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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晋江独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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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书彬看了对方露出的一小块肌肤,再看看自己粗壮、毛发浓密的大腿,不禁感慨:“戚矝真的好白,当然比我妹妹差一点。”
“这么说倒是,B好像也挺白的。”陆其然想到了南羽,皮肤同样的白皙光洁。
“妹控。”行止吐槽,目光却也诚实在自己与戚矝之间来回,在自己健壮的大腿上停留,不得不承认双方差距悬殊,“长这么白,跟个O一样。”
行止这话是嘴闲乱说的,但落入戚矝耳边却如平地惊雷,他立马起身,三人都有些惊讶看着他。
“我先睡了。”
“头发还没干呢。”
“很困。”戚矝双手并用准备爬上扶梯,受伤的那条腿虚虚放在杆子上。
行止起身,问他:“要不要我来?”
“……”
戚矝连忙蹿上了床。
行止好笑,颇为可惜看了眼自己的手,他还没试过将一个人举过肩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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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是光脑课,是由服役在军部信息局的龙正亚讲授。
五十个人坐在教授里等待,身穿标有信息局徽章的军装龙正亚准时踏入教室。
他走上讲台,双手撑在桌子两侧,笑着道:“认识一下,我是龙正亚,你们的信息课由我主讲。”瞳孔解锁光脑,手指一划。
很快,台下的学员纷纷抬头,满眼疑问。
“看来都收到了。”看到他们的反应龙正亚很是满意,他看了时间突然收了笑,“十分钟,攻破这道程序。”
“啊?!”有些学员发出疑问,但更多的是埋头立刻行动。
噼里啪啦的声音从各处响起,颇有节奏感的声音交叠在一起也别有一般趣味。
很快发出埋怨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还在死磕的几个也急得满头大汗。
“这,这么可能?!”
“什么东西,从没见过这么邪乎的!”
苗春瑜率先放弃了,“诶,真没法子。”
霍书彬不紧不慢敲着键盘,温吞地样子好像胸有成竹,可下一秒他的话却令人大跌眼镜,“不会。”
一边响起了一道清脆的撕裂声,霍书彬看过去,行止正将棒棒糖从糖纸里抽出来,先舔了舔沾上糖碎粒的指腹,才慢腾腾放进嘴里,接着低眉开始折糖纸。
同时,另一边传来欢呼声:“云腾,你太牛了!”
“真的太厉害了!”
贺云腾轻声笑了一下,拿起一旁的纸扇慢条斯理开始晃,虽说没有表明态度,但面上的自矜是很明显的,他十分享受他人的追捧,特别是折服于他实力之下从内心发出的敬佩。
在其他人忐忑张望的时候,他压根不会有这样的举动,自信的人从不会以他人为对照。
“哎!戚矝也成功了。”苗春瑜凑到戚矝面前,眼里都是敬佩。
“十、九、八……”台上的龙正亚开始倒计时,解不开的人大多放弃了。
“时间到。”
学生发现那道程序已经从自己的光脑里面消失了。
“一开始就这么魔鬼的嘛!”
“服了,不通知直接就来这一出,一点准备都没有。”
“哪有这样的程序,确定不是耍我们的?!”
在众人抱怨声中,陆其然舒了口气,捏了捏有些僵直的手指。
行止勾住他的肩,笑眯眯问:“怎么样?”
“有趣。”陆其然也笑,“最后一刻解出来了。”
“哇哇哇,你们三个好厉害!”苗春瑜立刻化身小迷妹,眼睛亮亮看着他们仨。
陆其然苦笑了一下,这小小的测试对他打击也不小,看清了自己实力的不足:“毕竟是吃这碗饭,戚矝才是真厉害。”
苗春瑜疯狂点头。
行止故意开玩笑:“当然,这么讲戚矝才是最牛的,会一点的人。”
“安静。”龙正亚拍了下桌面,“程序已经回收了,会有人解出,但仅仅是那几个。如果你们想解开这样难度的程序,就好好珍惜接下来的课程。”
“是!”
龙正亚很显然激起了学员的求知欲,讲的内容与教授教的有很大区别,更具有实用性和攻击性,课堂氛围不错,教学效果也是相当不错。
“那个戴黑色帽子的男生。”目光刚从光脑屏幕抽出来的龙正亚眼神一凝,厉声道。全班人的目光都汇聚到行止身上,他却浑然不知。
“老三,醒醒。”陆其然代替了张天泽的叫醒服务。
一边的戚矝直接伸手摇他的肩膀,并小声唤他名字。
行止慢慢醒了,先是露出了额头然后是还没睁开的眼,他反手将头上的帽子取下,一睁眼就闯入了戚矝担忧的眼神,慢半拍起身。
“龙教官。”
“叫什么?”
