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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我叛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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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俞出了里屋,还没走出大门,一个工作人员就着急地追了上来。语气满是劝告和无可奈何。
“影帝,您不能这样,算是变相违反游戏规则了。”
秦俞丝毫不为所动,“游戏规则有说我一定要拿走线索,不能留给别人吗。”
工作人员都要崩溃了:“您刚才那句话是知道了谢澈行的猎人身份了对吧?”
“对。”秦俞回答得从善如流。
“可您不是猎人啊! ”工作人员抓狂地挠了挠头发,“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你们是敌对关系,故意把线索留给他算违规了。”
“这样啊。”秦俞状似听进去了一般点点头,“后期我会给这部综艺追加投资,还有什么问题吗?”
工作人员顿时哑了声,默默退到一边。
“更何况这也算不了违规。”秦俞找到镜头,露出一个稍显不羁的笑:“顶多算是叛变。”
另一边,谢澈行三人碰巧地找到一个线索,是夹在米缸里面一张纸条,上面写着:180+。
指向很明显,是有关猎人的,这下确定了有猎人的存在,纪子萧反而松了口气,要没猎人的话,最后白忙活一场,挺没意思的。
陈钰竹秀眉一拧:“这是指的猎人身高吗,一米八朝上?”
谢澈行有些紧张,陈钰竹在两人同意下把纸条收了起来,说道:“这也太宽泛了,这么说也就我,周姐和小季没有一米八。”
她笑了笑:“不会你们两个之中就有猎人吧?”
纪子萧很快就反驳道:“我绝对不是猎人,要说最大可能还是影帝吧,他一开始哪队都没站,行为很可疑。”
谢澈行内心腹诽:那他岂不是更可疑,只有他主动把秦俞拉到他们那。
他出声道:“还是先别怀疑了,两天时间呢,肯定不会那么好找的,既然确认有猎人了,那还是先找画的线索吧。”
陈钰竹跟着点点头:“确实,猎人信息虽然难以确定,但说不定猎人也要找线索,我们还是把重心放在画上。”
纪子萧思索两秒,“好吧,这里也搜完了,谢澈行你是跟我们一起还是?”
谢澈行赶紧摆手:“我自己去其他地方搜就行了。”
两人没有多做挽留就离开了,毕竟谢澈行不是站在他们这边的,找到线索肯定也是希望和自己组的人分享,而他们也是如此。
谢澈行等看不见他们踪影才鬼鬼祟祟地摸到207去,进门就看见一个npc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磕着瓜子。
他没理会,自己翻找就近的一个储物箱,找完一个箱子后想到和茶馆老板的对话,犹疑地看了一眼npc。
npc是可以帮助根据线索找过来的人吧?但他只有一张纸条,早知道应该把锦囊也带过来了。
谢澈行皱了皱鼻子,有些懊恼,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把纸条展示给npc。
npc仿佛久等了一般,效率极高地从口袋里掏出木盒给他。
一直到接过木盒,谢澈行还在思考npc有没有看清纸条上的内容,余光无意瞥见站在摄像头旁边的工作人员一脸复杂的表情。
他走过去,好心提醒道:“我觉得npc这样太草率了,你们节目组应该让他们严格一点。”
工作人员欲哭无泪,心想谢澈行不是满身黑料吗,怎么和秦大影帝这朵高岭之花认识的,看起来还关系...奇怪的样子?
他不禁脑补起来,谢澈行看他半天没反应,尴尬地拿着小木盒走远了。
身边人太友好,导致他都忘了自己讨嫌的身份了。
想到这,谢澈行开始回想自己有没有什么不当行为被摄像头录见的,他也不想等节目播出以后给立哥和公司添麻烦。
虽然他们应该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这短短一天多的时间里都表现得挺好的,就是早上他心急去拉秦俞的动作在几天后肯定会被秦俞粉丝撕。
还有他和秦俞的交流有点多了,而且秦俞在节目里也几乎只跟他说过话。
想到秦俞,谢澈行灵光一现,折返回去对npc问道:“在我来之前有没有一个穿着黑色休闲外套的人来过。”
npc在得到旁边工作人员的允许之后才说道:“有,这个盒子也是他让我在你来之后给你的。”
谢澈行若有所思地看着木盒,伸手打开了他,看清内置纸条内容的他猛地把纸条塞进口袋。
秦俞绝对也是猎人,因为纸条上写的是他以前演过的一部剧。
谢澈行被这个消息冲击到,根本没想到秦俞堂堂一个影帝,天天还要对付自家的豪门恩怨,哪来的精力去管他演过哪些作品。
他抿了抿嘴,正要把木盒找个地方放下,门口就突然冲进来一道身影,直直地往他身上扑来,又在要撞到他时堪堪刹住车。
季正轩有些气喘吁吁地,他拉住谢澈行:“谢......”他顿住,有些纠结不知该喊他什么,喊名字似乎不太好,谢澈行还比他大几岁呢。
换作之前他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喊出来,但现在他又不讨厌谢澈行。
“叫我谢哥就好。”谢澈行加了一句,表面是体贴,实际想的是这个便宜不占白不占,他也看出来季正轩入圈不久,心思单纯,认做弟弟也不错。
“谢哥。”季正轩喊得顺口:“你猜我发现了什么,找你找了半天呢。”
他转眼就看见谢澈行手上的盒子,惊喜道:“你在这也找到线索了呀,不过里面怎么什么都没有?”
