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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饭桌吃醋 ...

  •   纪子萧没来得及收回目光,索性坐近了点问道:“手被什么东西划到了。”
      “鱼鳍。”谢澈行转移了话题:“不知道那老伯送我们的鱼是不是扎到我的那条。”

      纪子萧笑了:“那应该是。”

      季正轩夹在两人中间,为了方便他们说话,后靠在沙发上兀自玩着手机,眼神却时不时地往两边分散。

      等到他看见秦俞从后门走过来,立马直起身横挡在两人中间。
      谢澈行正在和纪子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这会也看到秦俞过来了。

      秦俞坐在了离他们最远的地方,看起来好像并不关注这里发生了什么。

      一直到上桌开始吃饭,纪子萧走在季正轩前面坐在了谢澈行旁边,拿汤匙准备往他碗里盛鱼片,在众人略微愣住的表情下玩闹一般道:“他是被鱼鳍划到的,多吃点鱼说不定好得快。”

      他们也配合地笑着,季正轩更是隔桌给他来了一大勺鲜浓的鱼汤,“你不是会画画吗,手别搞坏了。”

      全桌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唯独秦俞一声不吭地低头喝着汤。

      谢澈行看纪子萧真要给他盛鱼片,立马摇头:“不用的,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吃鱼。”
      纪子萧也并没真要盛很多,他说道:“只有两三片。”

      “那好吧。”谢澈行把自己的碗拿了起来。

      他没有立马吃鱼,而是先剥了几只虾放在旁边的小碟子上,桌子上的氛围也在他剥虾的时间里慢慢拧宁静下来。

      剥好虾,谢澈行从碗里捞出鱼片,还没吃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清脆的瓷器碰撞声。

      秦俞喝完汤,慢条斯理地拿纸巾擦了擦嘴,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停下了动作,不知道秦俞接下来要干嘛。

      谢澈行惊诧地看着自己的碗被秦俞拿走,虽然秦俞的手跟瓷白的瓷器很相得益彰,但也不能抢他的饭啊。

      纪子萧却突然有什么预感。

      秦俞终于看着谢澈行开口了:“你不能吃鱼虾类的海鲜,对你伤口不好。”
      “你说什么呢。”谢澈行笑了两下,伸手想拿回碗,“这是河里的,而且我又不是断胳膊断腿了。”

      秦俞没松手,把碗往更远的旁边推了推。
      他旁边正是周绒,打量了一下两人,不动声色地把碗推得更远了。

      谢澈行倒也是能屈能伸,几筷子把碟子里的虾塞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已经吃了虾了,吃不吃鱼都一样,你把碗给我。”

      纪子萧在把鱼盛给他之前秦俞什么也没说,这会又不让他吃,明显是对下午那事的报复。
      秦俞也从善如流道:“那就只吃虾,不能吃鱼。”

      谢澈行只好凑近秦俞用极轻又有些气急败坏地声音说道:“我知道你下午不高兴,但在鱼塘的时候你明明已经好了。”

      秦俞脸上露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表情,好笑似地说道:“为什么要不高兴,我什么时候不高兴了?”

      他这句话没有刻意放小声音,其他人听见了都默默扒饭,心想出去做任务前臭脸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秦俞三番两次莫名其妙的行为让谢澈行有些烦躁了,一烦他脾气也就上来了。

      秦俞毫不避讳地对上他的目光,以为那突然平静下来的眸子是代表谢澈行放弃和他理论了,然而还没等他胜利似的勾起唇角,眸子的主人就站了起来。

      “我吃好了,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谢澈行对桌上的人歉意地笑了笑,视线转到纪子萧身上,“不好意思。”

      “没关系。”纪子萧说道。

      谢澈行转身走了。

      秦俞视线一直紧跟在谢澈行身上,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
      秦俞第一次有些愣住。

      他下意识看向纪子萧,纪子萧没什么情绪地扭过了头。
      再看向季正轩,季正轩只看了眼谢澈行的碗,就又低下头吃饭。

      秦俞站起来,板凳后推发出刺耳的响声。

      秦俞不自觉加快了步子,到谢澈行门前的时候果不其然发现门已经锁上了。
      他没有犹豫地回了自己房间,又从卫生间绕进来,一进来就看到床上鼓起来的一团被子,枕头的位置只露出几缕黑发。

      秦俞随后无意识地想,还好床挺大的,两个人睡也挤不到一起。

      谢澈行听到声音,知道进来的人是谁,声音在被子底下被压得有些闷闷的,“我要睡觉了! ”

