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HP]这盛世也属于雷古勒斯》别归

6、第五场盛世

　　哈利低了低头，他不敢去看邓布利多教授。
　　西里斯并没有像从前在霍格沃兹一样抬头去听邓布利多讲话或是参与詹姆斯之中一起笑去。
　　“真是糟糕。”西里斯心想。
　　对于西里斯来说他并没有什么想笑的，现在他只希望这“读书”的时间快点过去——或许他应该再读的快一点了——或许希望红字可以快点让这本书到下一个人手里。
　　总之西里斯希望读书的时间快一点过去。
　　【“哦，它可能还在这儿，但被施了抵御咒，”赫敏说，“防止它被咒语召出，你知道。”】
　　西里斯的声音很沙哑，这从一开始西里斯开口说话就可以听的出来，他在阿兹卡班里面待的时间太久了——十几年了。
　　哈利的头随着西里斯有些嘶哑的声音越来越低。罗恩甚至以为他困了，小声地让赫敏帮他传话：“赫敏，帮我和哈利说一句——‘嘿，伙计，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
　　赫敏白了罗恩一眼，转过身帮罗恩传话。
　　【“就像伏地魔对岩洞中的石盆施的那种。”哈利说，想起了他无法召出假挂坠盒。
　　“那我们怎么能找到它呢？”罗恩问。
　　“用手搜。”赫敏说。
　　“好主意。”罗恩翻了翻眼睛，继续检查他的窗帘。
　　他们花了一个多小时，找遍了屋里的每一寸角落，最后被迫得出结论：挂坠盒不在这里。】
　　韦斯莱一家，不只是这一家，对于伏地魔来说“站在”邓布利多那边的人都目露遗憾，即使他们都知道要想从这间屋子里找到“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本就是一件令人很不可置信的事情。
　　罗恩趴在桌子上道：“这真是够糟糕了。”
　　【太阳已经升起，隔着楼梯口污浊的窗玻璃仍然光芒刺眼。
　　“不过，它有可能在宅子里的其他地方。”下楼时，赫敏用鼓劲的语气说。哈利和罗恩有些气馁，她却似乎更加坚定了。“不管他是否摧毁了挂坠盒，他都不会希望让伏地魔发现它，是不是？记得我们上次来的时候有那么多可怕的机关吗？朝每个人发射螺丝钉的老爷钟，还有要把罗恩勒死的旧袍子。也许都是雷古勒斯用来掩护挂坠盒的，尽管我们当时没有意……意……”】
　　罗恩拖着他的椅子挪到了赫敏的旁边，甚至把韦斯莱家的桌子挪偏了一点，韦斯莱的桌子本就因人数多导致有些拥挤——当然也足够大，罗恩这一挪动使得坐在边上的金妮想给他一巴掌来制止他。
　　罗恩自认为悄悄地把手搭上了赫敏的肩，想要安慰她。
　　赫敏把罗恩的手推开，速度快到罗恩以为赫敏试图用手来砍断他的手，赫敏越过他，把罗恩桌子上的水拿走了。
　　赫敏把罗恩想要再次伸过来的手拍开：“我没难过。”
　　【哈利和罗恩都望着她，赫敏一只脚悬在空中，表情好像刚刚被施了消除记忆咒，甚至眼神都散了。
　　“……意识到。”她耳语般地说。
　　“怎么回事？”罗恩问。
　　“是有个挂坠盒。”】
　　哈利与罗恩，连带着赫敏，与西里斯的声音一齐响起：
　　“什么！”——哈利、罗恩和赫敏尖叫道。
　　【“什么？”哈利和罗恩齐声叫道。】
　　没有人接上哈利他们的话。
　　【“在客厅的柜子里，没人打得开，我们……我们……”
　　哈利感到一块砖头从胸口坠到肚子里。他记起来了：他还摸过一下呢，当时大家传着看那个东西，轮流尝试想把它撬开。后来它被丢进了一个垃圾袋，那里面还有装着肉瘤粉的鼻烟盒和让每个人打瞌睡的音乐盒……】
　　哈利遗憾地坐回座位上——他并没有离开座位，只是站起来了些，然后又被红字拉住。
　　在不远处的斯内普一如既往地沉默着，面前自入座开始便一口未动的茶水未起一点波澜。
　　【“克利切从我们这里偷走了许多东西。”哈利说，这是最后的可能性，他们的最后一线希望，他要紧紧抓住，直到不得不放手。“他在厨房碗柜里藏了一大堆宝贝。来吧。”】
　　克利切似乎并没有意料到自己藏的东西被发现了，他低下头，几乎要埋到地里——布莱克老宅已经有许久没有人回去过了，他把布莱克夫人、贝拉小姐和西茜小姐留下的东西藏在了那儿——那是他最珍贵的宝物。
