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山手

8、第 8 章

　　19.
　　电影情节里只剩最后一间大床房的场景当然不会出现！笑话，Z市这么大个城市！这么多的酒店！
　　于是我俩开了一个标间，一人一张床，安睡到天亮……那是不可能的……
　　凌晨睡了两个小时熬过最困的时候，我清醒得不行，尤其是进入房间后。
　　这个酒店比快捷酒店稍微好一点，但是标间的房间也不算大，两张床之间仅一个床头柜的距离，好在床不算小，如果两个人挤挤的话完全可以躺得下……呸呸呸，瞎想什么呢！
　　我猛拍了自己几下，还好他进浴室了，不然我怕我现在猥琐的表情会吓到他。
　　没多久他就出来了，没穿酒店的浴袍，穿着自己的T恤长裤，对我说，“酒店的衣服不干净，别换了，将就一下，回学校再说。”
　　哦哦哦……我慢慢挪进浴室，对镜沉思。
　　天知道我现在脑子的运转速度有多快，其复杂的运行量不亚于我高考做数学附加题的时候，但总结一下，只能化为一声叹息……唉。
　　草草洗完澡就准备出去，不换内裤让我有点膈应（虽然也是我自己的，但总觉得洗完澡干净了又穿上没洗的内裤这澡算白洗了……）但是没办法，条件所限，我也不可能真空了出去。
　　就在我要开门的时候，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马桶上的毛巾架，刚刚没注意，现在才发现烘干架上挂着一条湿的内裤……他的？
　　他可真爱干净。
　　那么现在他里面是真空的……喽？
　　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我一个激灵。
　　他在门外问，“学弟，洗好了吗？”
　　我清了清嗓子说，来了。
　　出去之后只要一想到他现在是真空状态，我就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和肆无忌惮万马奔腾的思绪……
　　为避免再做出什么失志行为，我迅速躲进被窝拉好被子，道声晚安闭上眼睛。
　　呼……
　　紧接着是他轻轻走动的时候，然后拉开被子躺下再盖好，啪一声，他把主灯跟床头灯都熄了，房间瞬间陷入黑暗。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我在等他睡着。
　　在我数到一千七百八十三只羊的时候，自己差点睡过去，还好我恢复了神志，清醒过来，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声，我躲进被窝打开手机，好家伙，我数了半个多小时……凌晨三点到四点应该是人睡得最熟最没有防备的时候，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我能清晰地看到他侧脸的轮廓和规律起伏的胸口，很好，确认睡着完毕。
　　我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爬下床，蹲在他的床边，直视他的睡颜。
　　说实话在他清醒的时候我不可不敢这么近距离地看他，总觉得他眼窝很深眼底有漩涡，会把我的神魂给吸进去，但是现在可以！
　　室内星光暗淡，我趴在他的枕边双手垫在下巴下，我们呼吸交错，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即使他不会爱上我，我也想要靠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就在我趴着趴着快睡着的时候，对面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双眼迷离（没睡醒），我两眼迷蒙（困的），我们俩在黑暗中大眼瞪小眼直到我完全清醒过来。
　　我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猛地往后退，但是我忘了身处何地，又因为长时间跪趴着腿麻了，竟然一下子没有站起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后脑勺磕在我自己的床沿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顿时眼冒金星……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他显然也吓坏了，跃起来打开床头灯，将我的头搂在怀里，伸手抹上我的后脑勺，追问，“怎么样了，疼不疼？”
　　我脑袋嗡嗡作响，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怎么样了？”他放开我，神情紧张。
　　我……不知如何开口，索性闭眼装死。
　　没想到他竟然一把抱起我放在床上，掏出手机就想打急救电话，我赶忙伸手按住他……的手机，虚弱地说，“我没事。”
　　“你这是……梦游？”他不太确定地问。
　　“梦游……是的！那什么，睡之前忘了告诉你，吓坏你了吧……”我持续虚弱中，扯起嘴角尴尬地笑了笑。
　　“是，吓坏我了。”他神情严肃，深吸一口气，似乎有话要说。
　　呵，呵呵……我的嘴角都要笑僵了，内心默念，不要问不要问什么也别问……
　　尴尬的几分钟之后，他泄气一般坐回自己床上，问我，“怎么样，还晕不晕？”
　　我躺着没敢动，只转动眼珠看向他，说没事，好了。
　　“行，那睡吧。”
　　哦……
　　“我看着你睡。”
　　嗯……嗯？
　　那什么倒也不用这样……靠，你盯着老子怎么还睡得着！
　　事实证明，我睡得着，并且睡得很好。
　　一定是因为头撞晕了！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我花了五分钟才彻底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半夜不睡觉偷窥被抓个正着后被盯着直到睡着……
　　很好，我离高乐的脑袋似乎已经不远了。
　　我悄咪咪地睁开一只眼，看到他侧躺着睡着了，呼，还好。
　　不过他没有盖被子，T恤掀起一角，露出不明显的腹肌，回想起昨天他搂我在怀里的感觉（欧我昨晚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他抱我了！紧紧地！），记忆蜂拥而来，我眼神又不自觉地向下，看到他的裤腰松垮垮地垮在胯上……
　　真空的，真空的，真空的……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三个字，又瞬时清醒过来！我可不能再犯蠢了！
　　……
　　……
　　“你醒了？”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单纯地想帮他盖上被子！
　　然后就在我的手伸向盖在他腰间的被子的时候，他醒了。
　　那什么，正常的早起生理反应，正好顶在我的手腕上。
　　我的尴尬加上他的尴尬等于尴尬的尴尬次方。
　　“还不放手？”他挑眉问我。
　　“哦哦哦……我只是想帮你盖被子……”我强行解释，希望他不会以为我是个变态，或者再联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妈的老子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结合昨晚的一系列事情，要说我不是个觊觎他□□的变态我自己都不相信。
　　没想到他竟然没说什么，起身穿上拖鞋去浴室了。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