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两难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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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进宫的日子也长了。
似乎连风都多了份刺骨的寒呢。
宫里的鸟雀少了，除了常青植物，草木也都枯了，蔚碧法等秀女的日子不觉也有些冷清了。
她们终于面临着最后的一次测验。尽管天气愈来愈冷，她们的训练却是更刻苦了，丝毫不懈怠。
蔚碧法至今对皇妃不感兴趣，她根本不想同成千的女子共享一个丈夫。但她忘不了白艳宁被害的惨状，忘不了自己许下的承诺。
她发誓要在成为皇妃的时候，赐王芷琴死罪。
她就是这样，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必以牙还牙。毕竟这险诈的深宫，人为刀俎，她为鱼肉。
不懂得反击的结果必是死亡。
这一天，蔚碧法还是和往常一样早早离开。王芷琴与杨罗绮也很快醒了。
“罗绮，怎么不说话？”
今天不太寻常，一向与杨罗绮井水不犯河水的王芷琴竟然抬高音量故易引起向杨罗绮的注意。这让杨罗绮更加警惕。
“咦，碧法，又已经走了吗？”
杨罗绮一怔，她害怕自己只是听错了或者误解了反而中了王芷琴的计。
毕竟她又怎么会认识……蔚碧法。
“碧法？碧法是谁？哪个碧法？”杨罗绮故作冷静地问道。
“还有哪个碧法？不就是蔚落莲的妹妹——蔚碧法。”王芷琴仍然格外热情地回答了她。
尽管杨罗绮努力压抑心中的紧张，但看着王芷琴的眼神仍是躲躲闪闪。
她快疯了，她明白如果让王芷琴知道真相会有多可怕的后果。
“你……在开什么玩笑？落莲的妹妹理应在家不是吗？又怎会在这映阳阁？这里只有、只有……蔚落莲罢了。”她用仅存的理智积蓄与她对峙。
王芷琴十分满意杨罗绮的反应。这结结巴巴的声音，就几乎等同于承认。王芷琴也不想等了，眼神闪烁着异样雀跃的光芒。
“那如果我告诉你昨天晚上你和蔚碧法的对话我全都听见了，你还要不要承认呢？”王芷琴摆出一副同情的神情，摇着头，“哎，说起来，碧法的遭遇还真让人心疼，自己喜欢的男人从头到尾都是自己的准姊夫，而她呢？还要冒着欺君的危险替她的姊姊到这里完成选妃，成了皇上的女人，真是可怜喏。”
刹那，杨罗绮词穷了。
该说什么？能说什么?没什么可以否认的了，这次真的被她抓到把柄了。
杨罗绮又恨又怕，她逼着自己正视王芷琴的眼神，告诉自己不能害怕。当日自己被污蔑毒害白艳宁时的紧张，害怕，无助，绝对不能再被她看到了。
王芷琴越来越咄咄逼人。她笑里藏刀，一步一步向杨罗绮逼近。
“怎样？还有何想说的？杨罗绮啊杨罗绮，你应该清楚，欺君乃抄家灭门之重罪，只要我报告朝廷，蔚碧法一家必死无疑！到时候，恐怕你这个共犯也不会有好下场。”
“不过，我会帮你们，我帮你，把蔚碧法送出宫去。我需要你帮我。”她立刻做出好人的样子，并换上祈求的语气。
“如果不呢？”杨罗绮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不留余地。
“那，恐怕你的父母就没有办法安享晚年了。”
一瞬间，杨罗绮的瞳孔缩聚起来，惊讶害怕的表情再也无法掩饰。
“想清楚再来找我吧。”
说罢，王芷琴狂妄地笑起来。她甩了甩裙摆，离开了房间，将杨罗绮一个人孤独地留在那里。
杨罗绮直觉得乱了乱了，什么都乱了。
她将自己蒙在被子里，蜷成一团。尽管心情渐渐平静，但心里仍有阵阵隐痛。
自己要如何才能顾全所有人？碧法努力了这么久，可爹娘又……王芷琴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她想。
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如果是蔚碧法的话现在会干什么呢？
她想了很久，无论选那条路她都会心痛，可她必须自己面对。
她还是决定了。
——对不起，但是，我没有选择了。
杨罗绮闭紧双眼，任泪水滑过她的脸庞，渗透到被子里。
她不想去面对，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两难抉择
