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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晋江独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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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矝只觉得后颈一凉,接着就是痛苦伴随着快感冲击大脑,他直接昏了过去。依稀之间他好像闻到了一股甜蜜的味道,酸酸甜甜的,回味又有些轻飘飘的,像飘在天上那般没有真实感。
一切结束后,行止将衣领拉高盖住那个微微泛红的咬痕,指腹轻轻摩擦着边缘。
咚咚。
行止瞬间看向紧闭的门,眼里闪过冷厉,不论是担心戚矝还是因为进行临时标记后的占有欲,他对外人的打扰很是不满。
外面的敲门声没停,有规律且缓慢响着,对方一点都不着急。
放下逐渐安定昏睡过去的人,思虑再三行止打算去看看。
按下墙壁的按钮,门打开了一点。行止身体将整个开口挡住阻隔了往里望的目光,他看着门前的B。
解春元穿着黑色的连衣帽,面无表情站在那里,见到行止后眼底很快闪过一道奇异的光。
“你是谁?”
“解春元。”
行止半掀眼皮露出眼:“……没问你名字,你是怎么找到这边来的?”
“你不用知道。”解春元还是神色淡淡,在行止逐渐化为刀刃的目光下眉头都不皱一下,不紧不慢道,“我认识戚矝,如果信得过我,我可以给他看看。”
戚矝的秘密已经暴露在对方眼底或者一开始对方就什么都清楚。
空气胶着起来,行止疑惑半眯着眼,好半响舔了舔自己干裂发白的唇角,转身进去抛出两个字
“进来。”
解春元等他走了几步才跟上,见到躺在垫子上的戚矝他直接越过行止蹲下身体。并拢的食指和中指贴上戚矝的颈动脉,又稍稍用力按了一下,当他准备查看对方的后颈时,一只手横在眼前。
他抬头,收回手站起身从兜里掏出几根试剂:“这是抑制剂还有遮掩剂。”
行止看了他一眼才接过。
“给戚矝喝了就带他回去,这里我来处理。”
行止将戚矝扶起来将遮掩剂喂给他,用手背将顺着嘴角流出的液体抹去,待信息素的气味消散后将外套脱下来盖住戚矝。
在出门的前一刻行止顿住了,回头说了声谢谢,快步将人抱回寝室。
解春元独自站在空荡的训练场里,周身萦绕着残留信息素的味道。
“这是怎么了?!”
行止一进来,陆其然和霍书彬蓦然起身迎过去。
“说来话长,打盆水来。”行止将人平放到床上,扭头接过霍书彬拧得半干的毛巾,轻柔地一点点将戚矝脸上的血渍擦去,擦干净后接过陆其然找的药,简单处理了下被割伤的下巴。
清理干净后,行止将垂落在眉眼处的碎发拨回耳边,看着人红肿的眼以及睡梦中微不可察的呓语,目及到细长的浅红伤口横在细白脖子上,眼底的暗色浓到抹不开了。
贺云腾。
他跃下床去洗手间清理了一下,并换了套衣服。
陆其然看了眼床上,低语道:“戚矝到底为什么这样?”霍书彬同样想问。
“被人算计了。”行止言简意赅,他看到贺云腾狼狈离开背影了。
“欺负我们帝大没人!”霍书彬撩起袖子气得呼呼响直接想去找人算账,被陆其然拦住了。
行止看向床上,垂眼:“等他醒来再做打算。”行止一晚上没睡,光脑上各种信息飞逝变化。直到天边蒙蒙亮,他才关了光脑到床上去,隔着一条护栏无声道。
晚安。
戚矝迷迷糊糊睁开眼迷茫看着周围,头像塞了一根滚烫的火钳胀痛无比,全身像卡车碾过般疼痛,手指一点力都使不出。
他急忙忙摸了下后颈,平滑的皮肤上没有任何印记,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块隐隐发热的肌肤,戚矝抱住膝盖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行止一进来就看到缩成鹌鹑的人,放下烫手的打包盒,抬头叫人下来吃饭。
戚矝埋在膝头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红彤彤的,透明滚烫的液体又开始汇集在眼眶,哒哒掉到被子上逐渐打湿一片。
“怎么,伤口疼?”行止踩着下面几阶梯子,伸手将糊在他脸上的头发拨开。
对方摇摇头不说话,直掉眼泪。
行止沉默了指尖蜷缩收回手,声音低沉:“昨晚情况紧急,抱歉,用的方法不太好……不会有人知道……那个人也不会知道。”他以为戚矝是清醒后发现自己被临时标记了,不能接受。
毕竟,对方有喜欢的人,在意很正常。
语罢他转身下床,将打包盒打开露出那碗热腾腾的粥,将勺子放在旁边后嘱咐,“下来喝口粥,让他们请假了。”
戚矝目光恍惚,耳边嗡嗡直响,看着他的背影依稀回忆起昨天的事鼻子又酸了,视野被泪水模糊。