　　“回到我女主人的老宅的、肮脏的败类韦斯莱和泥巴种。”克利切死死抱住自己的头，他把头扣在了地上，不轻不重，又十分用力。这点声音在西里斯·布莱克的读书声下是很难以听清的，克利切低声喃喃着，声音小到没有任何人可以听见——就算有人能听到那又如何呢——就算克利切把眼睛瞪出来了，死死盯着座位上的每一个人，大声尖叫，也没有人会管他的——他并不重要，不是吗。
　　【他一步两级地跑下楼梯，两个朋友噔噔噔地跟在后面。声音那么大，跑过走廊时，把小天狼星母亲的肖像都吵醒了。】
　　西里斯并不喜欢听到沃尔布加·布莱克被称为“小天狼星母亲”，一直以来，向来如此。
　　“梅林！真是糟糕。”西里斯低头骂道，无意间还是对着布莱克夫人的方向。
　　布莱克夫人不满的端起面前悠悠冒着热气的咖啡，一开始她脸上皱起的眉似乎就没有放下去过——从见到西里斯开始——到后来听说雷古勒斯极有可能背叛了伏地魔，背叛了他们高贵的布莱克家族。
　　沃尔布加自认为布莱克家的教养并不允许她把这杯咖啡泼到这个不孝子的身上——或许她从前也放下过所谓的教养这么做过——但沃尔布加坚信那都是西里斯这个不孝子的原因。
　　“布莱克夫人，我认为你至少需要知道，”西里斯嗤笑了一声，“卡布奇诺并不能在除了早上的任何时刻被塞进你那满是虚伪且肮脏的肚子里。”①
　　西里斯没有再去看沃尔布加那张被气的发绿了的脸，低头继续读着手上的这本书。
　　【“脏货！泥巴种！渣滓！”她在后面尖叫。三个人冲进地下的厨房，把门重重地关上。】
　　西里斯轻飘飘地略过了这一段，他读书时有些轻浮的语气与他的音色并不是十分相符——众所周知——他在阿兹卡班待了许久。
　　【哈利冲过房间，在克利切的碗柜前打着滑煞住脚，拽开了柜门。家养小精灵睡过的那堆肮脏的旧毯子还在，可是不再闪闪发光地缀满克利切搜集的小摆设。只有一本旧版的《生而高贵：巫师家谱》。哈利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抓起毯子抖了又抖。一只死老鼠掉了出来，惨兮兮地滚到地上。】
　　布莱克先生极其不满克利切把死老鼠留在自己家，他看了眼蹲在地上几乎要把自己脑袋叩进地板里、疯狂扇自己巴掌的克利切，却没有将视线继续保留在克利切的身上——他认为一个家养小精灵并不值得他去多看。
　　布莱克夫人冷哼了一声，不愿再看克利切在这里丢人现眼：“克利切，停下。”
　　克利切的手听话地停在了空中，顿了几秒，又立即被克利切收了回去。
　　【罗恩□□了一声，倒在一把椅子上。赫敏闭上了眼睛。】
　　【“还没有完，”哈利说，他提高嗓门叫道，“克利切！”
　　啪的一声，哈利极不情愿地从小天狼星名下继承的家养小精灵出现了。】
　　“继承？”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举起手中的魔杖，语调如她的胸脯一样极速起伏：“西里斯——很好——”
　　西里斯挑了一下眉：“不用你说。”
　　西里斯对着贝拉特里克斯的方向做了个鬼脸，顺手又如贝拉特里克斯一样对着对方举起了手中的魔杖。
　　贝拉特里克斯刚想对西里斯发出一个恶咒来处理掉这个叛徒，就被红字阻止了下来。
　　［请不要在此处进行打闹］
　　哈利刚想用来骂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嘴再一次被红字封住了。他抬高手来向罗恩比划了几下，试图比划出来什么让罗恩知道。而罗恩认真地盯着被哈利举起来的手看了一会儿，并没有成功理解到哈利的想法。
　　与此同时，红字开始逼迫西里斯读书，不再放任他们随意阅读，或者说是不愿再放任他们随意插话了。
　　西里斯的嘴被迫张开，甚至连发声都被控制着，无法停下。
　　詹姆斯试图从座位上站起来，却又被红字重新禁锢在了座位上：“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们已经听你的安排在读了，按照顺序在读了，你还这么强迫西里斯做什么？”