      秦俞即使知道谢澈行看不见,但还是假模假样地看了眼手表,实际连时针指哪都没看清,“现在才八点多,睡那么早吗。”

      谢澈行不说话,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把那几缕黑发也盖住。

      秦俞原地站着,浅淡的褐色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格外别扭地开口:“对不起。”

      之前说的是抱歉,现在说的是对不起。

      谢澈行也能明白这句道歉的分量和诚意,他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躲在被子里开始就理论事:“要是只针对我就算了,一桌子人都半生不熟,你这样让其他人会怎么看纪子萧,他自己又会怎么想。”

      他讲得有点来劲,准备从根源解决问题,“还有今天下午,我没有愿意和纪子萧炒作不愿意和你的意思,你不用再因为这个不高兴了。”

      他郁闷地想:秦俞也太有好胜心了,难道小说里的年轻总裁都是这样吗。

      谢澈行说完之后等了几秒,没听到秦俞的动静,就小幅度地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双眼睛。
      他看到秦俞面无表情的样子,一瞬间后悔了,自己怎么偏偏就长了张嘴! 什么话都往外说。

      秦俞面上没有波动是因为他在沉思,看到谢澈行黑亮圆溜的眸子,他终于思考完,开口道:“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谢澈行怀疑秦俞根本没注意听他后面说的那些话。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嗯”了一声就没有后话,又悄无声息地把被子拉上去,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我没生气。”

      秦俞问:“你晚上不吃饭了吗。”

      “一顿晚饭不吃没什么,我以前也经常这样。”

      秦俞想点头,意识到谢澈行看不到后才说:“那我先回房间了。”
      谢澈行又把被子拉下来,因为心虚,声音有些小:“你晚上也没吃饭。”
      要不是他跑回来,秦俞也不至于吃不上饭。

      秦俞手指攥紧,捏到衣角后又松开,嗓音一如既往地低沉清冷,“没事。”

      秦俞回到自己房间后没有开灯,点了一支烟。
      他平时是不怎么抽烟的,一般只有对某件事思考得比较困难的时候才会点上一支。
      秦俞看着只有伶仃几点星光的窗外,觉得自己做的确实有点过分了,或者说是没必要。
      他本意只是想逗逗谢澈行,觉得新奇好玩而已。谢澈行挺特殊的,也挺神秘的,而且画画得还那么好。

      但是没必要。

      秦俞说不清,但是他告诉自己,没必要。

      第二天一早,因为只是赶路不用录制,所有人都誓死要睡到中午,所以谢澈行七点多起床走出房间的时候还一片静悄悄。

      民宿的房间围绕一个大院子呈环形,院子里花草和假山小池都有,谢澈行来到院子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中年男子正头戴耳机伸展手臂。

      如果非要给这个人的动作加个描述,谢澈行只能想到广播体操。

      走近了一点,他才看清这个人是导演。
      导演也看到了他,摘下了耳机,谢澈行率先打了个招呼:“导演早,锻炼呢?”

      导演见只有他一个人出来,笑着说道:“对啊,今天能多休息会,你怎么不多睡会。”
      “昨天睡得有点早。”谢澈行不想打扰导演在这休息,“我先回去了。”

      导演喊住他,精明的眼珠转了一圈:“小谢,你的手怎么样了,这算是工伤了呀。”
      “都要结疤了,算不上。”谢澈行知道这只是导演客套一下,不然昨天就该说了,导演应该想问些其他的。

      果不其然,导演说道:“不过就算再小的伤口不注意也可能扩大,影帝担心一下也正常嘛。”
      他没问两人昨晚吵架的事,眼中一闪而过八卦,“我说这次影帝怎么会同意录制我们这档综艺呢,原来是因为你也要来。”

      “您误会了。”谢澈行有些为导演套不出话而遗憾,他不动声色地说:“我和秦俞是因为这次录制才认识的。”

      他笑了笑,打消了导演下一步的试探,“不过确实挺投缘的。”他说的自然是画画这方面的投缘。

      “也对。”导演把耳机拿起,“我们节目都会对嘉宾有个大概了解,但真不知道你还有画画这一手。”

      谢澈行也知道该结束这段对话了,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出民宿买点早饭。
      节目组因为放任嘉宾今早的睡眠,统一不了早饭时间,也就不准备了,早起的人可以去镇上吃早点。

      谢澈行走到民宿大门口,厚重的大木门虚掩了着一条缝,他手刚要碰到门边,缝隙突然变大,从外面露出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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