“嗯。”谢澈行说得理直气壮:“没线索,可能就是一个用来装饰的盒子。”
“先不管了。”季正轩似乎很谨慎,把谢澈行拉到一个比较偏的拐角,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牛皮做的,页面也是做旧的样子。
谢澈行目光有些古怪:“我们应该去找秦俞一起看的。”
季正轩瞪了他一眼:“他一看就是猎人,不然怎么能斩获影帝,节目组就是看他演技好所以找他当猎人。”
谢澈行觉得有些好笑,忽悠道:“我觉得秦俞不是,你想想你看过的电视和小说,一般最有可能的往往最不可能。”
“你太单纯了,行了行了不说了。”季正轩把本子翻开,从第一页的内容能看出来是本日记。
前面几页很正常地记录生活,谢澈行直接往后翻到展览节遭盗的那天。
九月二十五号,天气晴。
今天我们镇子最宝贵的那幅画被盗了! 也不知道镇长请来的侦探组能不能找到画,偷盗者太精诈了,我们没看清长什么样,只知道是两个人。
之前的画是存放在小镇博物馆的地下室,也不知道如果侦探组有卧底,会不会把画又藏在那里。
日记到此结束,两人对视一眼,这篇日记透露出两个信息,现在他们应该跟着日记去博物馆地下室。
季正轩还想往后翻,谢澈行制止了他,正色道:“先不看了,万一没注意后面来人了。”
谢澈行把日记本合起来,想了想,又迅速把后面几页撕下来,然后把日记本递给季正轩,“你拿着这本日记去骗别人的线索。”
季正轩有些不情愿:“我先跟你一起去博物馆。”
“那好吧。”谢澈行也不想骗得太过,两人离开西街,直奔博物馆。
博物馆的玻璃展柜里都是些文艺品,不乏一些书画以及各种陶艺品。
快到地下室入口时,谢澈行犹豫了一下,此时季正轩已经下去,顺势打开了灯。
他松了口气,也下去了。
地下室明亮一片,两人找了找,果然没有那么轻易就找到画,谢澈行看到角落有个半成品的画作。
虽然是半成品,但被裱得整整齐齐,画作是斜靠在墙角的,他无意识地把它拿走,想看看后面的缝隙有没有藏匿东西。
手指刚触及裱画框的边角,裱画框突然散开,得亏他是两根手指捏着,没有闹出动静。
谢澈行看了眼还在埋头翻找的季正轩,不动声色地把裱画框拆开,却出乎意料地什么也没看到。
他舔了舔嘴唇,把那张半成品拿起,对准灯光,然而什么也没看见。
谢澈行又用手指摩挲了几下,凭借对画纸的熟悉程度来感受厚度对不对,然后忽地唇角一勾。
就知道节目组玩不出新花样。
他慢慢找到纸边缘不明显的开口处,撕开后看到了一张和画纸大小相同的薄纸。
他没看就小心折起揣进口袋里,把半成品和裱画框恢复成原样,喊道:“季正轩,我这什么也没找到。”
季正轩也有点不解:“我也没找到,这日记怎么还误导人呢。”
“也不算误导了。”谢澈行已经朝地下室出口处的梯子走过去,“至少我们知道了猎人有两个。”
季正轩也没太纠结,跟在谢澈行后面走出地下室。
出去后,他说道:“看看你撕下来的那几页日记还提供了什么信息。”
谢澈行怕引起怀疑,老实地把残页拿出来,所幸没有什么紧要的信息,只说了猎人不熟悉小镇,但这个消息聊胜于无。
谢澈行觉得他刚刚找到的那张纸上好像是副画,应该能给他很重要的信息,所以对日记也不太在意。
季正轩对他大人般严肃叮嘱道:“谢哥,你可千万不能把日记内容告诉影帝了。”
谢澈行故作为难地皱皱眉:“可万一秦俞不是猎人的话,他的分析肯定会对找到画很有用。”
“不行,我们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季正轩问了问旁边工作人员时间,已经十点多了,他说道:“我们现在拿着日记本找别人,之后差不多到午饭时间了。”
“我去吧,你先去别的地方找找。”谢澈行摇摇头:“你别跟我一起,分头效率更高一点,一会儿茶馆汇合。”
等季正轩走了,谢澈行转头就打算找秦俞跟他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