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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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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棚里，MPRD男团穿着统一的制服为新综艺录歌，镜头拉近后，他们做着和人设相符的动作，青春又帅气。
“导演，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导演满意地点头，他已经预料到节目播出后会爆火了，幸好拉来了这几年最火的男团，不管节目质量，流量都有很大的保证，再加上这次是真下血本地把嘉宾丢去了海军新兵训练营。
“对了，部队那边打来电话，说是希望我们把总教官的正脸镜头剪掉。”
“为什么？”
“没说。”
“留着，跟他们说已经剪了。”
“不好吧？”
“没事，按我说的做。”
“行了吗？”
“不好意思，我刚才嗓子不舒服，再来一遍吧。”祝冲冲心里吐槽虞锦安没有一点儿体谅之心，直接让他下不来台。
虞锦安摘了耳机，这首歌录了很多遍，每次都有人走调或者破音，他要被这几个只会拖后腿的烦死了，“我不录了，你们后期修音吧。”
“锦安，锦安……”祝冲冲脸上可爱的笑容僵住了，他要不是担心摄像机拍到自己变脸的表情早就装不下去了，“我去喝口水，对不起。”
“冲冲。”
祝冲冲低着头急匆匆地走，他快受不了虞锦安这个大少爷了，没有王子命，却有一身王子病，“妈的，臭傻b。”
“回去录歌。”
“不回，我要回家睡觉。”虞锦安翻了个白眼，他玩着手机，让司机关上了车窗，“拜拜。”
“我们继续录吧。”虞锦生尴尬地冲其他队友笑，他手机震动了一下，于是掏出来看了一眼，然后他也急匆匆地走了。
“靠，都走了，还录什么？”队长伍睿阳拉下脸来。
“没事，可以后期调整一下。”
“那就这样吧，我们也不录了。”
虞锦生这么激动是因为褚裟回他消息了，自己发了那么多条，终于回了。
“今天周末，我们休息。”
“我也休息，最近训练辛苦吗？你吃饭了没有？”
褚裟看着秒回的消息，他用食指敲桌子，通过语音分析对方的心情和话语真实性，老毛病了，他用手刀砍头，“停下。”
罗汉堂骗了褚裟，他手底下一直都有一个特战队，前段时间牺牲了一个战友，急需要一个人补上，他看中了褚裟，但是怕对方嫌他们特战队总体年龄偏大，不肯来，于是撒谎说是新组建的队，拐走了这个急不可耐想上战场的“恨嫁姑娘”。
最生气的要数褚裟的团长了，他怕自己最看重的人才被人拐跑了，特意把褚裟送到了新兵营，让对方带新兵，等过段时间他组个特战队，褚裟做队长，结果一不留神，褚裟跟人私奔了，等他想拦的时候，罗汉堂已经跟上头打好报告了，煮熟的鸭子飞了。
褚裟这个煮熟的肥鸭子在猛虎特战队的这段时间并不好过，接二连三地被质疑，他对打脸毫无兴趣，但架不住这些队员烦人。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罗汉堂在骗自己，但他实在不想继续窝在新兵营了，哪怕他知道再等等自己一定会成为他们团组建的特战队的队长，比在猛虎特战队更有发展前途。
“鲨鱼，在跟女朋友聊天吗？”队里最年长的一个成员走过来揽着褚裟的肩膀，他的代号是司机，因为平时都是他来开车，基本上所有交通工具他都能驾驶。
“不是。”
“还不好意思了。”
“不是，我喜欢男的。”
“那是男朋友啊。”
“不是。”褚裟推了一把司机，但对方又揽住了他，“司机大叔，走开。”
“叫大叔过分了吧？”
“我要训练了。”褚裟冷着脸起身，直接去了游泳馆进行耐寒训练，他十九岁的时候提前一年毕业，被发配了两个月，然后又被送去北部湾，接受了二十五周的战术基础训练和海上武装泅渡训练，一直被上头的人耍来耍去。