　　詹姆斯被重新绑回了座位，和他的儿子一样被封住了嘴。
　　红字沉默了一会儿，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做出回应。就在大家都以为它不会对詹姆斯的质问做出回复的时候——它闪了几下，最后化作一排发亮放大甚至可以说是加粗了的字。
　　［因为来不及了］
　　红字停顿了一会儿，又把这行字放大了一倍。
　　［因为来不及了］
　　整个大厅都沉默着。
　　邓布利多一如既往的微笑着，他从桌前围成一圈的甜点中取出一个粉色的小蛋糕——这些甜点是他刚刚向“红字”申请加上的。
　　“甜品会让人心情感到愉悦，”邓布利多朝着周围看着他的人举了举手中的甜品，好似根本没有看到被红字强调了两遍的字，“大家并不用那么紧张。”
　　一点小小的插曲被邓布利多顺水推舟推了过去，西里斯再一次的被红字强制开口。
　　【他站在冷冰冰、空荡荡的壁炉前：瘦瘦小小，只有半人高，苍白的皮肤打着褶垂下来，蝙蝠般的耳朵里冒出大量白毛。他仍穿着他们第一次见他时穿的那块肮脏的抹布，投向哈利的轻蔑眼神表明他对换主人的态度也和衣着一样没有改变。】
　　布莱克夫人对克利切表示出了一些赞许，布莱克先生一如既往的没有看他。
　　【“主人，”克利切用他那牛蛙嗓子嘶哑地说，低低地鞠了一躬，对着膝盖嘀咕道，“回到我女主人的老宅，带着败类韦斯莱和泥巴种——”】
　　西里斯的脸上充满了对克利切的厌恶，就像几十年前他还没有离开布莱克家时的一样。克利切的脑袋往地板上压了压，手指在地上刮了几下，试图把自己生生埋进去。
　　【“我禁止你叫任何人‘败类’或是‘泥巴种’。”哈利吼道，就算这家养小精灵没有把小天狼星出卖给伏地魔，他也会觉得克利切那长长的鼻子和充血的眼睛极不可爱。】
　　伏地魔满意地望了一眼布莱克的桌子方向，似是又想到雷古勒斯的事情，眼中满是不满。
　　故事还没有讲到结局，但已经很明显了。
　　【 “我有话问你，”哈利说，他低头望着小精灵，心跳加快了，“我命令你如实回答，明白吗？”
　　“是，主人。”克利切说，又低低地鞠了一躬。
　　哈利看到他的嘴唇在无声地蠕动，无疑是在默念现在禁止他说的侮辱性的话语。
　　“两年前，”哈利说道，心脏咚咚地撞击着肋骨，“楼上客厅里有一个挺大的金挂坠盒，被我们扔掉了，你有没有把它捡回来？”
　　片刻的沉默，克利切直起身子注视着哈利的面庞，然后说：“捡回来了。”】
　　【“它现在在哪儿？”哈利欣然问道，罗恩和赫敏也露出了喜色。
　　克利切闭上眼睛，似乎不忍看到他们对他下一个词的反应。
　　“没了。”】
　　克利切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西里斯的方向，崩溃似的往桌子上撞。
　　“停下，克利切，”西里斯出声喊住克利切的动作，“给我停下，我并不是很想在刚出狱后立即看到一只家养小精灵在我面前撞得头破血流。”
　　【“没了？”哈利失声叫道，喜悦一下子泄去，“你说什么，挂坠盒没了？”
　　小精灵哆嗦着，摇摇晃晃。】
　　克利切也如西里斯话中一般，哆嗦着，晃晃悠悠。
　　【“克利切，”哈利厉声说，“我命令你——”
　　“蒙顿格斯·弗莱奇，”小精灵嘶声说，仍然紧闭双眼，“都被蒙顿格斯·弗莱奇偷走了：贝拉小姐和西茜小姐的照片、我女主人的手套、一级梅林勋章、有家族饰章的高脚杯，还有，还有——”】
　　克利切抱住自己的头，西里斯对他下了命令，他不能去撞自己边上的圆桌——于是他尖利的指甲硬生生抠破了自己的头皮，差点刮出血来。
　　哈利可怜的嘴终于被解了封，他刚停下来叹一口气，就听到赫敏对着他尖叫道：“停下！快让他停下！”
　　哈利和罗恩分别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哈利被赫敏踹了一脚椅子，不得不对西里斯喊：“西里斯！让他停下！”
　　哈利并不是很想去看克利切——他觉得克利切一点都不好看，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无法让他对克利切改观。
