚站在地上的小孩，他拿着手里丑丑的娃娃，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把手里的东西给他。但是还没有等助手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田中研究员就笑出声。

　　“原来会说话，是反应迟钝吗，太好了呢。”

　　站在门口的田中研究员走到助手面前拿走了娃娃，他也看见了娃娃上面的纸条，看到了名字，然后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看起来，还是有人爱着你的吗，西宫郁，真是一个好名字呢。”

　　被叫着名字的西宫郁没有反应，仍旧保持着仰头的姿势，也没有说话，田中研究员觉得无趣，他将目光转向旁边的助手若有所思。

　　“虽然是助手，但是看起来一直做着杂事呢，彼时由美子。”

　　彼时由美子低着头，没有回话，他觉得晦气，真不该手贱捡东西的，就该做完了事情就走的。这个疯子研究员，彼时由美子磨着牙,觉得那个呆呆的小孩也是碍眼。

　　“这样好了，明天就过来一起吧，毕竟这个孩子很喜欢你呢。”

　　田中研究员看着西宫郁露出笑容，一旁的彼时由美子僵直了脸，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

　　“真是太好了呢，多谢田中大人提携。”

　　彼时由美子咬牙切齿的说到，但是田中研究员完全没有在意，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着应该怎么样才可以完成自己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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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嘁，又是一个用来迷惑视野的实验室吗。”

　　翻看着散落在地的研究资料，看着上面被虐待的小孩子，看着早就被杀死的田中研究员不由得皱眉，真是一个败类，临死前还在做着研究成功的美梦，这种完全称不上是研究的实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是你也真的是很努力呢。”

　　充满了怜悯的目光，这个蠢材到底是被怎么忽悠成这样的，对自己的能力深信不疑，也是一种能力。

　　就在离开后不久，西宫郁从废墟中爬出来，扭曲的指骨捧着更加破烂的布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