“这小孩还怪有脾气。”
“行了，你怎么老逗他？”队长罗汉堂锤了司机一拳，“小心他报复你啊！”
“看他一天到晚没有精神，给他点干劲。”
“你知道他是那个……”
“汪厅长的侄子，对吧？”
“你知道啊？”
“全旅都知道，他还以为大家都不知道。”
假如硬要换算，那么厅长在部队的级别差不多是“副军级”的干部，汪咏卓还认识他们旅长，怎么说他们都得“照顾照顾”褚裟这个高干子弟。
“怎么样？还能坚持吗？”张本涵蹲在岸边挑选冰块，拿了块最大的放在了褚裟的肩膀上。
“能。”褚裟的嘴唇都冻得发白了，人也在发抖，他面前是五个缺德队友。
“你说你，周末不休息，搞什么训练，今天训练，明天训练，训个锤子哦。”
“不关你的事。”
“还不关呢？你都冻成这样了，这样，叫声好哥哥，我拉你上来。”汤刑业捏着褚裟的脸，“哎，这么漂亮一张小白脸，来我们特战队受苦，啧啧啧，老罗。”
“怎么了？”
“你不是人啊。”
“是骗子，说给我选队员，结果一个也没有选，让我跟你们这帮臭男人一队。”褚裟冷哼一声，“我早就预料到了，问题不大，我不会输给你们的。”
“你预料到了为什么还会来？”
“因为你们需要我，因为我想上战场。”
“杀人？”
“嗯。”
“我会让你杀人杀到吐的。”
“谢谢。”
“行，你训练吧，我们去吃烤全羊。”
褚裟从游泳池里爬出来，他要休假，不跟这帮人较劲了。
“不行，你还不能走。”
“为什么？”
“有任务。”罗汉堂撕了块羊肉喂到褚裟的嘴边，“今晚行动，吃点吧。”
褚裟张嘴吃了，没放盐，羊肉烤的也不怎么样，要么焦了，要么不熟，他直接把烤肉的人挤开，自己烤，“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都很感激队长选了我。”
“你是团长选的，也问过了我们的意见，你是合格的。”
“我是你们最好的选择。”褚裟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少说大话。”
这夜，潮水涌上岸边，带走了垃圾，月亮有些圆，但是它不亮。
一行人趁着夜色踏着海水而来，他们悄悄上了岸，不停歇地来到了岛上的房子外面。
起来上厕所的男人还没开口就被捂住嘴按倒了，任凭风浪招摇，他这辈子再也不会醒来了。
虫鸣，鸟飞，叶子响……
朱乘风擅长口技，惟妙惟肖，和周围融为一体。
“图也疤克。”
又一个人倒了。
褚裟坐在尸体上，趁着月光模进了屋里，有人拿枪站在他身后，他迅速蹲下并转身绊倒对方，随后用拳头打死了这人。
灯被打开，屋里没有敌人了。
“队长，数过了，就七个人，其中三个还是褚裟杀的。”司机手里夹着一根香烟，他揽着褚裟的肩膀要走，被一把甩开，“这是怎么了？”
“你们又耍我。”
褚裟说不上愤怒，他理解这些人的试探或是怀疑，但讨厌自己被耍，从军事法庭那天开始，不停歇的测试能力和磨练意志让他心烦了。
“你说……这进猛虎队不能靠高干子弟的身份吧？”
“不能。”
“那靠什么？嘴皮子？”
“真功夫。”
“恭喜你正式加入了我们猛虎特战队。”队长罗汉堂没等来褚裟的喜极而泣，他想想也是，这位可是出了名的傲娇难搞，“不握手就不握吧。”
“我要休假。”
“行。”
走之前，特战队的队员们拼命地给褚裟的包里塞好东西，他们强调着多贵重或者多么重要，就是怕褚裟一走了之，不回来了，别看这段时间他们一直挑衅和折磨褚裟，其实他们也怕他坚持不下来，猛虎队老来得“子”不容易。
“好好玩，别挂念我们。”
“他心理变态，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情绪，不会挂念我们的。”
“那我们挂念他好了。”
即使内心变态如褚裟也会退缩，他刚杀了三个人，不想用这双手去拥抱汪叔叔，于是他照常打电话给家里，报平安，然后就流浪街头。
虞锦生听说褚裟休了年假没地方去，于是多次邀约对方一起出去玩，热情地不像一个内向的人。