　　西里斯厌恶的对克利切命令道：“停下，克利切，别再让我看到你这样的举动，真是令人恶心。”
　　克利切哭泣着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狠狠地瞪了西里斯一眼，低头又以他自认为很小的音量说着：“哦，真是让夫人厌恶的西里斯少爷，总是和肮脏的泥巴种待在一起。”
　　西里斯继续对克利切说：“能让你们布莱克夫人满意的估计只有你勇敢的雷古勒斯少爷了吧，哦，对了，他现在也不能让你们的布莱克夫人满意了。”
　　西里斯笑了笑，眼中满是嘲讽的对着沃尔布加·布莱克：“你们布莱克家族的光荣、我可怜的弟弟——雷古勒斯·布莱克，让我们来看看他都干了什么事吧。看看他被你们驯服成了什么样子。”
　　【克利切大口喘气，干瘪的胸脯急剧起伏，然后他睁开眼睛，发出一声令人血液凝固的尖叫。
　　“——还有挂坠盒，雷古勒斯少爷的挂坠盒，克利切犯了错误，克利切没能执行少爷的命令！”】
　　布莱克夫人把听到西里斯话后放下的咖啡重新拿了起来，往桌子上敲了一下，瞪着西里斯·布莱克：“这不可能。”
　　西里斯翻了个白眼，不想再看他这个名义上的母亲——沃尔布加·布莱克一眼。
　　西里斯对着克利切，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着克利切，他道：“哦——只能说，我们不愧是兄弟，雷古勒斯。”
　　【哈利本能地做出反应：当克利切冲向立在炉边的拨火棍时，他扑到小精灵身上，把他压住。赫敏的尖叫和克利切的哭喊混在一起，但哈利的吼声比它们都响：“克利切，我命令你不许动！”】
　　“贝拉。”伏地魔的声音与西里斯所读内容中哈利所说的话同时出现。
　　听到命令的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再一次地举起了手中的魔杖，魔杖尖端的绿色已经在慢慢蓄起。
　　罗恩站了起来，同样用魔杖对准她：“住手！你这个神秘人的走狗。”
　　韦斯莱夫人生气地想要把罗恩拉回座位上，她警惕地看了眼伏地魔和贝拉特里克斯，刚想说话却又被一旁的弗雷德和乔治打断。
　　“碰”的一声巨响，夹杂着弗雷德和乔治的声音：“糟糕的食死徒走狗”
　　拼凑出这几个字母的烟花绽放到了众人的上方，顺带混着弗雷德骄傲的声音：“这可是刚刚制造出来的新产品！或许可以带回霍格沃兹用用！”
　　莫丽捂住了弗雷德的嘴，金妮也赶快捂住了乔治的嘴：“真是糟糕，你们快给我闭嘴。”
　　【他感到小精灵僵住了，才放开手。克利切直挺挺地躺在冰冷的石板地上，泪水从凹陷的眼窝里哗哗涌出。】
　　【“哈利，让他起来！”赫敏悄声说。
　　“好让他用拨火棍痛打自己？”哈利不以为然地说，在小精灵旁边跪了下来，“我可不想。好了，克利切，我要听真话：你怎么知道蒙顿格斯·弗莱奇偷走了挂坠盒？”】
　　①卡布奇诺在意大利只能早上喝，不然会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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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越写到后面我就越不知道应该给他们一个什么样的结局了。
按照我原定设想或许会太冷漠了（八嘎）。
我发现我现在和第一章的差距好大啊啊啊啊啊啊好烦，我发现我ooc了9敏呜呜呜
才发现我七个月没更新了（沉默）难怪差距那么大呢。
我在LOF发现有人夸我啊啊啊啊啊！！化身尖叫鸡！！开心！！感谢在2022-10-04 21:16:15~2023-07-11 17:05: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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