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航路上的奸商》妖茗酒

5、第 5 章

　　安德莉亚享受着迎面吹拂的海风，脸上也带着欢快的笑容。

　　然而后面被安德莉亚跟拖死狗一样拖着的凯撒可不觉得愉快。
　　天知道，他跑出了海军的追捕，最后居然会因为这种方式死亡有多么多滑稽。

　　“别、别开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凯撒的声音很虚弱，他怀疑自己下一口气还能不能喘上来。
　　就在这个时候，车子撞到了什么东西。
　　被拴在后面的凯撒也理所当然的一个飞跃，跌落到了沙滩上。

　　身上还沾染着黏糊糊的海水，又被沙子裹了一圈，换做平时凯撒绝对要破口大骂。
　　然而此刻他甚至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为自己那迟来的安全。

　　“你这家伙真的是找死！我可是尊贵的……”重获自由的凯撒显然没有认清事实，他仰起头还准备说点什么就对上了安德莉亚的脸。
　　小姑娘的模样自然是好看的，精致的长相再加上笑起来的小酒窝，不管怎么看都会觉得对方是个甜妹。

　　但与此同时，凯撒也看到了围绕在对方身边的卡片。

　　那些卡牌的识别度比本人要高太多了，起码凯撒在看到那背后有着金色纹路，还会自己游曳的卡牌时，一个名字就浮现在了凯撒的脑海里。

　　海上奸商。

　　啊，不，海上商人。

　　一个富的流油的家伙！

　　谁都知道，对方薅的羊毛不仅仅是普通人的，就连四皇七武海海军本部的羊毛都薅秃过。

　　凯撒眼珠子转了转也很清楚，自己那点实力在对方的面前肯定是不值一提的，更别说自己现在还被人铐着。

　　不过作为研究员，最需要的是什么？
　　资金啊！
　　物资啊！

　　眼前的大肥羊可是什么都有的！

　　似乎是看出了凯撒的想法，安德莉亚也好脾气的和人说道，“你是在想怎么从我的手里骗到资金和资源吗？”

　　不自觉的点点头，凯撒又迅速的摇头，摆出一副乖巧的模样指了指自己。“您应该就是海上商人吧？我是个研究员，和贝加庞克齐名的研究员！”

　　凯撒还想吹嘘一下自己的事迹，他觉得自己崛起的机会就在眼前。
　　原本他还思考着自己这次被海军通缉，要想继续研究的话估计会很麻烦，或许会不得不去和那些怪物疯子接触，但现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完美的人选。

　　海上商人。
　　人脉广、钱充足、当然更重要的是对方属于中立领域。

　　对方的生意在政府都有备案，不属于灰色领域，是能够正大光明出现在人前的那一类。

　　凯撒不介意和这样的人合作。
　　当然……

　　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凯撒仰头看着那坐在摩托车上的少女。
　　从外貌上看对方就像是十六七岁，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有着这个年纪特有的甜美。

　　但凯撒清楚，对方的大名在海上传开都有二十年了，一种很难言说的神秘气质也笼罩在对方的身上，两股气值交叠就像是陈酿的美酒，散发出甘醇的香气。

　　“你觉得我是笨蛋吗？”少女的生意里带着很难琢磨的味道，凯撒愣了一下连忙摇头。

　　“不不……我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正在绞尽脑汁思考该如何解释的凯撒在尽力的展现着自己的价值，作为科研人员，他也有自己的自傲。
　　他相信凭借着自己的能耐足以让对方看中他。

　　少女歪着头，漆黑的发丝吹落在胸前，微风带来了淡淡的香味，同时也带来了少女的喃喃自语。
　　“我的眼睛可以看透人心，看穿欲/望，我的双手有着这个世界所有的东西，只要你的脑子能想到的东西我这里都有。”
　　“哪怕，是有关于你接下来的研究方向，甚至，我还可以告诉你，如何才能改善，如何才能制造出稳定的人造恶魔果实。”

　　轻柔的声音像是来自深渊的诱惑，原本还想着如何去欺骗眼前人，好叫对方给他提供一个庇护所和大量资金的凯撒愣住了。他直勾勾的看着安德莉亚，眼前似乎只剩下了少女那勾起的嘴角。

　　完美的弧度就像是象征着灵感的白鸽，在那一刻凯撒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锤了一下。
　　呼吸变的急促，就连原本的想法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真的可以？！”

　　“当然。”这么说着，原本还在安德莉亚手中把玩的牌直接出现在了对方的面前，排列成一面墙壁。
　　透过卡牌的间隙，凯撒隐约还能看到安德莉亚那双漂亮的眸子。
　　那双眼睛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剔透的瞳眸中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翻飞。

　　“抽一张，一千万贝利。”

　　“…要，我要。”凯撒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卡牌，他虽然没有尝试过，但他听过很多的传闻。
　　甚至曾经的老伙计，那个贝加庞克都从对方的手中买过很多的东西。
　　虽然据对方所说都是买一些稀缺的资源材料，但为什么，不会是直接从对方那里买到灵感呢？

　　自傲的人从不会承认是自己不如人，凯撒觉得自己翻盘的机会到了。

　　凯撒没有注意到，在自己答应下来的刹那，一缕微薄的烟雾从他的身上抽出，绕到了安德莉亚的手上。
　　少女抿唇笑着，张嘴无声的说了一句，‘契约成立’。

　　“那么，就来抽取你想要的东西吧。”