……真的不记得我了。
当戚矝回去上搏击课时,甄玄晏单独把他叫到了一旁。
“你父亲让你现在给他打个电话。”语罢将口袋里的智脑递过去。
戚矝看着对方悬在半空的手,慢半拍接过。
甄玄晏看着那个清瘦的背影往角落走,最后消失在拐角处,叹了口气。
贺云腾倚在半人高的围栏处,凭着良好的视野轻而易举看到了对面的人,他两只手都缠上了绷带,更甚有一只掌心透着暗色。他目光看着新缠上绷带的手,想起昨晚解春元和他说的话,眼神恐怖如斯,像要活生生将人抽筋扒皮。
“有几根筋断了,要恢复到原来的程度至少需要一个月。”
再一个星期联赛就要开始了,并且一早就被他父王一个电话骂了个狗血淋头。
戚矝靠着围栏半低着头,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脸上的神情愈发冰冷,最后私自挂断了。
像发现暗中的目光他突然转身四处张望,却没发现任何踪影,戚矝收回眼,看着地面的眼神沉了下去。
贺云腾躲在墙后抵着墙的手倏而收紧,骨节一根根凸起,智脑里进了消息,他拿出一看凝重的脸瞬间笑开了。
行止、戚矝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之前的医疗课仍然是由其他教官代课,今天派了个新教官。
“闵教官要事在身无法参与今年的授课了,今天起医疗课由我全权负责。”新教官是个长相温婉的女O,轻声细语的符合人们一贯对医生的印象。
学员们对突然换教官有些猝不及防,但并无异议,之前那个闵教官给人的印象太不好了。
行止含着糖听课,他和戚矝自那天起就隔着坐了,两人的相处也不冷不淡。
课中教官智脑收到一条通知后就宣布结束今天的课程,匆匆离去。
有些活泼的学员调侃道:“教官是急着解决生理问题吗?这么急。”
“课上到一半就不上了,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大事。”也不乏有些胡乱猜测的人。
在特训的最后两天,五十名学员收到了来自特训营的邀请函,邀请他们参加今晚的假面舞会。
“这是什么意思,结业典礼?”苗春瑜拿着金红色的邀请函,不确定道。
“会不会是誓师宴?”
“送我们上赛场?”
“去了就知道了。”行止打开面前的盒子,是一套礼服和一个面具,是与邀请函一同送来的。
随着礼堂的大门打开,里面悠扬舒缓的音乐缓缓传出,里面都是盛装打扮的男女,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已初具成年人的言谈举止,三三两两推杯换盏、谈笑甚欢。
一个人独自躲在角落里大半个身体靠着吧台,手里拿着一个高脚杯,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杯杆轻轻摇晃着暗红色的液体,在杯口跳跃着又落回底部。
婉拒了好几个陆续来交谈的男女,他抬手抿了一口红酒,目光投向中央。
一个穿着白色小西服、高挑腰肢纤细的天使面具被一个高大的黑羽面具的人堵住了。
黑羽面具的弯着腰,压低手摊开手掌:“请和我跳一支舞。”
“不了。”天使面具的主人唇色是淡粉,露出的眼眸也是浅浅的紫色,银发松散垂落在胸前。
“只是跳一支舞。”黑羽面具的一直伸着手,一定要对方答应他,“我是A,你是O,我们很是般配。”
“我不是O。”戚矝眼里闪过不耐,稍微侧身打算离开。
“不,你怎么可能是B!”黑羽面具的直接抓住他的一边肩,十分不相信的语气,张开就来,“你是我见过最美丽、最高贵的O。”身姿纤细,冷淡中带着优雅,是他见过仪态最佳、气质矜贵的男O。
戚矝伸手要扒开肩上的手,因教养保留着最后一点温和:“抱歉,请松手。”
“甜心,不要如此冷漠,我真的很喜欢你。”黑羽面具的人死缠不放,强硬将戚矝的手放到自己肩上,另一只手要揽住那盈盈一握的腰。
戚矝意识到对方的想法,抿着嘴抬脚重重踩了他一脚。
黑羽面具的惨叫了一声戚矝趁机逃脱,对方疼地跳脚指控着,“哦,你太无礼了,O是不会那么粗鲁的。”
“都说我不是O。”
“不可能!我见过你,我确定那就是你!”黑羽面具语气激动起来,因为被屡次拒绝而恼羞成怒。
带着面具除非十分熟悉要不然是认不出对方的真实身份的,戚矝保持沉默,对方无法证实他说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高大的A强烈的自尊受挫,他突然伸手往戚矝的面具去,他要揭露对方的真面目,证实自己是对的。
手指碰到了面具边缘A一喜,下一秒却被多出的一只手抓住了。
“不管人家是不是O,这么做都十分失礼吧?”一道含笑尾音慵懒的声音轻飘飘从旁边飘来,他看过去强烈的危机感让他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