“行止。”
“嗯,以后认真听课。”龙正亚倒不为难人,问了名字变相提醒就让人坐下了。
行止坐下又将鸭舌帽戴回去,压低的帽檐阻挡刺眼的光线,视野里出现了一根棒棒糖,他看过去。
是戚矝。
“吃颗糖。”
还有些起床气的行止毛一下子都被顺好了,嗯了一声接过。
有两道目光从相近的位置投来,却分别落在他们两个身上。
下课后。
五人一同出门。
“龙教官讲得太好了,一窍不通的我都明白了不少。”
“人家可是信息局的副局,没点真本领哪成。”
“说的也是,就觉得这里是来对了。”
周围经过的学员对龙正亚评价大多很正面。
“讲得的确不错。”行止笑。
“行止都满意,那铁定——”
“那边的人停下。”一道高高在上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们回头,苗春瑜他们三个眼神都变了。
在其余人的簇拥下贺云腾缓步而来,折叠好的扇子一下一下敲着虎口,脸上带笑却十分虚假。他的目光在行止脸上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转移到一边的戚矝身上:“戚——”
戚矝平和的目光迅速冷却下来,贺云腾临时改了口,温声道:“戚矝,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叫戚矝名字的时候刻意放低放慢了声音,语气黏腻得过分。
他们都看向戚矝,有惊讶的也有打量的。
戚矝动了动唇,却迟迟不开口。贺云腾体贴道:“贺云腾,我叫贺云腾。”
“贺-云-腾。”戚矝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像含在嘴里吐不出来,冷冷淡淡,“抱歉,我们不熟。”
郝呈不可置信睁大了眼,知道这个姓氏怎么还能狂妄:“你大胆!”
贺云腾抬手阻止了他,郝呈不甘心退下。
“我们有机会相互了解,戚矝。”贺云腾含笑,面上十分纵容,语气却十分笃定像猎人瞄准了猎物般势在必得。
“不必。”
行止在一边低着头,一言不发撕开糖纸袋,脸一侧因为含着糖而鼓鼓的,他手上的千纸鹤早叠好了,却迟迟不将其放口袋里。
贺云腾看过去,碧绿的眼睛一动不动,身为A的直觉告诉他,面前的人是他的竞争者。他轻轻嗤笑,眼底的兴味却愈发足了,他就喜欢有挑战性的。
虽然行止没看自己,但戚矝心里就一上一下的,十分不安。
行止玩够了,捏住了那只小千纸鹤,拉住戚矝的手将千纸鹤放了上去:“你的糖纸。”
戚矝怔愣看着自己掌心的千纸鹤,那张糖纸是五彩的荧光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流光。
“谢谢。”他轻声道谢。
刚才胜券在握的贺云腾脸上完美的面具裂开了一块口子,眼神沉了下来,再看向行止的目光就认真多了,敌意有增无减。
“我们来日方长。”他恢复那副笑语盈盈的模样对戚矝行了个绅士礼,带着帝国皇家大学的人走了,走在最后面的解春元却频频回头盯着行止。
“哇,戚矝你太棒了,看他刚才那吃瘪的样!”苗春瑜可算出了口恶气,看那天趾高气扬的人热脸贴冷屁股,“解气!”
行止敏锐地捕捉了她话里的字眼,浓浓的疑问:“他和你们有仇?”
霍书彬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扭开头,苗春瑜一下歇火了,“问小陆。”
陆其然见行止的目光就知道不能轻易糊弄过去,何况他们好像没必要怕贺云腾。
“是,有仇。”陆其然选择全盘托出,言简意赅的将昨天的情况描述了一边,旁边的苗春瑜绘声绘色,演的活灵活现简直重现了当时的场景,当然免不了添油加醋。
“都是兄弟,瞒什么瞒,大不了得罪亲王的儿子呗!”
“还有我们!”苗春瑜和霍书彬也表态。
陆其然动容地拍拍他的肩。“是我欠考虑了。”
“岂止!”行止夸张摊手,歪了歪头,“小四还托我帮衬你,让他知道我岂不是无了。”
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原本沉重的气氛轻快起来。在他们行走的过程中本属于话语中央的行止不动声色退了出来,慢慢落回与最后面的戚矝相当。
像是随口问的一般,他漫不经心道:“你认识他?”
虽然没明确指谁,但两人心底跟明镜似的。
戚矝犹豫了一下,在两个同样是坏选择里挑了一个看起来不是那么糟的:“认识。”
行止哦了一声就没话了,心烦的不想说。自顾自往前走,发觉到来自外部的阻力时,他低头。戚矝抓住了他的衣摆,紫眸里眼神有些躲闪,极不自然开口:“在此之前我们只说过一句话。”
行止垂眸,突然揉了下他的头发笑了,“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