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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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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陈洗完出来,冯晨已经把床铺好,并拉上了窗帘。
她拍拍床边,他坐过去。
冯晨脱掉鞋,跪立在床上拿起他搭在脖子上的毛巾给他擦头发。
擦了半干,冯晨把毛巾放到一边,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贴着侧脸,亲了下他。
张鹤陈歪头:“干吗啊,勾引我呢?”
“别这样嘛,”冯晨挠挠他的下巴,说,“你吃面之后的事还没拍给我看呢,现在说给我听听呗。”
“说什么,”张鹤陈握住她手腕将他拉到前面,“我看你知道挺多了。”
冯晨仰身躺在他怀里,刚要说话,张鹤陈俯身吻住了她。
冯晨只怔一下,就抬起手重新搂上他的脖子,闭着眼紧紧贴住他。
她尝到了薄荷的味道。
可她不能沉浸其中,还有事要处理。
张鹤陈看到冯晨眼里的欲言又止,抱着她坐起来。
冯晨不啰嗦了,直接问:“你遇到徐廷浩了?”
张鹤陈没打磕儿:“嗯。”
他等着天色暗黑了才去吃饭,没成想还是遇上了镇上唯一知道他俩的人。
这就是孽缘。
冯晨抓紧他的衣服:“他和你说什么了?”
张鹤陈平平无奇道:“他问我怎么来这儿了,我说我想你想疯了就来了,他问我晚上住哪,我说车里吧,他可能觉得我可怜,就说有位奶奶有空房子给我住,然后去要了钥匙带我来了。”
冯晨没有因为他的平和而安静,追问:“其他呢?”
张鹤陈捏捏她脸:“其他什么?”
看,看,开始动手了。
“张鹤陈。”冯晨软软地喊他,一招制敌。
张鹤陈吸气,接着移开眼笑了声:“之前我还嫉妒他,听他说完我鄙视他,他就是个胆小鬼,这样的人我对他有什么好气的?”
他虽这么说,冯晨还是忐忑,毕竟他在这方面的小心眼儿,她常有体验。
“对,你别生气,就是那时候小……”冯晨急得想和他重述往事。
“我知道,”张鹤陈亲她一下,盖住她要说的话,“我们就是没早点认识,有我在还有他什么事。”
“是的是的。”冯晨附和道,她偎在他怀里,两只胳膊紧紧地环住他。
张鹤陈浅笑亲吻她头顶:“跑出来就为过来看我生没生气?”
冯晨皱起脸:“我听见徐廷浩说看见你了,就很怕他会添油加醋刺激你。”
张鹤陈:“他刺激不到我,只有你能。”
冯晨由衷笑起来,啵啵亲他两口。
“你怎么去商店打牌了?”她问出心中奇怪。
张鹤陈慢慢解释:“我是去买东西,可手机没电了就在那里充了充电,有阿姨见我面生问我来松岚做什么,我说是徐廷浩同学,来玩,她问小浩呢,我说他有点事,阿姨也许看着我一个人怪孤单,就邀着我打牌了。”
冯晨抱怨:“我说你怎么不回我消息,这很叫人担心了知道吗。”
“知道了。”张鹤陈乖道,“以后开了机就给你发消息。”
冯晨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暖暖地抻开嘴角笑。
张鹤陈问:“你跑出来没事吗?”
“不管,”冯晨无谓道,“反正已经出来了。”
张鹤陈笑道:“厉害了你。”
“你还有没有缺的,我出去帮你买,”冯晨见他还穿着白天的卫衣和运动裤,说,“我回家拿套我爸的睡衣给你吧,你好睡得舒服些。”
“不用,就一晚,”张鹤陈拿鼻尖碰碰她,“有你在我怎么都舒服。”
冯晨笑成了眯眼儿。
于是,她没有居安思危,脑抽地说道:“徐廷浩还挺好心,没让你流落街头,还给你找了个房子。”都说完了意识到不对劲儿,想咬舌求原谅。
“他可能猜到你晚上会来找我,不想你跟着我遭罪,就带我来这儿了。”张鹤陈说,“我也这么想,总不能再叫你去车里了。”
冯晨硬着头皮掰回局面:“额,我不是夸他……”
张鹤陈揉揉她的头发,客观道:“他确实做了一件好事。”
冯晨呼气。
张鹤陈垂眸凝视着她:“你想说什么就说,不用在意我的态度,我如果不开心了会说出来。”
和他恋爱之后,冯晨能感觉到他并不缺爱,得益于这种成长环境,他做事说话总是大大方方,对她没有隐瞒,有了小情绪也会直接表露出来,要她亲亲抱抱喂喂。
可是……她说:“你刚就没说。”
张鹤陈笑笑:“那是因为没什么好说的,我以为你和徐廷浩有过很深的交情,所以特别戒备他,可听他说完我却放心了,他早就失去站在擂台上的资格。”
冯晨这次匆忙而至,没有发挥出哄人的功力,倒被他说得心悦诚服。
她直起身,吻上他。
张鹤陈似不受重力,她轻轻一挤,两人就一起倒到了床上,冯晨趴在张鹤陈身上,占据主导地位。
她抚着他脸颊看着他,然后又轻轻吻他。
在她的触碰下,张鹤陈清洗过的身体变得躁热。但理智尚存,这是别人的家,他只借住一晚,不可逾矩。
冯晨察觉到他的起伏,挪了下腿,侧躺到他旁边。
“我帮你?”她轻问。
张鹤陈拉住她的手:“不用,不行的话我再去洗个澡。”
冯晨弯唇嗯了声。
张鹤陈抵着她的肩膀蹭了蹭,闭着眼说:“不着急走吧?”