“谢谢你丢下工作过来陪我。”褚裟正了正帽子，他不知道要做点什么，长时间的军队生活让他习惯了枯燥和无聊，并不是没有乐趣，他的乐趣是杀人，还不如没有。
“你不开心？”
“没有。”
“我感觉你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你感觉错了。”褚裟摘下帽子戴在了虞锦生的头上，“走吧，请你吃饭。”
虞锦生摸了一下帽子，上面还残留着海风的味道，他后知后觉地追上褚裟，“你真的要请我吃饭？”
“嗯。”
“可是你之前说不认识我。”虞锦生有些委屈。
“那你还跟我走吗？”
“跟。”虞锦生说完就一扫委屈，上前几步走，盯着褚裟的侧脸看。
“你要挽吗？”褚裟出了军营就没有那个顾及了，大大方方地伸出一只胳膊。
“要。”虞锦生开开心心地挽上了褚裟的胳膊，他察觉到对方刻意放慢了脚步好让自己能跟上，心里更开心了。
烛光晚餐大多是情侣一桌，偏偏有桌不一样的，两个男人对坐着。
褚裟把菲力牛排切好递给虞锦生，然后切自己的，“这厨子不会做牛排，蠢猪一个。”
“还好吧，我感觉不是很难吃，跟你一起吃什么都好吃。”
“花痴。”褚裟无奈地摇摇头，他举起红酒杯闻了一下，“酒不错，我做饭还可以，有机会的话做给你吃。”
“那当然好了，可是你不会回头又说不认识我吧？”
“现看现说喽。”
“讨厌。”
“讨厌吗？我以为你喜欢坏男人呢。”褚裟意有所指地垂下眼。
虞锦生红了脸，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害怕对方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又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渴望，小声咕哝了一句，“你在折磨我。”
“对你来说是奖励。”
“是这样没错，但我会害羞，觉得自己好龌龊。”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就列为一级战斗秘密好了。”褚裟按了一下桌子上的按钮，等服务员过来。
“先生，您一共消费两千一百元，现金还是刷卡？”
“现金。”褚裟把之前队长塞给自己的三千块拿了出来，钱花了，就代表他不会离开猛虎特战队，这算约定俗成了。
“你要走了吗？”
“去看电影。”褚裟翻着手机地图，“我之前看到这里有电影院的……”
“在那边。”虞锦生也不熟悉这里，但他很有精神头，不像褚裟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欢迎光临。”
褚裟去自助贩票机买了两张电影票，他叼着票眼睛盯着手机，打字的手仿佛带着几分温柔。
喜欢一个人会变得敏感，对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你……”虞锦生想问但是没有立场，于是帮褚裟拿着电影票。
“我叔叔，从我很小的时候，就是他在照顾我。”
“哦。”虞锦生又笑了起来，他偷偷扭头看褚裟。
“小心台阶。”
“嗯？啊——”虞锦生没想到这电影院一进门就有台阶，一下子踩空了，即将给他前头的人拜年，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
“都让你小心了。”褚裟另一只手稳稳地端着爆米花。
“对不起。”
“先进去，别挡路。”
褚裟一只手就能拎着虞锦生走，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把爆米花放在中间，又从兜里掏出两罐可乐，他把其中一罐贴在了虞锦生的额头上，“看电影，我有什么好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