　　凯撒的手指点到了卡牌上面，他瞪大了眼睛在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SR[操控之心]使用者可以选择将这颗心放到别人的身上，他们会成为你最忠诚的下属
　　注意，视使用目标的不同，产生效果也会发生差异

　　盯着这张卡片看了一会，那东西就很自然的变成了实体。
　　拿着手里的那颗璀璨夺目的宝石爱心，凯撒还觉得有些不真实。这、这就可以了？
　　这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

　　传说，也不止是传说！

　　凯撒的脑子里想出了很多的使用方法，他在兴奋，在期待。

　　然而抽取了很久，他抽到的都是一些很常见的日用品。

　　凯撒的脚底已经堆了很多的东西，已经开始烦躁不安的凯撒撕开一包牛肉干放到嘴里嚼了起来。
　　他大概知道自己手里还有多少钱，他刚才抽卡所花费的已经差不多要到自己所能够承受的极限了。

　　视线小心的瞟了安德莉亚一眼，凯撒倒是没有想过要打劫。

　　他还记得在十多年前，大航海时代最疯狂的时候，海上乱糟糟的。
　　因为罗杰死前的一句话，秩序崩塌，海上的疯子格外疯狂。

　　有人盯上了几乎可以直接在脸上写上肥羊几个字的海上商人，按照传言，对方是个奸商，而且几乎在对方的手里什么东西都能够买到。

　　结局就是，那段时间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是某个海贼团被扒光了全员挂在船帆上祭旗，然后丢进海上监狱。

　　凯撒是个聪明人，他可不想在这种没必要的事情上给自己惹麻烦。
　　谁知道对方的客户群究竟覆盖了多少人。

　　就在凯撒思考着要不要就此停止的时候，他眼前的卡牌又一次发出了紫光，他还记得，自己之前抽到SR的时候就是发出了紫色的光辉。
　　SR[灵感光环]让你的大脑处于200%的活跃状态，遇到无法解开的难题时就使用这个吧，时效3h

　　眼睛一亮，凯撒甚至现在就想要使用一下这东西。
　　他的脑子里有很多有关之前研究时遇到的问题。

　　“等一下，这个卡牌是可以保存的吗？”

　　对于顾客的问题，安德莉亚向来有求必应，“只有非实体的东西以及SSR卡牌才可以以卡牌的形式保存。”

　　“所以这东西甚至可以被别人抢到手？”凯撒的思维能力从来都不差，他很快想到了延展性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安德莉亚只回以笑容。

　　过了半晌，见对方还没有继续抽卡的打算，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某个狂热幻想中，安德莉亚提醒，“如果你在我这里成为VIP客户的话，可以得到一些额外服务。”
　　“比如，找回你丢失的某些卡牌。”

　　“VIP服务包含了什么？”

　　“等你成为了VIP就知道啦。”

　　“不会上面还有更多的等级吧？”
　　这种商场里消费等级的划分为什么那么眼熟，感觉档次一下子就变得接地气了。

　　“当然还有，毕竟我只是一个商人。”这么说着，安德莉亚的手伸出悬在空中，“你还抽吗？”

　　“抽！”虽然还有更多的问题，但凯撒没有细问。比起那些，他现在更想要获得更多的卡牌。
　　他清楚，眼前这个人的主旨是‘童叟无欺’，他刚才抽到的东西等离开了就很快能够得到验证。
　　他需要更多的卡牌，也需要更多的钱。

　　肾上腺素在迅速飙升，一种很难言说的兴奋感在脑子里刺激着神经，凯撒咽着口水。
　　他的手甚至都在颤抖，然而在抽取了很多东西之后，他没能再看到紫色的光辉。

　　眼神里不自觉的出现了狠意，他用力的翻开一张卡，结果那却是一张空白牌。
　　就连最寻常的日用品N卡都不是。

　　“什么情况？”

　　“意思就是，你抽光了自己的所有筹码。”安德莉亚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温柔，“包括你自己的价值。”

　　心跳不自觉的漏跳了一排，凯撒的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他有一种不怎么好的预，但他不敢说出来。

　　“老板，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卖命给了我，现在我能操控你的生死。”这么说着，安德莉亚的手里出现了一张金丝钩边的卡片，在正中心的照片上还有一个被关在玻璃盒子里的人在拍打着玻璃。
　　当然，更让凯撒恐惧的是，那照片里的人模糊的轮廓正逐渐的和自己开始靠近。

　　手摸在铐住自己的海楼石手铐，凯撒的脑子里正疯狂的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虽然不太懂海上商人在做的事情代表了什么，但很明显，他必须打断对方。

　　甚至——

　　就在这时候，电话虫的声音响起，眼前的少女撇了撇嘴似乎很是不高兴的接通了电话。
　　“红发！你有什么事？再敢欠我的债，我追你半个新世界你信不信。”

　　“嚯！还有这种好事？”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很是兴奋，似乎还真的准备这么做一下，“咳咳，我这次不是来惹你生气的，我这边发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要不要来康康？”

　　电话那边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在诱惑孩子的怪叔叔，别提语气多奇怪了，凯撒甚至还能看到电话虫展示出来的颜艺。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通电话，绝了他作死的念头。

　　还是那句话，能够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他还是别作死的好。
　　他相信，对方也不会拒绝他。
　　毕竟，自己活着，才能提供源源不断的钱财不是吗？

　　“成，我大概三个小时后到你那边，你最好别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