“嗯。”
现在刚八点半,那帮大人怎么也得吃到九点。
张鹤陈踏实道:“聊会儿天。”
冯晨说好,拿过放在床头的两个枕头,一个垫在他脑后,一个被她用来倚靠,她看着他眼底的憔悴,问:“爬山累不?”
张鹤陈回答她:“不累,心情好。”
“你爬山的时候没人觉得你奇怪吗?”冯晨看出他还在忍耐,尽量转移他的注意力,说,“下雨天当地人很少上山的,你还穿那么干净,怕不是要被当成傻子。”
张鹤陈喉结滚动:“没碰到人,连小狗小猫都没见,我走的小路。”
冯晨:“你还知道小路?”
“不知道,”张鹤陈呼吸渐轻,“就挑了个脚印少的窄路走的,以防惹出麻烦。”
冯晨笑了:“还知道自己是个麻烦精。”
张鹤陈充满歉意地抿唇一笑。
这小表情逗得冯晨不禁撸撸他不甚柔软地发丝。
张鹤陈进一步贴贴她。
她就在眼前,香味扑鼻,他怎么可能真的做到坐怀不乱。
冯晨问:“干嘛?”
张鹤陈睁开眼,抬起下巴在她衣服上落了一个极有深意的吻。
冯晨与他对视了会儿,情意绵绵。
她动手解开针织开衫,抹下内物,轻轻托出来。
张鹤陈吃到她。
他熬了几天,今晚可以美美地补觉了。
冯晨看着他睡着,等到手机来信,才轻轻抬身。下床前她拉过叠在一边的被子给他盖上,然后关灯离开。
光源昏黄的石板路上,细细的小巷空无一人。
冯晨走在房屋下的阴影里,觉得自己像是刚和野男人偷偷幽会完,独自潜回家。
不能太留恋,冯晨警醒自己,加快步伐。
好在她回到家,她爸妈还没回来,冯晨松了口气。
奶奶正在客厅看电视,问她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冯晨佯装打了个哈欠,坐到奶奶旁边说:“他们太能说,我先走了。”
奶奶探问:“吵架了?”
冯晨笑着说:“没有,他俩一会儿也就回了。”
奶奶剥个橙子给她吃:“你爸妈也是想你有个好前途。”
“我知道,”冯晨问,“我爷呢?”
奶奶嫌弃说:“去他老朋友下棋子了还没回来。 ”
冯晨笑着点头,吃着橙子看向电视说:“这部剧我也爱看,蛮搞笑的。”
“它还在我们这儿拍过呢。”奶奶与荣同焉道。
冯晨吃惊:“真的吗,我都没留意。”
她只知道整部剧的基调是在他们市附近的一座岛上拍的。
奶奶说:“就几个镜头,没留意也正常。”
“那也不错,”冯晨眨着眼睛说,“看来我得重温一下了。”
奶孙俩一边看剧一边聊天,欢欢喜喜间屋外响起脚步声。
奶奶看去,说:“你爸妈回来了。”
冯林强刚进门就喊冯晨的大名,看见她乖乖坐在奶奶身边又把质问的话咽下去了,无声地瞪了她几眼,唐婉真也象征性地过去点点她的脑门。
冯晨自知理亏,灰溜溜地逃进房间里。
她看了看手机,没有新消息,冯晨欣慰地想,他睡得不错。
冯晨快速洗完自己,爬到床上,定下闹钟。
她明天要早起,再去见野男人。
四点钟,鸡刚打鸣儿,家里人还没醒来的迹象,冯晨悄无声息地溜出家门。
她抄近路,三四分钟就到了柳奶奶家。
张鹤陈昨晚睡得早,醒得就早,不过因为屋里还黑,他没起床,听到开关门声,他抬起头看,一见是满脑子念想的人,他惺忪的脸上展现笑容。
冯晨爬上床,身上沾着凉气。
张鹤陈拥住她抱了会儿,冯晨昂起头问:“睡得还好吗?”
“极好。”他声音低哑,“你怎么起这么早?”
冯晨感叹一声:“还不是怕你睡傻,醒来不认地方急哭了。”
张鹤陈哈哈笑:“当我小孩呢?”
冯晨作势起身:“那我走啦?”
“啧,”张鹤陈抱紧她,“来都来了,再待会儿。”
冯晨嬉笑。
张鹤陈顺着她头发问:“今天走吗?”
“应该下午走吧。”冯晨吩咐他,“你起床就走吧。”
张鹤陈不满道:“你又催我。”
“山不都爬完了,没啥好玩的了。”冯晨欢快说,“明天我就回燕城了,我们也就每天都能见面啦。”
张鹤陈幽幽道:“某人还说假期最后一天是我的呢,不完整怎么算一天了啊。”
“……哎呀,别这么计较嘛。”
张鹤陈转着眼睛,哼哼唧唧。
“别哼了,”冯晨捏住他嘴,“你再睡会吧,还早呢,鸡才刚起。”
张鹤陈的眼里饱含期待:“还有昨晚的福利吗?”
冯晨想了下昨晚什么福利,随之瞪起眼:“休想。”
张鹤陈撇嘴:“那不睡。”
冯晨拍他:“你爱睡不睡。”
张鹤陈用长久沉默聊表情绪,冯晨看看他,咬了他一口:“真烦人。”
张鹤陈无耻地笑起来,低头拱她。
他一晚一早圆满了,冯晨看着他微醺的状态,舒服中冒出点惶然。
他不会是有什么瘾吧。
冯晨就谈过这么一段关系亲密的恋爱,对男人的性需求都是从张鹤陈这里获知的。他精力旺盛,也注重她的体验,所以经常做很久的前戏才开始,摸摸吸吸自然少不了。随着两人的感情升温,他变得一见面就会发情,如果时间或地点不合适他就只动动手张张嘴。可即使上面比下面更容易控制,他一次次的,也太依恋了些,似乎养成了一种癖好。
据她了解,他父母关系融洽,他除了初中时出国两年多,就在家人跟前长大,他不缺少母爱,也不常把妈妈挂嘴边。
那这般痴迷是为什么?
冯晨不解地轻叹一声,接着又因他粗糙地咬弄抖了两下。
张鹤陈的神智还算清明,听到她发出异于娇喘的余音,抬眼问怎么了。
他说话时舌头离开了她,冯晨说没事,主动寻上他,然后蓦地想明白了一点点原因。
能为什么,还不是她惯的。
张鹤陈越吃越有味,擒起脑袋捧着两个来回嘬。
冯晨念在他即将要禁欲一个周,抬了抬身让他躺得舒坦些。因为姿势的改变,她不由地将腿搭到他身上,结果发现他有个地方不太自然。
冯晨弯着膝盖蹭了他下:“你这还能睡吗?”
张鹤陈闷声低吟,看着她诚实地摇摇头。
“……那起床吧。”这样下去肯定是难以收场。
张鹤陈也清楚,老实地下床去了浴间。
他刚脱下衣服,冯晨推开门闪了进来。
张鹤陈讶然地看她,冯晨低了下眸说:“我回家也要洗,在这一起洗吧。”
张鹤陈的嘴角咧到耳后根,一把抱住她。
“诶诶,”冯晨说,“我衣服还没脱呢……”
………
后来回到燕城,冯晨听段妮大大咧咧地详说五一“战绩”,她才有人请教。
当时,她表现得特无知,状似很随意地挑了那点细节惊异地追问,段妮被她清澈的眼睛蒙骗了,神秘地说:“有句话叫男人至死是少年知道吗。”
冯晨知道,可是这么浪漫的一句话还有什么深层含义吗。
段妮说:“你品,你细品。”
冯晨皱着眉,认真地转了会儿脑子,品出来了。
……这话真百用啊。
段妮看到她目光闪动,拍拍她说:“你男朋友以后也会这样,做好准备。”
她还准备啥啊……一想,某处就抽抽地麻。
段妮回味道:“你别说男的,我一女人也爱舔,你不知道程老师那个样,嘶,我真超爱看!”
……张鹤陈会什么样。
她应该也、那个过他吧,但因为她对这个没兴趣,就没仔细留意……
要不晚上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